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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卖油郎 by 天使j-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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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的男人不该属於谁,不该! 
  然,活生生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竟然输给一个丑不拉机的傻东西?! 
  花爷可以不将他当人看,却不该用这种方式羞辱他的自尊!段玉一瞬捏皱丝绢,随手塞入衣襟内,悻悻然的坐回樊爷的身边,不再吭声半句。 
  花葵和樊爷互望了一眼,似了然彼此的立场-- 
  各有在乎的对象,感情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樊爷率先开口道:「花爷,咱们上次谈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花葵轻啜香茗,霎时齿颊留香,沉思了会儿,存心吊人胃口-- 
  「事关玉儿……」 
  段玉一瞬屏气凝神,心中警铃大作-- 
  猜个七八分会是什麽事。撇过漂亮的脸庞,樊爷正对他露出温和的笑,段玉不由自主的拧紧眉,男人平凡老实的脸实在令人厌。 
  樊爷刻意忽略美人儿有多勉强和自己在一起。温厚又老实的脸上不显丝毫不悦。他等著迎接喜讯-- 
  花葵饶富兴味的勾唇一哂,表面不动声色,敛下的眼凝视已昏昏欲睡的小老鼠。 
  那愚蠢的脑袋瓜垂下又勉强抬起,探手抚摸他的额际,温度略高似发烧…… 
  「樊爷,你这儿可有倭缎?」 
  「有。」 
  花葵佯装惊讶,「倭缎盛产於漳州、泉州一带。樊爷也有交易?」 
  「有的。锦纤布庄里,各式珍贵的丝、帛、罗纱、锦、绣、绮,包括皮裘、和毛织品应有尽有。花爷喜爱哪一种?」 
  花葵将小老鼠揽来腿上趴睡,指尖顺著他的发,心思盘算後,问道:「这倭缎的纺织技术少有,樊爷是向章氏纺织坊交易而得?」 
  「是的。城里的纺织坊甚多,章氏纺织坊独有这门纺织技术。」 
  「嗯。」他很清楚。呵…… 
  花葵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拜那老女人所赐,他可会呢。 
  「倭缎使用的原料来自四川,是以细铜线为纬织入丝缎,织得数寸後,再以利刃沿铜线剪断织覆於同线上的毛质经线,由於经线之竖毛,具有天鹅绒特有的光泽感。」 
  达官贵人以及贵妇都相当喜爱倭缎制作出来的衣袍,整体既美观又象徵高贵不凡。「樊爷,若我要你以断了章氏纺织坊的交易来换人呢,你可愿意?」 
  「这……」 
  「樊爷为难?」 
  花葵斜睨著樊爷,此举乃考验著樊爷对一个人的喜欢程度到达什麽地步? 
  是要放弃赚进大笔银两的机会来换美人儿? 
  还是放弃美人儿,继续维持生意进帐? 
  「我不会为难你,樊爷请考虑清楚我的条件。」花葵一派慵懒的靠著椅背,欣赏对面的两张脸孔;一个是瞬间惨白了脸色说不出话;另一个是沉思了好一会儿-- 
  「好。」樊爷答应的乾脆。 
  花葵冷笑道:「不後悔?」 
  樊爷漾著暖意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说:「我若是会後悔,不会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喜欢一个根本不爱他的美艳男人,甚至被厌恶著,两人亲密的时候,身下的人还喊著别人的名字…… 
  他用一笔大椿的生意换一个不爱他的人……无悔。 
  「好。樊爷乾脆,我也不罗唆。从今尔後,段玉不再是摘星楼的小倌儿,现在起,他是你的了。」 
  闻言,樊爷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称道:「多谢花爷成全。」 
  顺利达成目的,花葵补充道:「樊爷,我信得过你这人一诺千金。今日的交易让你亏了不少。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你亏太久。」 
  一石二鸟,他断了章氏的纺织销路,也摆脱段玉的妄想,做个顺水人情给樊爷。 
  花葵无视於段玉吃惊万分的表情,低头抱起昏睡不醒人事的小老鼠,离开锦纤布庄。 

47 
  郝古毅睡至半夜醒来,一脸呆滞的坐在床。 
  房内的烛火未熄,赫然发觉身上有一块软软的布料滑落至腰际,随即打个喷嚏,耳闻一声-- 
  「过来。」花葵长臂一伸,把人压来身上趴著。 
  郝古毅眨眨眼,想不透自己怎会全身光溜溜? 
