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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重生之乱世佳缘-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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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点儿都不难过,只是有些累罢了。

    可是,她的眼睛为什么会这么酸?她眨了眨眼,滴落的泪珠打湿了衣襟,那支蝴蝶筝五彩斑斓的颜色也仿若随着眼前慢慢展现的光晕,一圈一圈的消退了。

    早就知道会如此,还是抑制不住的哭了,真丢人。

    墨沧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在一个过路小娃娃澄澈眼神注视了半天之后,终于有些难堪的站起来了。

    她赤条条一个人来的,行李自然也是没有多少,除了这三年在宁山书院积攒的手稿,便再也没有旁的了。

    徐绍祯给她添置的几件衣物,她是不打算还回去的,不然这一来一往,永远都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墨沧一件一件的整理着,在拿到那串钱串子的时候,却是不由得有些懵。

    她真真是还欠着人家徐绍祯的。抛开旁的不谈,师父给她这串铜钱,除了当时坐牛板车的时候给了两个铜板儿,那可是一个都没少的。

    上虞三年的生活,她又不是喝西北风生活的,花的谁的银子,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可是这明白过来,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她一穷二白,跟小葱拌豆腐似的,就这么几个铜板儿还得当回去的盘缠,怎么能有银子来还债呢?

    可是不还上,她又良心不安。

    墨沧守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纠结了半天,终是下定了决心,罢了,徐绍祯也不缺这几个银子,她就暂且先欠着,左右师兄他们总会有机会去上京的,到时候央他们替自己还了。

    那时候她万万没有察觉自己想还债的心思,竟是有些隐隐期待两个人再能有些交集。(。)

第二十八章 别了上虞() 
不同于旁的书塾,宁山书院是每隔三年才会迎来一批新的学子,这自然也意味着,三年以后,要送走一批学子。

    同窗之谊总是真挚的发自少年人的肺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吃同住同读书,早就将这股情谊凝结在了一起,更何况,还是三年这么漫长的时光。

    虽是来读书的都是些公子哥儿,可未尝不是懂得世家相处的要道的,王侍郎跟李太守交好,王公子自然跟李公子走的就近一些。

    学业有成者大有人才,左右逢源的人也不少,一众人回去参加科举或是参加武试,都是早早的便寻好了出路的,自然都是期盼着将来能在金銮殿上再次会面,能够称为彼此的助力。

    因此,这古人劝君更尽一杯酒的离别伤感之情全然消退了许多,有几个纨绔的,甚至等不及拿夫子回执的荐书便要书童挑着行李离开书院了。

    他们从山长那里拿到了各自的荐书,喜气洋洋的往山下去,却发现书院门口最是德高望重的陈夫子已经站在那儿了。

    七月初的清晨雾气还有些重,他白色的鬓发上真的染了霜,还有些细小的水珠在上头,一看便知已然站了许久。

    饶是再淘气的,也有感于师恩厚重,纷纷的自发住了脚,恭恭敬敬的给陈夫子行了大礼。

    “敏之,你素来是个脾气暴躁的,书院三年,性子已有所收敛,然而将来想要宏图大展,还是要切记君子当淡雅如水,不可急功冒进”

    “闰绍不良于言,话少固然好,但也要”

    陈夫子一一的仔细叮嘱着,最后慈爱的看了一眼众学子,挥了挥袖:“都下山去吧,莫要给宁山书院抹黑,也不要给夫子丢脸。”

    他向来严肃古板,这会子的和蔼竟是叫许多人落了眼泪。

    一时之间也有人不着急走了,竟是跟陈夫子攀谈了起来。

    “夫子,您在这儿站了几个时辰了?”

    陈夫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沉吟道:“大概一个时辰有余了。”

    一个时辰?现在便是大清早,连太阳都是刚刚冒头儿,陈夫子站出来的时候,只怕是天都还没亮吧!

    “我来送送子贤。”

    陈夫子的话一出口,方才还喧闹的学子们顿时鸦雀无声了。这个回回跟徐绍祯在榜上夺头筹的同窗,大名实在是如雷贯耳。与旁人相比,总是觉得他少了那么几分地气,很不好相处一般。

    然而,谁都知道,他年纪最轻,最受陈夫子器重。

    “子贤这么早就下山了?”平素最为圆滑的王之闰赶忙接话道。

    旁边的学子拐了他一胳膊肘,嬉笑道:“子贤成绩好,来年科举定然高中三甲,怕是被你王公子腆着脸借由这同窗之谊来解决屁股后头的麻烦,才早早儿的就走了!”

    王之闰哑然,虽是知道他在开玩笑,却还是抹不开面子,两个人便打闹了起来。其实他这话虽是说的嬉皮笑脸,然而这同届的学子中,一帮人却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思的。

    无它,盖因墨沧平素不好与人交往。

    陈夫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帮孩子,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子贤那孩子,心气高的很,看模样不像是官家子弟,可是那份看得开的心性,真真是大家气韵。

    “子贤不欲参加科举,他家住的远一些,便早早的赶路去了。”

    学子们得了这个消息自然是震惊,然而陈夫子是向来不会说假话的,他们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夫子在暗讽他们小人之心,顿时一个个脸都跟煮熟了的虾一般,连连作揖告辞。

    令陈夫子讶异的是,徐绍祯是整个书院最后一个离开的学子。

    他那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两手空空,两个人什么都没带便往外头走。

    徐绍祯见了陈夫子,跟他在书院门口谈了许久,久到陈夫子以为他不打算今天离开的时候,他又翩翩的看着山下来的一众人高马大的汉子往上来。

    陈夫子见这架势,一时有些不明白,徐绍祯谦恭的说是自己要从书院带走些东西,已经跟山长那边说好了。

    既是山长都答应了,陈夫子自然也不会去多说什么,于是,他就看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扛着桌椅摆设往山下去。

    上京徐府,何时落魄到这等程度了?这不是书院统一在学子舍院里头安插的桌椅床铺么?

