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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生之谢你替我收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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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道:“给你们妈妈磕个头吧,最后送她一程。”

    文森特一听,去看艾玛,艾玛摇头,李燕华不见身边两个孩子动静,心真的累了。

    她一脸疲惫的说:“不愿意就算了,鞠个躬总行吧。”

    文森特讷讷道:“下跪那都是糟粕传统……鞠个躬就ok了。”

    李燕华直接起身,走向在一边愣住的蒋北离与阮炼,懒得再理文森特和艾玛两人了。

    文森特却道:“婶婶,妈咪后事还要你帮衬,我们两个初来乍到……年龄也小,到是可以等爸爸来,只是港城这么热,爸爸最快的飞机也要一天……也来不及了。”

    李燕华蹲下身,看阮炼精神恍惚,她摸了摸儿子脸,嘴中道:“先送到殡仪馆——阿炼?”

    入手肌肤一片高热,原来是阮炼这一会儿功夫就发起了烧。

    前有死人,后有阮炼发烧,李燕华是真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来用。

    幸亏静秋归来,救护车也到了院中,李燕华心疼儿子,也只能交给静秋照顾,她带着文森特与艾玛,跟着医护人员抬着早没呼吸的陈林美去医院。

    ——即使已经确定陈林美断气了,但总要还是去医院最后抢救一下。

    静秋安抚了两句瑟瑟缩缩的海棠和苏渐白,看向蒋北离,待要开口,见蒋北离表情镇定,静秋便没再多说,心中想这孩子了不得啊。

    阮炼已经烧的脑子发昏,走不动了路,静秋喊了几声“安哥儿”得不到回应,连忙抱着阮炼赶紧回卧室。阮炼如今长高了许多,她抱着上面,阮炼一双腿下面拖着地,蒋北离就跟着静秋后面抬着阮炼两条腿。

    静秋瞅了他一眼,道:“我们安哥儿……没白喜欢你。”

    蒋北离两只手托着阮炼的腿,心中若有所思的想,喜欢……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当然是因为喜欢……

    蒋北离脸一红,静秋进了卧室,扭过脑袋不客气的指挥蒋北离去将阮炼的纯棉睡衣拿来,就见他脸颊红扑扑的。

    静秋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道:“我的老祖宗诶!北离,你不是也发烧了吧?”

    蒋北离摸摸自己额头,静秋也去摸,两人松了一口气,静秋很是疑惑:“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蒋北离:“……”

    ……

    阮炼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水汽,周围耳边人声嘈杂的近乎喧嚣。

    有人在哭,哭的伤心极了。

    阮炼皱着眉睁开眼,唤道:“静秋,是下雨了吗?家中来了人么——”

    他声音戛然而止,看到李燕华着一身黑色的裙子,一个男人搀着她,李燕华靠着这人,已经哭的站不直了身子。

    “妈妈……不要哭……”阮炼茫然的向这二人走去。

    那搀着李燕华的黑色西装男人打着一把巨大的黑色雨伞,阮炼走到伞下,原来是在下雨,雨水顺着黑伞的边沿淅沥落下。

    如同一朵绽放的黑色花朵伞下,他看到男人的脸。

    “阿离。”阮炼唤道,轻声的说,“你都长这么大了。”

    青年男人双眼寂静,阮炼抬手去摸他的脸,心疼不已,他想我还是不够疼你么,为什么眼中这般死寂?

    阮炼又看向李燕华,愧疚的讷声道歉:“我……我总是让你失望……”

    有人向前,温声安慰:“阮太,节哀……您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

    四处鸦声嘶哑,春雨连绵,一支白花从这人手中落下。

    阮炼顺着那娇弱洁白的花朵看去,落在了属于阮炼的墓碑前。

    阮炼

    1983。6。23—2007。5。6

    千丈红尘,惊觉一场大梦。

    阮炼潸然泪下,春寒雨水中,他恍然间想到,我已经死了。

    你这一辈子有真的去爱过一个人,去珍惜一个人吗?

