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佳人如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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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了夏伶,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只是她看二哥依然念着夏伶,不如先来问一问她。
夏伶已恢复之前的清明,抛开怅然,语气坚定:“不,姑娘,我现在在舞楼就很满足了,夏伶如今没有其他想法。”
笙歌见她态度决绝,不免又是一声长叹,站起身来,走前对夏伶道:“夏伶,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若后悔,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她施施然下了楼,旁边正好是张之义与魏森一边上楼,一边交谈之时。
魏森是朝廷钦点将军,前些年勍国边疆征战大多都是靠他与赫连淳二人打下的功绩,地位非同小可。现在张之义与他在一处,大抵是在谈些什么朝廷之事。
笙歌本不认识他们二人,便侧身而过,却听见张之义对魏森道:“大人妙算,下官佩服。”
接下来便是二人推诿笑声。
本没有什么特殊,只笙歌却是一怔,觉得这声音格外熟悉,因这声音带着笑意,又含着些狡黠滑头。她回头朝张之义看了一眼,不知是何人,一时没有记起来。
不过她向来也不难为自己,记不起来便安心打道回府,孟沂笙回到家听说笙歌在学做菜,兴趣上来,倒想尝一尝。笙歌边走边想,是做狮子头呢,还是水救蹄呢,还是鸭包鱼呢,或者龙井虾仁呢。
回到家,孟沂笙果然已坐在椅子上恭候她多时了,笙歌眉眼弯弯:“二哥等的这么心急,我好是受惊。”
孟沂笙递给她一杯茶,拍拍她的脑袋:“现在才回来,可饿了我一阵了,怎么,想好给我做什么菜了吗?”
旁边的小三子听到这话连忙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看着无知的孟沂笙痛心地摇了摇头。
笙歌笑的更欢快了:“想好了,今天做春卷。”
他们也不知春卷是何物,后来干脆坐在大厅同夫人聊聊天,拉拉家常,一边等这传说中的春卷是何物。
笙歌在厨房里忙活的出了一身汗,她也是半路出家的,不过模仿现代的做法,将爹娘大哥二哥还有小三子喜欢的口味包裹在春饼里,也就算完成了。因口味都是厨子完成,她后面只负责包裹,所以对这春卷的味道她是极有自信的。
果然香喷喷的春卷端上桌时,孟相与夫人十分慈祥地接过了,对自家女儿的孝顺极是开心。小三子的食欲早被笙歌之前的实验蹉跎没了,如今对于这一盘春卷,他是看着爹娘的反应将信将疑吃过。
孟瑜笙与孟沂笙自然接过,夸奖笙歌一番,如今创造了个新吃法,也是新鲜。
所谓一家人的幸福,也就是如此简单的和乐美满。想来也怪,笙歌回忆起第一次见孟沂笙的场景,当时还怕被认出来是假的,想来之前孟府千金与她性格也差不多。
吃过饭,一家人照旧一起看月色,孟相有意道:“瑜笙,太后十分操心你的婚事,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笙歌有意看大哥笑话,并不插嘴,对这个爹爹也是佩服不已,明明是自己操心,话头却说在太后身上。她悠闲吃着葡萄,如今天色晚的快,晚风中已有了些许凉意。
“已有。”孟瑜笙脸色不变,正听到孟相也讶异道:“是哪家的千金,说来我们听听?”
孟瑜笙镇静道:“爹不用操心,现在还早了些,等过了些时日孩儿自会带她来见爹娘。”
话一出,孟相与夫人都了然,瑜笙心仪的女子怕只是小家碧玉,身世大概是配不上丞相府的。然而他们也并未否认,只点了点头,又将目光锁向孟沂笙:“沂笙,你呢?”
笙歌这才明白爹娘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问大哥只是个引子,其实是想问二哥。毕竟二哥自当年带夏伶回府之后,他再也未谈及婚事,爹娘大概是怕他就这样消沉,想来开导开导。不过大哥居然已有喜欢的女子,这点她倒是没想到。
孟沂笙语气平常,他早在爹娘问大哥之时便知会问他,此刻却是出奇的镇定:“爹,我如今南走北往惯了,若是成亲,只怕没有安定的家,成亲的事再说吧。”
这倒也是个理由,一时间,孟瑜笙与孟沂笙都问了,却和没问的效果差不多。孟相在朝廷沉浮大半生,如今在家被两个儿子忽悠了,倒也未生气,只是嗔责道:“风大了,唉,老了身子骨也差了,罢了,我先回屋了。”
夫人与他一同回了屋。剩下笙歌与他们三人挤眉弄眼,逼问大哥究竟心仪哪位女子。
夜深了,孟瑜笙把他们都轰回了屋,各回房间休息了。笙歌回了房,见到碧儿正嘟着嘴,苦着脸,不由好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我说说?”
碧儿给她倒了杯茶,才又重新苦着脸道:“小姐,明天是小菊的生日,要我去那里吃饭。”
笙歌狐疑看着她:“去吧,我批准了,还有什么烦心事?”
碧儿抓着头发,羞红了脸:“我也不知道穿什么好看,这个……”
笙歌了然,原来这丫头在烦这个,便道:“前天那套很好,挺衬你的肤色,就穿那套吧。”
碧儿眼睛一亮:“真的?”
笙歌好笑道:“我何时骗过你?你只管大方去,穿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信心保管让你在人群中出彩。”她坏笑地捏一捏碧儿的脸蛋,啧啧,真是舒服。
碧儿羞涩的低下头:“没有啦,只是吃一次饭,比不得小姐见识的大的宴会的。”
笙歌正要调笑她何时在意过这些,却突然被她的“宴会”所勾了进去,仿佛眼前突然被“啪”的一声注入思路,她皱着眉头回想着什么。
宴会?大人?还有那熟悉的声音……狡黠奉承的笑……
似乎以前听过……那个声音曾说以宴会为局,以烟花为记……保太子皇位……张大人……
张大人?