  花葵抵著他的额际,道:「你终於退烧。流了一身汗,现在舒服些了?」为他拭净身体,担心他烧过头,万一变得更笨、更傻,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糟了。 
  「嗯,现在身体没有热热的,也不会好冷。」郝古毅挪动身躯,伸长的手欲捞来搁在前方床角的竹筒,「葵有没有放好喜欢的钱?」 
  「有,你可以数数看。」花葵吻著他的肚脐,双手扯下柔软的棉质布料,想拐小老鼠说想要塞东西…… 
  「嗯。」 
  郝古毅把钱通通倒出来,专心的细数一个个铜板,浑然无觉身上的碎吻也一个接一个。 
  「跟我说,想要塞东西。」 
  「嗯,要把钱塞回竹筒里面。」郝古毅把铜板分成十个一堆,算了算,「葵有放一个、两个、三个……」 
   第十一个吻落在小老鼠敏感的禁地,花葵不信他还能够继续麻木不仁。 
  「第十二……然後……啊!」郝古毅乍然一惊,蹙眉唤:「葵……不要弄坏身体……」 
  花葵「嗯。」了声。小老鼠落入嘴里,以唇舌挑逗著,细细品嚐他甜蜜的味道。 
  霎时,郝古毅的脑袋热烘烘,抿唇轻呼:「葵……不能数钱。」 
  花葵置若罔闻,唇舌爱抚他的身躯,引导他不排斥亲密行为,扳开他的臀,修长的手指探入他的体内,缓缓摩擦他的稚嫩。 
  「啊!」 
  郝古毅低抽了好几口气,身体略显僵硬的自然弓起,突窜的温度熨烫染红了肌肤,双手紧揪著床单,迷蒙的双眼看不清床上的铜板。 
  混沌的脑子仍未忘记要数钱。「还没算完,弄乱了……」 
  花葵含著他的欲望,辗转的舔舐与吸吮,悄悄增加手指摩擦,存心挑惹他也喜欢亲密与失控的感觉。 
  郝古毅紧咬著唇,浑身战栗不止,无所适从该爬开,还是任葵为所欲为。 
  不会讨厌了…… 
  葵的亲亲是喜欢,喜欢才会亲亲。「啊嗯……」他赶紧捂著嘴,心慌慌的感到一丝害怕--竟然叫出莫名奇妙的声音。 
  葵喜欢弄坏他的身体,等葵放开他的时候就好了。不用去看大夫。「放开……」郝古毅似小猫儿叫,火红的脸蛋不断冒热气…… 
  花葵用力一吸,霎时吞下所有温热的液体。小老鼠不叫床,等会儿一定让他叫。 
  立刻翻身置於他的双腿间,花葵不禁勾唇一哂,噬人的眼神在光溜溜的小老鼠身上穿梭,「啧啧……」他开始宽衣解带,同时坏坏的诱拐:「小老鼠,跟我说你想要我塞东西。」 
  郝古毅摇摇头,拒绝:「屁股会痛,不要塞东西。」 
  花葵挑眉,道:「又死不了。喜欢才会塞东西,你搞清楚了没?」 
  郝古毅又摇摇头,惊慌失措的喊:「我搞不清楚……」葵好坏。 
  花葵将衣裳随手一丢,俯身瞪著他,轻哼:「我也没指望你搞清楚,少跟我罗唆些废话,快说你想要!」 
  「不要……」郝古毅的脸色渐渐泛白,眨啊眨的眼帘映入葵很漂亮的脸,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搞不清楚究竟是喜欢还是害怕的感觉。 
  岔开的双腿任葵抬起,他乖乖的没乱动,葵的嘴巴贴上了他的,可以确定不讨厌葵亲亲。 
  欲望渐渐没入他的体内,花葵轻咬著他软绵绵的唇瓣,闷掉那难受的呜咽。 
  喝! 
