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野蛮西施-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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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丈夫。。。。。。有儿子。。。。。。还有女儿。。。。。。 ”余真真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低,到了后面已如蚊蚋。
高占群开始时还有些诧异,感觉余真真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但是马上他就明白了,余真真说的是她今生的事,她不但有丈夫,还有儿子女儿。
他又失败了,他仍然没能进入她的思维。
夜上海的霓虹透过车窗照进来,映在余真真的脸上,忽明忽暗,把那苍白如纸的面庞映照得五色缤纷。
他扭头看向窗外,那一个个闪烁变幻的霓虹彩牌,如同一张张嘲弄的脸,正在笑他的无能,他的愚蠢。
心灰意冷的高占群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此时此刻,车外是喧哗的夜上海,而车上的人包括他在内,都不可能安静,没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又没有眼神的交流,即使是再出色的催眠师,都很难让人进入状态。
只不过现在即使他想到这些,也不可能再做什么了,因为一旁的土佐军医已经愤怒了。
“八格,支那人,疯子,你在做什么?”
“你把这个支那女人弄死了,还要拉我一起受处罚吗?”
“你马上下车,否则我就把你的一切全都上报秋野组长!”
“停车,让这个支那人下去,快点,八格牙鲁!”
土佐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医,但他是日本人,即使高占群目前备受重用,但是在日本人面前,他只是一条狗,其实这就是汉奸的地位,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汽车嘎然停下,高占群咬牙切齿的走下车,但却没有反驳一句。
载着余真真的车一刻未停,继续向前行驶。
被遗弃在路边的高占群,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狗一样,不停张望,终于又有一辆汽车经过,他伸手拦下,从身上掏出一个证件给司机看了一眼,便拉开车门,大摇大摆的上了车。
那是一本南京政府的特别出行证,是真是假当然只有高占群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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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占群看着手术室的病床上,那具已经冷却的尸体,一言不发。
当他赶到位于虹口的军医处时,护士告诉他,刚送来的伤者正在进行手术,让他在外面等。
他只好打电话通知了几个手下赶过来,在这里他人单势孤,多几个人手不是坏事。
等他和手下在军医处外面碰头后,再走进来时,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了,一个护士端着装满染有鲜血的药棉纱布的垃圾桶从里面走出来。
他问道:“那个中国女人还在里面吗?”
护士透过口罩对他说:“在里面,自己进去看吧。”
他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手术室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医生或者护士。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从头盖到脚。
他的心中一凛,这种盖布方式令他有不好的感觉。
他伸手快速扯下白布,一个赤果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青紫,还很年轻,面容姣好,但是她已经死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是余真真!
这是一个陌生的东方女人,三十岁上下,身上看不出伤痕。
“她是流产导致大出血而死,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一个声音在他背后传来。
他转身看去,一名女医生出现在他身后。
“刚才是您在手术室里给这个女人做的手术吗?”高占群问道。
女医生有些奇怪:“是啊,不过严格说来也不算是手术,因为没等给她处理完子宫内的残留物她就停止了呼吸。”
“那土佐医生呢?”女医生话音刚落,高占群便打断了她的话。
“土佐医生?护士说他出诊去了,所以才临时请我过来急诊的。”女医生被大半夜的从家里拉出来,显然心里不高兴。
她一把推开呆立在手术台前的高占群,重新用白布把那具女尸盖好,对高占群说:“如果你不是她的家人,请出去。”
高占群呆若木鸡,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冲出手术室,拦住一个护士问,大声吼道:“有没有看到土佐医生带着一个女伤者回来,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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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虎口脱险()
此时已是深夜,位于上海法租界的一所洋房中,灯火通明。
洋房外聚集了大批人,几辆汽车停在门外,偶有好奇的行人伸头探望,马上就被人推开:“一边去,这里是你能看的吗?”
有些知道底细的人则拉着身边的人说;“快走,这些都是青云帮的人。”
他们说的没有错。
这套从外面看起来雅致秀丽的洋房,实际上是被称为青云帮三百年来第一人的龙沧海的外宅。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龙先生并没有包养任何女人,这处外宅里住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当然也有人说,这里是当年龙先生买给一个心爱的女人的,只是那个女人不但没有接受,反而嫁做他人妇,不过这只是个传说,没人会相信有哪个女人敢驳他龙沧海的面子。
然而此时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就躺着一个女人,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余真真!
