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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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着悄悄替太后拔掉一根白发,藏进袖筒:“儿子纳了陆氏,又定了凤格。儿子必定满汉并重,绝无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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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九花()
临近重阳,整个内务府便忙碌了起来。内廷各宫苑,每天里也是太监如鱼龙般进进出出。太监们忙的都是将各色各态的菊花搬到各宫苑里来。
皇后的长春宫里,就更是规模浩大。前院后院不仅仅空地上被菊花盆子摆满,更因中宫地位高卓,而特地在前院以数百盆的菊花叠成菊花山子,又在后院再以数百盆菊花四面围成了菊花塔。
人在宫里走,分明如徜徉于菊花海。抬头看那高高叠起的菊花山,更以各色菊花叠成锦绣堆一般。曾经于旷野淡雅幽然的菊,到了重阳则已成了皇家人间繁华的点缀。
女儿家没有不爱花的,又何况婉兮这样生在花田里的姑娘。宫里的女孩儿们各个喜上眉梢,婉兮也跟着一起高兴,却……终是要悄悄咽下一声叹息。
菊花又叫“九花”,便如她叫九儿是一般的缘故啊。
人间重九,亦是她的生辰。
从前在家,家人正好借重阳节俗,一并替她将生辰过得热热闹闹。又因阿玛本就负责花田蜜户,家里最不缺的便是各色的菊花。阿玛和额娘便也如宫里一般,用满满的菊花盆子装饰庭院。
那些儿时的玩伴,五妞,还有丫头二妞她们,便早早捧了各式头戴花,拥进她卧房里来,替她插个满头。
便是耳钳,她也干脆用通红的茱萸果,一耳三钳,便是一边九颗通红的茱萸,摇摇曳曳,便整颗心都跟着一并火红、摇曳起来。
可是今年……她已在宫中为使女,便没人会记得她的生辰,更不会有人再费心替她庆贺了。
于是……一直努力压抑的想念,便也随着这满院子的菊花香翻涌起来,叫她每一呼吸,便几乎要落下眼泪。
今年重九,她便要满了十四。距离她二十五岁出宫,还要有漫长的十一年。她不敢想象,等她十一年后出宫回家,阿玛和额娘……是否还会等在家里那棵青桂底下?
“嘿,想什么呢?”
婉兮的眼睛被蒙上,耳边传来小宫女银铃样的笑声。
婉兮便叹了口气:“还捂?既然捂了就别说话,说了话还叫我猜你是谁?除非你改了名儿,不叫念春了。”
念春是长春宫里的小宫女,与婉兮年岁相仿,玩闹起来倒不似与那几位大宫女一样拘束。
念春咯咯笑着松了手:“你猜得出我来,我也同样猜得出你心里想什么呢!”
婉兮便也存心想说说笑笑,便逗她:“你说呀。”
念春正正经经坐下来,“你呀,想九爷呢!”
婉兮也是一怔,不觉面上大红,上前便来掐念春的脸蛋子:“叫你乱说嘴,谁说我想他了?”
念春嘻嘻笑着撕搏:“我好歹也是主子娘娘宫里的人,就算四位姑姑都不明说,可是我却也自己瞧得清啊。每回九爷来,哪次不是给主子娘娘请罢安,便一扭身就钻到你这屋来了?你倒是说啊,九爷每回来,都把房门关那么严,跟你在里头做什么啦?”
婉兮真是脸都要烧起来了:“我们就是说话!你,你个蹄子,浑说什么呢!”
两人笑闹一阵,也都不敢再造次,赶紧攥着手收低了声音停下来。
念春眨眼:“婉兮,我不是笑你,我都是羡慕你呢。我猜,现在不过因为你还小,主子娘娘把你放在身边养两年,必定会开口向万岁爷求恩典,把你指给九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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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好了()
“还乱说!”婉兮一张俏脸简直要窜出火苗来一般。
两人笑闹一阵,念春也叹口气:“九爷怎么这么多天没来?难道他忘了你了?”
婉兮自己心里有数,只故作叹气:“是啊。亏你还说那些没头没脑的浑话。”
婉兮故意别开头去,只凭窗看向院子里的菊花。
念春便也赶紧岔开话题:“你别瞧咱们长春宫里菊山菊海的,宫里实则有个地方比咱们长春宫里还好”
婉兮倒是兴趣不浓,只随口问:“哪儿啊?养心殿,还是寿康宫?”这宫里能比长春宫规制还高的,自然也就是皇上和太后的寝宫了。
念春便摇头晃脑显摆:“就知道你会这么猜。如果真这么好猜,我又何必要让你猜呀?——错了!”
婉兮这才被挑起些好奇来:“好姐姐,你快告诉我,究竟是哪儿啊?”
念春笑眯眯显摆:“永寿宫!我听说呀,那边布置得与哪个宫里全都不一样!”
婉兮不由得睁大眼:“怎么不一样法?”
念春这便苦了脸:“……我只是听说。具体怎么不一样,听说是皇上下了严旨,谁都不敢说。”
婉兮也觉奇怪:“为何唯有永寿宫不一样?现在那可有内廷主位住着?”
婉兮只以为那里住着哪位宠妃?皇上格外恩宠,也是有的。
念春却一摇头:“永寿宫因距离皇上的养心殿最近,且先帝驾崩停灵之时,太后曾在永寿宫短住过,所以皇上登基之后就将那边空出来。偶尔只做奉太后的筵宴之所。”
“哦~,那我便懂了。”婉兮妙目轻灵一转:“既然太后住过,宫名又为‘永寿’,那我猜皇上严旨保密的布置,便必定是为太后所设!你忘啦,重阳亦为敬老之节。”
念春跟着眼珠转了转,便也笑了:“可不。叫你这一说,我也想明白了!”
