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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之仙意无轨gl-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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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指点迷津。”这就说得通了,上古神明留下来的,她一个普通修真者看不明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另一边慕苏与怀镜约着走到空旷处,合力布了一个切磋所用隔离大阵。

    “阿染,今日我与怀镜过招,你不可死记硬背,能领会我究竟在做什么就好。”慕苏嘱咐道。

    究竟在做什么?这句话说得就比较巧妙了。

    “请赐教。”慕苏将柳岩同所赠奂水剑唤出,抱剑道,“今日我想教我这徒儿,我们便以实招对决,如何?”

    怀镜会意:“好。瑾羽可要小心,实招对决,我恐怕更占优势。”

    佛宗修炼讲究很多,较之修仙者修魔者还要更枯燥乏味,而且进阶也更加艰难。与之对应的,佛门高手灵力心境往往比同阶修仙高手更加深厚沉淀,招式也更厚重,怀镜作为杀部长老,更是攻防一体,坚如磐石。

    怀镜所用武器是一支比一般剑长一些的四尺有余的褐色木制短棒,容染乍一看觉得好笑,再一看,那木棒竟有若隐若现的褐红游龙环绕。

    等等,这是兵器谱里记载的“龙剑”?这根叫龙剑的木棒,也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兵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慕苏的朋友果然也是厉害角色。

    慕苏起手先掐诀立了剑阵,奂水剑分出千万剑影旋游激越,怀镜掐了一手护身佛印,撞破奂水剑影,手执龙剑直接突到了慕苏身前。

    慕苏左手抬手一式云平动作,冰光绽放,顺着怀镜挥棒斜打的力道将她武器往身旁卸去,右手虚空一握,抓出奂水实体,反手向怀镜格去。

    怀镜护身金像金光大绽,与慕苏奂水相撞,将慕苏震退两步,一式直捣黄龙,龙剑随之跟着突来。慕苏早有预料,脚尖一踏,旋身避开,身边大片剑影随之收紧,同时奂水剑在手中挽了个简洁漂亮的剑花,正手紧握,从上往下斜拍龙剑棒身,收势往怀镜身体横拉而去。

    怀镜龙剑迅速回收,上抬斜格与奂水相撞,借力回退几步,拉开战局:“瑾羽如今拆招越发熟练了。”

    容染细看着两人过招,便知慕苏并没有按什么剑法套路来,倒是和上一世与她打架时候相似,没有固定剑招和成套剑法,但总能精确地拆招而后跟进反击。

    枯荣一脉的剑术修炼,似乎很讲究观察反应和拆招。

    “怀镜这般稳扎稳打,步步紧逼,我也是拆无可拆。”慕苏多活了六百年重生归来,剑术其实已更上一层楼,若说赢面,她应该比这时候的怀镜大很多,然而与怀镜切磋仍然不敢觉得胜券在握。

    怀镜笑了一下,“瑾羽谦虚了。”

    她话音一落,踏步上前跃身一式斜打,这一式不带半点水分,龙剑赤红如火,隐隐传来龙啸。慕苏抬剑,剑身冰封挡住这一打,又分出冰蓝剑影顺着怀镜的来势斜切而去。

    怀镜右手松了龙剑,龙剑一边在慕苏剑上,另一边悬空,因此急坠旋转而下,赤红兵器切断了剑影。而她左手在下接住龙剑便是一个大力抬打,火龙脱出棒身往慕苏疾冲而去。

    好招!

    眼见慕苏空门大露,避无可避,容染都为慕苏捏了一把汗,却见慕苏周身旋飞的剑影收紧而来将火龙囚在其中,圆手一个满的剑弧,左手虚握抓住一支剑影,两道冰蓝成十字将怀镜的火红龙剑格在其中一旋,差点让怀镜的武器脱手飞出。

    !?好招!

    容染忍不住喝彩,又忍不住脸色一僵。如今这个时段的慕苏都已有这种手法,那前一世的后来,慕苏当真是让了她一手?

