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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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能保持愉悦,身体上受的伤痛也必会受到影响,不能尽恢复健康。
于冕却没睡着,他盯着以青,好似不认识她一样,冷冷问道:“青妹妹,你不会真的要嫁给他吧?”
以青张开嘴巴,做了“当然不会”的嘴型,并附送给他一个白眼。
于冕也忙无声地回问道:“那他为什么那么说?”一直孩子气的脸上凝重了起来,仿佛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以青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声道:“大概是疯了吧。咱们和疯子可不能一般见识。”
“对了,于哥哥,你好些了么?”以青瞧着他还是捂着胸口,忙问道。
“咳咳,还好。你不要担心,”于冕忽然伸手握住了以青的胳膊,眼里郑重其事,“你放心,我不会让姓齐的欺负你的。”
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要来操心我?
一来你是于谦的儿子,二来我们毕竟是小时候的朋友,你的本性不坏,只是性子骄纵些罢了,但也不应该丢了性命啊。
以青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轻轻道:“我都知道的,于哥哥,别的你都不要想,只管好好养伤,我得把你全须全尾地送还到于大人府上才行啊。”
于冕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阳光:“我又不是耗子,说什么全须全尾的……”
星月此刻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迷糊问道:“师姐,我刚才听到什么两情相悦,生死相依的……谁在说话?还是我在做梦呢?”
这句“师姐”终于叫的比较顺口了。
之前以青就一直觉得星月叫自己的时候,一直很别扭,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不习惯和别人亲近吧?
以青未答,于冕抢白道:“小孩子家家的,梦见些什么不好?什么情啊爱啊的,那是你该懂的东西么?听师兄的,好好捂着你的耳朵,睡你的觉去!”
星月不服气地小声说道:“我不懂,难道你懂?奇怪了……”
“哎呀!反了你了,还敢跟师兄犟嘴?真是目无兄长了啊!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于冕究竟还是孩子心性,居然真的跟个八岁的小姑娘叫上板了。
以青好笑地拉开二人,岔开话题道:“也走了一上午,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于哥哥你俩也下来松松筋骨,吃点儿东西,好赶路的。”
除了还在沉睡的石亨,众人都简单的吃了些干粮,喝了水,于冕虽然还直不起腰,却绕着马车走了两圈后又往不远处的山林走去。
以青瞧着他佝偻的背影,有些担心的问冯王平道:“师父,于哥哥的伤好些了没啊?怎么我看着反而有些严重了呢?”
“我只是个大夫,又不是神仙。”冯王平摇摇头,“他啊,性子太急,多好的药的药效都要打折扣,若还是这么火上房似的,且养着吧。”
“于哥哥,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刚才都能和星月吵起来,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了。”以青皱眉回忆着,有些担心,这一路的颠簸他可能不能禁得住啊。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冯王平拍了拍以青的肩膀,淡淡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也就别操心那个傻小子了,”她压低声音,眼神瞟过不远处坐着的齐中远,“石亨尽快康复才是关键,也只有他能降的住这姓齐的了。你看石亨是不是总在睡觉,我给他把过脉,他好像是封住了自己什么穴道,强迫自己休息,用来快速复原的吧。”
以青蓦然睁大眼睛,颤声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傻丫头,”冯王平继续说道,“他的脉象证明体内的余毒正在排出,看来齐中远给的解药是真的,只是还有六天才能见效。这六天……”
六天?
以青不由垮着肩膀,叹道:“好,我努力,撑过这六天。”
“别怕,”冯王平揽过她的肩膀,捏了捏,似传递着一种力量,“有师父在呢,我帮你对付他,若是来武的也不怕,咱还有十一呢!”
“嗯,”以青点点头,数了数手中能用的人马,恢复了信心,人多力量大,还怕斗不过一个小小的齐中远?
不过,未来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在证明以青多虑了。
六天,很快就过去了。
冯王平驾车,十一打前哨,齐中远跟随左右,众人沿着地图一路往东南方向前进,为了躲避蒙古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以青净挑些偏僻的小路走。
此时,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路上,石亨一直都在昏睡着,每日只清醒很短的一段时间,跟以青说说话。
以青眼里的担心,因为冯王平笃定的表情变得淡了下去。
看来,冯王平说地没错,石亨正在自我康复之中。
齐中远也出奇的没有再欺负自己,除了偶尔说一些什么“两情相悦命中注定”恶心的话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动作了。
以青却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弄得自己好像在罗列条件一样,等着他来对号入座?
真是冤死了。
他那时若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自己也不会气得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
第八十三章 烧土豆()
虽然偶尔有些郁闷,但是总体上以青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历史在那儿摆着呢,石亨最后是平安回京的,而且参加了北京保卫战,一战成名么。
这样想着,心情也轻松了许多。这一路上,除了净条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倒是也遇到过村庄。之前的几个村庄还有蒙古人烧杀抢掠的痕迹,慢慢后面的就没有了,而那些村庄里除了闻风逃难的人,剩下风烛残年的老人也证实了蒙古人确实没有到过这里。
以青心里暗喜,果然走这条路没错!
看来蒙古人攻打大同后,应该没有继续深入,而是休养生息,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难道是等着皇帝亲征的明军自投罗网来呢么?
