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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第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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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没有死。

    父亲说还需要他这颗棋子,所以一时半会不会让他死。

    想想,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非墨与纳兰洛浩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个不愿意离开,一个是不能离开。

    纳兰清与楚容珍走进小院之后,直接来到一个凉亭,那里,有一位老人正独自从地凉亭之中饮酒。

    凉亭四周都是垂下来的纱帐,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但是能辩得清里面坐着的是一位老人。

    纳兰清复杂的看着亭中老人,好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父亲!”纳兰清轻轻唤着,声音轻柔并不僵硬,好像是发自内心的认为眼前老人就是她的父亲。

    或许以前是对手,是敌人,可是说到底,却也是她的父亲。

    纳兰凌饮酒的动作一顿,偏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温和,很快,却又消息不见。

    “找本候有事?”

    官方的问话,仿佛这不是父女交谈,而是一场官场的对话般。

    纳兰清双唇轻轻挪动,好久,都没有说出半句话。

    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开口。

    纳兰凌透过纱帐看着她的表情,眼中划过回忆的留忆,划过一抹看不透的柔情,冷冷道:“还是说你找本候是为了求饶?这次权利之争本候决定相助赤王,哪怕你是本候的女儿,你的儿子是本候的外孙,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

    纳兰清那爆脾气,一听纳兰凌的话,整个人像是引燃的炸弹一样蹦了起来,蹭蹭蹭的冲到纳兰凌的身边,钻入纱帐,一把扯着他的衣领爆吼。

    “开什么玩笑?老子会输?就是再来十次争斗输的都是你……你真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那个纳兰凌?你已经老了,而我还是当年的纳兰清!”

    楚容珍愣愣的看着纳兰清一脚踩到对方的酒桌,一手提着对方的衣领的模样,直接愣了。

    好歹也是父亲,要不要这么无礼?

    纳兰凌仿佛是习惯了她的脾气,拿着龙头杖重重的敲到她的头上,语气冷冽如冰渣。

    “放肆,这么多年还像是只野猴子,没教养!”

    “老子没教养怪谁?琴棋书画你教过老子哪样?现在还说这个,丢不丢人?”纳兰清头一痛,双手抱头,直接蹲在纳兰凌的面前低吼。

    少了刚刚的拘谨,多了十分的随意。

    “滚下去,有事说事,没事本候有事要处理,不奉陪!”武安候的语气不好,而纳兰清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听着他的话,立马就弹了起来,“死老头,你哪来的事情要处理?闲得蛋疼没事找事……”

    砰的一声,一龙头拐杖直接敲到了她的头上,武安候的脸色如同蒙了一层冰渣,冷冽吓人。

    “死老头,你有完没完~”

    纳兰清冷不及防又被敲了一杖,立马发出一阵阵的高吼。

    楚容珍伸手捂着眼睛。

    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哪像她说跟自已父亲不合?

    明显关系超好啊!

    吵吵闹闹,纳兰清直接后跳,一屁股坐在楚容珍的身上,冷哼:“算了,看你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那我们走了。”

    说完,纳兰清就要站起来,想要带着楚容珍离开。

    楚容珍看了她一眼,还没有动作时,纳兰凌那中气十足的声音直接响起,“混帐!”

    楚容珍微微一笑,看来,是不舍得她们离开。

    两父女的性格还真像,火爆又傲娇,明明一个想留下,一个想留人,偏偏啥也不说。

    哎……

    就像小孩子一样。

    楚容珍伸手拉了拉纳兰清的袖子,微微一笑。

    纳兰清冷哼,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楚容珍从一边石凳上拿起一个礼盒,慢慢的走到了纳兰凌的面前,双腿跪地,把礼盒放到了纳兰凌面前桌子上,微微笑道:“外公好!”

    纳兰凌看着楚容珍那含笑温软的模样,双眼微眯,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你,是谁?”

    他的语气冰冽,意味十分明显。

    你是谁?

    不是问身份是谁,而是在问凭什么唤他外公。

    纳兰清一听,一巴掌又拍到了桌子上,挑眉怒瞪,似乎不满他的态度。

    楚容珍微微垂眸,像是完全没有听明白一样含笑回答:“外公叫我珍儿就好,这是我准备的一点雪山细尖茶叶,听说外公喜茶,不知道这茶可合心意?”

    纳兰清茶着酒杯的手一顿,双眼中冷锐的目光瞬间浮现,透过纱帐打量了她好半响,幽幽道:“本候不喜茶,喜酒!”

    “外公有所不知,这雪山细尖本身带着酒味,喝起来如同饮酒一般香醇……”

    “嗯?世间有如此奇茶?给本候泡一壶!”纳兰凌随即淡淡道。

    楚容珍温顺的接过纳兰凌小厮弄过来的茶具,有条不紊的清洗着,治器,纳茶,候汤……

    楚容珍垂着头,细细的泡着茶,丝毫不理会上首传来的锐利的目光。

    楚容珍沿着三个茶杯一圈圈、循环的斟沏,一点一滴平均分注,动作要连惯。

    最后,将热茶推到了纳兰凌的面前。

    “请!”