第五十七章 青楼满座()
孟沂笙此次回来,一是因为有生意相商,二则是因为生意确定后,他便要南下,最少也需一两年。是以这次回来顺便告知爹娘。因怕孟相及夫人伤心,所以还没说出口。
他今晨出去与人谈生意,路过天上人间时,听见里面有女子叫“夏伶姑娘”心里狠狠一紧,不是不知道这便是笙歌所开的舞楼,实在是不愿进去多坐一会,怕看见那个狠心的女子,更怕她面对他时平淡无痕的眼神。
她如今,过的很好,这就够了。
笙歌每日无事,最大的乐趣便是当媒人给人介绍姻缘。她时不时便在夏伶身边开玩笑:“夏伶,你了解我二哥,你说这个类型的二哥会喜欢吗?”她说着举起一张绘像来。
夏伶很是无奈:“姑娘,我实在不了解孟公子,我也不知道。”
笙歌笑意依旧,对她眨眨眼:“那你猜猜看,我二哥会喜欢吗?”
“……”
笙歌面上兴致盎然,实则心里深深叹口气,不知二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一世的姻缘如此不顺。撮合姻缘的事说说也就罢了,到不可能真介绍来,还要换个法子才行。
近日朝廷热闹纷纷,赫连尹将过十一岁生辰,本按照规矩,不应铺张浪费,但皇上颇为喜欢这个小儿子,很早前便随口提了一句,尹儿生辰似乎快到了。现在更是要宴请群臣,大臣们也开始关注这个小皇子现在也长大了,皇上一直对太子态度不明,废嫡子的历史也不是没有。而小皇子从小到大深得皇上宠爱,不管后续如何,还是先送礼巴结要紧。
旸州城议论纷纷,笙歌却觉得期间似乎包含着一场更加巨大的暴风雨,在导火索爆发前静静地等待着。
转眼三四天过去,笙歌正坐在舞楼大厅里品茶,细细纠结二哥与夏伶的事时,却见一处人影翩然而至,带着些莫名的熟悉。她不禁望了望,那人站着的地方有些背光,看的有些模糊,只感觉身姿修长,眉目淡淡。
虽淡若远山,但清晰能察觉那一举一止中的自信,天质如此,带着让人忽视不了的压迫感,仿佛他一沉思,一屈指,一皱眉,都高高在上,而眉目,依然淡若晨星。并非相貌平凡,相反面如冠玉,清举爽朗,恍若天人。但似乎人们更先注意到他的,是长身玉立的天然气质。
淡然的交往方式,建立在强大的自信上。这种淡然又与云苏不同,云苏不喜权贵,为人疏离,多则淡漠。笙歌眯着眼怔了好一会才看清楚,这正是赫连申。
他身后并未跟有小厮,只一个人便洒脱而来,见到她坐在人群中也是一怔,便朝她走来。
笙歌不拒客,便大方给他倒一杯茶,笑的和善,有打笑的意味:“连二公子也来听曲。”
赫连申点点头,从善如流接过茶水,视线看向台上弹奏琵琶的歌姬,她选的这个位置极好,既能隐在人群中不被注意,又能清晰可见台上的一举一止。他凝神看着台面,专心听了好一会。
笙歌也不扰他。他突然到她这里来,不知是无心,还是刻意而为,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但似含有心事。这样一想,也能明白他来透风听曲了。
台上的歌姬边弹琵琶一边轻轻唱,似乎歌词诉说了自己的心事,眸中也带着一缕愁绪。
……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
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
也无需去捅破
赫连申听得认真,笙歌也听得认真。
……
青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毛笔已蘸上了墨
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
含苞欲放的花朵
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
谁能读懂的落寞
……
良久之后,赫连申淡淡望着前面,开口道:“这曲子,我第一次听。”
笙歌点点头,心想这是肯定的,她按照这里的曲风改过调子,这歌里的一句青楼满座,也确实配得上舞楼,她表面仍恭敬正经道:“好听吗?”
赫连申缓缓眨了眨眼,长睫轻轻低垂,明明具有十足的风情,但衣衫如雪,姿态高贵,又叫人觉得与风情实在沾不上边。他没有回答好不好听,只是问:“什么名字?”
笙歌也不介意,大概也猜得出来他的脾性,并不计较那些,只笑眯眯回答:“醉青楼。”
笙歌不过才十四岁的年纪,但已然是这舞楼的老板,甚至使得这舞楼的生意比之前的红袖舞楼有过之而无不及,里面的内容从装饰的外在到舞楼的幽幽气味,莫不花了心思,并且远远超越其他青楼,这才是令赫连申费解的,不知笙歌是何处学来的这些。在他眼里,十四岁不过是他见过的许多女孩天真烂漫的年纪。但他做人一向随意,并不多问其他,只点点头,当做回答她方才的问题:“不错。”
笙歌笑的有些得意,品了茶继续看,不过几分钟,门口又进来一人。笙歌并未注意到这些,那人进来后似乎也并未注意到他们,直到从他们桌前走过时,似乎才看到赫连申,连忙低声微微作揖道:“见过二皇子。”
笙歌抬眼去看,竟发觉果然天下路之广阔,偏偏遇到的概率真是多,这人就是张之义,可惜笙歌并不认识,只凭着记忆知道她曾偷听到他与人商量密谋之事,姓张,却不知他的同谋是否就是上次擦肩而过的与他说话的那个人。
赫连申瞥了他一眼,瞧不出什么表情,只说:“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