不过啊,自己可管不了那个倒霉皇帝,眼下,没有蒙古骑兵才是最重要的。
自从知道蒙古军没有沿着这条路北上之后,以青他们便把蒙古人的衣衫都褪了下来,或铺或盖,天冷时御寒,地凉时当席子用,倒成了铺盖卷了。
转眼就已经是七月初八了,从大同出来也已经八天了,却还是在山西境内。
这除了要照顾病人放缓速度之外,以青还存了个私心,就是等一等黄实本,所以这些日子并不是快马加鞭一路直行的。
这一天,众人路过了一间废弃的木屋,十一查看过,说应该是上山打猎的猎人用来歇脚的屋子,生活用具倒是齐全,只是落满了灰尘,虽然落了锁,却没挡住他们的脚步。
天快黑了,落日被大片的乌云隐藏的不见踪影,四周也吹起了阵阵冷风,以青瞧着这山雨欲来的样子,也顾不上礼仪了,得赶快避雨才是。
以青搀扶着石亨,冯王平领着星月,十一架着于冕,齐中远抱着弯刀走在最后,众人一溜,快步走进了木房子里。
木房的门窗都是用碎木拼接的,细小的风从缝隙中吹了进来,好在还是七月份,冻不死人的,若是寒冬腊月来此,估计是个难熬的夜晚。
冯王平和星月抱着众人的包袱并那些蒙古人的衣衫,往地上远离门窗的角落铺好,供大家休息,却发现居然还有一个后门。
这房子不算小,但是他们七个人进来后,就显得局促了许多。不过,也设有简单的桌椅,并一张小床,床上铺着一个破席子,落满了灰尘。
以青看星月扫了床上的灰,并铺上了衣衫,感激一笑,就把石亨扶上了小床躺着,另让于冕也躺在地上休息,听着窗外的风声,想这雨应该一会儿才能下。
“师父,你看看昨晚煮的南瓜还剩下多少?这屋子有些阴冷,一会儿下了雨,木头浸了水就更不能好好休息了,我上后面看看,可有生活取暖的东西没有。”以青跟冯王平交代过后,便开了后门往外走去。
“主人,我帮你。”十一见状要去帮忙,却被以青拒绝了,她摆摆手,瞟了眼立在石亨边上不远处的齐中远,道:“你好好照顾姐夫,就是帮我了。放心。”
外面黑云压顶,风里强劲,四周的树林被吹得“哗哗”作响,以青眯着眼睛打量四周,才发现木房后头接出来了一截矮房子,小门被风吹开了,长在狂乱地拍打出声。
以青忙跑过去,拉住门环,趴着门一看,门里面居然有一架火炉子,并几张铁篦子,墙上还挂着一些兔子的皮毛。
好像是用来烧烤用的。
真是好极了,她瞧着那炉子分量不轻,自己够呛能搬动,不如回去找个苦劳力才好。
找谁呢?
她嘴角挑起一抹淘气的笑,还能是谁,当然是齐中远喽!
齐中远一脸不情愿的将火炉子扛了进来,以青在后面抱着铁篦子和那些兔子“围脖”,若是一会儿冷了,还能当毛皮使一使。
很快生起火来,虽然有些烟,但还可以忍受。
冯王平把前些天得来的土豆和地瓜扔进火里去烧,瞧着以青手里的兔子毛说道:“唉,要是此刻再吃一顿兔子肉该多好!”边说边看看立在石亨一边的十一。
“此刻风大雨急,恐怕兔子们也躲在窝里不出来,十一哥就是再去也打不回来啊。”以青笑了笑,拿起一块兔子皮往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对坐起的石亨笑道:“姐夫,好看么?”
“青儿,戴什么都好看。”石亨眼里含了笑意,宠溺地看着她,脸庞在火光的反射里忽明忽暗,打趣道:“你从前跟着母亲礼佛,好像是不喜杀生的,怎么忽然爱上这个了?”
“是啊,星月也不喜欢。”挨着床一旁的角落里坐着星月,这个小姑娘居然也附和道。
“咦?”以青看着星月,脱口而出,“那天师父给你留的一大碗兔肉你不是吃的很香么?”
星月脸一红,结巴道:“哪……哪有。”
以青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个小姑娘长相平淡无奇,眉眼都淡淡的,顶多能算的上清秀,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女大十八变呢?
刚开始见她时,她脸上满是尘土,后来相处久了,早上洗漱后才见了真面目,以青本以为这样特别的性子应该有着出尘的面貌,可是却有些意外。
石亨沉沉一笑,“青儿心直口快,星月不生气。”
这些日子相处久了,星月是个伶俐的孩子,不惹人讨厌,石亨本也随和,两人便不如原来那样生分,而小小的星月总让石亨想起小时候的以青,不禁对她也宽和了许多。
星月一低头,低低地应了:“嗯,星月不生气。”
以青却不甚在意地说道:“这兔子也不是命丧我手,我干嘛要难过呢?况且它已经死了,肉被人吃了,只剩下皮毛,难道我还要假道学似的给它立个衣冠冢不成?”
一席话惹得大家乐了起来,冯王平掐了掐她的脸颊,笑道:“这丫头牙尖嘴利地以后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以青笑着躲开,手里握着兔子皮,依旧说道:“而且,我也不嫌它掉毛,它生前只知道偷地里的菜吃,死了却能为我们暖手,岂不是生的无用,却死得其所啊?我也是为了它能安心的去么,它在这世上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