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嫁不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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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钱,老板双手将两盏小巧精美的莲花灯送到她们手中。
湘水湖周边都有护拦,只有一处长方形的石块最接近水边,平时都是妇人作浣衣之处,今晚人潮有些多,不免得等别人放完灯离去,才能弯身近水。
见有一女子放灯许完愿后,秋宁不禁兴奋摇了摇石素卿手臂道:“秀秀,那有位置可以放灯,咱们快过去吧。”
“呀!”莲花灯有些小又刚点上蜡烛,放在手心还没有拿稳,再被秋宁这么一推搡,精巧的莲花从手里脱开,掉到地面滚动着。
石素卿旋既弯下身去捡,身子跟着花灯移步,手正要触及花灯。
一个大大的鞋板踩了过来,毫不留情地踏在花灯上,将那盏美仑美奂的莲花灯瞬间被踩扁!
“我的花灯!”石素卿心疼不已,随既气愤抬头,要看看始作俑者是谁。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不是别人,正是楚一鸣。
“你?”
楚一鸣也惊讶不已,道:“怎么是你啊?”
石素卿头仰起,气愤道:“你为什么踩坏我的花灯?”
楚一鸣听罢,旋既将脚抬起,无辜道:“别懒我啊,我走在路上,是你的花灯滚到我脚下,不关我的事。”
石素卿望了望地上破扁的莲花灯,那是她刚刚花钱买的。心里微微有些不甘心,可也明白这并非是对方的错。只是心里有些气,便怒道:“这条街这么大,为什么让我偏偏遇到你啊?真倒霉!”
楚一鸣痞痞道:“呃?我也正纳闷这事儿呢。哎!算了,你要是真这么在意这一盏花灯,我赔你盏好了,反正你的花灯确实我踩坏的。”
石素卿很有骨气地一字一顿回应道:“不!用!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对话。哼!”
说罢,石素卿转身背对着他走去。
楚一鸣微微偏头对身旁的丁成道:“丁成,我就说道儿没衙,不然怎么会遇到她?改道儿!”
当下,楚一鸣便想朝前方另一条街走去,可脚才刚一抬步,不料,踩上了莲花灯滚在地上的蜡油,脚下一打滑,身体本能前倾而倒!
“啊!”
石素卿正在前方行走着,全然不知身后状况,只脚得腰间被某物碰撞,衣裙被人撕扯而下。
“呲――”一连串衣布撕开的声音!
楚一鸣趴在地上,纯属本能反应,倒地之前双手觉浑然不知自己抓了些什么。
“啊!秀!你的裙子!”石素卿此时的后腰处的衣物全被扯开,所幸身穿多件不至于暴露,秋宁见状,连忙将扯开的衣物捂了上去,周边已有些许人流频频相望。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丁成手明眼疾连忙上前扶起摔得狼狈的楚一鸣。
石素卿被人当众剥衣,顿时恼羞成怒,捂着衣物朝楚一鸣走近几步,抬手一巴掌毫无犹豫地挥了过去!
“死性不改的淫 贼!”
“啪!”
楚一鸣刚从地上被扶起,眼前眼物还没看清,又被这一巴掌打得发懵。
丁成护主,辩质道:“你怎么打人啊?我家少爷又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踩着花灯脚打滑了。”
楚一鸣摇了摇头,这才定过神来,见石素卿衣物被自己扯开,也略感愧疚道:“我真不故意的,是不小心”
石素卿咬着牙,道:“哪有那么多的‘不小心’? 你这个淫 贼!我看就是成心!秋宁,我们赶紧走。”
第七章 恩情()
秋宁点点头,伸手挡着秀被扯开衣的位置,连忙快步离去,避免入人眼。
楚一鸣吃得这一巴掌着实有些受冤,双手揉着脸颊,低呼道:“哎哟这个女人手劲儿还真大!两次还都打一边脸疼死我了。”
丁成忧道:“少爷,要不,不去看‘赵家班’开锣,咱们回屋敷药吧。再说,万一老爷知道你没有温书偷跑出来”
“还说什么啊?回去回去,太晦气了!下次走路,你给我多长个眼儿,千万别再让我遇到那泼妇了。哎哟疼!”
