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厉鬼-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愣在了当场。陈大伯倒在树干下,闭着眼睛,不停地呻吟着,看起来很虚弱,但是身上并没有伤痕,两个男生很快回过神来,连忙扶他坐起来,一边喂给他水喝,一边抚着他的胸口。许久,陈大伯的呻吟声渐渐小了,总算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们,他啊啊了两声,又有意无意地望了我一眼,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他半睁着的眼里有一丝恐惧一闪而过。我有点发怔,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过陈大伯的出现总是给我们带来了一线光明,毕竟他是本地人,又那么了解老君山,总不会像我们无头苍蝇一样的乱钻。顾天和洪晓又喂他吃了一些食物,等他他渐渐的看起来好多了,顾天便把这两天来的大概情况告诉了他。陈大伯只是听着,喔喔的答应着,不住的点头,却一个字也不说。而关于他自己的失踪,也只字不提。我们急了,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却又催他不得。等到顾天说完,他干脆闭上了眼。大家一翻白眼,一个字:晕!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准备带他一起继续往前走。正当洪晓和顾天要扶他起身时,陈大伯却及时地开口道:“等一下。”
我们哭笑不得地望着他。他抬起手无力地挥了挥:“你们都走开,我要和小箫说话。”
大家又是一愣,三个人都转头望着我,我也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暂时回避一下下。顾天极不满意地迟疑了一会儿,拉着絮儿和洪晓走开了一点,却还警惕地望着我这边的动静。
我走近陈大伯,蹲了下来:“陈伯,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就在我走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不自在的往后挪了一下,等我蹲在他面前,他竟使劲地把头往后靠着,像是我会咬人一样。尽管他在努力地遮掩这种失态,可我分明又在他眼里看到了刚才那种一闪而过的惊恐和惧怕。
我奇怪地问道:“陈伯你怎么了?我是浅浅啊!”
“是,是。我知道。”他连忙点头。明明是对我说话,却又偏过头去:“刚才那小伙子说的我都明白,你们是遇上鬼打墙了,我前天本来是想再去打两只小东西,也是遇到鬼打墙才回不去的。真是造孽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大伯斜了我一眼,干咳了两声,并不回答我的话,却又叉开了话题:“小箫啊,你是不是戴了什么辟邪的东西啊?”
“辟邪?”我微微一愣,“哦,我是戴了一对玉坠。据说开过光,但不知道是不是辟邪的。”
陈大伯的眼睛像突然有了光彩:“我可以看看吗?”
看着他急切的表情,我没来由的生出一丝厌恶。但也不好说什么,伸手把玉坠从衣领中拉出来。
陈大伯眼里的光彩更甚,但同时也夹杂着刚才那种无比的恐惧。他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是说,能取下来给我看看吗?”他紧紧地盯着我。
我望着他的眼睛,本想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是突然间有种眩晕的感觉袭来,就像在陈大伯家住的那一晚,那种熟悉的隔膜样的意识状态又来了!脑子像被什么东西沉重地击了一下,意识好象很混沌,却又似乎很清楚。我不由自主地摸到坠子,想把它取下来。陈大伯眼里的急切和惧怕也越来越盛。
就在我即将把坠子取下的那一刹那,我模糊地听到有谁大吼了一声什么,接着一股大力把我从陈大伯面前拖开,眼前陡然一片红光大盛,我一声尖叫,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迷糊中只觉得人中处疼得厉害,我一阵颤抖,啊地呼出声来。
“醒了!”絮儿欣喜的声音传来。我无力地睁开眼,原来自己躺在絮儿的怀里,顾天正掐着我的人中,看我醒来,如释重负地露出一丝笑容,而一旁的洪晓则忧心忡忡地望着我。絮儿脸上挂着泪花,又是哭又是笑。
我甩了甩头,有点奇怪,刚醒来时就像上次昏迷一样有种虚脱的感觉,可是很快就消失了,头脑也异常的清晰。“陈大伯呢?”我从絮儿怀里坐起来,四下望了望,发现少了一个陈大伯。
顾天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你别问了。我们见到的根本就不是陈大伯。”
“为什么?”我奇道,突然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
顾天望了我一眼:“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对不是陈大伯。”顿了一下,他又道:“至少,不是活的陈大伯。”
原来,在我们找到陈大伯时,顾天和洪晓就觉得他身上像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只是当时没有多想。后来大伯提出要单独和我说话的时候,他们就有了怀疑。直到我开始取颈上的玉坠,顾天才猛然想起陈大伯身上少了什么——是脖子上的红线!还没等他有反应,就只见陈大伯突然伸出双手,像是想抓向我,我却只是呆呆地在取坠子。在陈大伯的身后,一团奇怪的雾迅速地涌起并向我漫来,而他的脸竟呈现出和那雾一样极深的酱紫的颜色,眼中凶光凌厉。说时迟那时快,一直保持着警惕的顾天和洪晓不约而同地向我们扑来,就在顾天拉起我,而洪晓踢开陈大伯的手的同时,一片红色的光芒自我的胸前射出,刹那间映红了整个林子,却一闪即没,光芒消失后,陈大伯也在他们的眼前凭空不见了,而我则陷入昏迷,不过幸好很快就醒了来。
我听他说到这里,不由的惊呼起来,“红光”又出现了!前两次红光出现都只是我在睁开眼以前感觉到的,虽然第二次絮儿也说感到了,但这仍不能真正确定有红光的存在,而这次他们却是亲眼看见的。我感到心跳在不停地加速。
“你们说红光是从我胸前发出的?那是什么样子?”
