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渣攻[重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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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什么很可怕的病?”
沈景行握住舒望的肩头,让他靠向自己的肩膀:“别想了,先休息休息。”
舒望一反常态地没有拒绝,他轻轻靠在沈景行坚实的肩膀上,目光一直看向对面的病房,始终不曾离开。
那里面睡着一个他最要的人。
“我突然觉得好恐惧……怎么办?如果真的是……”冷意渐渐袭来,舒望裹了裹沈景行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
“就在刚刚,二娃晕倒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头好痛心也好痛,,就好像我要失去他了一样……可是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在我身边,我们明明就越过越好了,你说是不是?你说怎么可能呢?”
沈景行轻轻拿开舒望紧握着自己的右手,用双手捧住:“嗯,不可能。”
舒望这才好受了些,他看向沈景行,眼眶有些湿润:“谢谢你,在这种时候陪着我。”
他继而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刚刚我一个人的时候,想了很多,总会有人来……总会有人来成为二娃他的新爸爸,你会后悔吗?你要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也行……”
“我不需要机会,也不会反悔。”沈景行先一步说道,他拂去舒望耳边的发梢,低头轻轻在舒望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一个真实的,湿润的,期待已久的吻。
两秒钟后,舒望自己先分开了,他看着对面病房,心中懊悔不已:“二娃还躺在那里,我却在外面跟你……唉,我真是太不称职了……”
沈景行伸手揽住舒望的手臂,让他靠近自己的怀里:“他会希望你幸福的。”
这时,从一旁走过的小护士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吐槽道:“现在的家长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医生呢?说了是营养不良就真的是营养不良,你家娃现在正在房里睡得跟猪一样呢,明天就好了。谈恋爱就谈恋爱,也不要弄得跟偶像剧一样,还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哼!”
第二天,秦因书在医院的病床上迷迷蒙蒙地睁开了双眼,除了身下的床板太硬,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别的异样。
昨天晕倒时那场钻心的痛苦仿佛就要一场抓不住的梦,梦醒了,人也恢复了正常。
“二娃,你真的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吗?”在秦因书再三要求下,舒望准备带着他出院回家,可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再三询问了起来。
秦因书拿起一盒纯牛奶,□□吸管,大口吸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牛奶盒就瘪了下去,他淡定地将盒子掷入垃圾桶,抹了抹嘴巴:“舒先生,这是你问的第十遍了。我非常确定地告诉你,我很好,我没有一点不舒服。”
“对啊,舒先生,李医生已经说了,你儿子只是轻微营养不良而已。”一旁年轻貌美的小护士也跟着帮腔道:“今天医院给小朋友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也对,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舒望苦恼地打量着白白嫩嫩,白玉团子似的秦因书,怎么也没有办法将他和营养不良联系起来,对他来说,这着实诡异得很,不过再想想,重生这种诡异的事都能发生,别的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好吧好吧,二娃咱们先回家吧。”眼看房门外又来了一批新收的病人,舒望也不怎么好意思再打扰医护人员工作了,牵着秦因书的手护着他从床上跳下,可在推门离去前心头还是有几分不放心,又回头同护士询问了一番才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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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秦因书依旧活蹦乱跳,一点事儿也没有,这也才叫舒望渐渐放宽了心。
不过,另一件事却上了他的心头。
他还是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这种感觉最开始于一个月前,舒望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天色阴沉的秋日下午,他如同往常一般去接秦因书放学回家。
他们路过街边的书店,走过第一个红绿灯,在奶茶店逗留五分钟,再走过第二个红绿灯……可是无论他们在哪,就在他们背后,似乎有个黑色的影子始终跟他们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
然后当他回头的那一刻,每个人都完美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上班族健步如飞地赶向地铁站,穿着校服的情侣手拉着手慢悠悠地压着马路,刚放学的小朋友为了路边的小吃不肯挪动脚步,一脸疲惫母亲无奈地掏出钱包,送快递的送外卖的小哥骑着电动车飞速驶向各自的目的地,没有一个人是奇怪的、突兀的、跳脱的。
可是这种古怪的感觉却始终从他心头上挥之不去,接着愈演愈烈,成为了如影随形般的存在。他和沈景行约会,去楼下遛狗,送秦因书去谭轻水家补习……
而今天,刚和秦因书看完电影回家的舒望又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压抑的逼仄的似乎要把人赶到一个阴暗角落里去的感觉。
这些天,他为此受了不少折磨,于是在今天他终于拨通了打给冯义博的电话:“我不都跟你讲过了吗,不要再跟着我了吗?这样有意思吗?你到底想要什么?咱们直说行吗?”
然后,回应他的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接下来,才是冯义博喑哑的声音:“我没有跟踪你。”
这下轮到舒望沉默了,他不安地抓了抓胳膊,艰难地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即使他们相隔不知多少公里,手机那头的叹气声依旧是那么清楚:“我承认,我之前跟踪过你,被你发现了,那是因为秦宥让我跟踪我。不过,自从那次后,我就没跟踪你了,我换了份工作。”
“什么事工作?”
