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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三国幼麟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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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苞喝了半日,已是有些微醺,此刻因姜维之言,引发思念之情,故而作长长叹息。

    主人情绪低落,席间众人不明就里,纷纷停著观望,宴会的气氛陡然也就冷了下来。

    姜维暗道失算,好在他上一世酒场经验丰富,忙举杯调节气氛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来难全。我等就以此杯水酒,遥祝在外的亲朋好友身体安康,武运方昌罢!”他说完就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众人闻言,也是一同饮了。

    今日所饮之酒,乃是蜀中名酿、产自绵竹的春酒。酒水清冽爽口,入肚时不觉,后劲却是十足。众人都是少年意气,饮酒后胆气甚豪。堂中一时又恢复了方才热络的气氛。

第六十六章 燕人张翼德() 
就在这时,堂外忽传来一声厉喝:“小子们喝酒便喝酒,如何忒也吵闹!”

    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紧接着中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阔步走进一名大汉。好大汉,只见此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着一袭黑色袍服,虽然看着有些年岁,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如此威势,自然就是此间真正的主人张飞张翼德了。

    乍见他的到来,堂中众人皆是停下手中杯筷,纷纷起身相迎道:“拜见三将军。”

    张苞忙上前行礼,问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高门大户的小辈过生辰祝寿,长辈为免宾客放不开,等闲不会参与进来。

    张飞却不置可否得道:“怎么,俺来不得?”

    “这…这自然是来得。”

    张飞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苞,只运起虎目如电,向堂中扫去。他本就长得豹头环眼,须如钢针,此时瞪眼皱眉,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在场众人从小对他十分敬畏,大抵没少挨过他的揍罚,此刻但凡有人被他目光扫中,莫不低头垂脑,噤若寒蝉。

    只姜维一人面带笑意,敢与之目光相接。

    眼前这位猛张飞的形象倒是能和三国演义的记载对上。他是自己上一世十分敬仰的豪杰,此时陡见,自然免不了仔细打量一番。心中暗赞:“好一条燕赵悲歌慷慨的好汉!”

    张飞负手走到姜维面前,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问道:“你便是姜维?”

    姜维躬身抱拳道:“小子正是天水姜伯约,参见三将军。”

    张飞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声道:“你能打赢张苞,武功嘛倒也马马虎虎。但你方才说甚劳子‘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你年纪轻轻,怎得这般暮气沉沉?”

    姜维一愣,忙回道:“这句话乃是小子家乡一名先生所说,小子方才有感而发,借用了一二,倒是让将军见笑了。”

    张飞不置可否得点了点头,道:“谅你小小年纪,也不会有这等体悟。你且自饮三杯罢。”

    姜维闻言,又是一愣。通常人家宴客,主人劝酒,自然要端起酒杯陪饮的,但眼前这位张飞不由分说,直接让自己满饮三杯,倒是有些蛮横。

    恭立于一旁的糜威低声道:“伯约有所不知,唯入得三将军法眼者,才会让其当面饮酒。此乃三将军的抬爱,伯约快饮便是。”

    “原来如此。”

    姜维当时就想起来了,张飞每次召集部下喝酒,都要大家一口闷,谁不喝,就拿皮鞭抽打。当年还在徐州时,他的下属曹豹不会喝酒,只轻轻喝了一口,张飞大怒之下抽了他五十鞭子。曹豹因此记恨,最后把徐州献给了吕布。

    这事人尽皆知,他此刻经糜威提醒,这才想起张飞酒品秉性向来如此。

    今日宴会所用的酒器乃是酒爵,一杯约合半两的份。早有侍从替他满上酒爵并奉于他手。

    姜维看了看手中的酒爵,轻轻一笑,重又放回案上。

    他这番举动直把身边众人看得心惊肉跳。

    “这…这是不给三将军面子啊!”

    “三将军发起横来天王老子都要抖上三抖啊!”

