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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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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了一处树丛茂密的地方,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在草丛里暂时休息。

    杜若呆了一会儿,发现实在不妥,到处都是蚊子小虫,万一有蛇就不好了。看这里有一颗大大的歪脖树,自己试了一下发现还可以爬上去。自己爬上去了,又一把朱厚照拉上去了。两人爬到树顶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相依而坐。

    两人想先歇一歇再赶路,忽然就看见远处一群五六个人举着火把,快速走过。间或听到什么没有人之类的话,朱厚照摸不准是哪方要找他,只好暂时按捺不动。不多时一群人就消失在了树丛里。

    既然来找自己的人从这条路没有任何收获,朱厚照就放心的和杜若在此处暂歇,等天亮了找个偏僻的农户讨点饭吃。倒时再打算和周林他们取得联系的事。

    两人一起在树上交替的眯了一会儿,天色渐亮,这才重新开始赶路。

    这边陈晗自己堵了气往前奔了很远,两个锦衣卫想停下来等后面的朱厚照他们,陈晗却不愿意。陈晗到底是长官,他们也不好违背陈晗的命令,只能慢慢的往前走。

    等回了宅子,朱厚照他们也没有任何动静,陈晗自顾自的去睡了。周林和宫达一直等着他们呢,问陈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陈晗只说自己脚程快,自然回来的快。

    大家都知道陈晗堵着气,见他这样回答也不理睬他。倒是两个锦衣卫把事情原委告诉可周林宫达。两人相视摇了摇头,继续等朱厚照回来。两人一直等到了天全黑城门即将关闭时,周林察觉不对了。

    牛车再慢,能比马车慢上这么久?况且朱厚照也不像不着调的人,不可能要关城门了还不回来。两人心急如焚,朱厚照是太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可能是两人能够担待的起的。两人赶紧将陈晗叫起来。

    陈晗刚刚睡着,这样被两人叫醒,心里憋着气呢。先是头脑昏昏沉沉的在那里生气,忽然想明白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虽然性格古怪也看不清形势,但是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他又想起了今天中午的事,他当时呆在里间,只听见什么王公公之类的话,后来只看见了朱厚照教训王荟的一幕。

    将这件事给两人讲了,周林也想起来,那天朱厚照得罪的那个知府公子旁边的公公似乎也是姓王的,难道是这人寻仇?要下结论了时,陈晗又说自己没听清了。周林两人这时候被他气死了。再三逼问,陈晗才说随侍的锦衣卫和他们打过一架。

    赶快把先回来的那两个锦衣卫叫来,问清楚了的确是织造府一个姓王的公公。这时候周林也顾不上隐瞒身份了,就要到织造府去要人。宫达拦住了他说:“这时候先别去找织造府。先别说是不是织造府的人做的。纵使是他们做的,想来应该不知道殿下的身份的,如果现在去找他们,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再派人斩草除根就麻烦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事儿可不能耽搁了!再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周林已经慌了,这可不是小事,闹不好要诛九族的。“陈兄,你说你做的这事儿!唉……”

    “不如这样,小公爷的场子在这里,他们是地头蛇,必然有些门路打听消息。咱们亲自去找那个什么刑老板,让他想想办法。要是明早还没有消息,周大人拿着圣旨去指挥使衙门要些兵马来寻找。让刘公公去织造府找梁裕,想来他明着还是会尽些力的。”

    宫达说的有理有据,周林连连答应。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忽略了陈晗,况且他这个样子,回了京还少不得还有一翻事理。两人忙收拾好,套了马车,又让人将陈晗看住了,一起往刑武家来。陈晗如今看这个样子,自己又被大家排除在外,或生或死不由自己,当下悔之不迭。

    刑武听了,也是慌了手脚,一个太子一个国公,这可是天要塌下来了。幸而他很快又镇定下来,想了想说道:“我根基也浅,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一下徐老板,她们家在这杭州很有些权势,想来她应该有些门道。”当下让人去寻厂里的人,先多多的将人凑起来。

    几个人又往徐府里来。徐丝娘招了个上门女婿,徐贝娘就带着三郎一直住在旧宅里。徐贝娘自然也知道朱厚照两人身份,这样的的大事,也未梳洗,胡乱穿了件衣服就出来了。“他们应该还在城外。我倒有个主意,我家和守备甚是相熟,他也是个好官。不如大人们拿着信物见他,让他将城门打开,我们先自己找找。”

    大家听了觉得这都是个很好的法子,忙让徐贝娘写了名帖。周林宫达找那个守备去,刑武再找些人一起去找人。

    如此忙了一夜,悄悄的开了城门,沿路一直找到了打斗的地方。看着地上躺着十来具尸体,既有不知道来历的几人,也有朱厚照带着的三个锦衣卫。原来还有着侥幸,如今果然出事。宫达还能稍微冷静的让人询着血迹和车辙找人,周林直接就快撑不下去了。

    唯一幸运的就是,一个没有逃远的的锦衣卫告诉他们,朱厚照已经乘着牛车跑了出去。如此,众人才有了一点期望。

    宫达自然带着人去追查,周林只好回去调兵。两人商议了一下还是不要惊动织造府为好,否则在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可是事情哪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王荟派出去的打手都是姚实出钱替织造府养的。虽然因为人多而取胜,但是他们还是惧怕了,结果只留了三个锦衣卫的命,其他的都让他们跑了。如今听说有人开了城门去找人,王荟自然是愤怒的,愤怒之后他好歹有了些脑子,知道普通人家的家丁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普通人又如何能让守备冒着杀头的风险打开城门。又听说围攻那人时有人叫他殿下,顿时觉得不对起来。