次日,午后。
楚府后花园,身上还背着书袋的楚一鸣正跟仆人丁成趴在石桌上斗蟋蟀。
“咬它!咬它l头将军跳起来咬它!”
“咬它!咬它!哎哟”丁成的蟋蟀显然力不敌楚一鸣头部发红的那只蟋蟀,很快束缚地动弹不动。
“哈哈哈我的红头将军是天下无敌的!”楚一鸣得意肆笑起来。
远远传来有细微的脚步声踏来,接着是唤声:“鸣儿啊!”
楚一鸣大吸一口气,匆忙用口型冲着一旁的丁成道:“是我爹,赶紧赶紧,收起来啊!”
丁成这仆人十分机灵,连忙将蟋蟀用碗一盖,用衣服将其揣在怀里。
胡须泛白的楚振威摸着胡子走了过来,一脸笑颜。
“爹,您一脸高兴的,找我有什么事啊?”
“呵呵呵好事!你回屋换身衣服,一会儿跟我去躺石府。”
楚一鸣皱眉道:“石府?我们家搬来静溪县还有亲戚?”
楚振威喜不自胜道:“这事儿说来真是太有渊源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恩公他人就在静溪县。”
“恩公?”楚一鸣在脑中转旋一圈,在记忆中,他好像没出过什么事故被人救过啊。
“那时候你小,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出生啊,就不会哭,脸还发胀。请了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我跟你娘急的啊,那是满世间找名医。说来也巧,在寻访的路上就碰到一位妙手回春的名医,叫石车南,用针给你扎了几下,你的小命这才捡了回来。不过,当时他是正跟他怀孕的夫人赶路,连谢礼都没有送上,便匆匆一别了。昨天,我才得知他从华南疫区救诊后回乡,家就住在静溪县,我们楚家啊,说什么都得去探望一下啊。”
楚夫人这时抖了抖刚换上的新衣,凑到楚振威面前,问道:“老爷,你看我穿这衣裳合适么?”
楚振威看着点了点头,道:“嗯,对了,礼物都准备好了吧?”
“都准备好了。”
“鸣儿啊9忤在这里做什么?丁成,带少爷回房去换身衣裳。”
“是。”
楚一鸣鼓咚着嘴,将房里走去,只觉得事情怪异。
石车南正在花园里教导调皮的石月枫写字,好半天才磨出一个字来,小小的石月枫早已不耐烦了,摄于父亲的严厉倒也不敢不写,只是小脸写满了不情愿。
管家李福走了过来,道:“老爷,厅内有位姓楚的员外到访。”
石车南微微皱眉,问道:“楚员外?”
“他说您十八年前曾医冶过他的小儿,匆匆数年,一直没能向您郑重道谢。”
“上门皆是客,我去看看。”石车南腾起身来,逐随着李福一道往客厅走去,手持毛笔的石月枫这才轻松不少。
楚振威与石车南一见面,那就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情怀。非领着楚一鸣再恩公叩首跪拜。
“要不是恩公当年救犬儿一命,只怕我夫妇两人都得无子送终了。犬儿这一命是你给的,鸣儿,还不叩头谢恩?”
石车南连忙摆手,道:“别别别,都坐吧都坐吧!李福,沏茶!”
李福听令地低了低头,退了回去。
楚振威与妻儿一同坐下,开始话里长叙叨着:“恩公啊,当年我与妻儿四处寻医无果,在路途中偶遇恩公,你略施针法便将犬儿从鬼关门拉了回来,此等大恩大德我楚振威铭记于心啊。”
石车南谦恭道:“楚员外抬举了,医者父母心,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劳您挂心多年?”
