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无处可逃(荐)-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吟了一句诗而已,河洛听着莫名的脸皮一热,他放下书,摆出一副的正色道:“苏姑娘,非常不幸地告诉你,调戏小生是要收费的。”
“河大呆,你还叫我苏姑娘吗?”她龇牙。
河洛这回真的变成“河大呆”了,听这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露出一副茫然不知所云的模样。气得苏晓翻了个白眼,叉着腰就往外走,跟着河洛就追了出来,一把拉住她:“苏晓,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那我今后是不是可以不叫你苏姑娘,直接跳过中间过程,改叫你娘子了?”
苏晓的脑海里轰隆一声炸响,一片空白。
一秒钟,两秒钟……
等到第三秒钟的时候,隔壁趴在书房里写字的河清都听到了苏家传出来的气急败坏的苏晓的声音:“河大呆!你这混蛋不许占本小姐便宜!!你这坏人坏人坏人大坏人——!!!!!”
咕咚,门被苏晓一拉,她穿着她那双红色的塑料拖鞋就跑了出来。
“娘子,”河洛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等等为夫,麦走啊~!!”苏晓这时早就羞成一个秋收的熟苹果,闻言,慌张张回头瞪了他一眼。
河洛大笑,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我的好娘子,你不许说话不算话。”
承一 风云际会
经历了昨晚的事,苏晓觉得寂寞了很久的心里像是多出来了点什么。
尽管她心里清楚,这种关系也不是牢靠的,哪怕走到结婚生子,也有离掉分飞的,恋爱没有保险箱。她暗暗告诫自己:苏晓,你跟河洛才不过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就此松懈啊,不然,你哪点配得上人家?更何况,他现在还是有……
想着,打字的手莫名停了。
小将韩裕镇守在嘉陵关头,望着战场漫卷的硝烟,沉默着。
唉,想不通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她鸵鸟式的摇了摇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嗯嗯,她回神去计算这几日的码字成果,五万六,够撑上好一阵子了。小女子伸个懒腰,听出楼下有河家那两个保姆忙碌的声音,还有河清在走廊里跑跑跳跳的声音,夹杂着河洛的温言软语的安慰,她甚至能想象出那小子心里有多么的不耐烦,低低一笑。
本来她还是住在自己家的,可实在扛不住河洛左一句的“三从四德”,右一句的“省钱省电”的软磨硬泡,苏晓前天就收拾了些生活用品,搬河家里住了。
苏晓的爸妈都是做生意的,也不知到底忙得什么劲儿,天天脚不沾地,她爸还因为工作需要得时不时的出国。所以,苏晓的童年一大半都是在河家过的。而河洛的爸妈更是伟大,直接把他家河洛丢给两个宗家过来的保姆。
如果不是每月准时有一大笔汇到河洛名下,连苏晓都快误以为河洛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
河爸是B市著名的律师,当年主持的一场跨国官司轰动媒体,往往接到一个大案就连着两三个月吃住在外地。河妈年轻的时候是个模特,而现在,则是某个影视公司的总经理,旗下艺人二三十个,投资过很多内地古装戏,甚至有那么几集还有她本人的龙套出没。凭着姣好的容貌和至今保持完美的身材,河妈混到现在,也算演艺圈里一个半红的二线演员。
她那出色的身材显然大半遗传给了儿子,如果不是河洛本人对演艺圈深深畏惧,有河妈亲自操刀包装,到现在,怎么也能捧出个一代新星偶像来了吧?
苏晓没少打趣过河洛:“大才子,当个星哥有什么不好?你要是早点跟你妈混啊,小时候你涂在我本子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狗爬字,现在全能卖钱啦!”
河洛吃吃笑:“哎呀呀苏姑娘,原来打那时候起,你就对在下芳心暗许了呀?”
气得苏晓一块西瓜皮丢过去:“坏人!”她说完还觉得不满足,又添了一句,“河大呆!”河洛闷着头笑得吭哧吭哧直响,一旁七窍生烟的苏晓噘得嘴能挂油瓶。
跟河洛一起去B市是她早就想好的,一则她挂名的学校就在B市,她要去那里复习备考,保住自己挂名的名额。二则,她还在国外就听说了河洛的一些事情,难得回来一次,能帮就帮帮他,顺便见见师父天外明火。本以为河洛会不大乐意,因为他之前一直在B市读书,放暑假才刚回来,长假还没放几天就又要过去。哪知他办事效率奇高,一个电话订上了火车票,说下午动身。
她也不知道河洛是怎么想的,索性一言不发,耐心地旁观。
下午六点半,火车载着她二人缓缓驶进了B市火车站,河洛打完电话,一脸讨好地凑到苏晓身边:“娘子,这么快到B市来,你不高兴吗?”
苏晓瞟了他一眼,扭头继续装雕像。
“哎,为夫一心一意想给娘子一个惊喜来着,奈何娘子如此这般,简直是……简直是视小生于无物啊,”河洛故作悲戚,“噫,娘子,卿本佳人,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娘子为夫……”苏晓那雕塑一般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道道崩溃的裂痕。
她按住河洛的手,磨牙道:“河大呆,你就不会用正常的人类语言说话吗?”
“娘子,”河洛笑眯眯,终于收起玩闹的神色,哄她,“好啦好啦,下车吧!你到T大就知道我为什么赶时间了。猜猜看,五月底六月初有什么重大的节日?”
六月初,那不是儿童节么?
苏晓古怪地看他一眼,想想还是放弃了正面回答,转而道:“也对,是该赶着给河清挑些礼物了,这么重大的节日一年才有一回的。”
河洛嘿嘿笑了两声,低低道:“就知道你会猜错,六月三号是我们T大的校庆啊!亏你这丫头还是T大的学生,这一点常识都没有?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嘛,带你来感受一下校庆的氛围呀,还有很多帅哥美女登台献艺哦。”
“我……”苏晓说话声一滞,喃喃道,“人家不是常年病假,休学多时了么?”