    纳兰凌拿着茶杯放在鼻端闻香,只觉浓香透鼻。

    接着用拇指和食指按住杯沿,中指托住杯底,举杯倾茶汤入口,含汤在口中迥旋品味,顿觉口有余甘。

    一旦茶汤入肚,口中啧!啧回味,又觉鼻口生香,咽喉生津。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两腋生风,回味无穷。

    “好茶!”纳兰凌轻轻叹道,仿佛品尝到了什么顶级茶叶般。

    “茶香醇厚,如酒香醉人,入喉甘冽,回味无穷。”

    楚容珍微微一笑,“外公喜欢就好!”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突然,纳兰凌直接跳越了话题,连纳兰清也有些反应不过来,透过纱帐看着纳兰凌那苍老却又模糊的脸,眼中满是惊醒。

    丫的,天上降红雨了?

    难不成这茶叶真的有酒味?不然父亲怎么会破天荒的称赞人?

    楚容珍跪坐在桌前,身体挺得笔直,笑了笑,“之前办过简单的婚礼了,所以……”

    “大婚不可少,待事情落幕之后,有机会,本候会去观礼!”

    楚容珍微笑没有任何波动,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直如雨打碧荷,雾薄甭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好的,到时请外公一定要参加。”楚容珍微微点头,大婚之事非墨跟她提过,说五年前的婚礼太过委屈她,所以一定要找个时间重新补办一次大婚。

    五年前的婚礼若说没有遗憾那是假的,所以她也没有拒绝。

    纳兰凌接过楚容珍递过来的茶,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静默不语。

    纳兰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撑着头睡着了,或许是太过无聊。

    “会下棋么?”在饮了好几杯之后,两人一阵无言之时,纳兰凌淡淡出声。

    楚容珍抬眸,漆墨幽亮的目光中划过一抹愉悦,随即点头,“会一些!”

    “下一盘!”

    “好!”

    很快,纳兰清贴身的小厮也就是管家派人抬来了一个棋盘,楚容珍从茶桌面前起身,移步到了棋局面前。

    纳兰清没有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淡淡道:“本候不便行动,如此下棋,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楚容珍摇头。

    年少之时她常常这么下棋,爷爷有事情要处理之时,就会坐在正厅,而让她坐在偏厅,由爷爷亲口说出下子的地方,再由她来对棋,复棋……

    “白子与黑子,你喜欢哪种?”纳兰清的声音传来。

    “黑子!”楚容珍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她确实习惯黑子。

    “黑子后行,看来你比较喜欢观棋呢!”纳兰清幽幽的声音传来,楚容珍拿着黑子的手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

    微微垂眸,不语。

    “罢了,黑子让你,你先下!”

    握着黑子的手立马僵硬住,楚容珍抬眸。

    白子先下,黑子后行,这是围棋的规矩,他不可能不知道。

    为何……

    似是看清了楚容珍眼中的疑惑,纳兰清双手搭在龙头拐杖上面,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的表情,透过纱帐虽然看不真切,可他却能明白。

    纳兰清那假小子敢把她带来,就表示这是宣战。

    不是她对自已的宣战,而是这个小女娃。

    纳兰清她似乎有意参与这盘棋局,可是确没有打算左右棋局的打算,把这个小女娃带过来就是告诉他,这个女娃才是棋手?

    如此年幼的女娃……

    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楚容珍那张并不艳丽的脸,目光,停留在冒着热气的茶杯上。

    伸手,拿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淡淡道:“白子先下,黑子后行,这是谁定下的规矩?与本候下棋,自当遵守本候的规矩!”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冷冽起来,纳兰清打了一个寒颤猛得惊醒,抬头看着散发着冰寒冷意的凉亭,一时半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右手握着几枚棋子,手微微用力。

    随即,含笑抬头:“外公说得是,不过我并不知道外公的下棋规矩,所以这盘棋还是不要开局比较好。相信过一段时间就能摸清外公的规矩了,希望到时外公能认真陪我下一局!”

    楚容珍含笑说着,可是语气也不相让的带着深幽。

    这场战争的棋局之后一定是你死我活,能不能活到最后都是难事。

    还能不能认真下棋也是未知数。

    纳兰清一瞬间就听懂了她语中的冷意,双眼眯起,如独狼般幽暗渗人。

    “不清楚本候的规矩不要紧,本候给你机会慢慢熟悉,但是仅仅是短时间,一旦本候失去了耐心率先开局,到时别怪本候不近人情了。”

    纳兰清听到他的话,所有的困意消失,直接坐直了身体,幽幽的盯着纳兰凌:“死老头,我警告你一次,不准打她的主意,你的对手是我!”

    纳兰凌伸手替自已倒了一杯茶,哈哈大笑,似是十分的愉悦。

    “她比你有趣多了,你从哪里找来如此有趣的苗子?啊……这就是所谓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么?还真是可惜啊!”纳兰凌是真的可惜长叹,仿佛在叹息自已已老。

    老却之后,却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棋手。

    真是可惜……

    楚容珍从棋局上站了起来,走到纳兰凌的面前,低头,替他再煮了一壶开水,愉悦的勾唇:“外公不是还活着么?只要活着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下棋也一定会有对手!”

    “哈哈哈哈……”纳兰凌突然笑了。

    纳兰清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因为她从未见过父亲这么愉悦的笑过。

    纳兰凌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是一个古老的木质令牌,上面刻满了古怪的图腾,直接放到楚容珍的面前,“你叫珍儿么?不错,很会讨本候欢心,这次之争本候给你一个月的时候准备,并且不会告诉赤王有关于你的存在,希望你与赤王夺权大戏本候能看得愉悦。”

    楚容珍没的拒绝,从容的拿起眼前古老木牌看了两眼,最后什么也没有看明白,直接放进了怀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神情带着几分温软。

    “谢谢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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