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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之刀霸天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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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

    “……生死倒是无谓,只是若是我出了事,被他们找到这血玉佛,我岂不是白遭了这一番晦气,我若要回大楚,自然会交给帮主,但五煞神教在大楚蒂固根深,又隐藏暗处,我可不想自投罗网……还是先去晋北避避风头咯……多谢祁少啦!”

    他说得好好的,却直接运起轻功离席,推门而去,还远远道了声谢。。。

    他这一下,让祁少伤都愣住了。

    过了好半响,祁少伤才反应过来,骂了起来:“死贼秃!奸猾!无赖!特么这帮万花飘香的,都和柳飞飞那疯婆娘一样没道理,这一下就把麻烦甩给我们金风细雨楼了?死贼秃!”

    “噗哧!”

    张雪涧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浪确实看了看那巴掌大的血玉佛,心中有些疑惑,这物件看上去血光盈盈,颇为不凡,但是假若真是什么宝物,他怎么竟然丝毫未听闻过?

    这时,祁少伤骂完之后,似乎好过了些,收起血玉佛塞在怀中,也是站起身来,嘴角弯了弯,对二人拱了拱手,道:“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贼秃奸猾,我却不能无义啊……”

    张浪却也收回了思绪,笑了笑,道:“祁少义薄云天,佩服佩服。”

    祁少伤自然觉得他在玩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张兄,张小妹,那今日就暂且别过,我赶回楼里汇报师傅了,山高路远,我们江湖再见。”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祁少,留步,留步。”

    这时张浪却是笑了笑,说道。

    “怎么?那贼秃给了我个血玉佛,莫非你还要给我个如来佛?”祁少伤嘴角一弯,却是打趣起来。

    “我又不是大广林寺的那些光头,哪里有那劳什子的如来佛给你?”张浪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我确实也有件事要拜托给祁少。”

    “有件事?托付给我?”祁少伤微微一愣,随后问道。

    掏出两封信,往祁少伤手中一塞,道:“祁少,这是我父亲和云州九华派开具的介绍信,我此次出门,其实便是准备想送舍妹去金风细雨楼学刀。若是你要回楼,正好将舍妹一起带去可好?”

    “学刀?”祁少伤瞬间领悟过来,皱了皱眉道:“张兄,我与你交浅言深一些,习刀堂这地方,说好也很好,说差也非常差,令妹天真烂漫,心机全无,何必去这大染缸里打混?”

    张浪却是脸色一正,道:“若是她没有习武之心,江湖之愿便罢了,偏偏她心中也向往江湖高远,只是这江湖纵然精彩,却也很危险,今日生,明日死,不打磨一下,历练一番又如何成才?何况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走到何方,护她一时都未可知,又怎么护她一世?”

    张浪说完之后又站起身来,心中酝酿一番,便朝着祁少伤拱了拱手,才郑重道:“只是话虽如此,她从小都没怎么离开过家,真要入了习刀堂,我心中其实也有些担忧。其实今日在十八里铺遇到祁少,我本不该出手相留,只是身随心动,方才弹出黑棋,将祁少留下……”

    祁少伤听完却是点了点头,他已经懂了张浪请托的意思,自然是想自己稍加看顾一二。

    只是他知道自己说一不二,受人之托便定要忠人之事,所以每逢承诺便定然谨慎,心中便开始考虑起来…

第六十四章 我的刀差不多磨好了() 
方才一战之时,祁少伤实际也看过张雪涧的刀法,感觉还有点门道。

    加上对张浪感官亦是不错,而且实力似乎不比自己稍差,并肩作战之后,更是有隐隐有为友之意……

    祁少伤考虑好一会,才脸色郑重点了点头。

    “好,此事我应了。”

    金风细雨楼乃是天下八府之一,但这二人为何将学刀之事说得如此随意?

    这其中自然颇有缘由。

    风雨楼主沈梦乃是白道大侠,又出身书香门第,走的是有教有类,德才兼选的的路子。

    有教有类,这一类指的是身世清白。也就是说凡大梁境内,所有非魔道出身,有意学武的适龄人士,只要有正当来路,有意习刀,金风细雨楼都会招入习刀堂予以教导。

    金风细雨楼在开封郊外,有一处堂口,占地七百余里,唤作习刀堂,匾额乃是大梁皇室钦赐。

    虽为习刀堂,却并非仅仅习刀,只是因沈梦爱刀,方才唤作此名。

    此堂实际上是专门教授基础拳,掌,刀,剑,枪,弓等十八般兵器的运用,亦帮皇室培养御前护卫,同时也是金风细雨楼选材之地。

    至于如何选材,便是德才兼选。

    习刀堂,每隔一月便有武考一次,德评一次,以此淘汰武道和招式之上天资悟性不行的弟子,以及秉性恶劣品德不良的弟子。

    而经过一段时间淘汰,便是弟子大比,大比之后,同期弟子中剩下的最后十位的佼佼者,再参考德评上下,便有机会被金风细雨楼三位武道宗师,和十几位神通境高手收在门下予以教导。

    便是楼主沈梦的三个弟子,亦是先后从习刀堂中擢拔而出,算得上较为公正。

    要说起来,这模式也非金风细雨楼原创,有一些门派和势力亦是分作内外门,亲传,进行层层考核,不过能做到如此规模,且有皇室官方钦点的,便只得金风细雨楼一家。

    其中原因,传闻是数十年前一个奸相广聚武林高手,收买禁军将领,祸乱朝野,企图架空皇室,而金风细雨楼曾出大力协助过大梁皇室平定朝纲,并尽力帮助镇压京畿附近的武林风波。至于真实与否那便不得可知了。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纵然这习刀堂虽然规则算是公正,却也一定是免不了有人拉帮结派,勾心斗角,作着许多明争暗斗之事。

