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将军有喜了-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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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个人称佛祖座下灯芯的无心方丈,对她有着浓厚的吸引力。
“无心方丈也会来?”
这半天没有说话,说出来的话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邋遢男子,便是丐帮帮主任平川。这任平川的打狗棒法还不如她,但是却是有着一个会算计的脑袋,整个丐帮在他的手上也算逐渐走向鼎盛。
只不过每次看见任平川,秦玉总觉得他应该是个温文有礼的公子哥,而不是和一群乞丐混在一起的丐帮帮主。
看到任平川,秦玉到想起一个人,姜国燕王,夜恒。
当时在楼兰之际,她的消息被隔绝,便是这乞丐帮着传递的消息。也不知那是真的乞丐,还是伪装的乞丐。
她曾悄悄传递消息给唐门,今年的武林大会,唐门自然是要参加的。她想着,那隐藏在幕后的楼兰高手,既然能驱使武林高手,是否,会在武林大会露面?
“少林寺无心方丈到。”
正思量着,门外传到底气十足的一声通报。
大厅之外,正襟走进一个男子,那男子手拿一串佛珠,一身洁白神圣的袈裟。秦玉本是一手执扇一手执杯,好奇的看向那人,却在看清那人容貌之时,震惊万分。
啪的一声,手中的杯子应声而裂,便是手中的折扇也掉在了地上。
“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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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和尚动情,最是禁欲,这是真的假的?虽然无心方丈更让我想起无心法师,(桃心眼,有看过无心法师的小妖精吗?我是粉哦)本来想换个名字,但是思量想去,对于一个禁欲的和尚来说,对于以后的情节来说,我觉得还是这个名字比较搭
第七章 我愿化为石桥()
秦玉怔怔的看着无心方丈,他不似夜恒的魅惑,也不似顾容的妖娆,更不似乔楚的妖孽。但是他看着,就让人想要虔诚的膜拜。
不止因为他一身神圣的袈裟,更因为他长的极美。就算是头上的戒疤,也只能更加显出禁欲的诱惑。
他有着一双极薄的唇,如同刀锋一般。他不似夜恒一样阴柔之美,不似顾容一般娇弱之美。他有一点与乔楚相似,阳刚之气。
他轮廓分明,如刀削一般,凤眸宁静如水,眉宇间却英气十足。
无心方丈径直走向主席,对着几位掌门道了一句佛号。但是秦玉却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的心中眼中,完全将此人,与已经埋在心底,险些要遗忘的人影重叠起来。
唐门上一任尊主,萧问。
她师从云峰岛,五岁时便已经被放出师门历练,五岁那年,她便认识了萧问。
那年她五岁,出入江湖,身边只有一人跟随,那人便是自入云峰岛起,便跟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影子,无痕。因着她曾救过无痕的命,遂以,无痕便从此以命相护。
前世,看惯了金庸古龙笔下的江湖,江湖,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从未有所涉足。当她终于机会,亲自看看何为江湖时,她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之心。
初出茅庐,年少轻狂,她向来都很狂傲,无论前世今生。所以,当她出入江湖的时候,却吃了亏。受了伤,误入了唐门境内,遇见了萧问。
遇见萧问那年,萧问还不是如今这般模样。那时的萧问,玉面青衫,墨发如瀑。在银杏树下回眸望她,金黄的银杏叶落了满地,风过,飘飞的落叶落在他的肩上。
十里银杏林,金灿灿的如同油画一般。
萧问手中执剑,负于身后,只静静的站着看着她。不苟言笑,没有表情,即便是看见她垂髫之龄,身负重伤,脸色苍白如雪,也是那般静默的望着。
她与萧问的初识,是唯美的,她与萧问的别离,也同样凄凉。
她与萧问谁都没有说话,她在失去意识前,唯一记得的,便是萧问将她公主般的抱在怀中。
十里银杏林,她和萧问初识的地方。满地的银杏落叶,飘飞的银杏落叶,油画里,有银杏,有萧问,也有她。
一朝入了鬼门关,醉颜红尘万事休。从此,她便入了唐门,成了萧问的剑侍。
萧问,她唯一伺候过的人。
萧问刀锋似的唇总是轻轻地抿着,面上没有表情,就是他的表情,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唐门尊主,却不是冷酷无情手段残忍之人。
他年纪与乔楚差不多,功夫造诣却是极高,听说,他是上一任唐门门主唯一的儿子。
萧问是个很随和的人,在她看来,萧问是个单纯的大孩子,世人在他眼中,皆为善。他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却好像又什么都懂。
清晨,他总是天未亮已经起床练剑,而她,身为剑侍,却要起的比他还早。她在唐门,最喜欢的两件事,一件事清晨为他束发,一件,是在银杏林看他舞剑。
萧问有一头如墨般黑亮的头发,柔顺的如丝绸一般,她的玲珑梳子,总能一梳梳到尾。那时,她觉得,萧问就是上天的珍藏品。
他有一颗至纯的心,有一张菱角分明的脸,一个显赫的身份,一身超高的武功,还有一头,让她曾经爱不释手的发。
她其实是会弹琴的,在唐门与萧问相处的那几年,她特特的学的古琴,为的,就是坐在银杏林,抚琴配合着萧问的剑术。
她学琴为了萧问,她绝琴,也是因为萧问。
萧问是一个做事非常有原则而且一丝不苟的人,他从来不笑,从来不哭,甚至惜字如金。他身边的人,都清楚他的习惯,每天都如同复制的一般,年年岁岁天天,都重复着相同的事情。
唐门也因为有萧问这般的尊主,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显得阴沉肃静而又庄严,但是更多的,是死寂,是没有生气。
直到她去了。
萧问对她很好,从来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她虽然是个剑侍,但却比他这个尊主还要潇洒自在。她跟在萧问身边,可以翻阅所有唐门的典籍,可以嚷着要萧问教她武功。
她伙着几个护法赌骰子喝小酒他也从来不会皱一下眉头,只会在她喝醉酒之后,让人将她清洗干净,丢出他的房间。
他有洁癖,每次她弄得脏兮兮的时候,他就紧闭房门,不让她踏进分毫。而她总是有法子钻进他的屋子,故意惹恼他然后溜之大吉。
他很少与她说话,最多的时候是嫌弃她在他耳边说的太多,而点了她的穴道,使她一动不能动,一个声音也发不出的保持一个姿势两三个时辰。
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秦玉,出去。”“秦玉,闭嘴。”“秦玉,又是你做的好事。”
他的作息时间异常的规律,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用膳,什么时候练功,什么时候泡澡,都精细的丝毫不差。他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喝酒,不赌博,甚至连一句脏话都没有说过。
记得有一次,她跟着一个堂主学了一句老娘,他便让她在大殿蹲了三个时辰马步,让唐门上下所有人都来观看,而他老人家则是一本正经的坐在一旁看书看了三个时辰。
他喜欢穿白袍,并且要用玉兰熏香熏过,他不喜欢太过
香熏过,他不喜欢太过浓重的味道,却也不喜欢没有味道,他独爱玉兰。
而她,却总是拿着他的白袍,用栀子香,百合香来熏。每每他都会皱着眉恼怒的拿着他的衣服看着一旁偷笑的她让她出去!
