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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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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青愣住了,这才是自己穿越回来的使命?

    石亨却不了解她的想法,只是在一抒胸臆的痛快之后,瞧着她发愣却可爱的表情笑了:“怎么?被我吓着了?”

    以青连忙摇摇头,借以平复心中的不安,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石亨以为她害羞便解释道:“其实,在阳和口兵败之前,我并没有这么想过。可是,郭敬那阉人,如此庸才,却因为抱紧了那个王振的大腿而大权在握,致使我大同数万士兵命丧黄泉,连爵爷和驸马爷都……”

    “姐夫,你怎么知道的?”以青知道冯王平的父亲驸马宋瑛是死在这次战役里的,却不知道一直养伤的石亨是如何得知的。

    “青儿,你也知道?”石亨有些意外,却没有起疑,继续道,“那冯大夫,你可告诉她了?”

    以青摇摇头,说:“其实,宋大人早已经得了不治之症,不久于人世,师父心里也有准备。在我们出发前,他们父女已经告过别了,哦,就是我见到你的那次,你还拿走了我的小凤凰……”

    “这么小气?还记着呢?”石亨看向以青,嘴边含着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纵使有再多苦闷,只要和她说一说,好像就不那么消极了,瞬间觉得那些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以青面上一红,嘴硬道:“本来就是我的么,是我姐姐给我的,说好了回京城换我的啊。”

    “蓝儿的……”石亨沉吟道,“若是说起来,你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要谢谢她无意的成全。若不是,我与她早有婚约,母亲也不会把你们接到石府来;若不是你的爱姐之心,我也不会那么快就把你引为知己,认作妹妹;若不是她体弱病重,我也不会把照顾你当成自己的责任;若不是她苦命早亡,却让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姐夫,我也不会一直牵挂着你,宠着你,伴着你,那么,最后的现在,你也不会在我怀里,住进我的心里。”

    “姐夫……”这样的情真意切,让以青心里的疙瘩如被流水抚平,她没有想过,原来是姐姐在成全自己。

    “嗯,小凤凰么,就不还你了,”石亨也被传染上了淘气的表情,“你要我等你三年,怎么也得给个定礼吧?”

    “定礼?”

    “对啊,就是‘此生此世,非君不嫁’,让我心安的东西。”石亨笑着看向以青,眼睛如明亮的星。

    以青却不闪也不避,忽闪着毛嘟嘟的大眼睛,撅着嘴唇道:“刚刚不是给过你了么?”

    石亨一愣:“……什么?”

    “么嘛!”以青往石亨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就是这个啊,刚才不是‘一吻定情’了么?我又不是随便的女孩儿……”

    “哈哈哈……”石亨眉眼中全带着意外的笑,打趣道,“那又没有证人,不作数……”

    “证人?”以青却不急,“那林间,清泉,夕阳,晚霞,哪个不是证人?只要我心里有你,便永远都愿意伴在你的左右,从此朝朝暮暮,再不分离。”

    “好,”石亨敛住药,沉了目光定定道,“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对了,”以青想起来一件事情,“那驸马爷……”

    “我已经派十一去打探过了,有人亲眼看到,驸马爷已经殉国了。”石亨的声音变得肃穆,这样一个令人敬仰的老者,最后死在了蒙古人的铁蹄之下,确实令人难过。

    以青沉默了,说道:“那还是不要告诉师父吧。”

    “嗯,青儿放心,她若是问我,我只说兵荒马乱,没有打听道他的消息。”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以青点点头,“希望以后时间长了,她能渐渐接受这个事实,也就不那么难过了吧?”

    “但愿如此吧,”石亨也点头,却笑了,“闻到没有?”

    “什么?”以青才回过神来,用力的嗅了嗅,脸上全是满足,“好香啊……兔子烤好了?”

    “走!”石亨抱紧以青,“天凉了,回屋里吃兔子去!”

    “对了,姐夫,卫大人到底去哪儿了啊?”

第一百零三章 有你真好() 
“对了,姐夫,那卫大人到底去哪儿了啊?”

    石亨脚步不停,抱着以青回答说:“听冯大夫说,好像是去山上采什么草药去了?”

    草药?

    “可是,天快黑了,他一个人在山上,安全么?”以青有些担心。

    “放心吧,”石亨笑道,“卫林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他家境贫寒,学过两年医术,倒是尝尝爬到山上去采药,更何况,他功夫不低,不用担心。”

    没想到,卫林也算是半个同行啊。

    以青倚着石亨的肩膀,回过头,望进已经发暗的山林里,却瞄见了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的齐中远,他如一具被扔掉的破布娃娃一样,无知无觉的趴在那里。

    不知怎么,以青有些不忍心再看,她抬头对石亨问道:“姐夫,你说这山林里有野兽么?”

    “野兽?”石亨皱皱眉,“倒是没有听见,想来也是怕人的,咱们点着火光,一般的豺狼虎豹都不敢轻易靠前的。”

    “这样啊,”以青眨了眨眼睛,“那在山林入口的地方,就是那陷阱边上我们也点上篝火吧,一是驱赶野兽,二是为晚归的卫大人照个亮……”

    以青没有说完,石亨停住了脚步,问道:“三是……为了他?”

    以青一怔,没有否认,就听石亨沉沉开了口:“青儿,其实有些话我不该问,也不能问。但是,我能知道为什么么?”

