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易鼎 作者:荆柯守(起点vip2012-06-20完结)-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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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个男子护住了这中年人,轻声说着。
“没事。”钟文道说着。
当年在汉中,自己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不想几年后,自己就从郡守变成了州牧。
尽管西交省远比不上汉中,但还是一省主官,足以让人羡慕了。
一省主官,日后再进一步,就是六部尚书,尚书后,就可入阁——虽说首相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参知政事还是可以希望。
并且王上最重军功,钟文道虽不是武将,但却参与了丁虎臣攻下交州的战役,现在在他的名下的军功,也不少了,日后就是封爵的依据。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和发展。
在他的治理下,经过了一年,别的不说,至少各郡已井井有条,这珠口郡内更清理的干净,港口区、大街区、还有民居区,都显出了繁荣。
由于太平,每天有上百船靠岸,这就导致着繁华,有些商人为了方便,甚至在城中购买着地皮置屋建房。
钟文道一路过来,很是满意。
刚才这马车就是兑换铜钱的钱庄。
海商都用金银,在港口将这些金银兑换成铜钱,最受欢迎的就是蜀地的铜钱。
以大街为核心,周围辐射着几条街,建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旅店和酒楼,这不但是海商休息玩乐的地方,更是因为传统生意,都在推杯换盏中完成。
想到了港口账本,钟文道忍不住一叹,难怪王上要建海关,这一月收入,就抵得上一郡的所有积存。
一年下来的海关银子,就超过了一省。
但钟文道却还是重视农业,他深知粮食是根本,已经开垦和种植,甚至王上要种的胶藤都已经种上山坡——就有上万亩了。
现在地大人少,开垦的田地采取轮作制,今年估计,生产的粮食足够自给了。
布政使三年一任,一般规矩只能两任,六年时间,足够自己大展身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钟文道心中突然有一种惆怅,不过就在这时,一人匆忙而来,见到了钟文道眼睛一亮,贴身上来,低语了几句。
十三司千户来了?
钟文道一怔,看了过去,果是一个青年人。
这人二十五六岁左右,没有穿官服,只穿件灰袍,见钟文道望过来,上前一躬身,手一拱说着:“大人,下官有着王上的差事,按例向您禀告一声。”
钟文道见是他,心里有些腻味,不是因为人,而是十三司是特务,本就受文官所忌,只是这人是王上的远房亲戚,名字是王兴真,虽年轻,却沉稳威严,只得笑着:“那你说来吧!”
千户王兴真又一拱手,说着:“大人,这事涉及王旨,还是楼上说……这店不错,现在是中午了,上去用餐再谈,如何?”
钟文道抬头看,果见前面一家酒楼,看样子新造不久,屋顶黑瓦,地面方砖,都不见一丝斑驳痕迹。
到了里面,刷白的粉壁看上去新干的样子。
跑堂一见这样子,就领着上楼,见屏风相隔,各有雅座。
点了菜,各坐了,这时谁也没有说话,等上了菜,两人才劝了酒。
各喝了三杯,就放松下来,王兴真就取出了一张公文,给钟文道看了,钟文道看了不由若有所思。
千户说着:“这是他们自寻死路,只是法外行刑,还有赏赐官位田地,都需要知会大人才是。”
为了节制十三司,十三司奉命行事,除了机密,别的都需要告之当地官府,在他们陪同下进行。
钟文道自是知道这意思,靠在椅上,一只手扶着酒杯,微睨了一眼王兴真,神情有些冷峻,说着:“这个当然,我派郡里行刑官随行,云顶县的县令也陪着去吧!”
对于这件事,钟文道其实认为根本原因是赏格过重,如果只赏九品,黄金百两,也未必有这事发生。
无论胶藤事情怎么样重大,对草民来说,九品已经足够了。
王兴真起身,说着:“谢大人!”
这件公事就办成了,当下两人无话,用着几味鱼鲜,此时太阳高照,单从窗口而下看,是人来人往,马车不断,楼中也是热闹。
不时听着隔壁一群人讨论着海上货物什么有赚钱,又议论各地的特产和货物,种种之事,几以为在太平盛世。
第二百三十四章 收赏(上)
交州,云顶县
午时太阳升的老高,临近夏日,这时的天气越来越炎热。
到了这时,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再加上这时又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大的小山村里,此时早已是炊烟冉冉而起,入鼻的,也是阵阵的饭菜香气。
一个月前发生的惨事,这时已渐渐淡出视野。
除了偶尔还会有人提一提何家和李家的那件祸事,已没有多少人继续关注这件事了。
这一个月来,最初的那几天,何李两家的人都是悲痛万分,死去的是他们家的血脉亲人和主要劳动力,可随着何牛李小门的入土为安,他们的家人再如何痛苦,在一天天的劳累下,感情也会变的麻木下来。
悲痛的气氛,渐渐散去,只不过,留给两家人内心深深的伤疤,却是挥之不去。
随着时间推移,吃罢午饭的村民,都陆续出了家门,继续忙碌起来。
有的就在自家的门口,边干着编筐、针线之类的活计,边与邻人闲聊。就这样一直到了晚饭过后,就可以休息了。
有的,带着农具,去地里干活。
村里的土路上,时不时就会响起两个人打招呼的声音,让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硬是多出几分生机来。
只不过上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吓人,即便是过了一个月,悲痛渐渐消散,可出外干活的人,也多是三五搭伙,以防着出现意外不测。
偶尔有路过何李两家门口的村民,望过去的目光也是隐隐带着同情。
两家的房舍,离的不远,都是标准的土坯房,小院,篱笆墙,破旧的木门,此时都紧紧闭着,土坯房内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自两家出了祸事,家里就冷清了,两家的婆娘都有些瘦弱,单说两家的男人,也都是瘦了好几圈,自家的血脉,又养了这样大,就这样平白死了,怎么能不心疼呢?