但是她却是很高兴,七情六欲,他至少会怒了。
他的生辰是正月初一,他父母早殇,唐门上下却没有一人敢为他庆祝生辰。她记得,她为他过的第一个生辰,他怔怔的看了她许久,红红的眼眶,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给了她一个紧紧地拥抱。
他用膳从不吃鱼,便是整座唐门也找不出一条鱼,连观赏的金鱼也没有一条。她总是伙着几位护法一同与唐门十几里外的河边捉鱼,然后精心的烧上一条,摆上他的餐桌逼他吃下。
她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看萧问吃鱼的情景。鱼刺卡在他的咽喉,卡的他眼泪都出来了。那时候她才知道,萧问不吃鱼的原因,是因为不会吐鱼刺。自那以后,她总是细心的将鱼刺为他挑出,将鱼肉放在他的碗中,然后忍着洁癖在她的怒视中吃下。
萧问没有什么癖好,他最痴迷的,不过两样东西,剑术,玉雕。
这两样东西,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都一度成为她的喜好。她如今的剑术,虽然已经达到剑出无影的地步,但是比起当年的萧问,却还相差甚远。
她喜好美玉,虽然近些年已经很少用动手雕琢的时候了,但是曾经,她曾跟着世上最好的玉雕师傅学习过,这个人,便是萧问。
虽然她见识过巧天工的手艺,但是在她眼中,萧问才雕的出世上最美的玉雕。因为萧问用的是心,而巧天工,用的是手。玉在萧问的眼中,是他的挚爱,而在巧天工眼中,玉,不过是件艺术品。
她与萧问,朝昔相处两载,她觉得,萧问就如同她的初恋一般,是心里的刺,想起来,便酸涩疼痛,却又伴着甜蜜。虽然彼时她尚且是个孩子,但是在心里,却已经远远不是个孩子。
上一世,她为国捐躯,终日想的,都离不开她的职业。这一世,她更是在战场出生,生来就对战争极为敏感。很少有这种闲暇之时,无忧无虑之时。
如果说,顾容惊艳了她的时光,乔楚托付了她的年华,萧问,则是温暖了她的岁月。
萧问,初见与银杏林,也消失于银杏林。
她的岁月,终究成为了蹉跎。
那年,又是一个银杏叶飘飞的日子,萧问只一袭白衣,彻底的消失在了银杏林。连他从不离手的剑,挚爱的玉,都未都走,孤身一人,消失在银杏林的尽头。
那年,他在银杏林中,练了他最后一次剑,她在银杏林,弹了她最后一次琴。
那年,他点了她的穴,在她额上落下湿润一吻。她坐在琴前,愤恨而又焦急的看着他离开。
那年,他什么都没带走,孤身一人,留下偌大一个唐门。
那年,她断琴绝响,终身不复鼓,接手了他的唐门。
他消失了,消失的突然,消失的莫名其妙,也消失的彻底。他是萧问,他曾掌管着整个唐门,他若不想让人找到,任谁,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八年,他在这世上消失了八年,她找了他八年。大隐隐于市,他就藏在她置身的江湖,她却未曾有过他的音讯。
唐门,不过如此,她,也不过如此。
秦玉咬着下唇,怔怔的看着远方那白衣的和尚,看着他的衫,苦苦一笑,他还是素爱白衣。看着他如刀削一般的脸,不苟言笑,一举手举投足都冷漠淡然,他又回到了那个小面瘫的样子。
再次苦笑,是啊,他现在是个和尚,是大名鼎鼎万人敬仰的少林寺方丈。和尚,六根清净,不懂得嗔痴怒骂,没有喜乐哀怨,更像一个面瘫了。
她曾调笑他没有人的情感,调笑他脸上面无表情似庙里的佛像,看着都快要立地成佛了。她没想到,曾经的玩笑话,有一天竟然一语中畿。
秦玉看着他头上的戒疤,曾经,她最爱的便是他那一头如瀑长发,如今,他的发呢?她为他束了两年的发呢?
乔楚看着秦玉微红的眼眶,只是为秦玉捡起金丝折扇,拿出帕子擦了擦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