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众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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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明白过来一切,花小诗立刻有种想吐的冲动。
“卧槽,手抖,没控制住。。。。。。”
身为始作俑者的许乔,对于一地碎肉也有些懊恼。
他的一连串猛攻,一时没收住力,使场面有些血腥。
许乔强忍住把罗刹皇帝扛回去解剖的冲动,他习惯性地擦干净手,捡起掉在一旁的丝帛。
“这卷丝帛能被罗刹皇帝贴身收藏,一定是什么东西。”
这卷丝帛,连许乔都无法毁坏,可见其价值。
许乔侧目,打量站在那捂嘴的花小诗。
“她在这,正好能做个人证。”
在如今的京城,明面上,有可能杀死罗刹皇帝的,唯有京城三大宗师。
罗克敌、孟青云、白虎诚。
花小诗在这,刚好能作证,省得旁人把罗刹皇帝的死,归功到舅舅身上。
如今秘密抓捕许乔的潜龙卫和罗刹皇帝都已灭口,京城再没外人知道许乔曾被关进水牢。
“应该没什么纰漏了。”
许乔把目光投向花小诗。
第六章 长夜()
当花小诗明白,残害诸多百姓,不可一世的罗刹皇帝,是被眼前这个穿着里衣的男子轰杀。
一瞬间,许乔的身影在她心中不断扩大,甚至连许乔穿着里衣,也被她认为是英雄豪杰,不拘一格的表现。
此时,花小诗注意到许乔投来的目光,相互对视,她心脏怦怦乱跳。
皇宫里,就算罗刹皇帝,也没有当众穿过里衣。
可这个男子,却这么随性,闲庭信步,把皇帝的寝宫,当作他的后花园一般。。。。。。
不过,花小诗发现这个男子在瞧了她一眼后,又自顾自,在寝宫内大肆搜查。
“他在找什么?”
花小诗不敢动弹,这个男子,将天神般的罗刹皇帝瞬间开膛破肚的场面历历在目,他方才投来的目光,分明带着警告意味。
不知不觉,望着满地的碎肉,如此血腥场面,联想起许乔方才的目光,花小诗打起哆嗦来。
许乔的翻箱倒柜很快尾声。
“除了珍珠翡翠,奏折文书,没什么东西。”
这些对许乔都没用,他最在意的,是修炼典籍。
可惜,偌大的寝宫,除了得到的丝帛,没有其它典籍。
许乔又把注意力放到花小诗身上。
花小诗从未见过这么放荡不羁的人,在里衣的映衬下,许乔的一举一动,在花小诗心中,树立起不羁的浪子形象。
“他,他要干什么。。。。。。”
花小诗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但隐隐的,还有着一丝期待。
许乔哪管花小诗什么想法,他声带,改变嗓音,“今晚之事,别人问起,你只需说皇帝把你抓来,想纳你为妃,然后把皇帝被杀的事情,全部归结到我身上。”
“至于你师父还有你师兄,被抓进水牢。。。。。。这件事知情的潜龙卫和罗刹皇帝,已被我灭口,你师父,还有你师兄,我会找人把他俩送出水牢,你不必再管,权当不知此事。”
“我的话,你给我牢牢记住,否则,不光你师父株连九族,你也得诛九族。”
“还有,你师父和师兄一家忠良,他们若因为你有所闪失,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揪出,格杀勿论!”
怕花小诗情绪失常,许乔故意隐瞒罗克敌死讯,他顿了顿,接着说,“我的实力,你有目共睹,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自误。”
把该说的都说完,站在那的花小诗还在用力消化,凭许乔对花小诗的了解,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很快明白要害。
“师兄一家忠良?”
果不其然,许乔的话花小诗深思,她第一反应是许乔说得不对,可转念一想,一个敢孤身潜入皇宫,斩杀罗刹皇帝的勇士,岂会无的放矢。
难道师兄一家真的是忠良?
花小诗忽然回想起每每问到师父,为何明知许德是罗刹皇帝的走狗,还要收许乔为徒时,师父总是避而不答。
加上此刻许乔的话她瞬间意识到。。。。。。
许家表面上是罗刹皇帝的走狗,其实和民间许多志士一样,都是暗地里反对罗刹皇帝的豪杰!
花小诗恍然大悟,她连忙看向那个穿着里衣的勇士,这才发现,勇士已走到寝宫门口,就要翩然离去。
“勇士!”
一想到要和勇士说话,花小诗不免有些紧张。
许乔侧目,“什么事?”
“敢,敢问勇士高姓大名。。。。。。”
刚脱口而出,花小诗就羞赧起来。
然后,她眼前一花,那个穿着里衣,潇洒不羁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寝宫。
微凉的夜晚,空荡荡的寝宫,只留下他轻飘飘的声音。
“红领巾。”
许乔的回答让花小诗愕然,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洪岭津?”
知道里衣勇士的名字后,花小诗格外高兴,不过,她很快又想起许乔临行前的嘱咐。
“洪大侠。。。。。。”
她聪明伶俐,沉思片刻,瞬间想明白该怎么做,才能把她、师父、包括师兄,都从这场风暴中,摘得干干净净。
她走出寝宫,跑出乾清宫,一路上,目睹那些横尸在地的潜龙卫尸首,她对许乔愈发肃然起敬,孤身一人闯入皇宫,将皇帝斩杀,这份胆识,比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更让人钦佩。
花小诗对那位叫洪岭津的勇士越来越好奇,她对着巡视的御林军,大声呼喊,“陛下被人害了,陛下被人害了!!!”