    你这一辈子,有人真心的爱过你,珍惜过你吗?

    

    静秋给阮炼擦了擦身子,换了软和干燥的睡衣,就动作熟练的拿来退烧贴。阮炼顶着白色的退烧贴,静秋又用酒精给他擦了擦下巴脖子,如果物理降温退不下去温度,再喂退烧药。

    做完这一切,静秋搬了个椅子守在床边,她也快四十岁了,身体随着年龄增长,像是个气球似的一年比一年的胖。

    阮家没装空调,静秋夏天就过的很艰难,她找了把扇子给自己慢慢地扇,对同样守在床边的男孩道:“北离,你的心意安哥儿会知道的,但是你先回房间睡觉吧。安哥儿醒了,看你这样,他该心疼你的。”

    说到这里,静秋把自己说笑了,阮炼和蒋北离同龄,只是她看着阮炼日常与蒋北离相处,总觉得阮炼是把男孩当做小孩在养。

    她还觉得阮炼养小孩,比李燕华还用心。

    蒋北离摇头,不肯离去,静秋让他也搬把椅子,蒋北离想想拿了阮炼屋中的坐垫,放在床边地板上。他又随便拿了本阮炼桌上的数学课本,靠着床坐下,书本摊在腿上。

    蒋北离低声说:“秋姨,这样就行了。”

    静秋对于努力学习的孩子最有好感,她对着蒋北离打扇子,眼中含笑,夸奖蒋北离:“以后上港城最好的大学,也做个大老板。”

    

    远处的鸦扇动着翅膀,抖了抖一身春雨,叫了两声飞向了远方。

    阮炼浑浑噩噩,迈步在春雨中,跟在扶着李燕华的蒋北离身后。

    他不知跟了多久。

    曾经清秀漂亮、性格柔弱的男孩表情狰狞,对蒋北离道:“你稀罕——那你早该拿去!”

    一向穿着干练、表情坚毅的女人满眼狠毒:“你一生所求,不过是想过上上等人一样的生活,那我就送你去南洋做劳工,我让你一辈子活在如牲口般的工厂里,这辈子永远不见天日,比最底层的人活得还要痛苦。”

    春来暑往,一梦半生。

    那青年貌美青春不再,他眼神浑浊,蜷缩在肮脏的地上。

    李燕华居高临下,有人点头哈腰的说:“一直不给他看病吃药,带着病让他做工,这应是不行了。”

    李燕华道:“他来这里十年了吧?”

    这人讨好谄媚的说:“老板好记性。”

    李燕华喃喃自语:“我的阿炼……也十年了。”

    “妈妈……”阮炼轻声的喊道,带着孩子般的眷恋和不舍。

    李燕华转身离开,阴沉的天空下,她来到了那间仿佛无论过去多长时间,都历久弥新般充斥着潮热水汽的公寓。

    随着李燕华推开公寓的门,阮炼看到了那男人孤寂的背影。

    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缓缓地回头,一如阮炼记忆中那个总是目光安静的孩子。

    阮炼心中悄无声息的唤道,阿离,阿离……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知道,在那沉默的身躯中,那是有着一个温柔灵魂的阿离。

    ………

    阮炼半夜醒来了一次,屋中大灯关了,只亮着一盏床头小灯。

    静秋垂着脑袋,摊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睡的深沉。

    阮炼动了动手,蒋北离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跟着一动,男孩这才松开了手,迷蒙的抬起头,睁开眼,睡眼惺忪的模样懵懂看着阮炼。

    阮炼侧躺着,一双眼在灯下看着男孩,他挠了挠小孩手心,小孩下巴枕在床边,打了个呵欠。

    阮炼探过去,摸了摸他的眉毛与脸颊,蒋北离小声说:“你醒了,好些了么安哥儿?”

    阮炼正要开口,就见小孩突然转头看墙上挂钟,他连忙说:“阿炼,生日快乐。”

    阮炼:“怎么……又说一次?”