    “什么……为什么?”以青有些结巴。

    “为什么你不恨他?”石亨貌似边回忆着边说道,“齐中远,是齐家的人,他们打得什么好算盘,你我都清楚。你的姐姐,蓝儿,不就是被他们齐梅两家联手害死的么?还有,”石亨缓了缓语气,“他数次要掳劫了你去,每次见面便是一次劫难。”

    劫难?

    以青瞧着石亨面色沉沉的说道:“第一次,还是在你小的时候,他从石府带走了你,在荒野外遇险;第二次,在大同,他认出了穿着男装的你,我在与他争斗时划破了你的棉甲;第三次,刘阿大的婚礼上,他在雨夜中抢走了你,并且一走就是一个整夜,那一夜,你知道我多自责么?不过,还好,冯大夫找到了你,我才能救下你;第四次,就是在这大同城外,你不知怎么又落到了他的手中,只是这次他居然敢要你用终身来换我的平安?……”

    “不是……不是……”以青摇摇头,分辨道,“第四次,不是在大同城外。”

    “……那是在哪里?”石亨有些意外。

    “在我住的那个院子对面的林家。”以青回忆着叙述道,“听林家小妹说,他是家里刚刚雇来的帮忙的人。”

    “帮忙?”

    “嗯,当时齐中远易容成了一个中年妇人,矮小精瘦的,一点都没看出来,我想他应该是会那种改变形态的功夫,比方说缩骨功什么的。”

    “缩骨功?”石亨一愣,沉吟道,“这武功一般是盗墓贼的功夫,而且向来不传外人的。齐家是做钱庄起家的,看来为了让齐中远成才,想必是付了重金,请了江湖上的好手来教导他,真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原来是这样,那想必这缩骨功一定很难练成吧?”以青对这些稀奇事物向来好奇。

    “这个,我也说不好,”石亨为难道,“青儿,你知道的,我常年带兵打仗,怎么能得到那么多江湖上的消息呢?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

    “那,学的是谁的舌啊?谁是鹦鹉?”以青眨了眨 眼睛,问道。

    石亨长眉微挑,嘴边含笑:“那你猜猜看呢?”

    以青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靥如花:“还能有谁?肯定是黄大哥啊!他活跃于江南京城两地,一定消息灵通啊,又是那样机灵地像一只老狐狸,岂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青儿聪慧,”石亨并不意外,只是目光深深地看向以青,“你啊你,年纪不大,心眼却也和黄兄差不多了,他若是只老狐狸,你啊,就是一只小狐狸。”

    以青不好意思地笑了,谦虚道:“姐夫过奖了。”

    “说着说着跑题了,”石亨才想起刚刚存留在自己心底的疑问,“你说那齐中远是早就埋伏到你的邻居家里去了?那他是为什么呢?以齐家在大同的势力和郭敬这个靠山,完全可以不必如此谨慎的啊!”

    “这个嘛,”以青歪着头,“我也只是大概推测了一下,黄大哥看见过,是蒙古人送齐中远回的大同,但是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是我们都以为他死了的两周后了,可是那天去月华楼,却没听说过在那段时间月华楼歇业关门的事情。所以,我猜测,其实是有人已经顶替了他的位置,也许是对外做的烟雾弹,也许是对内做的定心丸。”

    “那,想必定然是齐家的人了?”石亨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嗯,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石亨垂下长眉思索了片刻,“难道是巧梅?”

    “正是巧梅。因为在我们那日从王府告别回来后,于哥哥就说有个极像巧梅的人来找过我,并且给我带了了一封信。”

    “信?信上写了什么?”

    “只有三个字,就是君山会。”以青慢慢回忆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石亨伤了,齐中远又一直虎视眈眈的如影随性,自己真的没有好好整理一下思绪了,还好,自己还有石亨。

    以青见石亨似乎陷入了沉思,便问道:“那姐夫你是怎么猜到是巧梅的啊?”

    “我见过她一次,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她却知道我最爱喝的酒是石英酿,这除了呆在我身边的人,应该在大同是没什么人知道的,此处梅花稀少,要酿酒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外人并不知晓,只有石府的人才应该知道。当时,只觉得蹊跷,但是你既然说她已经来了大同,那么便应该就是巧梅,哦,不,齐中珊了。”

    “嗯,”以青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却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被她的父亲蒙骗了么?”

    “蒙骗?”

    “嗯,齐中远并不知道我应该知晓的宝藏是我们朱家的,是惠皇帝留下来的遗物,在他嘴里,那宝藏是他们齐家所有,我反而变成了窃贼。他其实也很可怜,敬爱的姐姐怪病缠身,从小练功又应该吃了很多苦,父亲又对他撒了弥天大谎……唉……”

    “所以,”石亨顿了顿,沉沉道,“你才对他动了恻隐之心么?”

    “……”以青皱着眉头,困惑地说道,“大概是吧,其实,说到底,我已经杀了他一次,算是两不相欠了。而且,他除了禁锢过一晚我的自由之外,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一些小小的冒犯,并不值得以命相抵。”

    “……禁锢了一晚?”石亨面色凉凉如水,以青却没有看到,只是坦然答道,“嗯,我被他打晕以后,醒来天就亮了,衣服也被换下来,吓得我以为是他做的,没想到是他的婢女锦娘换的,害得我虚惊一场……”

    石亨的面色随着以青脱口而出的毫不隐瞒变得温暖起来,虽然明知道不该去怀疑,可是却因为以青一直对齐中远心存怜悯,心中思来想去也不明白缘由,却又不肯再提,始终有一个小疙瘩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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