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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错嫁之邪妃惊华-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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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宇紧紧皱起了眉头,想到青擎的话,忽然若有所悟。

    当时,他从宫中飞奔到驿馆时,就隐约听说段天谌丢下国事径自奔回了王府,难道是顾惜若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顾惜若对那个男人的影响力,他忽然心中一动,一直堵塞着的思绪瞬间豁然开朗。

    是了,能够让段天谌丢下国事的,必定是极其不寻常的人和事儿。谌王府里,也就只有一个顾惜若能够让他如此牵肠挂肚了。

    再者,除了段天谌的号令,季先生还听过谁的话?

    莫不是,顾惜若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他不免有些可惜,若是以往,肯定可以轻而易举的打探到消息,如今混到了如此地步,竟是连昔日的同伴都防备着自己,问一些事情,也都是时刻想着转移话题。

    果真是回不到当初了么?

    他心中填满悲伤,转身离开了谌王府,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穿梭在人群里。

    地上积雪尚未融化,他又心神不属,脚下不时跌跤,却在摔到地上时倏地意识过来,避免了自己的丢人现眼。

    刚转过弯,进入一条较为寂静的巷子里,却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接着一道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骆御医,好久不见了!”

    闻言,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卡文了卡文了,今天抓挠着头发,始终都没码出多少个字,趁着这几天放假,某梧要好好捋捋思路了,呜呜呜

010 自取灭亡() 
“骆御医,好久不见了。 ”

    这声音,听来温雅低沉,却像把小鼓槌般咚咚的捶着骆宇的心房,脑袋于那一刻轰然空白。

    他猛地停住了脚步,抬起头,待看到拦在眼前的人时,眼眸里的光倏然亮起,又突兀暗下,眉头随之打了结,毫不掩饰的疑惑。

    却见此人着一身黑衣,浑身上下不见一丝佩饰。那黑色,暗沉无光,一眼扫过,胸腔里却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呼吸间胸脯剧烈起伏着,说不出的压抑和难受。

    那张脸,像是不能见天日,用一银灰色面具覆住,露一双眸子,深邃幽黑,如剑似涧,满含精光,教人不容小觑。

    正常来说,被他这么盯着,是个人都会觉得如坐针毡,心不静神不宁之下,很容易被那凌厉的目光迫得狼狈逃窜,随之原形毕露。

    不想,骆宇却没有表现出如此“正常”的反应。

    除了心中戒备增浓,他却是不畏不惧的迎上那人的视线,脑海里的思绪慢慢梳理解析,露出它本该有的轮廓。

    在突然想通的那一瞬间,他的眸光倏地变冷,恍若藏着千万年的寒冰,此刻堆砌出冰雕雪山的模样,以庞然之姿,朝面具之人冷冷砸下。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躲避。

    他不怕这个人。

    骆宇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这句话,片刻后,莫名的厌恶由心而生,后退一步,眼睛里满含戒备,唇瓣轻启,“阁下是何许人也?大路朝天,阁下却拦住了我的路,莫不是当我好欺负?”

    那黑衣面具人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不过转瞬即逝,深邃如海的眸光里找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波动情绪,宛若死水般,沉寂中自有一股颓丧。

    听到这番话,便知骆宇出口指责讥讽的意思,他也不恼,轻笑了声,温雅低沉的声音里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听得骆宇直皱眉头,“骆御医,这才过了多久,你竟然把我给忘了!”

    却不直言两人的种种过往。

    抑或是,恩怨纠葛。

    骆宇微讶,又重新审视了下,确定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从未见过此人。又听他言辞近乎亲和随意,狐疑之余,防备丛生,扯了扯嘴角,讥讽道:“阁下莫不是脑子坏了?我可不记得,何时见过你。又何来‘忘了’这一说?”

    他颇是嗤之以鼻,摇摇头,冷嗤了一声,绕过拦阻在面前的挺拔身影,足下步子飞快迈出。

    那人也不拦他,在擦肩而过时,忽然嗤笑,“骆御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你在东梁国皇宫里杀死了好几人,如今却是想要掩埋事实么?”

    骆宇猛地刹住脚步,转过身,死死的盯着他。

    许是他停得过于突然,且转身的幅度过大,身形竟微微摇晃着,仿若未站稳般,下一刻便会倒地而去。

    纵然没站稳,他也没在意,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面前此人的话中,脑海里早已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当初,在东梁国皇宫时,他一直都跟随在段天谌身旁,唯一单独行动,还是那永生难忘的一次。

    他本以为,这些事儿,再也无人知晓,而今此人却当着他的面儿说了出来,莫不是窥探到了什么隐秘?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阁下何必故弄玄虚?”他袖中的手蜷了蜷,僵硬的神色微缓,扯了扯嘴角,冷嘲热讽道,“东梁国皇宫里,我何曾杀过人?你想要污蔑人,大可不必如此!”

    岂料,此人仰首轻笑,雪后澄澈清亮的天空倒映在他的眸光里,愈发加深了那抹深邃幽黑,宛若漩涡吸附人的心魂,教人无处遁形。

    片刻后,他笑声方止,斜乜了下骆宇,摇摇头,语气里莫名带了惋惜,“骆御医,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东梁国皇宫里,你到底有没有杀过人,你知,我知,何必在此装傻充愣?”

    骆宇冷笑不语。

    就算是装傻充愣,那便如何?

