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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启禀太子将军有喜了-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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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乔楚终是找到了这处冰洞,除了乔楚,还有常德海带着的几个御林军。当乔楚走进山洞后,一眼,便看见躺在钟乳石上的秦玉。

    秦玉双眼紧闭,身上盖着的是一件大氅,乔楚认得,那件大氅是夜恒的。这个角度看去,乔楚便已然知晓,在大氅之下,秦玉定是一丝不挂。

    常德海带着六七个御林军跟在乔楚身后,也看见了躺在钟乳石上的秦玉,待看清之后,常德海连声下令让御林军退了出去,自己偷偷地看了看乔楚的脸色,也退了出去。

    乔楚慢慢的走向秦玉,秦玉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察觉,发丝仍旧滴着水,脖颈处,一处醒目的吻痕提醒着乔楚方才都发生了些什么。

    坐在秦玉身边,他不敢唤醒秦玉,不敢掀开大氅,也不敢将秦玉抱在怀中。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秦玉。

    这冰洞中除了秦玉,再没有第二个人,而这件属于夜恒的大氅,却向乔楚宣告,在他来之前,这洞中除了秦玉,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秦玉缓缓睁开眼,冰洞中刺眼的光晃的他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

    “容哥。”

    秦玉轻轻唤了一声,乔楚的握着拳的手又紧了几分。

    “是我。”

    适应了冰洞中的光,秦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小七?”

    乔楚不语。

    “你什么时候来的?容哥呢?”

    看着秦玉发的信号弹,乔楚一刻不得停歇的向着秦玉赶去,却只看见秦玉的承影被遗落。

    秦玉是个剑客,作为剑客,除非身死,是不会遗落自己的剑的。秦玉功夫向来好,但是却发了求救的信号给他。这么多年,秦玉从来没有遇见过自己对付不了的人。

    没人知道,当他看见被遗落的剑时,心中的担忧让他险些疯掉。他下令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当他搜寻到陡崖的时候,听看守猎场的守卫说这崖中有一处冰洞,他便带着人来搜寻。所幸,所幸他终于找到了秦玉。

    可是当他看见秦玉的状况时,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不敢靠近秦玉,不敢唤醒秦玉是因着不知这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那人虽然是夜恒,但是对于秦玉来说仍旧是受辱。

    他不敢面对醒来的秦玉,他不知该和秦玉说些什么。他那一刻只想杀了夜恒!也想杀了无能的自己!

    可是当秦玉醒来,没有他预料中的表情,没有他预料中的责怪。她的语气,她的言语,竟是让乔楚觉得,她更像是心甘情愿。

    容哥,叫的一如既往的亲切,这个时候还找夜恒做什么!乔楚瞥见不远处冰柱后的一角衣袍,他突然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那日的冬捕,不了了之,匈奴人得了头筹。那日随着常德海的几个御林军,在秦玉一众回宫之后,都被常德海悄悄处置了。

    那日的事情,乔楚什么都没有问,秦玉除了去见了瓦明珠,也什么都没有跟乔楚说。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秦玉与乔楚之间,也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但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乔楚依旧上着早朝,依旧宠着秦玉,一切都正常的进行着,只是自那日冬捕之后,乔楚再也没有碰过秦玉。

    秦玉自那日起身子便不太好,徐子墨说她受了凉,要好生养着身子。乔楚不碰她,她只以为乔楚是顾忌她的身子。

    直到那一天,秦玉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她想错了。

    那日是夜恒留在长安的最后一日,同样是一个雪天,秦玉没有上朝,而是出了宫。宫中的梅园开的极其艳丽,但是秦玉却想着,与夜恒最后去一次长安郊外,履行当初的踏雪赏梅的约定。

    那日夜恒救了她,她与夜恒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相对无言,更是像相知多年的老友。对于秦玉,夜恒也不再存有痴念,二人同样选择,能再见面时可以点头一笑。

    君子之交淡如水,秦玉怀揣着当初顾容送她的玉骨毛笔前去相还,却不知,此次一去,却成了她与乔楚决裂的开始。

第二十七章 乔楚之怒() 
一如那年一般,夜恒仿若还是晋国顾相,而秦玉仿若还是那个尾随其后的大将军。雪落纷飞,如那年一般,夜恒撑着伞,与秦玉走在长安街头。不同的是,那年长安街头,只有她二人的身影,再度回首望去,雪地上脚印嘈杂,她与夜恒的脚印,很快就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到底是不同了。

    秦玉还是那件大氅,小狐狸慵懒的围在她的脖颈,像是洁白的围巾。

    “此去经年,竟还能与你赏一次落雪寒梅。”

    秦玉低着头,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

    “相忘于江湖,终究不如一笑恩仇。”

    秦玉含笑抬头,那明媚的杏眸,让夜恒怔楞的瞬间也低低笑了起来。这恩仇二字用的太过江湖,他与秦玉,仿佛没有恩,也并无仇。

    “恩,一笑恩仇,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明日种种譬如今日生,顾容已死,夜恒新生,很高兴认识你,皇后娘娘。”

    秦玉摇头而笑,她心中放下了顾容,如夜恒所说一般,她与夜恒,重新相识,过往种种不谈,一切只是重新开始。

    她与顾容之间有情,与夜恒却是君子之交,初初相识。

    “本宫可是要多谢庆宣帝相救之恩。”

    那日在行宫,她身中蛊毒,险有性命之危,幸得有夜恒在旁相助,方才保得性命无虞。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却仍旧找过瓦明珠。

    虽然没有将瓦明珠如何,但她秦玉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欺辱了去。

    “娘娘客气,若非在下,娘娘也不会旧疾复发。”

