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三集(侯君集x李世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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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集却只道是自己在世民身上的动作让他身子颤抖,心中扬起自得之情,抬头往他脸上看去,却见世民仍是闭着双眼,上齿紧紧咬住了下唇,似是在强抑下自己手上一下下的挑动所撩拨起来的情…欲。
观得世民这样的矜持之态,君集倒觉得好玩。原来所谓贵族就是要这样在行事之中也得强忍欲望的吗?明明脸上身子都已因着快意而泛起热红,却连吟声都不肯泄出半句。
……(中略)
“小君……小君……”君集在高…潮将至的迷离之中胡乱地叫着。
世民只觉双腿之间全然是一份叫他融化的快意。虽然已经有过与尉迟敬德一起做这种事的经验,但侯君集的手法与敬德的又大大不同。敬德外表很粗鲁,做起这档子事来却很温柔,君集的手法相比之下就显得较为粗野了,却也能带来不一样的强烈快感。他不知道尉迟敬德视他为元帅,对他是敬畏有加,自然不敢在他身上使用哪怕只是稍显粗暴的手法。侯君集却一来更多是视他为年纪比自己还小的朋友而非高不可攀的上司,二来君集的手法都是学自人贩子团伙里的那些粗人,自然是比较粗犷狂野。这时世民能想明白的只是:原来同是做这档子事,还会有那么多的不同手法……
虽然是不同的手法,但仍是让他感到很快乐。唯一的尴尬却是,君集在他耳边不断地喁喁叫着“小君”,一再地打断了他想象着正与自己做的是无忌的幻觉。他几乎差点就想破了缄默的口戒,向君集说:“不要叫‘小君’了,叫我‘世民’好不好?”但一想到如果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怕会引来这多疑的君集不断的追问,自己关于无忌的秘密也许就会守不住了。因此,他最终仍只是更紧地咬住下唇,用力地以心中幻想出来的“无忌……无忌……”的呼喊来抵消君集的叫唤。
……(中略)
然而,接下来从世民口中叫出的一句话,就将侯君集从这天堂打进了地狱:“君集……不要……不要逼我……恨你!!”
君集大为吃惊,抬头看向世民,却见他双目通红,与其说是自己所以为的害怕,不如说是愤怒已极,哪里还剩半分刚才的情爱欢欲?
“小君,你说什么?你……你会恨我吗?”
“会!”斩钉截铁、毫无迟疑的话语坚决地从眼前的人儿口中吐出,“你若再进一步,我就这一辈子都恨你!”
本是热气腾腾的浴池,二人之间的空气却似突然冷凝了一般,那弥漫飘荡的白雾好像不是来自热汤,而是来自冰块。
“小君……”君集抽出了手指,甚至从世民双腿之间退出,看着世民赶忙紧紧地合拢起双腿,“你……你是不喜欢给吗?那我给吧!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给你要……你别生气……”君集乱糟糟地说着他自以为是道歉的话,翻身坐上了世民那合拢着的双腿,调整着位置,让世民的欲望顶在他自己的股间。
“不,不是这样……”世民又是羞得脸红过耳,但这次却是因为误会的尴尬,“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他毕竟还是不太懂这种事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表述才能让君集明白,好半天憋出的还是那一句,“我只是……不想再进一步……”
侯君集却终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可这只是让他更添困惑:“为什么?我们都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还不能再进一步?我不是让你很快乐的吗?”
“到此为止……就够了……”
怎么可以够?到此为止不都只是前戏而已吗?不是为了后面的更进一步作铺垫的吗?怎么可以就只是到此为止了?难道你以为可以仅仅用前戏就当作全部来打发我了吗?
侯君集在惊奇困惑之上渐渐的堆积起了愤怒。他紧紧地盯着世民的面色,世民在他的盯视下却似是心虚了起来,轻轻别过头去,没再与他对望。
蓦地,一个念头从君集的脑海中闪过:难道……小君是在为了什么人而守?
30…33 去H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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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才的欢爱之中,侯君集完全不会想到这个可能性。李世民那看起来甚是青涩的反应让他安心地确认,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那就是说,自己是他的第一,也是他的唯一。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坚拒,忽然动摇了他这信念。
侯君集本性就是多疑之人,一旦动了这样的念头,他就立时寻找到佐证这疑心的证据:小君的反应大多是很青涩,可是亲吻的时候……他怎么会那样懂得以舌尖在口腔之中与我狎玩?
刚才世民在亲吻之中如此主动,他正值兴奋之际就只想到这是世民爱他的表现,现在却一下子变成了世民早有与“他人”相好的“罪证”。
只是这么一条“证据”已让君集妒火中烧,认定了世民另有“他人”。他一手揽着世民的后颈把他从水中扯起来,另一手把他别过一侧的脸扭过来面对着自己,厉声的问道:“你心里有着别人,对不对?你不想跟我做,是因为你想跟他做!”
世民脸上红晕一闪,眼中却也掠过一丝慌乱,这些都只是稍现即逝的异色,但君集已全然看进眼里,更加觉得自己心里的猜疑得到了证实,连声的追问:“那是谁?你说啊,说啊,快说!”
