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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曲尽星河-第439章

小说: 曲尽星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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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片刻,眼看大片的人围着,有郎中有患者,健布一拍大腿道:“就知道这小子好找,给找着了,还真是人不轻狂枉少年。”

    健威纳闷抬头,也肯定找着了,正前面新挑一杆药旗,上头鎏金字:“夏擅岐黄,包脱沉疴。”

    二人挤进去,耳前耳后说什么的都有。

    这是一家夏医院,但药旗是新打的,到跟前,除了些想砸招牌的郎中们,还真有人死马当成活马医,跟接待的小医、学徒讲自己的症状,祖孙安顿了马匹,健布带上健威就往里走,等人询问,就指了健威说:“来看他的脸,十好几年了,就没治好。”健威知道爷爷说自己不够骄傲要脸,却也无可奈何,裹着脸低头只管走,而那些药徒们就会安慰他们说:“小祖师爷爷从东夏来,一定药到病除。”

    健威与李时珍一起回来,挺质疑“小祖师爷爷”的说法,但学徒们却振振有词,言辞凿凿。

    进了院,那李时珍在一个医案面前坐着,正对着园内白雪,病人比次从他面前通过,都是他略一检查,书写着什么,再说些话给身边学徒,病人就由学徒带着走了。

    病人不多,更显得他快。

    健布好奇至极,低声问健威:“这么快,他就能看好?!”

    轮到二人,那李时珍低着头,并不在意,直到健威喊道:“时珍。是我呀。”这才抬头,诧然看过来。

    李时珍结束坐诊,与他二人一起出来吃饭,健布还在奇怪,比划着问他:“你就看那么几下,病就能看好?”

    李时珍矜持一笑,道:“祖父大人有所不知。看病看病。时下郎中欠缺的不是历朝历代积累下的方药,而是看不准病症,更看不透病的深浅。再加上我们夏医重范例,我坐诊,只需告诉他们病情病症,他们便可一一料理。若是一二特殊病情,我自会叮嘱,倒不是看几眼,搭下脉就全治好。”

    健布还是好奇。

    健威也好奇,问他:“你什么病都认识?”

    李时珍道:“日常病症并无问题,若疑难杂症,于我而言是可遇不可求,反倒心中欣喜,我自幼便有志向,著一书括尽病症,著一书囊尽天下药材,我真希望问诊的人里头有从来没有见过的病症。实际上,碰到的多数都是那些庸医不能对证诊治给延误病情的病人。”

    健布称奇叫好,却又故意叹道:“好孩子。好志向。我们家阿威要有你一半志气,我也就放心了。”

    健威无可奈何,只有低头承认。

    三人在附近酒楼要了个雅间,坐下吃酒,说到健威要先回去,李时珍还挺诧然,说:“还以为你要在家里多呆一段,劝劝家中亲人,毕竟我们东夏在中原被人口传得邪,而我在长月只怕也就呆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可以一道回去。”

    健威笑道:“你不是要参加名医大会吗?怕不止这些时日。”

    李时珍轻蔑笑道:“本来想参加,突然没有兴趣了,长月的名医?有什么可比的?太落后了,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夏医在干什么?除了日常临床来总结风寒杂病,还由官司出钱观候病症的始末,怎么得病的,生病后不同时日不同症状,死后还要解剖像痨病,我们官司整整试用了三千三百二十一个方子,观察了五百多个病人,自然能够攻克这种不治之症,而靖康呢?所谓神医挖个古方开给病人,也没有精力、人力去管病人死活,都不知道病人有没有按时服药。他们太落后了。”

    “落后”这个词,没人用过呀。

    健威自然有大靖康情结,忍不住说:“不至于吧。你们的李言闻祖师也出自靖康呢?”

    李时珍道:“没错。他出自靖康,所学也是阴阳五行为根基的,但在入夏之后,就慢慢不一样了。我们有大夏朝廷在背后支撑医学,草原上的天花要解决,痨病要解决,鼠疫要解决,外伤感染要解决所动用的人力物力绝非你们可以想象。夏王都要一起学习医学,探寻气血运行的奥妙,后来我们的大学,都会专门开辟出来一个学监,叫医监,用来教授那些已经验证的医理,绝不会传子不传女。考问你们?知道多烈的酒才治外伤感染不?”

    健布似乎有点走神儿。

    他旋即就回过神了,轻声说:“国内名医都在太医院呢。你试试能不能进太医院看看。也对,想进太医院得身家清白,你是夏人。”

    李时珍哈哈大笑道:“为一人医怎比天下医?”

    健布反驳道:“你们夏王就没有御用医院?”

    李时珍骄傲地说:“爷爷。你有所不知。夏王与李言闻先生有个约定,他负责强国,李言闻先生负责夏人身体强健。倘若李言闻先生一天到晚围着夏王转,他在一个人身上能见到多少病症呢?他又怎么能让所有的夏人都健康呢?我们大夏,没有御医,但也有御医,王室倘若有了病人,自然也个个义不容辞。”

    健布太感兴趣了,叮嘱健威说:“阿威。听时珍这么一说,看来夏王是要成咱花山历代天师那样的人呀。你去东夏我也就放心了。到了那边多给爷爷写信,把所见所闻都记下来。”

一百零二节 叮嘱细点儿() 
健威看爷爷忙着写信,也就先睡了,天亮醒来,听健布说是给他出去买些东西携带,知道这是个借口,并不揭破,只是喊着要跟着。

    健布也没有拒绝,带着他出门,发现东夏人并不在意他们爷俩,就直接奔董文府上去了。

    到了董文住所,董文见到健威也吃了一惊。

    健布与他说了健威的事情,又说派他去东夏学习兵法,董文却是支持,并嘱托健威好好学,自己可以为他隐瞒。

    说了不大会儿,董文便特意询问健布:“拓跋晓晓一家是逐自由而去,还是会造反?真有那么严重,要以重兵扑灭吗?”

