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侦探9 悬崖上的谋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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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在死者身边,”罗杰尔说,“警察来之前,我都同死者在一起。”
“我原以为是个牧师的儿子在死者身边呢。”弗兰基说。
“他得去演奏风琴什么的,所以我就接替了他。”
“多么出人意外呀,”弗兰基说,“我确实也听说还有其他人到过现场,但
没听到名字。这么说就是你喽?”
顿时出现了那种通常可见的“多奇怪呀!世界不是太小了吗?”之类惊叹的
谈话气氛。弗兰基觉得自己这招真高明。
“也许那正是你以前见到过我的地方,是在马奇博尔特吧?”罗杰尔绕着弯
子说。
“事故发生时我不在那儿,”弗兰基说,“两天以后我才从伦敦回来。你参
加听证会了吗?”
“没有。那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就回伦敦去了。”
“他有些荒唐的念头,想在那个地方买幢房子住。”
“十足胡闹。”亨利·巴辛顿—弗伦奇说。
“一点也不是。”罗杰尔愉快地说。
“你明明知道,罗杰尔,你一买下房子,你的旅行热就会一下子发作,然后
就跑到国外去。”
“哦,我总有一天要去住的,西尔维亚。”
“当你想住下来的时候,最好住在我们附近,”西尔维亚说,“不要离开我
们到威尔士去。”
罗杰尔大笑一阵后对弗兰基说:“那桩意外事故还有什么有趣的情况吗?还
没弄清是自杀还是别的原因吗?”
“哦,没有。令人遗憾的是此事全都真相大白了。几位被吓得神魂颠倒的亲
戚来证实了死者的身份。他似乎正在进行步行旅游。太惨了,真的,因为他长得
太英俊了。你看见报上登载的照片了吗?”
“我想看见过,”西尔维亚含糊地说,“不过我记不起来了。”
“我楼上有张剪报,是从我们当地的报上剪下来的。”
弗兰基急不可待地跑上楼去,接着手持剪报走下楼来。她将剪报递给西尔维
亚。罗杰尔走过来越过西尔维亚的肩头看。
“你不认为他很英俊吗?”弗兰基以一个女学生的口吻问道。
“是挺英俊的,”西尔维亚说,“他似乎很像一个人,艾伦·卡斯泰尔斯,
你不觉得吗,罗杰尔?我记得我当时就这样说过。”
“长相上同那个人很像,”罗杰尔表示赞同,“但你要明白,真正相似的地
方并不很多。”
“你不能靠报纸上的照片来辨别吧?”西尔维亚把剪报递还弗兰基。
弗兰基附和说是不能。
谈话转向了其他的内容。
弗兰基就寝时仍然觉得问题悬而未决。每个人的反应都十分自然。罗杰尔找
房子的事已经毫无秘密可言。
她惟一成功的是获知了一个人的姓名,那就是艾伦·卡斯泰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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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的谋杀—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尼科尔森医生
第二天早上,弗兰基对西尔维亚发起攻击。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昨晚你提到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卡斯泰尔斯?我肯
定以前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想你听说过。他在他那一行里颇有名气。他是加拿大人,生物学家、巨
兽捕获者、探险家。我其实不认识他。我们的朋友——里文顿夫妇——有一天带
他到这儿来吃过午饭。他真是个魅力十足的人,身材魁梧、青铜色皮肤、长一双
漂亮的蓝眼睛。”
“我肯定听说过这个人。”
“先前他从不呆在本国。去年他同那位百万富翁约翰·萨维奇一起去作穿越
非洲的远游。萨维奇自以为患了癌症。所以用这种悲壮的方式来了结自己。卡斯
泰尔斯走遍了全世界:东非、南美,到处都去过。”
“简直是个富于精彩冒险经历的人。”弗兰基说。
“哦,是的。魅力无穷。”
“滑稽的是,他的经历太像从马奇博尔特的悬崖上摔下来的那个人了。”弗
兰基说。
“我不知道是否人人都有相同的地方。”
她们开始比较实例,谈到阿道夫·贝克,又说起莱昂斯·梅尔。弗兰基尽量
不提及艾伦·卡斯泰尔斯,以免过分地对他表示兴趣会引起麻烦。
但是,弗兰基现在心里感到事情正在有进展。她坚信艾伦·卡斯泰尔斯就是
马奇博尔特悬崖悲剧的受害者。他完全符合所有的条件。在此地,他没有亲戚熟
友,他的失踪在一段时间里不大可能会引起关注。一个经常跑到东非、南美的
人,突然失去踪影是可能的事。而且,弗兰基注意到,虽然西尔维亚已经就报纸
上的照片评论说他与死者很相像,但当时她并没想到照片上的人实际就是那个男
人。
弗兰基想,这倒带点心理学的趣味。
我们很少怀疑经常见到、遇到的不太熟悉的人。
那么,好,艾伦·卡斯泰尔斯就是死者。下一步得获悉有关他的更多的情
况。他与巴辛顿—弗伦奇一家的关系可以忽略,他只是偶然被朋友带到这儿来
过。带他来的人叫什么名字?里文顿。弗兰基在脑中记下了这个名字,以备将来
用得着。
这肯定是可行的调查手段。不过这事要慢慢来。有关艾伦·卡斯泰尔斯的调
查必须非常小心地进行。
“我可不希望被人下毒或敲脑袋,”弗兰基扮个鬼脸,“他们实际上早就准
备干掉博比……”
她的思路忽然转到引起整个事件的那句令人着急的话。
埃文斯!谁是埃文斯?埃文斯在哪儿?