世民却又再紧紧咬住了下唇,还闭上了眼睛,竟是对之以不理不睬。
世民若作出否认,哪怕是显得多么的虚假掩饰,君集都愿意去相信,可他偏偏又沉默了起来,君集心里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句:“他这是默认了!”再联想到在刚才那样的欢爱之中,世民一直也是保持着这样奇怪的沉默,君集本来以为他是矜持而已,现在那一点点的疑心却似泡沫一样越吹越大地急速膨胀了起来,把刚才的沉默与眼前的沉默都归结到同一个原因上去。
……(中略)
“是那个‘黑炭头’吗?是他吗?”
君集一边向世民质问着,一边在脑中飞快地掠过种种的迹象:
——几乎所有唐军大将都怀疑尉迟敬德要叛逃的时候,只有世民一人独持异议,一力保全。宣武陵一役之后更大力提拔他为“玄甲军”四大统领之一,一日之间就使之一跃而成其麾下第一红人。
——武牢一役,自己长期在夏营之内充作卧底,但后来回到唐营,便听说在武牢关的日子里,世民几乎是天天都召尉迟敬德到他书房里去议事,直至深夜才遣其离去,差不多可以说是朝夕共对、形影不离……
——武牢之役获胜当天,尉迟敬德忽然当众把世民拉到汜水边去说话,举止甚是亲昵,根本不像是下属对元帅应有的态度。而世民从汜水边上回来时大家都看他眼角带着泪痕,显然是在跟尉迟敬德说话之时哭过……
——自己与世民在武牢关内密议军情时,见过世民深夜之际还召见尉迟敬德,虽说自己随后就得知那是关于洛阳城内的郑军突围的军情,但为什么世民谁都不召见,就只召见他?还有,世民在提起他时,一开始还亲昵地叫他“敬德”,话已出口才连忙改作“尉迟将军”,如此刻意回避,反而更显可疑……
君集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猜对了,他用力地摇晃世民的上身,叫道:“告诉我,告诉我,是不是他,是不是那该死的‘黑炭头’?”
在君集叫出“黑炭头”的时候,世民身子一震,眼睛也禁不住睁开了一下,但马上又再闭上,仍是对君集的狂呼怒叫不予理会。
“说啊!我只要你说一句‘是’或‘不是’……难道连一句真心话,你也要对我吝啬吗?”君集的话语之中渐渐的带出了泣音,“小君,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武牢关里,你与我曾同床共寝;这洛阳宫内,你同我读书至夜深……那不是因为你心里有我吗?难道你只是觉得好玩就这样诱惑我吗?你只是在跟我玩么?只是这样吗?可我不是这么想!我不是想跟你玩……!”
他不是玩,他玩不起啊!千万别要让他像那年一样……玩着玩着,就把他最重要的人丢了……!!
是的,他是自己的第一,顺理成章地,他也必须是自己的唯一!!
“告诉我……你只需要我……你只……爱我一人……!!”
君集的语气渐趋霸道,如同命令,但颤抖的声音中又不觉流露出哀求之意。
终于,他看见世民双唇一动,似是张口欲言。他连忙把耳杂凑了过去,听见的却是世民竟似也是带着泣音的低语,道:“君集,你放过我吧,我……谁都爱不了……”
谁都……不爱吗?那就是……也包括了我?
侯君集但觉全身无力,双手颓然地垂下。他看着世民仍是紧紧闭合的眼角又渐渐溢出了泪水,——那是因悲伤而流下的眼泪。
为什么他谁都不能爱?为什么他如此的悲伤?
种种的疑问如雨前的蜻蜓嗡嗡营营的盘旋在君集的脑海之中,但他已经疲乏得不想再去思索出这些乱如麻团的谜团的答案。因为他至少是得到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世民爱他吗?——不爱!
他忽然跳上阶梯,拾起脱落在地的衣物,一语不发的便冲出了室外。
侯君集走出浴室,却见天边已露出曦微之色。原来这一场没有结果的欢爱,竟也耗去了半个夜晚。晨风吹在他赤…裸的身上,虽已是六月的盛夏,还是冷得他打了个寒颤,连忙把手上的衣物穿上。
他木然地走向宫外,经过宫门时,卫士向他打着招呼,道:“侯将军,昨晚元帅让你留宿宫中了吧?也是的,这么晚了,怎么好让你来来回回的跑两趟呢?”
可侯君集其实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可能甚至连他这个人也没看见,像毫无知觉的木头一样从随着天亮而重新开启的宫门走了出去。
他就这样一直地走啊走啊,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只是茫然地向前走。不一会儿,他甚至已走出了城外,在荒野上继续漫无目的地行走。
君集见到有路就走,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山林之中,直到一条山溪横在眼前,挡住了前路。他黯然坐下,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呆。他就这样一直坐在溪边,脑子像是化作了一块石头,什么念头都转动不起来,只是看着阳光在水面上投下的树影慢慢的变短,又再慢慢的拉长。
一天的时间就在这发愣之中一点点的流逝,但在侯君集的感觉上,却好像只是转瞬之间,太阳已斜斜的落到对岸的树梢尖上,天空云霞烂漫、归鸦叫声聒噪,闷热的暑气退却为阵阵的凉风。天地间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却反而是映衬得君集心中的那一份苦闷气结越发的无处排解。他只觉天地万物都闲适自在,就他一人孤苦伶仃、无人眷爱关怀。
他忽然冒起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想:原来小君并不爱我。昨夜之事,他大概会觉得是受了我的玩弄羞辱,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吧?就算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可是我还有脸面再见小君吗?我还留在唐军里混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