对此,同村的人都表示同情,可很快就有了新的事情,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咦?你们看,来了好多人!”
走在路口处的一个村民眼尖,看到了远处的尘土飞扬,惊呼了一声。
同行的村民随着声音目光望过去,顿时也都怔住了。
随着靠近,他们能看的十分清楚,带起大片尘土,是一群官兵,还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旗牌仪仗,这声势喧威,看得村民脸色皆变,不由自主地全身轻颤起来,这就是深入百姓心中的权力威严。
“天啊,是不是出事了?官兵这是来咱们村子抓人的吧?”
“快回家去吧这是要出大事了!”
“是不是村里有人惹了官司?”
“谁晓得不会这群官兵是冲着上月的事来的?”
见有大批的官兵过来,又声势喧威,吓的这些村里的人直哆嗦,忙不迭的逃回家去。
只是一会的工夫,路上田里就再没了人。
家家关门闭户,只有门缝里,有人闪过,在偷看着外面情况。
仪仗兵甲滚滚而来,到了村前停了下来。
“去,将这里的里长叫来。”看到这情形,云顶县县令顿时皱了下眉,吩咐着一个衙役说着。
这县令白暂清瘦,看上去三十岁左右。
“诺!”立刻有人应声去办,这是县衙的事。
这时的王兴真却是不同,身穿着一身的千户官服,上有正六品绣纹,腰间佩着一块精美的铜牌,目光沉稳,面容威严。
后面有一个百户,身着九品官服,却是原本的总旗。
金泽和张户各穿着小旗的公服,虽不是官,但是持刀而立,也有一番公门威严,却是人人升官发财了。
这时,躲在家中的村民就听见外面熟悉的里长敞开嗓子大喊着:“诸位乡亲官府来人,你们莫要怕,和你们没有关系,只是官老爷有事要当众宣读,你们都快出来吧到村东的空地集合!”
连喊了好几遍,关门闭话的各家才纷纷有了动静。
“躲什么?官老爷还能吃了你们不成?还不快去!”里长见着他们还犹豫,再也忍不住,冲着几个探头探脑的人骂着:“还拖延着的话,看我以后收拾你们!”
百姓自是畏惧,都是出来了。
“里长,可是出了大事?看着实吓人啊!”这时,有人凑过来打探着情况。
里长没好气的说:“你问我,我去问谁?还不快叫了你家婆娘一起去村东?到了那里就知晓是啥事了去的晚了,误了官老爷的事,小心你们的皮!”
是这里的土老爷,里长的话还是满有用,又加上承诺过与他们无关,不一会本来畏缩着躲起来的村民,都三五成群的向村东头走去。
村东头空地,平时就是晒晾庄稼,地方颇宽敞,即几百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这时,能到这里的村民,基本都到了。
不过到了空地的村民,都是吃了一惊。
只见个个穿着公服,手持长刀的番子,足有五十人,队列丝毫不乱,个个腰板挺直,目不斜视,神情沉凝。
又有着一个九品行刑官。
行刑的人,在县里只是一个典吏,郡里也只是一个令吏,九品行刑官是省里的行刑官。
行刑官带着五个行刑吏。
县令带着一班衙役,总数就近上百人。
见来人差不多了,王兴真走上前几步,示意百姓安静下来,大声说:“今日召集大家在此,是奉了楚王之命!”
顿时,本来还有些窃窃私语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一直还算镇定的里长,这时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来。
“押上来!”说罢,王兴真一招手,立刻有几个番子,推着两个男子走到了百姓前。
只见这两个,其中一个看起来面容普通,透着几分斯文,还有一个身材中等,长方脸,漆黑的眉毛下有着三角眼。
即便是被推到众人面前,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两个……他们不是那个衙门里的官么?”人群里有去过少府的衙门里见过的,都不由得惊呼出声。
“怎么回事?”又有人议论起来。
“肃静!”金泽和张户持刀喝着,顿时百姓都静了下来。
“派人请了何家和李家的人没有?”王兴真冷冷的看了群众一眼,问着里正。
“回大人的话,已派人去请了……啊,他们来了。”里正连忙说着。
“将他们请过来,宣读圣旨。”王兴真低声说着。
“诺!”随后,番子将单独请来的何家和李家的人带到了众人面前来。
王兴真面色柔和的说了几句,就喝着:“圣旨!”
这时,所有百姓都“啪”的一声跪了下来,有小孩无知,还在四处看,被父母连忙压了下去。
这份圣旨,用白话文写成,为的就是让这些不识字的百姓能听的明白,听到一半时,众人已明白过来。
原来当日何牛和李小门不是遇到了匪徒,而是遭到了官杀,杀死他们的正是一旁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两个官员!
“天杀的啊你们还我的阿牛啊还我的阿牛啊!”
“你们黑了心啊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家小门报仇啊!”何李两家失去儿子的母亲,更是疯了一样的嘶叫着,想扑上去嘶咬。
但是两家男人连忙压住,里长满脸是汗,怕怪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