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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启禀太子将军有喜了-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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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闻,圣上这几日圣体愈发的不好了。”

    方才在大殿上,虽然明宣帝掩饰的极好,但是却逃不过秦玉如鹰般锐利的眼。明宣帝眼底发青,走路虚浮,看样子,是病的极重。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明宣帝年轻时御驾亲征时受过重伤,身处高位,防备,猜忌,国家大事,加之前些年战争纷乱,天灾**。样样费心,事事不顺,如今上了年纪,一病,便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没错,虽然隐瞒的好,但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经常咳血,一夜无眠。”

    秦玉望天叹了口气,要入秋了啊,都言多事之

    都言多事之秋,不知道明宣帝能不能熬过这个秋天。

    如今贤王娶了李静苒,已经在慢慢拆除太子羽衣,而贤王那里,也并占不得上风。贤王虽然娶了李静苒,又有顾相支持,宫里有婉贵妃坐镇。但是乔楚,却有皇后和皇后身后的古尔贝草原部落,还有她这么个没有立场的大将军。

    再是明君,英明一世,再弥留徘徊之际,也都是要做出糊涂之事。明宣帝算得上是明君,却只是个君王那个,皇权势力在他眼中,越来越重要。身体越不好,他便越怕皇权被人夺去,也越要攥的越紧。

    说到底,这几个皇子,他都不信任,谁都不疼爱。

    越老越糊涂,这是历代君王都逃不过的魔咒。

    “皇后的身体近期如何?”

    秦玉突然发现,这还没有入秋,事情就已经如此之多。乔楚摇了摇头,也高高的站上了凤凰台凸起的边缘上。

    “还是老样子。”

    “什么时候出发?”

    这一次出发找舍利子,秦玉怕是无法相伴了,夏致清秋至今还没有消息,楼兰虎视眈眈,若不是存在猫腻,绝不会轻易出兵而不发的。

    “这边事情结束后。”

    秦玉看向乔楚,她方才脑中突然一闪,灵光一过,她心中有些不安。皇后中毒,非舍利子不可,而如今,明宣帝身体也日渐弥留。皇权更替,此时乔楚身为太子,本不应离京,而为了舍利子又不得不离京。

    楼兰出兵而不发,将她困在战场,这些事,发生的时间不同,看似没什么关联,但是细细想来,却是一环扣一环,步步深入。

    “阿玉,还记得你回京时我问你的话吗?”

    秦玉的思绪被乔楚打断,回过头去望他。

    “什么?”

    乔楚低头看向秦玉。

    “你为什么回来?”

    秦玉勾唇一笑,她至今还是那个回答。

    “顾容。”

    秦玉没有往日的痞气,而是极其认真的看着乔楚。

    “小七,我曾说,日后只若你说,我便信,那你可信我?”

    乔楚没有回答她,而是久久的含笑看着她,然后转身背向百丈凤凰台下,双臂打开,闭上眼睛,想也不想的倒身纵下。

    “阿玉,乔楚把命交给你。”

第九章 乔楚,我要你(一更)() 
乔楚毫不犹豫的倒了下去,目光锁住秦玉,含笑下落。凤凰台有多高?高到站在凤凰台看以俯视整个长安。这一刻,秦玉若是慢他分毫,他必死无疑。

    这一刻,若不是对秦玉与十足的信任,他不会眼也不眨毫无防备的纵身而下。

    这一刻,他把自己的姓名,交在了秦玉手上。

    乔楚的动作迅速而又突然,秦玉就那样看着乔楚呈自由落体般下落。而此刻,秦玉脑中闪过的,不是感动,不是信任,而是惊慌。

    秦玉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害怕惊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她孤军进入敌人腹地,被万军围困姓名堪忧之时亦不忧虑,而这一刻,她竟然将心,高高的提起。

    只一瞬,秦玉便丢下手中的杯子,什么都没有想,同样纵身落下,速度之快,竟是用了十分的内里。

    除了满心的担忧,便是抓住乔楚的决心。

    “疯子!”

    秦玉脚下点着光洁的凤凰台,一路向下,看着乔楚仍旧一脸笑的荡漾,真想在他身上在踩上一脚,让他下落的更快些。

    虽然如此,但是秦玉又哪里敢冒险。一把抓住乔楚的腰,发觉他真的一点内力都没有用,完全像个不动武功之人一般。

    秦玉紧紧的搂住乔楚的腰,而乔楚却感受到了秦玉身子的颤抖,还有她掌心的冷汗。

    “你这个疯子!”

    乔楚突然反客为主,运起内力,一把将秦玉打横抱在怀中。完美的公主抱,这是秦玉抱美人的姿态,秦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种姿态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秦玉看着乔楚笑的有些张狂的脸,一心的担忧化作浓浓的怨念,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周身的恐惧,才发觉,乔楚在她心里,已经是何等重要的地步。

    一圈打在乔楚胸口,便是连下唇都在轻轻地颤抖。

    “阿玉,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永远都不会把自己的背后留给别人。我的背后,一直都留给你。而今,我把命也留给你,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大的信任?”

    秦玉觉得,眼眶涩涩的,看着乔楚的样子,竟然有些朦胧。狠狠地眨了眨眼,一把搂过乔楚的脖颈,抬起身子便吻住了乔楚的唇。

    情至深处,还有什么言语能够表达的呢?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放弃江山,可以把命交在自己手中,她还有什么奢求吗?

