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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重生之乱世佳缘-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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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轻,令他以为自己听到的名字只是一个错觉。

    也不知怎么,徐绍祯就对自己整天出去野浑身上下晒得黝黑觉得很不满意,他把皮都搓红了,看着痕迹,突然迷迷瞪瞪的想着,要是晏知闲的话,这么一阵揉捏应该是一片青紫了吧。

    徐太太让人打的她,可是她终归是他徐绍祯的母亲。若不是晏家那个老头没有保护好她,她怎么会被妈抓到呢?

    十岁那年,他不过才从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狐狸徐欣伯哪儿学来了一招半式,便迫不及待的用到晏家去了。

    徐欣伯虽是对他怎么瞧上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感到奇怪,心里头却是欣慰而自豪的,果然是他的儿子!

    徐绍祯的成长仿若一朝之间变成了天纵奇才式,二十岁不过还是个毛头青年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一个人料理着徐家的大半产业了。

    他在生意上的天分令人惊叹,明流暗栈,游刃有余。

    被追捧和讨好的路上,他却总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渐渐的不明白自己一开始去改变的原因,或许也是从来没有想过。

    他徐绍祯,生来就是逆骨!

    见不得光的事情自然没少做,匕首在手上的时候,他有一种嗜血的快感。冈村找上他的时候,他是有些觉得好笑的。

    他活得又不差,甚至可以说站在财富的峰顶了,金钱对他已经毫无吸引力,他为什么要卖国呢?

    这个小眼的日本人意会一笑:“徐桑,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金钱美色,统统对他没有诱惑力,酒池肉林,声色犬马,奢侈惯了的人,能够称为刺激的事情也就少之甚少了。

    所以,答应跟冈村的合作,虽然里头有显而易见可以谋取的利益,但更多的竟是填补内心空虚这样的理由。

    他知道,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因为,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是这么过下去的,想要的,就不择手段的得到;看不顺眼的,就随随便便毁掉。

    可是,他没有想到,原本只是随口答应父亲徐欣伯去看看自己所谓的青梅妹妹的巴黎一行,却是改变了他随性的人生轨迹,让他彻彻底底的掉进了这个一眼可见的英雄冢里头,这一辈子,都能拔出脚来。

    他又见到了她,那个叫晏知闲的女孩儿。

    十二年过去,他已经二十岁了,她也不再是那个苍白瘦弱梳着两条小辫儿的小女孩儿了。只是娇俏美丽,柔婉更胜从前。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再遇上她,因为这些年来,偶尔想起来,他不是没有找过,可是偌大的中国,没想到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那时候他不曾想自己会爱她爱的这般深切,只是觉得,也许是故人情分吧。(。)

番外之韶光已辜(二)() 
晏知闲对他有种疏离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淡淡的厌恶。这让他很是好奇,凭着直觉,他知道这跟当年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那,这种讨厌又是从何而来呢?

    有些事情不能去深究,可是从问题开始提出来的那一刻,便已经身不由己的开始去寻找答案了。

    对于原因,徐绍祯只是有些好奇,可是对她,却是越来越放不下。

    晏知闲越是对他不搭理,他就越是觉得自己亏欠她的,在上海接到陈二手下的电话时,他是有些兴味在的,这么快就要看到她羞窘的亲口承认了么?

    他一进门就看到她整个人扑在一个高大俊伟的男子怀里,那样安心的姿势,是他从未见过的,心里忽而有一丝嫉妒。

    她把袖扣还给了他,语气却是很平淡,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这让他更为笃定,她的疏远,绝不是因为晏家之事。

    徐绍祯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所以他对她有意,连冈村都知道了。从前凡是他喜欢的,他都一定要亲自毁掉,免得成为别人威胁自己的把柄,他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真的怕是一旦有了软肋,所谓报应便会接踵而至。

    冈村说,既是徐桑不舍得,那我便来替你动手吧。

    他听了没有半分犹豫,匕首直接抹到了冈村的脖子上,笑的温润:“你可以试试看。”

    冈村拿着雪白的帕子擦着脖子上的血,眸中有些阴鸷,却是什么都没说。黄峤喜欢范梓萱,他是知道的,可是黄峤能为了范梓萱的嫉妒,给知闲下药,倒是出乎意料的。

    他把她送到了日本。她的心里还有泪,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因为自己。可是生平第一次,他觉得只要她还活着,自己还能见到她的笑容,一切便都是值得的,哪怕,自己成全的,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

    他都舍不得去触碰半分的人,怎么能够容许旁人怀有不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是幼稚了些,在这种卑劣的手段下,却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方法。

    那晚就在徐公馆的客厅里,卢金旭变着法儿的折腾范梓萱。那样的身体交付,已经不关乎爱了,纯粹是泄欲而已,若不让该看的人看到,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他特地找来的黄、范二人手上一模一样的药粉了么?

    他不是第一次欣赏这种靡靡的场景,可是看着黄峤痛不欲生的表情和嘶哑的叫喊,比先前都要有兴致的多。

    如果可以,大概就是一直让她生活在阳光下,哪怕所有的阴影,都统统的把冷翳加负在自己身上。

    徐绍祯有时候也会笑自己,他怎么就成了一个这样那样全都是甘愿的人物?

    他去了仙台很多次,只是知闲不知道罢了。

    他真的疑心,她是不是没有心肝。他为她做到了这般地步,可是她却从未有过一丝动容,从来冰冷的像难以捂化的石头。

    连陆钟麟那样的傻小子她都可以跟他当朋友,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呢?