    无论如何,此事都不会认下。再者,此人能够将此事摊到他面前,肯定有所要求,他若坚持不认下,说不定还可以掌握主动,留有一线余地。

    见他沉默,那人也不着急,就连眼里也不见丝毫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般。

    “骆御医,你可以不认下此事,可当初映雪公主所遭遇的事儿,你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么?”

    骆宇脸色遽变,指关节咯吱作响,显然怒极。

    “你在威胁我?”他性感的薄唇紧抿成一线,冷冷质问。

    那人点点头,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在威胁你!你说,若是世人知道了那些经过,对映雪公主来说,会有多大的影响呢!如今想想,都觉得很期待……”

    骆宇眼眸里瞬间掀起狂风暴雨,大步上前,竟不管不顾的揪起那人的黑色衣襟,整张脸紧绷着,恶狼般死死盯着他,“我不知道你是谁,可你若想要那么做,大可试试。”

    那人冷眼看着,从那双冷寒犀利的眸子中,可以知道此言非虚。

    可不知为何,看到骆宇表出的态度,他竟是莫名想笑,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低沉的笑声自喉间溢出,似嘲讽这番话的苍白无力不自量力,“我当然可以试试。不过,你忍心么?”

    他的脸微微偏着,纵无法窥见全貌,那银色面具反射出来的光,却像是在雪里浸泡过,冰冷彻骨,雪亮犀利,险刃般射入眼睛,无端的难受刺目。

    骆宇眸光微凛,心中极其不舒服,就连揪着衣襟的手也随之紧了几分,指关节微微泛白,足可见她浓盛的怒气。

    甚至是,恨意。

    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哪一刻会比此刻更想动手杀人。

    眼前这个人,却是轻易捏住了他的软肋,就连言行举止都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

    他忽然间有些恍惚。

    恍惚记得,当年他也曾如此潇洒过。

    可谁又曾想,风水轮流转,而今竟也会落到如此境地。

    上天果真是看不得他的做派,特意派人来褫夺他无所顾忌的资本了么?

    可为何不早点出现,偏偏选在了如此特殊而关键的时刻,让他应付起来都颇是手忙脚乱!

    思绪百转千回,也不过是一瞬间,他散漫的眸光渐渐凝聚成团团火焰,似熊焰炽肤般,想要将面前这个人烧得体无完肤。

    脑海里回荡着那一句“你忍心么”,他指尖颤了颤,深深的无力感漫天席卷而来,冰冷的感知如潮水般几欲将他淹没。

    眼前便是银面反光的冰湖,他却突然站在了一处冰窟里,身遭皆是凌厉的冰晶,棱角尖锐,冷入骨髓,稍微一动,细微的疼痛便会被放大到千万倍,一点一点啃咬着他的四肢百骸。

    扪心自问,他忍心么?

    半晌,他苦笑。

    若真是忍心,他就不会做那么多事儿,承担那么多本不该属于他的责任。常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他也早知道,当初违心隐瞒,此生便再也没有重新选择后退的机会了。

    可他不后悔。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努力学着做一件事儿,那就是不后悔。十几二十多年里,有过表里不一,也有过胆怯懦弱,无论是已做的,还是未做的,却从来没有过后悔。

    此前,在御龙殿偏殿内,被人逼问时,他才能如此坦荡的承担起那些莫须有的责任,了了谌王妃的心事,也将他心仪的女子推入了万丈深渊里。

    可谌王妃跟他说,那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

    嗯,另一个开始。

    他也坚信这一点。偏偏有人看不得他顺心顺意,想要将他苦心追求的平静日子打破。那么,之后的一切,可就怨不得他了。

    “骆御医,你是不是在想,该如何一不做二不休,将此事永远尘封在未知的角落里?”那人时刻关注着他的动静,从头到尾,似乎都不关心他会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举动,“今日,我敢站在这里,并非没有准备。你以为,东梁国皇宫里发生的事儿极其隐秘,兼之当场参与的人悉数被你杀光,你和佘映雪便可安枕无忧了么?”

    骆宇不答,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却紧握成拳。

    他已经极其努力控制住情绪,这个人还是能够看出他心中所想,单是这洞察人心的本事,便足以让他心生警惕。

    转念一想,又觉自己太过愚蠢。当初的事儿,他已经前后查看过,确定不会有人发现才作罢。

    而从此人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对此间细节的了解程度,若非本事超凡之人,又怎么会清楚至此?

    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那人眼里划过一丝不悦,继续道:“骆御医,你也别做困兽之争了。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若此事传播开来,别说佘映雪,便是你,恐怕也没有立足之地。识趣的话,你该懂得如何去做。”

    那股怪异始终萦绕在骆宇心头,久久挥散不去,听到此人说出了来意,他也懒得去猜,只冷笑着道:“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去做。”

    他格外漫不经心,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嬉皮笑脸的过去,却不知他心中早已有了决断。

    可那人却不这么想。

    方才种种,足可以让他看出骆宇对佘映雪的心思,以此事拿捏住这个“痴情”的男人,定然是错不了的。

    因此,骆宇这番举动,自然也被理解成妥协。

    见他松了口,那人也不觉诧异,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下一瞬,却见骆宇猛地抬头,眼睛里的震惊之色不减反增,半晌后,他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可听说过,自作孽,不可活?”

    那人微怔,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当即嗤笑,“骆御医,你未免胆子小了些。这个世上,多的是比那两人厉害的人,勿要坐井观天。作孽一说,还是过早了。”

    过早了么?

    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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