    萧问说的没错,世间之事,都逃不脱一个缘。古语有云,有缘千里来相会,而她与乔楚,相隔何止千里?或许,她穿越了千年,只为遇见乔楚,只为与乔楚,续上一段缘。

    乔楚紧紧地将秦玉抱在怀中,感受着来自秦玉的热情,并秉承着秦玉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下落方才完美的理念飘然下落。

    乔楚抱着秦玉,却是全然不耽误脚下的功夫,脚下在凤凰台上点了点,周身旋转三百六十度平稳落地。却仍旧紧紧地闭着双眼,回吻着秦玉。

    路过的宫女内侍,皆低头急匆匆的而过,在凤凰台下守着的御林军,都纷纷转过身去不敢多看一眼。

    平日里都是乔楚想着法子占秦玉的便宜,如今秦玉主动起来,让乔楚着实有些意外。秦玉虽然花名在外,实战经验却等于零。秦玉的吻很生疏,毫无章法可言。而乔楚,虽然身为太子,却自有不近女色,唯一想要近的女色,却远在战场。即便不在战场,也是一只凶猛的苍狼,想要亲近一番,着实费心费力,弄不好还要遭到一顿暴打。

    二人半斤八两,皆是慢慢探索,却吻的极其动情。

    不知过了多久,秦玉要窒息一般的离开了乔楚的唇,额头抵在乔楚额头上望了许久,随即靠在乔楚胸口慢慢踹着粗气。

    而乔楚却似是一只终于尝到鱼腥的猫,食髓知味,未能尽兴。却也只是静静地抱着秦玉,低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阿玉,乔楚是你的,你便是乔楚的命,永远,别离开我。”

    阿玉,我无法想象,任何一个没有你的日子。

    秦玉双臂仍旧环着乔楚的脖颈,听着乔楚坚实有力的心跳,如此安心,如此真实。

    “小七,我要你。”

    乔楚身子一滞,晚夏的风在他耳边吹过,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或者说,他明明听见了,却从心里不敢相信。

    幸福,来的太过突然。

    秦玉在乔楚怀中轻笑一声,含笑抬头直直的盯着他看,他的凤眸染了**,显得妖娆鬼魅。他的脸饮了那么多酒都没有红晕,这一刻,却红的近似发烫。

    秦玉咬了咬下唇,对着乔楚眨了眨眼,慢慢的凑近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红唇贴着他的薄唇,他的脸果真很烫,他的呼吸都变得炙热。

    近似挑逗一般的在他唇边轻语。

    “乔楚,我要你。”

    情,不能自己。

    乔楚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静距离的盯着秦玉的双眸,秦玉几乎可以在乔楚的凤眸中,看到丝丝火焰。

    “秦玉,你……当真?”

    不相信,乔楚完全不相信,一切都来的如此突然,突然的,那么不真实,似是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夏日炎炎的夜里,做的一场异常**的春梦。

    是了,秦玉今日饮多了武陵醉,定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她向来口无遮拦,荒唐放肆,此刻定是又在出言调戏他,而并非她心中之意。

    而并非她心中之意。

    乔楚的目光灼热而闪烁,秦玉看清了那凤眸中的犹豫,迟疑,与怀疑。一手唤着他的脖颈,一手至他脖颈处,游移至他胸口,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隔着夏日薄薄的一层衣袍,秦玉清楚的感受到她掌心底下,传来处于乔楚身体的炙热。伸出精巧的小舌,在他唇上轻轻一舔。

    “我没有喝醉,乔楚,我要你。”

    若是面对心爱之人的如此挑逗,乔楚还能保持君子之态,不动情,不动欲,坐怀不乱。那么他就可以去少林寺寻那无心的萧问,至此入了佛门,拜在萧问门下了。

    乔楚抱着秦玉,脚下一点,如风掠过般向着东宫而去,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那是人影闪过。

    秦玉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便是秦玉饮醉了又如何?便是秦玉次日清早清醒之后要了他的姓名又如何?

    他的命,本来就已经交在了秦玉的手上。阿玉,不管你是真心还是酒醉,今夜,你便是乔楚的人,便是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凤凰台上,一人持着酒杯而立,全身冷肃寂寥,看着二人相拥而去,眸中,闪过久久不散的浓郁的痛楚。

    终究,他还是失去了她,她给了他选择,而他却亲手,将她推进了别人的怀抱。或许,即便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她还是不会属于他。

    她在十余年前,就已经做了选择。

    江山美人,为何选择江山,心中却如此的痛苦不堪?

    顾容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紧紧地闭上双眼,心中的痛的,似是要死去一般。紧紧地握手成拳,江山多寂寥,江山如画,却没有人并肩与共,无人欣赏。

    江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有了江山又如何?至此孤老?

    顾容苦苦的笑着,手中的杯子嘭的一声被他捏碎,浅浅的苦笑终究变为放声大笑。顾容大笑着跌坐在凤凰台,靠在凤凰台围墙上,屈膝仰天而笑,笑的疯狂,笑的眼泪似是都落了下来。

    终究,终究会得了天下,而永远的失去了她。

    何苦?何必?万里江山换一个她,可愿?可好?

    顾容疯狂的笑着,从未有人见过如此失态的顾相,那个端庄的顾相,那个总是浅笑刻画的顾相,终于在这一日,分崩离析,消失殆尽。

    同样饮醉了的肥狐狸,被主人丢弃的蠢狐狸,拖着肥胖的身子,一步一晃,一晃一倒的爬到顾容身边,湿润的舌头舔着顾容跌放在地上的手,手上,被杯子刺破,慢慢的血迹。

    顾容低头看着秦玉的小狐狸,彼时,秦玉便是抱着他,趴在自己的桌案上,口若悬河的讲述着小狐狸的来历。

    往事浮现,历历在目,却物是人非。顾容笑的更加疯狂,心底默默的呐喊,嘶吼,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

    秦玉,秦玉!他终于失去了她。

    东宫,宫人散去,寝殿内却是没有一丝烛火。

    乔楚轻轻将秦玉放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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