    健布肯定地说:“必反无疑。”

    他又说:“拓跋晓晓善战知兵,拓跋氏族人感念他入京为质,从者必众,张怀玉西向,先皇又谋夺北平原,朝廷在陈州已没有重兵,必须先下手为强,在东夏使者抵达前出兵,不必等陈州的消息。”

    董文叹道:“陈州没有消息就出兵,过于草率吧,刚刚白登山”

    健布见他寡断,问他:“羊杜他们有什么看法?”

    董文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知道。羊杜一介闲爵,与我并不接触。听说最近他与东北一系的将领往来较多。”

    健布细数几个将领,轻声问:“以此看来,羊杜必举荐陶坎,你要答应下来。陶坎为将可让人放心,关键是羊杜他在仓陇有基础,若陈州事乱,仓陇乃是重中之重,他若荐陶坎,就会给陶坎助力。”

    董文压低声音说:“君侯肯定他举荐陶坎?”

    健布点了点头,也压低声音说:“平定叛乱,不只在拓跋晓晓,陶坎在夏人中有积威,可用之。”

    董文叹道:“怪不得他力主陶坎掌北大营。”

    健布说:“皇帝却不一定信得过陶坎,也许以你为将,陶坎为副,若是如此,你出兵时要重视关陇李阀。”

    董文吃惊道:“狄阿鸟妻族?灭之,用之?”

    健布道:“稳之。灭之谈何容易?狄阿鸟又善罢甘休?用之?你敢用么?你只需要稳住他们,让他们明白,东夏无意现在取陈州,他们两不相帮就行了。李阀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取陈州之后,势力又不知如何发展。切记,拓跋晓晓会惦记他们,但他们绝不会为拓跋氏所用,小心中了反间计。”

    董文笑道:“君侯连反间计都聊想到了?”

    健布也笑了,说:“拓跋氏占据陇上,李氏浴血奋战,时过境迁,然而他们的血海深仇怎好消除拓跋氏百姓过得不好,李氏也有责任吧?拓跋晓晓觉得有东夏的支持,自然图谋李氏支持他,但怎么可能呢?李氏是我雍室军功世家呀。”

    出了董文府邸,健威忍不住说:“爷爷怎么与舅舅说那么细,他现在是大将军,不觉得损颜面吗?”

    健布苦笑:“不细不行。他是四平八稳的人,盛世中领兵无甚大伤,眼下局面?却非他能够应付。”

    健威不得不同意,董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皇帝是谁?

    是董文的亲外甥,但他没有陈州造反的证据,他都不会站出来力主大炮打蚊子的,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呀。

    健威又说:“人都盛传你与羊杜不合。你与他相比,谁更适合为将?”

    健布想了一下说:“狄阿鸟的父亲对他有知遇教导之恩,他把自己划到了另一个派系了吧。若是非要比较我和他,披坚执锐,他不如我,攻城略地,他也不如我,但要运筹协调后方,我不如他,统筹灭国大事,毁敌民心,我亦不如他至于谁更适合为将,自然非我莫属。”

    健威愕然。

    健布轻声道:“不以战阵为强者,虽有军略,止于谋臣,非将。”

    这逻辑?

    健威腹诽道:“还不是不服输!”

一百零三节 为战争立规矩() 
在街上买了些用物应付询问,爷俩回到李时珍的住处已经是下午,李时珍又去夏医院坐诊,还没有回来,让别人捎信说是晚饭一起吃,他大概是觉得祖孙二人依依惜别,爷爷说是让走,实际上还是不舍得,于是不提办理照牒,只说吃饭,说是同窗们要一起小聚。健布显得有些沉默,也不提回家,似乎是厚着脸皮等别人撵,与健威说:“看他们也都富裕,吃不穷,咱就应下来。”

    他同时也与健威评价他见到的这些东夏年轻人,说:“感觉这几个东夏孩子身上多了些神采,若是靖康人家的孩子,爷爷会更喜欢。”

    健威没好气地说:“东夏都这样。爷爷,你没觉得你老呆这不合适?”

    晚上说吃饭在一起吃饭,与李时珍一起的又不只是陈、夏二人,就又多了俩,相互仍以同窗相称。

    健布就奇了怪了。

    他李时珍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同窗。

    这个健威也回答不了,问完李时珍,糊里糊涂就回答他的疑问:“他们每年同一次窗,就像咱们的大书院,人甚至更多,要是每年一次同窗,几年下来,光一个老师的就起码几百个。而上学的时间内,年龄大的,年龄小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就都相互称同窗反正他们那边的人都上小学。”

    健布觉得不该这样,自己也跑去问,装得就像自己想与健威一起去东夏一样。然而回来之后,便又长嘘短叹:“狄阿鸟是不遗余力开启民智,听他们的意思,与他们一样大小的就都上学了。”

    健威便告诉他:“从军之后还要白天操练晚上习文,那是他们军队的传统,阿鸟叔父的老部下就开始了。”

    健布责怪他:“你懂什么?”却又说:“他还在民间脱盲。其实我早就听说了,京城早就流传他曾去了高显,告诉高显人说他穷,他要给奴隶穿丝绸的裤衩,被京城人喻为财大气粗乱花钱。我听了,只认为他要令民富。后来又听说他兴办学堂,认为他担心国家没有士大夫,缺少人才,却没想到他干的这么彻底。古人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又有云: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狄阿鸟全逆着来。若是将来,他们都成才智之士,相互之间还不禁往来,怎么统治呢?哪个做君王肯这样干?”

    他又讨要说:“把我给他的信还来,我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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