    大概这也算一种独特吧。

    再在上海听到她的消息,铺天盖地的都是她的名字和那个男人连在一起。她成为瞿夫人,徐绍祯是不意外的,也说不上原因来,好似就是觉得,本来就该这样。

    在苏州河边的租界看到她的眼泪开始,他就知道瞿世峥在她心中是常人难比了。所以,现在又怎么能装出一副潇洒不在意的样子呢?

    从他走上这条路开始,就已经跟很多东西背道而驰了。

    好了,徐绍祯,她已经彻彻底底是别人的女人了,你可以完全的放心了,随她去吧。你是卖国贼,她是瞿世峥的夫人,怎么看都不该再有交集。

    烂醉如泥,却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痛不欲生。

    再回仙台的一年,是他过的最快乐的日子。每天都能看到她的时间,美好的像是偷来的。

    她怀着十二的时候,徐绍祯常常带着她去街上散步,走的并不是很远,附近的邻居都以为他们是夫妻,知闲一开始还解释,后来发现完全说不清楚,也就不再白费口舌了。

    他享受这样的自欺欺人。

    看到别人眼中的祝福和艳羡,他面上虽是半分不显,心中却是有波澜起伏的。

    听到瞿世峥牺牲的消息,徐绍祯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小人般的窃喜。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剩下的这辈子,他可以完全的拥有知闲。

    可是他太了解她了。所以,他瞒住了她。

    十二出生那天,仙台落了特别大的雪,一片一片,像是轻盈的羽毛。

    他等在医院走廊上,心急如焚,小护士和善的用日语跟他说,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焦灼担心的连坐一坐都不肯的丈夫。

    徐绍祯哑然,淡淡的喜悦过后心里微微有些苦涩。

    “若是他死了呢?”

    他看着她摇了摇头,说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又说:“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守他一生。”

    是了,他原本就能想到的答案,却非要听她亲口说出来再让自己灼心一回才罢休!

    秀子曾问他,为什么没有娶妻,那个时候徐绍祯已经是个和善的没有什么大脾气的老头儿了,他一手拿着窗台上的花瓶,一手往里面摆放一簇簇茂盛樱花枝,转身看了一眼十几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布置的房间。

    那摇篮还在腿边,只是他已经老到没有力气去撑起来了。

    她守他一生,那么自己,便等她一辈子吧。

    他什么都不在意,一切都成了身后事,可是却唯独放不下她。

    即便他明明就知道,她在美国,瞿世峥很疼她,十二长的越发英俊帅气,他们家养了一条叫大狗的牧羊犬,她过的很幸福。

    当年一别,再无通信,不相往来于他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他知道知闲明白,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如果有来生,还是希望能有这样的邂逅。

    哪怕还是像这样默默的看了你一辈子,至少,让我遇上你。就这么循环往复的穷尽我无数个此生,会不会终有一生,你是在我的怀里。

    那个冬天的夜晚,仙台的星星格外明亮,仿若是在给谁指引着一条通往来生的路。而晚风吹落雪,枝桠微颤,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番外之一见倾心(一)() 
“尘冠桂却知闲事,终拟蹉跎访旧游。这句诗的意思是,当官的人不当官了,才觉得日子悠闲,回到从前的地方”

    知闲看着对面坐的端正,一双眼睛溜溜转的儿子,一五一十的拿着古诗书浅显易懂的给他解释道。

    十二点了点头:“我知道!知闲是妈妈的名字。妈妈还有一个名字叫夫人,爸爸非常喜欢。”

    知闲无言,扭头看了一眼正坐的跟儿子如出一辙的某人。

    十二却是不肯放过她,小胖手轻轻敲了敲桌子,对妈妈忽视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意。

    “妈妈,那十二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知闲伸手去捏了捏他白白嫩嫩的小脸:“嘉是外祖公给你取的字,航呢,是来自一句颇有寓意的古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这是外祖公和爸爸两个人对你的寄托,希望十二能够”

    “不畏困难,勇于面对,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十二挥舞着小手,说话还有些奶声奶气:“妈妈,我知道我的大名瞿嘉航,我是问这个名字,十二,这个!”

    真不知道十二像谁,明明才是个三岁的小孩儿,就这么不好糊弄。

    知闲心上无奈,当时她只想着顺口先叫着,左右就是个乳名,她总不能给儿子解释,因为他是十二月出生的吧。

    瞿世峥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颇有几分忍俊不禁,一张英俊的面容上带了淡淡的笑意。

    他起身上前,知闲偷偷的勾了勾他的手,一双剪水的眸子里满是求救的信号。

    “你是十二月十二日出生的,十二成双,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妈妈,妈妈叫你十二,是说你是我们的宝贝。”

    十二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小脸上满是欢喜的笑意,就连知闲也似是有所思的回味着。

    瞿世峥随手摸了摸知闲的头发,她如缎的发已经留过了肩膀。自从生了十二,知闲就一直是剪的短发,十二不知是什么癖好,一双小手总是去抓她的头发。

    他两岁的时候,知闲才慢慢的又开始留起来。

    十二看着爸爸的手,忽而往前伸出了小脑袋:“爸爸,十二也要摸摸!”

    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语气,瞿世峥随手拂了下他毛绒绒的头,一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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