    “惨了惨了,怎么赶上这趟浑水!”

    眼见张飞双眉竖立,正要发作。姜维淡淡一笑道:

    “张将军乃是名震天下的英雄豪杰。维在北地亦多有所闻,只恨缘悭一面,不得见耳。今既有幸得见尊面,快慰至极,自当浮一大白。只是既然要敬当世豪杰,用爵岂非太过小气?来人,换大碗!”

    侍从忙取过一只海碗来。这只碗很容量极大,侍从匆匆斟了半碗便停下了。

    姜维睨了一眼,大声道:“满满斟上!”侍从这才一口气将碗倒满。

    他捧起海碗,朝张飞道了声“请”,便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饮而尽。饮罢,用袖子一抹嘴角,举起着大碗又道:“再斟上!”

    如是一口气喝了三大碗,姜维倒握大碗,团团转了一区,以示涓滴不剩。

    这只碗能装三两酒水,三大碗就是毛一斤的酒了。在场诸人虽然也有酒量好的,但哪里见过如此野蛮的喝法,见状皆被吓了一大跳,但眼见姜维喝完又浑然无事,都连声叫起好来。

    张飞见他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他一生嗜酒如命,最爱喝酒爽快之人。眼见姜维年纪轻轻,却豪爽至斯,竟然十分对他脾气,顿时转怒为喜,哈哈大笑道:“你这娃娃倒是爽快。来人,取碗来!”

    张苞不等侍从反应过来,亲自取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大碗,斟满酒后奉于父亲。

    张飞嘿嘿笑了两声,单手接过大碗,咕噜一声一饮而尽,而后砸吧砸吧嘴巴,似乎意犹未尽。

    姜维道:“方才三碗是小子敬将军的,不能作数。将军既然看得起小子,小子如何敢不相陪?”说罢,又让侍从斟了一碗酒,而后又干了一碗。

    张飞双目发光,连道:“痛快!痛快!”他待姜维喝完,大笑间又叫张苞斟了一碗,顷刻间就喝了下去。观他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

    姜维见状,又陪饮了一碗。如是二人咕噜咕噜,竟然又连干了三碗。

    他二人这一斗酒,登时惊动场内的宾客,连着服侍人的仆人侍女,也都围在他二人桌旁观看。张苞见状,生怕影响父亲兴致,忙喝道:“都给俺退下,未得传唤,不得入内。”

    仆从纷纷散去,只留下在场的宾客,目瞪口呆,呆在原地。

    张飞眼见姜维连尽六碗,兀自面不改色,并无半分醉意,心下好生欢喜。

    这几日,他从长子张苞处得知,此子武艺高强,向来不服输的长子竟然自承不如;前几日在兄长刘备府中盘桓,兄长取了雍凉地形图展示于他,言语间对他也多有夸赞之辞;便是一向沉稳的子龙,也是夸他治军有方,对他赞不绝口。一时之间,倒让他对这个姜维的好奇之心大起

    今日长子生辰,请了朋友过来宴饮。张飞身为长辈,本不愿来凑热闹。但他听说宾客名单中,姜维也赫然在列。故而临时起意,趁着宴会之机过来看看。

    本来嘛,他想着看上一眼就走,哪料到这个姜维虽然年纪轻轻,难得如此知情识趣,他心生欢喜之下,竟然兴致大起。当下一屁股坐到儿子的主位上,喝道:

    “来来来,小子们不要拘谨,陪俺喝上几杯。说好了,今晚谁若没喝醉,谁也不许走!”