    蒋北离道:“还好来得及。”

    阮炼失笑,声音沙哑,渴得厉害,但还是调侃小孩:“只嘴上说说,太没诚心。”

    阮炼就收到蒋北离莫名看他一眼,小孩起身跑去了桌边,给他倒了杯水端来。

    “你嗓子都哑了。”蒋北离递过去水杯,“先喝水吧。”

    阮炼坐直身子,接过水杯,发现自己手都是颤的,他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改着小口啜着。

    瞅着小孩坐在床边,一双小腿耷拉着晃了晃,这天真无邪的模样看得阮炼眼睛一热。

    蒋北离看他伸手抹了眼睛,立即神色紧张的问:“阿炼,你怎么了,你还难受吗?”

    阮炼说:“不是,哥哥看你这样,心里高兴的。”

    蒋北离:“那你……哭什么?”

    阮炼露出笑来:“高兴的哭嘛。”

    他说完,就见小孩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阮炼把喝空的水杯递给小孩,说道:“你也去睡吧,哥哥好多了。”

    蒋北离听了,探过身子,小孩像模像样的摸了摸他额头,阮炼发笑:“是不是已经退烧了?”

    蒋北离很诚实的回答:“感觉不出来。”

    阮炼就逗孩子:“那去拿体温计来测一测。”

    小孩突然爬上了床,走兽似的四肢着床,在阮炼身前直了身子。

    阮炼眼前一暗,小孩额头贴着他额头,床头灯的昏黄灯光被遮了,他看不清了小孩的脸,朦胧间,他看到青年蒋北离站在遥遥的远方,目光长久而安静的望着他。

    小孩收回了脑袋,很正经的说:“好像是不烫了。”

    阮炼发愣,男孩往后退,“那我回房间了。”

    “阿离!”阮炼喊道。

    男孩要离开的身子一顿,阮炼掀开夏凉被对他说:“太晚了,和大哥一张床睡罢。”

    蒋北离脸一热,又红了,幸亏床头灯昏黄,阮炼没看出来。

    阮炼道:“哥哥怕黑,你忘了,要阿离陪着才行。”

    果然这样一说,阮炼就见小孩乖乖钻了过来,他放下被子,一张被子笼着两个男孩,躺下后,阮炼忍不住又摸了摸小孩的脸。

    蒋北离对这举动显然感到非常不解,他便问:“安哥儿,你总摸我的脸做什么?”

    阮炼说:“以后都只喊阿炼吧,听着更亲近。”

    说着阮炼想笑一笑,嘴角堪堪扬起,他心中却已经疼得不行,还是忍不住伸长了胳膊,一把将小孩搂在了自己尚且单薄的胸膛怀中。

    男孩顿时整个身子僵住,实在不习惯和人举动这么亲昵,便伸手去推阮炼。

    谁知阮炼抱得紧紧地,就是不肯松手,他抱了一会儿,黑暗中,小孩的声音从怀抱里传出来:“阿炼……你又哭了?”

    阮炼道:“哥哥没哭……好像我总在哭似的,我又不是个哭包。”

    蒋北离无奈的窝在阮炼怀中,过了会儿对他说:“阿炼,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只能赶在开始和结束对你说一声祝福。”

    阮炼抱出来一怀抱汗也舍不得松手,听到小孩这话,就说:“我们阿离就是哥哥最好的礼物了。”

    说完,阮炼心想我怎么这么会说话,这样看来只要我想,我还是很会哄孩子的嘛。

    他便听怀中男孩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要我把自己送给你吗?”

33。第三十三章 辜负() 
搂在胸膛前的小孩说完,阮炼一愣; 蒋北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男孩一捂嘴巴; 阮炼搂着他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蒋北离脑袋抵着阮炼的胸膛; 羞躁的说:“我……我说着玩的。”

    阮炼努力憋笑; 心中默念小孩也是要面子的; 要自尊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对待孩子也要学会尊重……要将对方与自己放在平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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