    实力不比慕苏的感觉让容染很不爽,心情很复杂。

    怀镜将龙剑一抖,掸开慕苏双剑,笑了:“十余年不见,瑾羽当真进步神速,若我们附修为对战,我恐怕不是瑾羽的对手了。”

    “怀镜也谦虚了,今日你配合我教徒弟,都未完全发挥,”慕苏左手剑影也消失了,轻抚剑身,“承让。”她毕竟也是多活了六百年的人,怀镜还是厉害。

    “阿染,如何?可有什么想法?”

    容染思考了一下,道:“师尊,我们枯荣一脉的剑术是以拆招为主么?我瞧师尊常是后手,也没什么路数,总是拆了怀镜前辈的招式之后后发制人。”

第15章 剑与阵() 
“无妨,你去吧。”慕苏应了一声,继续向容染道,“阿染,你说的不错。”

    “枯荣一脉不像别的剑法有剑招套路,它来源于祖师观万物生死枯荣的感悟,说是剑法一脉,不如说是一种明察秋毫、通彻预判的心境和技巧。常人所听说的枯荣剑法,不过是我们这些后辈在许许多多次战斗中总结出的一些具体实用的套路招式,但若有真的是与势均力敌的高手对决,往往无用。”

    容染一脸乖巧认真,想了想,问:“师尊剑术很是厉害,不需要再依赖固定的招数,那我能做到吗?我觉得要是我自己跟人对战,没有可以用的一定的招数,恐怕心里会很慌的。”

    “阿染不用担心。”慕苏揉揉容染脑袋,“为师都想好了,先教阿染基本的挥剑动作,让阿染养成仔细观察的习惯,凡事都需要循序渐进,阿染做好这两件事打好基础,别的以后再考虑。”

    “好。”

    “天下剑招无数,然而拆开来看,不过就是突刺,挑压,割划,劈砍,格挡这些动作罢了,当你能对此融会贯通,又能将对手的出招拆开来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做出最适合的反应,这便是你瞧我用处于后手拆招反击的原因。”

    “可是师尊只是为了教我才用实招的啊。我瞧书里记载的修真大能们对战,评述里总是用什么山崩地裂、风起云涌、雷动九天、惊天动地一类的词语,大能们不是用术法剑诀的吗,拆招反击还有用吗?”上一世她跟慕苏打哪一次不是打得山崩地裂,拆招未免太基础了,慕苏当真像教小孩子一样教她。

    “我枯荣一脉的技巧以剑术立身,所以才被一知半解的旁人误以为是枯荣剑法,但阿染,枯荣一脉以实入意,心意入微,见微知着,从不局限于剑术,而在于通过对事物发展的精细观察,获得新的领悟,取得能力与心境的进步。”

    容染愣了一下,蹙眉思考。

    确实,慕苏所述技巧并不局限于剑术,慕苏将这一点贯彻得很好,她与慕苏打架时,慕苏常能找到的破绽,凭许多别的术诀手段突破她的防线。

    难怪技不如人,她还是浅见了。

    容染这个表情让慕苏心神一恍。

    上一世的容染总是待人温柔又疏离,像戴了一张面具,出神思考时也是这样,抿着唇,眉目收敛,眸光专注又漠然——这两个容染蹙着眉的样子无论形与神都十足相似。慕苏仿佛透过她看到了那个长大后对她充满恨意的容染,尽管面前这个容染青涩乖巧。

    ——她不喜欢容染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会觉得愧疚。

    “师尊说得是,徒儿受教了。”

    容染的声音将她唤回神来,却让她又突然想起曾经与容染的几次对决。容染与她风格决然不同,阵法意境辽阔广远,步步为营又大开大合,常凭借绝对威压逼迫对手露出破绽,然后强行剿杀,侵略性极强。又因为容染对她充满杀意,下手毫不留情,是少数能逼得她如履薄冰,半点不敢大意的对手。