    金风细雨楼高层实际上也知道这点,并且也希望能在诡与谋的较量,刀与剑的比拼中大浪淘沙,选出智勇双全,德才兼备的弟子。

    这其中过程,其实也颇为残酷。

    但张浪要的偏偏就是这点,张雪涧前世二十一岁便已达到先天巅峰,单从武道天资上看,定然是优秀无疑。

    只是张浪插手之后,却已然失了磨练,阅历不足,天真烂漫。

    所以这每月一次的考核,和人来人往,明刀暗箭,奇谋诡谲的习刀堂,不仅适合她磨练武艺,也能让她见识人心险恶,增强谋略,磨练心性。

    但是张雪涧少女无邪,心机不深,张浪又担心她刚进了习刀堂就吃了大亏,过犹不及,是以便要拜托祁少伤领其进门。

    祁少伤乃是风雨楼主的亲传弟子,有了这一层关系在,那些明枪暗箭虽然依然不会少,但至少不敢害了她性命。

    至于为什么非要找祁少伤,除了陕州离云州不远,另一个原因却是这个人值得托付。

    张浪前世买到的他的生平战绩里,其中有三成是为金风细雨楼而战,有四成是为兄弟朋友而战,甚至两成是为对手而战,却只有一成是为他自己。

    这个人,英俊潇洒,智勇双全,武艺精湛。

    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讲义气,讲到了寻常人难以理解的程度。

    他若是认为一个人值得他交,便是这个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举世皆敌,他也不在乎。

    他若是认下了一个好朋友,那就连这个人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都会觉得应该去帮点忙。

    他说柳飞飞算是他好朋友,便因算卦老头一句话,就赶来舍命相救同属万花飘香的冷浑。

    此人一生只为义活,师门之义,兄弟之义,朋友之义,甚至于对手之义。

    江湖常有言,若得祁少一诺,千金亦不换。

    然而,他如此重义,却独独不为正义。

    在祁少伤的世界里,没有正义这两个字,或者说他知道,他也懂,但是他看重的‘义’太多了,他已经很累很累,所以这虚无缥缈的天下大正,他不想去扛了。

    他懒得分辨正义,所以该帮不该帮的人,他都帮了。。。

    他懒得分辨正义,所以该杀不该杀的人,他都杀了。

    最终也因此和他那个书香世家出身,一身正气的师傅沈梦渐行渐远,最后黯然离开了金风细雨楼……

    这就是‘千金一诺’‘义战天下’‘绯红妖刀’祁少伤。

    张浪自然觉得这种义气有些傻,甚至很致命。

    事实上,祁少伤最后也确实被有心人利用,血战七天七夜,辗转三千里,最后死在了这份义气之下。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人,纵然太傻了些,却也是很值得钦佩的,而和这种人交朋友,或者作为战友,也能放心将后背交给他。

    所以哪怕动了点小心思,哪怕语出唐突,张浪也要将张雪涧拜托给这种人带进金风细雨楼。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正放心。

    然而张浪和祁少伤随意的敲定此事,张雪涧却是听得惊呆了,愣住了,直到他们说完,她才恍然惊觉,顿时跳了起来。

    “七哥?”张雪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爹爹和外公什么时候帮你写的信?我什么时候要去学刀了?”

    张浪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武道天资出众,我冬至日吃完饺子,便和父亲商量,我们都觉得在张家会埋没了你,风雨楼沈楼主是天下少有的刀法名家……”

    张雪涧摇了摇头,嘴巴一瘪,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张浪拿眼一瞪,说道:“这次出来你还没看到?这个天下很精彩,但是也很危险,我张家在云州算是还不错,但是明日事,今日谁知?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夕之间,便要和那赵李两家一般……不许任性,此事我和父亲大娘早都已经商量过了,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张雪涧愣愣的听完,一时之间,心里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两颗眼泪陡然掉落出来……

    张浪又稍稍放缓了态度和她说了好一会,她方才又无奈又不舍,百感交集的点了点头。

    “嗯,我往江湖之上去,至于你,七哥带你去看高楼……”

    她突然想起张浪带她出门时说的话,原来这高楼,就是风雨楼。

    天下八府之一,果然也是够高的了。

    祁少伤见他俩谈妥,又见张雪涧低头垂泪,便道:“张小妹,你哥也是为你着想,你今日也看到了那几只小鸡了,若是手下没点本事,在这江湖之上可就如同小鸡一般。就算你以后一辈子不出鸡笼,那鸡笼说不定还可能被人一把火烧了。然后你就……”

    他说着说着,还嘴角弯弯,对着张雪涧比了个割喉的姿势。

    张雪涧经他一吓,不由得颤了颤,她知道祁少伤是故意吓自己,便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不过心里那点难过倒似乎好了一些。

    三人又说了片刻话,祁少伤便站起身来,道:“走吧,我送你去习刀堂。”

    张雪涧微微一颤,拉着张浪的袖子,唤道:“七哥……”

    张浪一摆手,主接将袖子抽开,只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张雪涧才流着眼泪跟着祁少伤出了门外,她此刻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父亲,外公,大娘和七哥一起决定的事情,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会是害我的吧?

    张雪涧其实并没有发现,若是她自己心中不愿去,又有谁能够真的逼迫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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