    刑武背后有人他一直都知道,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靠山。能让刑武亲自迎接的是什么人呢?又或者转念一想,能让刑武和徐贝娘一起接待的又是什么人呢?又听说京中一位贵人已经两月不见了踪迹,说是病了,有人猜测他来了江南。当时王荟还对此嗤之以鼻,如今一听可不是正好能对上号吗。

    自己的猜测是如此的接近真相,王荟也急了,自己可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啊。火烧蚂蚁似的转了好几圈。王荟忽然想到了梁裕。人是织造府养的,要是这件事抖落出来,梁裕也没有好果子吃。当下就找梁裕去了。

    梁裕一直觉得王荟是个麻烦,却没想到王荟真的给他惹了一个大麻烦。

第七十六章 弘治十五年() 
梁裕是一个有一点小聪明的人,靠着这点小聪明他从何鼎的一干徒弟中最终脱颖而出,变成了他的干儿子。又靠着这点小聪明成功的战胜何鼎的其他干儿子补了杭州织造这个肥差。如今到了大事他却不能再靠这点小聪明了。

    “真的是殿下?可是确认了?”若只是平常客商,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王荟这时却精明起来,他想着怎么能让梁裕和自己一条船才好,绝对不能让梁裕把自己推出去,和自己撇清关系。“必定是殿下无疑了,那些人一看就是锦衣卫的身手,况且与他同行的人拿了信物去找守备,守备给他们开了城门。”看梁裕还是有些犹豫,王荟又加了一把火。“听说他们坐的牛车找到了,满车的血,该是受了很大的伤。”

    事已至此,梁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无论如何都是死罪难逃的。况且这样的大事干爹也是管不了的,即使跟干爹说,干爹恐怕也是先杀了自己去请功。想到这里梁裕对王荟动了杀机。

    看梁裕眼神忽变,带着狠意,王荟知道他是打自己的主意了,心下更是慌张。到底是生死关头,王荟也不肯放弃,立马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请公公治我的罪。是我御下不严,才让他们私自找殿下寻仇。如今大祸临头,还请公公拿出个办法来。或是干脆绝了他们嫁祸给山匪,或是及时逃走,我万事都听公公的。”

    听了这番话,梁裕脑中只有四个字“斩草除根”。若是谁都不知道是织造府的人动的手,关他梁裕何事?如此想来却不能现在就杀了王荟,小罗喽们死了就死了,王荟却要死的无声无息才好。这时打定主意,又问王荟有几个人回来了,又有几个人知情。

    王荟知道梁裕动心了,忙将具体情况一一报来。梁裕想着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便依然让王荟带着人去追杀两人,且务必要将锦衣卫那帮逃走的人也务必杀尽为好。如今梁裕已经魔怔了,犹如溺水中的人抓着了救命稻草,只是他不知道这稻草到底是镜中花水中月,是救不了他的性命的。

    让王荟带着剩下的人去找朱厚照他们了,可是梁裕到底不放心,亲自要去找漕帮的人来帮忙才好。梁裕打算的清楚,最后结果了那两人的性命,便让自己的心腹杀了王荟他们,反正养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人,杀了也不可惜的。至于漕帮只要不告诉他们被追杀之人的身份就好,不过是多几分银钱,以后多给他们几分方便。

    如此两方人马,一方找一方追杀,在一天之内将杭州搅得天翻地覆。

    朱厚照杜若两人挨到了天亮,杜若还好虽然伤口众多到底只是些皮肉伤,不过是留些青紫的肿痕,连那些小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倒是朱厚照,虽然被保护的挺好,但是毕竟是大伤口,还在慢慢的流些淡色的脓水。

    杜若看他伤口上尽是些树叶渣渣,土粒等物,血液已经凝固又不好清洗,心疼的不得了。朱厚照受了伤又大出血一会,应该是伤口有些感染了,今天一大早就发起烧来。如今烧的面红耳赤。

    查看自己伤口的人一脸凝重,朱厚照也急了,他现在也知道自己大概不太好了,整个人都是糊涂的,连眼睛都涨涨的疼。“可是有什么不妥?”

    朱厚照急了,杜若却不能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朱厚照道:“挺好的,都已经结痂了。应该是昨天太过劳累,如今放松下来就有点发烧。”朱厚照也不能扭头看见自己肩上的伤口,看见杜若安慰自己,也就放下心来。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杜若看了看周围,全是看不见尽头的林子。又想着昨天那群人走过的路,扶着朱厚照一起顺着那条路的里侧而行,随时注意着别遇着了人。

    随着走了不知有多远,忽然看见了前方一条大河,杜若如今正是渴的厉害,如今也顾不得水干不干净了,舀起来就开始喝。他找了一张大叶子,洗干净了又接了水喂了朱厚照。想了想,又将胸前还算完整的一块布打湿了,小心的给朱厚照擦了擦伤口旁边的皮肤。

    休息了一会儿,杜若两人又顺着大河走,想是否能够顺着大河找到一个渔户稍稍歇息。走了不久看见一个港口,可不就是那夜停泊的小港吗。再向远处眺望果然看见了一片稻田。杜若欣喜不已想起那日那个农夫所说自己村落就在不远处,当下找到了当日走的那条路,走了不久果然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现在太阳刚刚出来,空中还弥漫着些浓雾,辛勤的农人们早就开始工作,远远的就听见了彭彭的给稻谷脱粒的声音。一个提着竹篮的妇女首先发现了,一身伤口的两人,大叫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

    一副防备的样子,想来是将自己两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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