正说着话,长春宫的首领太监已是亲自引着御医归和正到了门口,在外头通了声。
。
念春赶紧避出去,婉兮在腕上盖了帕子,由首领太监和御药房太监一并在旁监督着,由归和正给看完了脉。
归和正谨守规矩,便跟那日傅恒在御花园中一样,只看脉,绝不抬头看向婉兮的脸。
婉兮这还只是宫中女子罢了,规矩都这样严格,若是换了嫔妃,御医和嫔妃之间还要垂下帘子的,总叫御医连一丝一毫都瞧不见。更何况,旁边还必须由宫里的太监和御药房的太监一并看着呢。
归和正看完了脉,便笑:“恭喜姑娘,已大安了。”
。
婉兮自己倒吓了一大跳:“哦?我,我好了?”
心说她什么时候该病着,什么时候该好了,这个全都不是自己说了算。那该是谁说了算?眼前这位御医么?
又或者,该是皇后主子?
可是为什么早不好,晚不好,忽然在这个时候儿叫她好了?
可是不管怎样,御医怎么说,她自然便得怎么擎着。她便起身,朝御医福身:“谢御医妙手。”
归和正忙还礼,然后才由两位太监引着离去。
婉兮忍不住抓起镜子来瞧自己,忍不住嘀咕着:“我好了……我这就好啦?”
“你没好!”冷不丁一声轻笑传来:“瞧你说这话就还是傻着呢,哪儿好了?”
婉兮心尖一跳,急忙丢了镜子,转身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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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归心()
房门处,竟然是一身石青色箭袖的傅恒。
婉兮本就爱看他穿蓝,虽然官袍和常服褂本就不分职分都是青蓝色,便是皇上与宗室也一样……可婉兮就是觉着傅恒穿上最好看。
她脸颊一热,赶紧奔过去:“怎么是你回来了?!”
她求他设法去江南弄新鲜的通草,他便当真特地轮空了侍值,特地为她乘船南下去了。本以为怎么也要十天半月,这才几天,竟然回来了!
他倒大方,伸手径直托住她手肘,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仿佛这一走不是几天,而是数年。
“我归心似箭,自然要早早回来。”
船夫都埋怨他昼夜赶路,叫他们都不得安歇。他花了银子,说了好话,只说一定要在重阳之前赶回京师来。
他的话虽然没明白说出来,婉兮却也心下一暖,已是懂了。
她是九儿,他是小九,没人比他将她重九的生辰记得更清楚。
她低垂粉颈:“……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早回来,答应你的荷包,我还差几针。”
他心底便登时蓄满柳絮一般的欢喜。那么轻盈,那么柔软,却又飞扬似梦,占满了他全部的心。
“不急,你慢慢绣。”他捉着她手肘,垂首认真看她:“……实则也是巧了,我在半路正好遇见江宁织造北上进贡的船,船上正好运的都是新鲜的通草。想来该是重阳宫宴做盆花与宴花用的。”
婉兮听了轻勾菱唇:“……你不必说这些,我知道你是想叫我不必谢你。可是我心下如何不明白,贡品又是谁都敢取的?你还是为我才取用了贡品,是为我才担了这么大的干系。”
他便暗暗压下一声叹息。满足的叹息。
他的九儿,什么话都不用他说,便已是明白。
他忍不住又向她凑近了些,伏在她耳边呢哝:“通草……我拣最好的已经送进长春宫里来了。回头你跟献春到库房里去拿就是。”
他的呼吸轻轻浅浅,却温温暖暖地落在她颈侧,叫她浑身去了一阵颤栗。
她小心吸气,不叫脸红过耳:“……多谢九爷。”
他佯怒,将她手肘攥得更紧了些:“又来!”
她心跳得厉害,却又挣不开,只得含羞叫了声:“……九哥哥。”
他这才满意了,卸去力道,手却还在她手肘上。趁势帮她揉了揉:“这还差不多。”
外头来来往往都是人,脚步声杂沓,宛如空中扑簌簌落下的尘埃。
婉兮深吸口气:“九爷该走了。”
每回傅恒进了她屋里便不想离开,今儿就连念春都跟她就这个说笑了,她不得不小心着。这里终究是长春宫,她自己终究还是选秀进来的官女子,若传出什么去,自己倒还罢了,只是怕会拖累了傅恒。
她隐约知道,他因从蓝翎侍卫直接擢升至头等侍卫,此时已是风口浪尖上,若再出了与宫内女子私相授受的话来,那岂不是要害了他。
傅恒面上也一点一点谨肃下来,松了手,却还是直直盯着她看,舍不得眨眼。
“……三天后就是重阳,届时我会再设法进宫来。”
婉兮咬咬唇:“好。三天后,给你的荷包也该绣好了,到时候你来拿吧。”
傅恒这才展颜一笑:“我真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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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请罪()
傅恒离了长春宫,这才奔赴养心殿。
身为臣子,自从九儿入了宫,他进宫来便第一个只想到九儿,倒将皇上排在次席了。
傅恒被李玉引进西暖阁“勤政亲贤”,向皇帝跪安。
皇帝点头:“回来了。”
傅恒小心吸一口气:“奴才身为御前头等侍卫,无旨而出京,甘受主子责罚。”
皇帝倒歪了歪头:“身为京官,无旨而私自出京,自然是有罪。可朕相信你一向不是这样鲁莽的人。你明知有罪而甘愿戴罪,一定有你的情由。说吧,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傅恒跪在地上,原地一叩:“回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