洪晓道:“的确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光源我们看得非常清楚。浅浅,那应该是你戴的那一对玉坠发出的。”我转头望着顾天和絮儿,他们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低头一看,玉坠还挂在我的胸前,并没有被我取下来。而此刻两个坠子竟然自己合成了一个太极八卦,可是我记得,两块玉的接合处非常的光滑,没有任何能使它们自己契合的设计,现在接口处虽然还有着S形的缝隙,可我试着掰了一下,竟无法把它们分开。
“别动它了,浅浅。”顾天道。“也许正是它在保护着我们。”
我看着玉坠,想起在龙华住的第一晚也是这样,如果不是红光出现,我会怎么样呢?进山的那晚,絮儿说看见一些东西想进营帐来,也是红光一闪便消失。想想看,除了是这坠子,的确找不到其他的解释,何况它本来又是道家之物,也许真能辟邪的。于是我把从到龙华以后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都告诉了他们。本来隐瞒大家是不想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既然现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隐瞒便没有必要了,而且说不定会对我们的现状有帮助。
“那就是了。”洪晓道。“看来陈大伯和陈大娘都有问题。那么进山后发生的一切,就都应该是在陈大伯的安排和控制之下的,如果不是今天这事,也许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觉。”
“那就是承认,陈大伯不是人了?!”絮儿眉眼一挑,问道。
“呵,算是吧。”顾天道。“虽然我们不能确定那个陈大伯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洪晓皱了皱眉:“难道是幻觉?或者。。。。。。”絮儿张了张口,像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但是不管‘它’是什么,看起来,‘它’似乎很怕这个坠子。”我把玉坠托在掌心,现在它已经不是一对了,而是完整的一个。每次红光闪过,“它”就只能退却。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比他们都先遇上怪事了。这坠子有这样的功能,而我又戴着它,要想除去这层障碍,首要的目标就是我。虽然许飞也戴着一半,但他毕竟是男孩子,不像女孩子那么好对付。而我头脑里也渐渐的浮起一个名词:“鬼上身”,在陈家借宿的那一晚和早上起床后的感觉,十足像是身体不属于自己一样。
事情似乎在逐渐的开始明朗了,陈大伯应该是针对着我们来的,而且是有备而来。我们必须小心。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神泉井。按照我们的分析,“鬼打墙”的情况是在我们回程的路上发生的,那么神泉井应该不在这个范围之内,如果不出意外,神泉井就应该是我们能和许飞他们汇合的最近的地点。现在有两种可能:其一,既然陈大伯跟着我们,那他们便不会遇上危险;而糟糕的第二种可能是,陈大伯在我们这里无功而返,转而找上他们,他们又没有玉坠的保护,那么处境便相当危急。
好在这里离神泉井已经不远。说是不远,也整整让我们走了三个小时,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一路上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但却更加重了我们的担心:陈大伯会不会真的去找许飞他们了?!
夕阳下的森林透着一种妖异的美,每一株植物都在霞光中折射出各自绚烂的颜色,风光涌动,灵气四溢。而我们却无心欣赏。此刻,一切属于老君山的东西在我们眼里都成了异邪的化身,不得不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和警惕。
在神泉井的湖岸上,还残留着我们第一晚宿营的痕迹,我们的噩梦从那一晚开始,到现在兜了一大圈回来,却仍然没有结束,也不知道到哪里才能醒来。
“现在怎么办?”絮儿皱着眉头问道。我有些颓然地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许飞他们依然没有影踪。走到这一步,好象我们除了等,已经别无选择。
顾天打开背包,拿出一些食物递给洪晓和絮儿,又向我走来:“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少吃一点吧。”见我神思恍惚的样子,洪晓笑道:“你再这样憔悴不堪的话,等下许飞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呢,那我和顾天就算不被陈大伯吓死,也绝对会被许飞给掐死。”我给他逗得一笑,伸手接过来,却还是食不下咽。
我们就这样呆在湖边,紧紧地盯着来路,一直望到脖子得酸痛不已,絮儿头靠在我肩上,瞪大着眼睛,顾天和洪晓则不停地走来走去。夜幕开始降临,就在我们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林中远远的出现隐约的人影,迅速地向神泉井移近。
“许飞!”我大叫起来,跳起身不顾一切地向林中冲去,剧烈的心跳几乎要把我的胸腔撞破。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对方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那果然是许飞和应雪——可是,那是怎样的许飞和应雪啊!
“浅浅!”他也看见我了,嗓音嘶哑,却掩不住脸上心上那份狂喜,拉着应雪一路向我们飞奔。
顾天他们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我的心脏也在刹那间开始无限地收缩,但我却丝毫没有放慢迎向许飞的脚步。许飞放开应雪的手冲向我,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像要把我揉碎:“浅浅!我的丫头,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在他怀中仰起头来,看着他,泪如泉涌——
许飞的脸上全是血痕,左手的衣袖撕破了一大块,浸染着大片的鲜血,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应雪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没等后来的顾天、洪晓将她扶住,就已经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洪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