    秦玉自行宫回来,便已经几日没有上朝,那日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危,却引发了她的旧疾。她身子不好,生乔珏的时候更是落下了病根,她的双腿又沾不得凉。那日在行宫,却是又伤了根本,致使她双腿如针刺一般。

    秦玉只笑,不再说话,出了城门,不远处便是梅林。寒梅的香气,远远地就能嗅到。秦玉不由得想起乔楚在宫中为她开辟的那处梅园,虽然梅是好梅,但是总觉得不如这地方的梅开的艳丽清香。

    原来梅也喜欢自由,梅园的梅,就如同关在精致笼中的金丝雀。这郊外的寒梅,就如同傲立的苍鹰,还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曾几何时,她也如这郊外寒梅一般,只是为了那一抹明黄的身影,她心甘情愿只欣赏那一方天地的傲雪寒梅。

    “今年的梅,开的越发夺人眼了。”

    不知是她看惯了宫中梅园的寒梅,再看着郊外的寒梅,总觉得这梅开得格外的张狂,似是在无情的嘲笑她园中之梅一般。

    “听说乔楚为了你,特意开辟了一处梅园,梅园之梅四季开放,羡煞旁人。”

    似乎想起了乔楚给她梅园惊喜时的样子,秦玉眼中多了一丝柔情与怀念。

    “虽说比不得这郊外寒梅的凌然傲骨,却更加让我喜爱。”

    夜恒负手而立,看着秦玉脸上细微的表情,眼中再没有往日的疼痛,而是欣慰,看着自己心爱女人幸福的欣慰。

    爱是什么?是得到?抑或放手?爱不过是看着她幸福,自己就很满足。她幸福就够了,何必得到,何必拥有。

    “爱屋及乌罢了,看惯了沧海桑田,驰骋过了万里江山,最终落脚的,也不过一亩三分地。他对你很好。”

    秦玉望着这小小的不出梅林,夜恒说的没错,她曾经是在无边天际翱翔的雄鹰。可是雄鹰不是极乐鸟,一生只飞一次,困了累了就睡在风中,极乐鸟没有脚,一生只停一次,便是死的时候。

    她是雄鹰,她也会累,累了,便想找停歇。而天地虽广,停歇之地不过方圆,乔楚,便是她停留之处。

    “没错,他,待我很好。”

    何止是好,乔楚恨不得将天下都搬到她面前,她心中所想,乔楚总是第一个知晓。突然间,她想乔楚了,很想很想,很想在此刻见到乔楚。

    秦玉四处张望了下,突然间希望,乔楚可以像每次那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梅林。

    可惜,这次没有。

    “这东西,是容哥曾经赠我的,如今,斯人已去,留着,只会徒增伤感。殿下可否待我保管,也让我,断了最后的痴念。”

    夜恒含笑接过那只笔,秦玉的意思他明白,物归原主后,她与容哥最后的情分,也便断了。

    “这玉佩是将军送给朕的定情之物,朕可不会归还的。”

    夜恒调笑着将手捂着腰间的玉佩,那上面的字清晰可见,那是他曾经在秦玉那里夺去的玉佩。

    秦玉轻笑着摇头。

    “送出去的东西,秦玉自是不会收回。庆宣帝是君子,这玉佩,全当是最为救秦玉一命的谢礼。”

    夜恒手上摸了摸那玉佩的纹路,叹了口气。

    “唉,真是后悔当这君子了。”

    到最后,秦玉也没再梅林等到乔楚。秦玉回宫的时候,已经入夜,一进承乾宫,秦玉便察觉出,承乾宫的氛围,似乎与往常不一样。

    所有的宫人都小心翼翼的,她在宫中两年,这些平日里只知道死寂的宫人早就被她调教的沾染了人气。这才一日不见,不知为何,这些宫人又多恢复了最初时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状态。

    她没见到夏致三人,也没见到常德海。宫中没有往日彻夜宫灯的明亮,诺达个承乾宫昏昏暗暗,安静的有点可怕。

    殿内,只有一盏昏暗的宫殿闪着微弱的光。秦玉今日极其思念乔楚,当她踏着步子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乔楚,推开宫门,便看见乔楚背着光,坐在昏暗的龙椅上,秦玉看不清他的表情。

    恩,氛围有点诡异。常德海等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乔楚支开了。承乾宫上下看不到一个宫人,难道乔楚知道冬捕那天收了委屈,要给她一个惊喜安慰她?

    “今天怎么没有批折子?”

    乔楚一向不懂得浪漫,秦玉全当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冰冰凉凉的,秦玉皱了皱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她身子不好,沾不得凉。她宫中的茶水,向来都是温热的,此刻,竟是刺骨的冰凉。

    “你去了哪里。”

    秦玉又皱了皱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也背着光看向乔楚。乔楚的声音,如同她饮的茶水,冰冷彻骨。

    秦玉的内里极高,眼睛夜视不是问题。如此,她看向乔楚,便看清了躲在阴暗里,乔楚那如严寒一般的脸。乔楚低着头,她看不见他的眼,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知道,乔楚此刻,定是恼了,异常的恼怒。

    秦玉起身向乔楚走去,一如往常一般,自然的坐在乔楚身边,抬手摸向乔楚的脸。

    “小七,你怎么了?谁又惹到了你?是不是那些老东西又要让你选秀了?”

    秦玉的手没有碰到乔楚,就被乔楚躲了开,回头看向秦玉,那一眼,让秦玉犹如被冰冻一般。

    “朕问你去了哪里!”

    朕,乔楚用了朕这个自称,他的声音,冰凉的就如同雪山之巅,夹杂着狂风怒号。他看她那一眼,带着厌恶,带着心痛,带着恨,真是,带着嫌弃。

    “你怎么了小七?”

    一切来的太突然,若是寻常事,秦玉定能再第一时间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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