远处的宫墙上,注意到这一幕,许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那边花小诗叽叽喳喳,按照许乔吩咐,表演得天衣无缝,而且添油加醋,几句之后,不但没透露罗克敌和许乔被抓一事,还把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不愧从小被罗克敌看重,这花小诗,果然聪明伶俐,反应机敏。”
许乔避开重重耳目,几个纵跃,离开皇宫,他像个幽灵,穿梭在京城的街道。
感受着体内那缕先天之气,越来越稀薄,许乔皱眉,“接下来,得把消耗的先天之气,弥补回来。”
他找了个臭水沟,就地一滚,掩盖身上的血渍和血腥味,很快回到那棵大树,在树干上找回藏着的外衣,重新换好。
身体一个抖动,又变成那个臃肿得人畜无害的胖子。
他穿上罩袍,返回之前偏僻的小巷。
马车上。
“怎么样,找到许乔了吗?”
寂静的小巷,传来李忠堂压低的声音。
“唉,没。。。。。。”
早已取回福禄膏的孟青云,回到马车,“方圆十里,我已找遍,还是没有乔儿踪迹。。。。。。”
李忠堂气道,“这个许乔,怎么解个手。。。。。。”
他还没说完,一个笨拙的身影,三番两次,想爬上马车,却怎么也爬不上去。
感受到马车晃动,拉开车帘,见到许乔愚钝的动作,李忠堂和孟青云惊诧出声。
“许乔?!!!”
“乔儿!!!”
接着,他俩闻到了许乔身上来自臭水沟的恶臭。
孟青云立刻问,“乔儿,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去解手了。”
许乔装作痴傻,接着道,“舅舅,李大人,我要回水牢,我不想出去了!”
“什么?”
李忠堂白眉一挑。
“我哪都不去,我要回水牢,否则我就不活了!”
这一刻,许乔觉得自己就是影帝。
哪知道,李忠堂却很高兴许乔的回答,“好好好,我们回水牢。”
孟青云刚要劝许乔,就被李忠堂制止,“青云,这是许乔自己的意思,你就不要违背了,赶紧驾马车,咱们回水牢!”
孟青云还想再说什么,可一想到许乔这一走,许家将腥风血雨,他摇摇头,叹息一声,“青云省得。”
就这样,一行三人,在深夜的京城,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天牢。
第七章 福禄膏()
穿过天牢幽深的甬道,许乔一行人,来到水牢。
但刚进水牢,许乔就听到水牢深处传来一阵微小、嘶哑的声音。
随着深入水牢,孟青云也听到了这种怪声。
“什么声音?”
听起来就像野兽嘶吼。。。。。。
然而,孟青云马上意识到不对,“不好!”
他加快步伐,来到水牢深处,牢房里,许德不复富家翁仪态,他头发散乱,双眼血红,把衣服撕开,身上挠出一道又一道血痕,不停喘着粗气。
“给我。。。。。。给我福禄膏。。。。。。我要福禄膏!!!!!!”
他就像野兽,疯狂,失去理智。
“瞳孔扩大,这是?”
许乔有所猜测,但他秉承医学生严谨的精神,未经检查,就不能妄下定断。
许乔拢了拢袖口,在那里,有他从李忠堂身上盗来的一小块福禄膏。
一旁的李忠堂迅速打开牢门,“坏了,疏忽!忘记许胖子本就着急上火,又是一人独处,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更容易火上浇油,身犯膏瘾。”
牢门刚打开,许德疯狂扑来,就要噬咬李忠堂。
“李大人,等我来!”
孟青云出手如电,两手似鹰爪,几下擒拿,就把许德制住。
突然,无法动弹的许德就要咬舌。
危急关头,许乔不动声色,看似笨拙,实则瞧准时机,另一只手直接塞到许德嘴巴。
他并没有趁势掐许德人中,膏瘾和癫痫不一样,掐人中反而容易引起反作用。
在先天之气的游弋下,他手虽然被咬得不疼,但仍装作痛苦。
“啊!!!”
许乔大叫。
这时,孟青云才反应过来。
匆忙间,他竟忽视犯了膏瘾的人,在手脚被制的情况下,还能咬舌自残。
他和李忠堂感到后怕,不禁诧异地看了眼许乔。
“滋啦”一声,孟青云撕下一块布,塞到许德嘴里。没办法咬舌的许德,开始口吐白沫。
许乔手抽走,趁机碰触了下许德的左胸。
“瞳孔扩大,心跳加快,肌肉剧烈抖动,浑身抽搐。。。。。。典型的毒瘾症状,不过发现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许乔将手里的福禄膏收好。
李忠堂这时道,“糟糕,福禄膏老夫放在马车上,赶紧把许胖子带走!”
“给,给你,舅舅。”
一旁的许乔,早就把罩袍脱下。
情势危急,孟青云和李忠堂,一时都忽略许乔一系列“恰当”的举动。
孟青云接过罩袍,三下五除二,给许德换上。
不过,等孟青云和李忠堂出牢房的时候,许乔还是明显感觉到,经过这件事,李忠堂对他的态度有了显著改善。
李忠堂嘱咐许乔,“好好在这里待着,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们再想办法弄你出去。”
“谢谢李叔叔。”
许乔目送他们走出水牢,锁上大门。
他拿出福禄膏,鸦片因为是罂粟果内汁水经干燥制成,所以呈现棕色、黑色,甚至金黄色。
但福禄膏不同,它紫色,味道有一种浓郁的花香。
“福禄膏并不是鸦片。。。。。。”
显然,福禄膏并非罂粟制成。
这种膏体,据说从遥远的不颠国引进,一旦有了膏瘾,此生难以根除。
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