    鬼使神差的,慕苏道:“我曾经有一个”她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厉害的阵法大师朋友,她与我枯荣一脉拆招反击的风格全然不同,布阵环环相扣,主动强势,在修真界同样是一流的强者。与她对决,常将我逼入绝境,如刀尖起舞,仅能凭着命悬一线时被被迫的全神贯注小胜半分。”

    慕苏眼神微有放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容染形容为“朋友”,但她就是这样说了。

    容染心想,这种风格不就是她的风格?难怪慕苏与她对阵时略占上风,原来是曾经就遇到过和她类似风格的对手所以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她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厉害的阵法大师是谁。

    “居然还有能将师尊逼到这种地步的的厉害角色,他是谁啊?居然让师尊觉得自己命悬一线,阿染有机会见到师尊的这位朋友么?”试探。

    慕苏看着容染的身形,眼神放空:“一位故人罢了,她遇到意外不幸辞世,阿染没有机会见到她了。”你长大后大概就是她了。

    容染很是失望——见不到这个慕苏都大加赞赏的阵法大师向他学习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慕苏见容染对阵法十分感兴趣,心里一动,笑:“我枯荣一脉仅是万千技艺功法中的一种思路,阿染还小,莫要局限了自己。有什么想学的技艺,同为师说,为师可以寻亲传同门教你别的亲传技艺。”

    各人兴趣所向都有可能不同,元华宗在这一点上很宽松,不同的亲传支脉之间可以互相学习,并不藏私,从上一世看,容染阵法天赋颇高,她倒是可以拜访一下以阵法闻名的瑾方师兄。

    容染连忙推辞,“不用了,师尊。我只是突发奇想问一问而已。我想学好我们枯荣一脉的技巧!”她的阵法当然不需要人特意教授,学些新的技艺对她来说益处更大。

    “也好。那阿染便先学好用剑的基础动作吧。”慕苏将容染带到稍微远离亡剑池有人形训练木桩的空地。

    “剑招中的每一个动作都需求稳重有力。突刺,挑压,割划,劈砍,格挡,只是几个零散浮夸的动作,只看表面学来舞一舞,最是无用。如果只求形式,而无筋骨,剑招如何流利,拆招思路如何精巧,也不过是虚软的花架子,即便敌手招数被你克制,依然能轻易击溃你。”

    她奂水拿在手上,凝神看着木桩,随意自然地出剑一刺,容染便见奂水剑锋没入木桩中。

    没有运用灵力就能做到这般当真厉害了。

    而慕苏的动作并未停下,她轻描淡写的移动着手中奂水,挑拉的动作在木桩上留下一道长痕迹,接着是旋手割划,正手劈划。她的动作很是轻松,但很端正,容染注意到她甚至可以通过指节的细微动作调整剑痕的深度。

    “阿染来自己试试吧。待你熟练些了,我再教你严谨实用的入门剑法招数。”慕苏拔出奂水,将剑收了起来,温声嘱托,“与怀镜许久不见,想同她寻个地方聊聊天,阿染自己练习一会儿可以么?”

    “可以,师尊。”容染奉剑行礼,“阿染会好好练习的。”

    那边怀镜与明丰讲完了事情已经到她们旁边站着等了一会儿,听慕苏的话也知道她们这边告一段落,温和出声:“日前从曲酒那儿好说歹说磨来了好酒一坛,今日我终于等来了值得一同品酒的人。瑾羽意下如何?”

    慕苏揉揉容染脑袋安抚了她,复而回道:“瑾羽当然乐意之至。走吧,怀镜。”

    “你从阿酒那儿要的酒,看来你近年是见过她了,她过得如何?”

    不同道的修真者结为好友,往往有各自的事情,联络并不频繁。上一世因为上官龙越的事情她钻了牛角尖,她后来很少再和这些朋友联系,更别提关心她们,算来已经有几百年未见了。

    “自然是好。她最近从蜀国得了忘忧草种子,沉迷于用忘忧草酿酒,我都未曾说几句话的,她依然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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