正说着,就听人流尽头传来两声热切的欢呼:“老四,老四我们在这里!”河洛脸上的笑意更浓,牵了苏晓的手,解释道,“他们是我室友,穿黄衣裳的是夏杰老大,旁边的是王蒙老三,你统一喊他们学长就是了。”
“对了,你们宿舍里有几个人?”苏晓忽然问,她想起了河洛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看了一眼苏晓,河洛笑了笑,才慢慢道:“上有两兄,下有一弟,加上为夫一共四人,娘子为何有此一问?”
苏晓忍不住揶揄他:“中庸中庸,兄友弟恭。大才子果然深得人遁法精髓,为妻钦佩。”
想当年,她二人都是家财万贯的天之骄子,有才有貌,加上成绩也不差,周围同学看他们两个金童玉女活像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河洛内向些,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去告诉老师。只是晚上写完作业,才寻得机会闷闷地跟苏晓倒苦水。苏晓和他不是一个班的,直到某次无意中撞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生堵着河洛在校舍后面要钱,小姑娘强悍无比,拎着一个拖把头追了他们三条街。后来两人同班,见识过苏晓泼辣的同学再无人敢惹河洛。
但他河洛怎么说是个男人,还是个通身傲气的一代才子,总不能一辈子都靠着苏晓保护吧?几番察言观色之后,他自己慢慢琢磨出了一些诀窍,一个融入集体、让自己显得不再那么突兀的办法。这之后,笑嘻嘻的河洛慢慢成了型,他大功不争,小利不抢,跟人一起玩的时候从不争做老大,渐渐变得人见人爱了起来。
这个事事中庸的习惯,使得他河洛在高校即便是成绩优秀了点,人长得俊俏了点,在旁人眼里也变得不是那么非常的碍眼了。
“学长好!”苏晓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
他二人一见苏晓是个端端正正的美女,再看她和河洛一路走来手牵手,还有说有笑,当即怪叫连连:“老四,你能干嘛,这回还真的有了!弟妹,你还是第一次来B市吧,哥哥给你们接风!”王蒙更是夸张:“哟西,我们和尚系第一穷酸出阁纪念日!本少一定要拍张照片回去裱框上架,挂起来!哈哈!”这说话的口气怎么这么熟悉?
苏晓纳闷,递给河洛一个疑惑的神色。
“我们计算机系一班就没几个女的,别理他们就好,”旁的河洛笑了笑,趁他们找的士、搬行李的空隙,解释道:“娘子恐怕还不知道吧,在T大,几乎人人在玩九界,霸王天下的掌教都是T大的四大天王之首,东篱游戏公司董事家的公子曲翎建的呢!”
“不是吧,流年似水也是学生,还在T大?”苏晓吃惊了。
河洛哈哈笑:“安拉!曲少是学设计的,跟我们根本不在一片儿,你没多少机会遇到他的。再者,遇到了又能怎样,我不说你不说,他能知道你就是谁?不会找你讨他那口刀的,”见苏晓的神色果然一缓,河洛有些泄气,哀怨道,“娘子,就这么不相信为夫的本事么?虽谈不上通天彻地,给我家娘子遮风挡雨,还是绰绰有余呀。”
听这语气,苏晓顿时想到了他那张御用的晚娘脸洋葱头,忍不住想笑。
有河洛在,不管到哪里都不会寂寞了吧?
承二 对话
苏晓确实是挂名在T大,但她的床位常年空着,早被管理员调剂给了别人。
再加上现在正值校庆期间,学校来往的人又多又杂,河洛说什么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校外租房子住。苏晓心知肚明,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河洛,两人一屋过起了短期同居的小日子。
房子其实是河洛同学租的,不过他人回家过暑假去了,空置出来的这几个月正好便宜了他们。两人花一个下午稍稍置备了些生活用品,就能像模像样地过日子了。别看苏氏拾家法暴力非常,苏晓到底一个人在国外过了三年,并不是彻头彻尾的生活白痴。
待河洛端着盘切好的西瓜来客厅,苏晓正握着把剪子在那里插花。那是他们在超市门口看到的花卉批发,玫瑰一打才十块钱,苏晓当即买了二十块钱鲜花和花泥,摊了一桌子的插着玩。河洛笑:“娘子住着可习惯?”
苏晓正捏着一只百合琢磨着往哪里插,随口道:“在哪里都一样,有你就好。”
“看你这话说的,”河洛把她制造出来的垃圾卷卷扔了,才坐下。休息片刻,他见苏晓插好了一个收颈瓶和两个花篮,也休息了下来,才问,“娘子啊,你来B市除了见你那个黑客师父,就没别的打算么?”
“唔,”苏晓很满意这个软软的淡绿色沙发,惬意地蹭了蹭之后,才道,“你知道的,B市有我家不少产业,既然来了,顺便帮我老爸处理点事情。”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苏晓闭了眼,“大才子,我难得放暑假哎。”
“唉,苏姑娘,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怎么越活目光越短浅了呢?”河洛在那头的沙发上蠕动片刻,露出一个哀怨的脑袋来,“苏姑娘,谭大神,你好歹也想想咱们的将来嘛!将来,我们会在哪里工作,会是什么样的工作?我们会选在哪里度蜜月?会生几个娃?都叫什么名字?”
苏晓被他连个的窘问题问得脸一红,羞羞地看向别处。
是的,她苏晓从来不想长远的问题,因为觉得离自己太遥远的东西都是梦。在她看来不切实际的梦,做了也是浪费时间。听河洛这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越来越现实,不再喜欢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