“保镖。”
“等等,你和他竟然认识?我怎么不知道?!”舒望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冯义博轻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我,不过我一直知道你。”
“是吗?听起来又是一盆狗血,但是我不想再听卖关子的话了,我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秦宥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舒望的严厉质问下,冯义博放低了声音:“你知道秦宥是高二才转去你们高中的吗?”
“你是说……”舒望沉默了会,说道:“你是说你和秦宥之前就认识了?你们是一个学校的?”
“嗯,差不多吧,但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我和秦宥那时虽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但却不是怎么正面的,换句话说就是高中的混混头子吧。谁也没想到他去到你们高中后,就变成学霸校草男神级人物了吧。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吧?”
“哦,我当然知道。”舒望看向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报纸,封面头条就是秦宥要同蒋经兰下个星期结婚的消息。“为了他的女神嘛。”舒望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当然是为了你。”
舒望打了个哈欠:“好吧,那就当他为了我,可他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所以你应该去阻止他啊!”另一头的冯义博陡然激动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阻止啊?难道去抢婚吗?老冯啊老冯啊,没想到你外表挺硬汉的,内心却跟个偶像剧看多纯情少女一样。”舒望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含糊不清道:“而且,我又不喜欢他了。”
“你……确定?”
“嗯。”舒望停下了继续往嘴里塞葡萄的动作,语气也忽然郑重了起来:“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也要结婚了。”
在舒望刚刚放下手机的那一刻,一个温暖的怀抱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了:“什么结婚?谁要结婚了?”
舒望按住沈景行的双臂,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正面迎上那张沉着的俊脸:“我有说谁要结婚吗?嗯,我想想。”
他“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露出了些许苦恼的表情,可转而就展开了笑容:“我是说我要结婚了。嘿,”他拍了拍沈景行的手臂:“你想要跟我结婚吗?”
这始料不及的提问令沈景行的表情足足怔楞了三秒,然而当他回过神来时,舒望已经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了:“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结婚有什么好的,结婚就是迈进坟墓,谁想结婚啊?欸,对了……”舒望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一边快速搅动着手中要来做蛋糕的蛋液,可忽然之间,他感受到了死一般的寂静,回头一看,沈景行果然已经不见了。
舒望回过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只是声音低落了些:“就说了,婚姻果然是坟墓,猪才想要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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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比老妈的婚礼和前夫的婚礼是同一天更凑巧的事了。
为此,舒望还暗自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也算是得了一份清闲,媒体的狂轰乱炸式的报道终于不用来强女干他的眼睛了,他只用一心一意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老沈,别忘了,咱们三天后见。”在火车站,舒望带着秦因书和沈景行进行着最后的告别。原本是三人一同去参加舒明心婚礼的,只是沈景行临时有事,只好他与秦因书先行出发,沈景行三天后再与他们会合。
“嗯。”沈景行淡淡应了一声,如一座泰山稳稳地定在那儿,丝毫没有一丁点动弹的痕迹。
舒望试探着问:“你先走?”
“你先走。”沈景行眼皮也不抬一下。
舒望坚持:“还是你先走吧。”
“你先走。”沈景行依旧重复着。
“不,你先走。”舒望的脾气也撅了起来。
“你先走。”
“你先走。”
“你先走。”
“你先走。”
……
两人小孩子斗嘴一样不休不止的魔音在秦因书耳朵里进了又出,出了又进,一脸生无可恋的他麻木地扯了扯舒望的衣角,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还有十分钟分钟,再不进去就进不去了。”
舒望的表情瞬间纠结了起来,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沈景行,拜托道:“你先走,真的不行吗?”
可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空气和沈景行坚定的眼神。
“好吧好吧,那我们走咯,你自己保重啊。”
协商未果的舒望垂头丧气地转过身,一手牵着秦因书一手拉着行李箱便要迈开步伐。可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跟你走。”沈景行那时是这样说的。
然而一个小时后,舒望才意识到沈景行简直是有病,陪他们坐了一站,然后又搭另一趟火车原路返回。
“小爹,别骂人沈叔叔了,你已经骂了半个小时。”秦因书无奈地开口劝道。
舒望看着一旁空下的座位顿时觉得心痛不已:“这不浪费钱嘛。“
秦因书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可以不要一边骂,笑得合不拢嘴吗?”
“嗯?”舒望装腔作势地瞥了一下秦因书,可还没一坚持一秒就破功了:“哈哈哈,我就是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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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舒明心婚礼前,舒望和方从青叙了叙旧,又同秦因书把水都逛了逛。在婚礼前夕,他和秦因书又来到了后街,那条记录着所有心酸与美好的街道。
皓月当空,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