楚振威淡淡摇摇头,道:“救命之恩岂能忘啊。敢问恩公可有女儿?出阁否?”
石车南略有诧讶,回道:“石某有两女一儿,都尚带字闰中。楚员外这是”
楚振威欣喜道:“恩公医泽世人,好福气啊。不知恩公可否还记得,当年您医冶犬儿时,您的夫人亦身怀有孕陪同在旁,当时我们曾戏言,若来日有幸相逢,你若生一子便与犬儿结为兄弟,若是女儿便结为夫妻这话?”
石车南在脑海里转辗,深思片刻,仿佛当年真有说过些话。
楚振威继续道:“恩公你看,这便是上天注定啊,不禁让我等与恩人再度重遇,恩公膝下也有女,犬儿一鸣,年庚正十八。不知恩公看犬儿怎么样?”
楚一鸣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在路上就对父亲那眉开眼笑的模样心存怪感,原来,父亲心里竟然打着这样的盘算!
楚夫人随后用手戳了一下呆木的儿子,楚一鸣本能吃痛地腾起身来,心里带着一种愤愤不平朝石车南作辑道:“晚辈楚一鸣有礼了。”
石车南旋既望向坐在一侧的楚一鸣,见他五官挺立,眉宇间亦透出洒脱之气。随既满意地点点头,如此巧缘发生在此时倒也甚好,他现在唯一的心愿便是卿儿能寻得好宿舍,如此他也能心安而去了。
楚振威毫不置理他,仍旧带着笑意冲石车南道:“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石车南细细打望片刻,李福此时正一一奉好了茶,随后听到老爷命令道:“李福,去把大秀请出来。”
“是。”
石车南亦笑道:“楚员外,虽然婚姻大事均由父母做主,可我与长女卿儿相处甚少,不知她喜好。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我想由着她的心意。就让这两个孩子先见上一见,看看合不合得来,可好?”
楚振威似毫不介意,道:“也行,恩公爱女之心可以体谅。”
第八章 何处不相逢()
楚一鸣不满地大力拉扯着父亲衣袖,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同样是做父亲的,别人可以爱女心切,霸道的父亲倒是全然不理会他感受。
李福是最懂人脸色的,通知石素卿到前厅见客时,也不忘嘱咐一声,让她穿着光鲜一点。这让石素卿有些不解,父亲会客干嘛叫她穿着艳丽一些去啊。
虽然有些疑虑,但石素卿仍是披上一条桃红浣沙从后厢房走了去。
厅里的其它人一时没有注意,只看到厅前为首坐着父亲,石素卿便踏步上前,甜甜唤了一声:“爹,你叫卿儿有事吗?”
石车南缓缓腾起身来,手势抬向楚振威一方,笑道:“来,见过楚员外还有他的令郎。”
石素卿侧身顺眼望了过去,很惊异地发现了一个醒目的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倒抽一口凉气,抬手指着楚一鸣,本能斥道:“淫 贼!”
“泼妇?”
楚一鸣何尝不是一脸的惊色,实在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未免太巧遇了吧。
石车南见女儿对别人又是大骂又是指手画脚,旋既沉下脸来,提醒道:“卿儿,不得无礼!你们是认得?”
石素卿脑中闪过碰到面前之人的种种,被撞,压身,撕衣,这些叫她如何开得了口,当下只得鼓着气道:“不认得。”
楚一鸣顿时头有些泛痛,难以置信,竟还会遇上她。
楚振威站起身来,疑问道:“令嫒可是认错人了?楚某一家人前几日才搬至静浮县居住的,理应与我儿未曾见过面的。”
石素卿忍气吞声地低了低头,只得道:“素卿见过楚员外,刚刚恕素卿一时眼拙,是认错人了。”
车石南扫开疑虑,笑道:“卿儿,这位是楚员外的令郎,楚一鸣。”
楚一鸣再度定睛着石素卿憋屈不能言的脸,顿时又觉得好笑起来,起身作出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