    糜威等人闻言,均是面如死灰。旁人若说不醉不归,那自然是客套话居多。但若是三将军发话了,那今晚自然是谁都得趴下了。

    张飞积威日久,众人不敢违逆,只得强打精神,陪着他痛饮起来。

第六十七章 有女星彩() 
张苞隔壁院子所居住的乃是其妹张星彩。

    她是张飞的长女,因其母夏侯氏分娩之夜,张飞陡见银河璀璨,故而取了小名星彩。张飞是个附庸风雅之人,一心想培养个名士风流的后代,然而其长子张苞自小顽劣,不肯读书,只爱舞刀弄枪、骑猎玩乐,直把猛张飞气得不行,逮着就是一顿好打。

    自有了长女星彩后,张飞沉了的心思又渐渐活络起立,便把这般心愿寄托在张星彩身上,对于张苞好习武艺一事也是听之任之了。

    星彩模样性子都是随了母亲夏侯氏,又兼在乃父刻意培养之下,饱读诗书,长大后竟真养成了一个恬静淑娴、蕙质兰心的好性子。

    此刻,张星彩正在捧着一册临淄侯曹植曹子建的文集细细品读。这本文集是她外祖父上个月随信寄来的。

    诗皆有性,她爱曹子建的诗句词彩华茂,也爱诗句背后那一份骨气奇高、卓尔不群的气度,更爱诗句上下散发出来的慷慨激昂、殷殷切切的报国之心。她从不曾见过曹植,但在她心中,男儿就应该像曹子建诗中所云一般“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这本文集她翻来覆去,已是看过好多遍了,只是今晚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隔壁兄长的院子传来洪亮嘈杂的响声,想来那群逐鸡走狗的朋友们已经闹疯了。张星彩不禁摇了摇头:“还以为兄长出仕后能沉稳些,不想还是这般贪玩的性子。”

    既然无心看书,索性走到院子里赏月散心。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满空都是桂花的香味。张星彩细细得嗅了一口,微微有心旷神怡之感,情绪也随之渐渐平复。只是心头那份触动,却始终如影随形、不曾消失。

    傍晚时分,她弹奏《胡笳十八拍》时,隔壁兄长的朋友评价仍是令她念念不忘。

    父母兄长只道她喜爱诗书,却不知她真正关心的,乃是家国天下。

    她长于赤壁之战前后,自幼早慧,父辈一路从筚路蓝缕,到创下这一份基业,她都是一一目睹,印象极深,只恨不能早生十年,也好为父亲披坚执锐,贡献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

    刘封兄长和二伯家的关平兄长,他们在能父辈最艰苦的岁月守望相助,休戚与共,这让她极是羡慕。而反观自己,却只能愁困家中,爱莫能助。

    虽有男儿志,却为女儿身。

    父兄从不曾发现,在她温良恭俭的外表之下,紧紧包裹着一颗须眉之心。

    直到今日傍晚,兄长朋友说了那一句“……令妹这是有须眉之志呀……”。这句话便如暮鼓晨钟,深深敲击着她的内心。

    十七年来,终于有人能够读懂自己了。

    隔壁院子忽传来一阵高亢的笑声,那是父亲张飞的声音。

    张星彩顿时秀眉蹙颦:“父亲竟然与兄长那帮朋友混在一起?兄长那些朋友饮起酒来,通宵达旦也是寻常。不行,父亲终究上了年纪,我得早些将父亲劝去歇息。”

    实则右将军府中,所有人都惧怕张飞,便是夏侯夫人也劝不动他分毫。阖府上下,唯有张星彩一人能让张飞“俯首听命“,也卤水点豆腐,算一物降一物。

    张星彩心疼父亲,吩咐侍女去后厨准备一锅醒酒汤后,自己披上一件挡风的褙子,便缓缓向兄长院中走去。

    行到半路,忽有一个念头闪过:“听兄长称呼,那人似乎叫做‘伯约’,也不知此刻还在不在府中……”

    ******

    却说在张苞院中,张飞高坐堂中,小辈们环绕而坐。

    实则以张飞之辈分身份,实在不宜久留,只因小辈惧怕之下,难免心中拘束,放不开手脚饮了。

    好在姜维上一世酒桌经验丰富,时时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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