  感受他的体内猛地一缩,将欲望夹的火热紧绷,花葵一瞬挺身顶得更深,凑唇亲吻著他紧蹙的眉心,安抚道:「等会儿就不痛,放轻松点。」 
  郝古毅张臂环住他的颈项,忍著疼,接受葵喜欢乱塞东西。 
  欲望缓缓的在他体内抽撤,放慢的节奏厮磨出愈来愈甜腻的滋味,吻著他粉嫩的脸颊,由白再度转红的脸庞温度似高烧,耳畔断断续续的嘤咛似催|情,花葵有那麽一瞬的愕然-- 
  细凝他满脸酡红的模样,氤氲的眼眸失了焦距,花葵不禁问道:「你喜欢我塞东西吗?」 
  郝古毅摇摇头,不明白究竟喜不喜欢,「习惯就好了……」 
  花葵彷佛被泼桶冷水似的,脸色一沉,真想掐死身下的蠢老鼠。 
  一瞬抬高他的腿,下身用力撞击泄恨,随即听见他叫:「啊!」 
  意识瞬间回笼,郝古毅眨巴著眼,万分委屈的说:「葵好坏……屁股好疼……」 
  花葵老大不爽的骂:「少废话,你只管叫床,其他的通通不准说。」 
  「……」郝古毅紧攀著他的颈项,闷头在他的怀里想-- 
  葵好凶……。 

48 
  章氏纺织坊频频传出噩耗;逐渐发生物料短缺以及骤然失去纺织销路最大的买商。 
  此事由儿子、媳妇们瞒著,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消息传入章大夫人的耳里,她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 
  「匡当--」 
  一瞬砸落凤仙奉上的人参茶,章大夫人对这儿媳妇是打从心底嫌弃。「你是存心烫死我?」 
  凤仙心下一惊,嗫嚅著唇说:「娘,我不……」 
  「啪!」 
  当众人的面,章大夫人狠狠甩了凤仙一个热辣辣的耳刮子,手指著她的鼻子,破口训斥:「都是你这狐狸精的关系,自从娶你过门,章家就没一日安宁。」眼看落入外人手里的纺织旧坊生意愈做愈兴隆,而章氏纺织逐日走下坡,「这原因出在有人暗中搞鬼。说!是不是你和那姓花的下流胚子共同合谋?」 
  一句句指控皆是冤枉。凤仙抚著脸颊,不断摇头解释:「没有,我绝对没有……」 
  「还说没有!」章老夫人哼了声,「你可真敢狡辩,常言道:戏子无情、表子无义。你以前是干哪行的,若不是施展媚功诱惑男人,腾儿怎会被你迷得团团转。」 
  她那儿子就是老实又死心眼,才会任人掌握到至今仍不肯休了这贱婢。章大夫人为了此事气得一天到晚找凤仙的麻烦。 
  她不许儿子与这贱婢同房,防止贱婢怀下孽种,谁能保证孩子的爹会是哪个阿猫、阿狗,甚至是跟那姓花的下三滥有的。 
  凤仙跪在地上,垂首收拾一地的碎瓷片,含泪的眼眸看不清已长出粗茧的双手,抿唇咬牙撑过日复一日的委屈,心里明白相公的处境为难,为她而让家族的人笑话。 
  「娘……」章腾欲言又止,实在不忍凤仙受苦,又始终无法获得娘亲谅解,兄长们难免也责怪他连累了众人。 
  「娘,这事不能怪凤仙,若真要怪,就怪我……」 
  「你住口!」章大夫人骂道:「你满脑子就想这贱婢受委屈是麽?真没出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孩儿不敢……」章腾立刻跪下,只求娘亲能消弥漫天的怒火。 
  章大夫人「哼」了声,无法原谅儿子娶了一门败家的媳妇。 
  「娘,事到如今,责怪四弟也没用。」这胳臂往内弯,章硩念在多年的手足之情,没再加以苛责。 
  「娘,咱们纺织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原因出在物料被永旗商行垄断,再抬高价格买卖,咱们为了纺织生意也不得不买,这付出的成本高,利润就相对的减少。而锦纤布庄不再收咱们的纺织品,是因为棉布取代织品的需求,咱们总不能逼著锦纤布庄的樊爷进行买卖交易,何况樊爷在这行颇负盛名,可得罪不起。」 
  章大夫人闻言,喝道:「通通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樊爷和咱们买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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