    陈夫子摇了摇头,背着手走进了书院。

    劲松满头是汗的跟着搬运行礼的汉子跑上跑下,事无巨细的指挥着,生怕他们摔了碰了什么。

    他也很是无语,府上的摆设都是红木紫檀的,一件件名贵奢华的很,不知道公子怎么就瞧上了这些破烂玩意儿。

    说起来也奇怪,好歹一起同房住了三年呢,墨小公子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悄摸儿的便离开了,得亏自个儿还想着送他袋桂花糕呢,简直是太没良心了!

    被劲松默默腹诽的小孩儿正优哉游哉的骑在小毛驴上慢悠悠的行在山路上,就快被暖洋洋的阳光晒的睡着的时候,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墨沧一下就精神抖擞了,她这可是一个人在赶路啊,万万不能迷糊犯困了,若是再跟来时一样,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不过小路人少,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干系。

    她当初选择用仅剩的几个铜钱买头驴骑回庐嵩山的时候,除却囊中羞涩和不想坐船雇车跟同窗遇上尴尬以外,也是想着在郊外一个人慢悠悠的赶路,可以走的闲适舒服一些。

    所以,这会子才不会委屈自己。

    她纤手还紧攥着缰绳,一双大眼却慢慢的眯上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想起三年前的悲惨遭遇,墨沧一下就惊醒了,然而入眼便是自家毛驴蠢笨的往路中央走,眼见着就要跟那正在疾奔的高大骏马来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了。

    墨沧赶紧勒紧了缰绳往一边去,却不曾想那马上的人反应更是迅捷,身姿颇为潇洒的扬起了缰绳,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便乖乖的收了蹄子,打着响鼻在路旁原地磨着蹄子。(。)

第二十九章 六岁的事() 
那马上的男子一身冷清白衣,剑眉星目生的绝好,如同天上的仙人一般。卓然贵气,跃然而出。

    他淡淡看了一眼墨沧:“无事?”

    墨沧点了点头,便见他又勒紧了缰绳,身姿潇洒的往她来处去了。

    明明还说了句话的工夫,她却觉得好似只有瞬间一般,骑着毛驴往前走了两步,若有所思的回头去看,来时的路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成片成片黄灿灿的野花随着清风微微的招摇着。

    阳光有些刺眼,这一遇,如梦似幻,让她有些搞不清究竟是不是现实的了。

    古语说近乡情更怯,这话可是一点儿都没说到墨沧身上去,她可是无比欢欣雀跃的想要回到师父身边去。这小毛驴也是难得的乖顺,叫它往哪边走便往哪边去,绝不偷奸耍滑。

    一人一驴就在这生机盎然的大好夏景中慢吞吞的往庐嵩山赶去。

    师父给她的几个铜板儿早就悉数让她买了毛驴,一路上墨沧没少干神棍的把戏,说起来这还是她小时候好拿来坑蒙师兄弟的手段,如今读遍仁义道德的书,胸中也有了些文墨,再干起这种事儿来,还有些颇为羞耻。

    不过跟有些虚的名头比起来,她更不愿意饿肚子,左右她也没有拿宗门名义出来行骗,回去就算师父问起来,自个儿告诉他,他也定然不会说什么的。

    墨沧就这么自我安慰着,赶了大半月的路,终是摸着夏天的尾巴进了庐城。

    三年过去,她已经长高了不少,眉眼间也有些女儿家的姿色了,跟那个一个人颠颠儿下山的小丫头相比,满身的稚气已经被柔和的气韵代替了。

    她变了,可是庐嵩山仍是三年前巍峨苍翠的模样,高耸入云,在山脚下看着,便让人肃然起敬。

    墨沧站在山脚下,心里头有些纳闷。六月初的时候她就写信回来告知师父了,自个儿在宁山书院的课业要结束,现下怎么连个迎她的人都没有?

    唉,定然是不知那块儿的地界上又起了争端了,她回来的正是忙时,除了师父,也没人能顾得上她吧。

    这么郁郁的想着,她竟是很快又打起了精神,牵着小毛驴便绕了大半个山的脚程往东边的路去了。

    小毛驴仿若通人性一般,知道西边的路更近,倔劲儿上来了拧着头非要往回走。

    墨沧伸手捋顺着它的毛,给它塞了把青草,这才将驴安抚下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边更近啊,我在这山上呆了十三年呢!我知道这头都是台阶,你走得难受,为了我你就忍一忍啊,今晚上给你加草料,慕师弟可是种了好多兰草呢!”

    她眯眼看了一眼正烈的日头,道:“其实当初我也是一条好汉来着。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英雄难过美人关,西边的山路旁边有条河,叫曲水,我真真是怕得很。”

    墨沧一说完,便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围,确定这条路上只要自个儿和这头驴以外,才松了一口气,她可不能将自己在庐嵩山上的一世英名毁在一条河上。

    她六岁那年淘气,爬上爬下不小心摔了师父房中的花盆,本不是什么要紧事,可恰好被西惟师叔看到了,说她没有规矩,责罚她去石阶上跪着。

    墨沧当时小,被他一副凶相吓的直愣神,师父又不在,没人给她撑腰,于是她什么顶撞反抗都没有,就乖乖的跪到了东山路的石阶上。

    师兄弟们都在练功,这个时辰压根就没人会上下山,一直看着那暮色沉沉夕阳将下,她才有些不服气的反应过来,自己是跟着师父的,西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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