一个外国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正在紧张的抢救,几个光着膀子的青云帮的门生正在准备输血。
这个外国医生名叫雷克,几年前曾给余真真做过家庭医生,骆家搬至香港后,雷克先生便给龙沧海工作了。
两个男人坐在一边,目光深沉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而站在他们身边的,则是土佐军医。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嘴上的仁丹胡子已经没有了,整个脸孔也有些不同,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或者说他只是一个影子。
他叫无名。
“从始至终,夫人一声没吭。”
几天前,他和搭档区荣接到命令,让他们停止对秋野美纱的监控,他们的最新标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中国男人——高占或者高群,或者其他名字。
就是晚上八点多钟。区荣看到这个男人走出虹口的一所住宅,坐车向陆军司令部方向驶去。
区荣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他,他的监控地点就在陆军司令部附近。
不久,苦候多时的高占群终于等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土佐军医,不疑有他。马上与他一起离开了军医处。
而这个土佐军医就是无名。
真正的土佐军医在半个小时以前就被他杀死扔进了旱井里面。
和健硕伟岸的区荣不同,无名身材瘦弱,短小精悍,不知道他的身份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他同“杀手”这个职业联系在一起的。
而他的这副外形,同那位土佐军医本就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他精于易容,巧做点缀便就是十足的日本人了。
高占群从未见过土佐军医,自然想不到。真正的土佐军医就在司令部下属的军医处里,居然就已经被掉包了。
当高占群的车在一处大宅前停下时,无名还是震惊了。
这里竟是以前的骆公馆。
他对这里虽然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也来过几次。甚至曾经人不知鬼不觉的出入骆骏与余真真的卧室,如入无人之境。
很快,他就认出了躺在床上的女人——骆太太余真真!
难怪到处找不到夫人的踪迹,原来她被关在这里,谁又能够想到,她竟然一直被关在自己家中!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不得不掌握了一定的医学技巧。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自救。
他马上就确定余真真并非中毒,而是中了迷药,但是剂量很轻,应该很快就能苏醒。
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高占群眼皮底下给余真真用的药,也不清楚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只要坚持不明所以,就能迫使高占群带上余真真去军医处救治,只要离开守卫重重的骆公馆,他就能抓住机会救出夫人,而即使高占群让余真真去军医处,那么他现在也已经知道这处藏身之地了,只要他的身份短时间内不暴露,那么事情就会大有转机。
没想到高占群竟然丧心病狂到对昏迷的余真真下手!
当他看到血如狂涌的余真真时,就已经明白,凭她体内那一点迷药剂量,这时她应是清醒的。
他一边用止血带勒住她的胳膊和大腿,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余真真一动不动,面容除了苍白没有一点变化,就像一个死人,任鲜血狂流,她却纹丝不动。
如果高占群再晚叫他一分钟,余真真也就性命不保了,还好,他知道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可以坚持的时间很短,一来肢体容易坏死从此残疾;二来流血过多急需输血。
在去往虹口的路上,他发现高占群似乎是在对余真真做些什么,不像审问,也不像普通说话,高占群的口气和说话的内容都很怪异。
这种怪异的感觉令他觉得不安,他要马上制止这一切。
高占群终于被他轰下了车,汽车刚刚行驶了一个街口,司机的尸体便被扔下车,汽车直接向法租界龙沧海的这所外宅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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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屋内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医生和护士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一个小时后,雷克医生走到骆骏面前:“夫人脱险了,现在给她用了镇静剂,她需要休息。”
骆骏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两滴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或许从八岁后就没有过,可是现在,他很想抱着老婆痛哭一场。
今天晚上,一辆汽车几乎是撞开了院外的大门,几个保镖围上来刚要开枪,就见一个小个子男人打开车门,从车里抱出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大喊着:“快,医生,医生,是骆太!”
此时整座房子全都沸腾起来,骆骏正和龙沧海在房中枯座,闻讯马上飞奔出去。
余真真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看到骆骏,她的嘴边溢出一朵无力的微笑:“老公。。。。。。”
然后,便昏死过去。
她终于回来了,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她回来了。
虽然输了血,但此刻的余真真依然面色苍白,身上的血污已被清理干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袍。
这些日子,她一定是在惊恐中度过的,原本微圆的小脸儿现在瘦得只有巴掌大,脂粉未施的她显得格外的纯净,紧闭的双目,长长的睫毛,那张一向红润可人的樱唇此时也没有了血色,整张人如同一副黑白素描。
骆骏伸手从她颈间取出那条玫瑰项链,熟练的打开坠子,果然,坠子一侧的药片已经没有了。
龙沧海曾经无数次见过这条项链,这是余真真的宝贝,曾几何时,他曾经试图让她换下这条项链,但是没有成功,现在想想,那时余真真还没有和骆骏在一起。
后来他一直怀疑,骆骏就是送给余真真项链的那个人。
直到现在,他完全确定了。
“这条项链是你送给她的?”
“那一年她只有十四岁,我请法国名师为她设计了这条项链,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交给她,可是事与愿为,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几年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