“一个贩毒团伙,”弗兰基断定。也许卡斯泰尔斯的某个亲戚受毒品所害,
他决心摧毁这个团伙。他到英格兰来也许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埃文斯可能是毒贩
之一,已经洗手不干,到威尔士来定居。卡斯泰尔斯买通埃文斯让他供出其他
人。埃文斯同意卡斯泰尔斯到那儿去见他,但是某个跟踪他的人下手杀了他。
跟踪者难道就是罗杰尔·巴辛顿—弗伦奇?看来不太像。如此说来,凯曼夫
妇远非弗兰基设想的那种人,倒像毒品贩子。
不过还有那张照片。要是那样,对那张照片就有解释了。
当晚,尼科尔森医生和妻子受邀来吃晚饭。弗兰基刚换完装就听见他们的车
驶至大门口。窗户正对着那条路,她朝外看了看。
一个个儿很高的男人正从一辆塔尔博特车的驾驶座上下来。
弗兰基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收回来。
卡斯泰尔斯是加拿大人,尼科尔森医生也是加拿大人。后者开的是一辆深蓝
色的塔尔博特车。
当然,靠这些来说明什么是荒唐的,不过这不是正好可以使人产生一点联想
吗?尼科尔森医生身材魁梧,言行举止如同大权在握的人。
他说话很慢,话不多,但企图使说的每一句话听上去都意义重大。他戴了副
宽大结实的眼镜,镜片后淡蓝色的双眼反射出光芒。
他的妻子身材苗条,大约二十七岁,的确漂亮。弗兰基想,这个女人似乎有
些神经质,说起话来相当兴奋,好像在掩盖真情。
“我听说你出了车祸,弗朗西丝小姐?”尼科尔森医生在餐桌旁靠弗兰基身
边坐下时说。
弗兰基便讲述了车祸的经过。她弄不清自己在讲话时为什么感到特别紧张。
医生态度平和,听得津津有味。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演练一场对毫无指控的
罪名作抗辩的戏,究竟会有什么使医生怀疑她发生的车祸呢?
也许细说事情不如简明扼要的好,她说完后,医生说:
“那太不幸了,但你看上去康复得不错。”
“我们认为她还没好,就把她留在我们这里。”西尔维亚说。
医生把目光转向西尔维亚,一丝微笑浮现在唇边,但几乎瞬间即逝。
“我应该尽可能留她同你们在一起。”医生严肃地说。
弗兰基坐在男主人与尼科尔森医生之间。亨利·巴辛顿—弗伦奇今晚明显闷
闷不乐,双手痉挛,几乎没吃东西,不参与谈话。
坐在亨利对面的尼科尔森夫人十分尴尬,只有在转脸对着罗杰尔时才如释重
负。她同罗杰尔说话时漫无边际,但弗兰基发现她的目光从未长时间地离开过自
己的丈夫。
尼科尔森医生正在大谈乡间生活。
“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文化吗,弗朗西丝小姐?”
“你指的是书本知识吗?”弗兰基略带不解地问。
“不,不。我指的是细菌。你知道,弗朗西丝小姐,它们在特制的血清中发
育。乡间就有点像这东西。有空间、时间和无节制的闲暇等适合发育的条件。”
“你指的是邪恶的事物?”弗兰基仍不解地问。
“那就取决于,弗朗西丝小姐,被培育的细菌品种了。”
弗兰基暗忖,真是愚蠢的谈话,叫我总觉得毛骨悚然。她于是失礼地开口说
道:“我倒巴不得培育各种各样的邪恶品质。”
医生看着她,神情镇定地说:“啊,不,我不那么看,弗朗西丝小姐。我想
你总会站在法律和秩序一边。”
“法律”这个词有点微妙的强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