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奋斗手册[重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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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间却是不被喜欢的,你恰恰犯了大忌。
你应当学会一个词,叫隐而不发。你与陶建仁,若非你最初处处针锋相对,想必也不会让他对你如此纠缠。你这般锋芒毕露,不仅解不了怨恨,倒新添了许多麻烦。若静心时,可细想,你要的是口舌上的痛快,还是一击即中的痛快。逞口舌之能,带来的只会是更多烦恼,不若厚积薄发,给对方致命打击。
另附下联一句“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姑娘若有心学习,可以去看看卧薪尝胆的故事,若无心,只当朱某多管闲事罢了。
朱府主人敬上
说得倒有几分道理,玉瑾将信纸放在桌上,双手托腮,眉毛一挑,有了几分笑意。忽而,她又生起气来,此事显然是自己受了屈,可在朱府主人的口中,却时时处处是自己不好,时时处处是自己不对,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玉瑾拿起桌上笔和信纸,写了一封回信,她是丝毫也不讲究格式的,怎么自在便怎么写――
朱爷嘴里全是我的缺点,全是我办得不对。我却想问问,我可有优点,可有办得对的地方?
玉瑾写了这句话,便叫朱城交给朱爷。不多时,朱城再次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纸条,却不交给玉瑾:“朱爷说,姑娘写这封信,便是还没有认真想想何为隐而不发。”朱城说完,才将手里的纸条交给玉瑾。
纸条上只有两行字――
优点:美、聪明、努力、善良。
对的事:认识了我。
看了这两行字,玉瑾忍不住捂嘴轻笑,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位朱爷是不会说话还是太会说话了?
玉瑾又看了看优点那一行,面上有些发热,随即将那纸条烧毁了。
昨夜里玉瑾一直想着隐而不发这个词,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早起时天已经大亮。
朱爷一早便过江了,吩咐朱城留下照顾玉瑾。玉瑾倒是无需照顾,只是眼下没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着实不方便。玉瑾提出要去找个地方住,朱城告知,朱爷已经安排下来,让她就住在朱府。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个道理玉瑾还是很明白的。自己有能力过好自己的日子,又为何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呢?
“替我谢过朱爷,不过住在此处多少有些不便。再者,这里离如海学堂太远,上学也是不便。”
朱城似乎早料到玉瑾会拒绝,因而并不惊讶,只笑道:“既然如此,我陪着姑娘去找住处可好?”
毕竟自己受过朱爷几次恩,一再地拒绝,未免显得不近人情,玉瑾因而点头,同意朱城的提议。
朱城准备替玉瑾在如海学堂附近租个小院子,玉瑾却坚持自己出钱,在学堂附近找个客栈,租间房便是。朱城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
由于难民的到来,晋城似乎一夜之间多了很多价廉又整洁的客栈。玉瑾很快就在榆钱胡同口,临着大街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名为盛丰的客栈。
一切安排妥当,玉瑾请朱城吃了饭,两人就此告别。
下午,玉瑾便去了如海学堂,前院里孩童们诗经,徐先生站在台上摇头晃脑。玉瑾轻声绕至后堂,在抄手游廊上遇见了陆正嚣。
两人打一照面,玉瑾笑着打了招呼,陆正嚣却板着脸,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玉瑾。
“陆先生?”玉瑾疑惑道。
陆正嚣半眯着眼看她,沉声道:“这几日没来?”
“嗯,家里有些事,便休息了几日。”
陆正嚣不说话,唇紧抿起来,刀片一般又薄又利。玉瑾觉得有些尴尬,这位陆先生好像心情不佳,一张脸紧绷着,让她不敢再搭话。虽然陆正嚣没说什么,但玉瑾却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她勉强笑着,说了句“我去找小九儿”,便缩着头想偷偷从陆正嚣身边溜过去。可是这抄手游廊不够宽,陆正嚣个头不小,像个铁塔般站在正中,将路挡了个全。玉瑾左右看了看,好像从哪边走都有些困难。
“陆先生,我”
玉瑾话没说完,陆正嚣就侧了侧身,玉瑾立刻从旁边溜了过去。她刚从陆正嚣身边走过,手就被抓住,她脚步一顿,扭头看向陆正嚣。陆正嚣并未回头,只背影对着她。
“以后有事说一声。”
“啊?”玉瑾一愣,半晌反应过来,“知道了。”
陆正嚣不说话,松手放开她,玉瑾立刻逃似地跑了。
21。隐而不发()
和平时一样,已经是掌灯十分,玉瑾才从如海学堂出来。om陆正嚣一如往常,等在路边。玉瑾不说话,自觉走到他身边,两人一前一后,谁也不吭声。
到了馄饨摊子边,陆正嚣径直走过去,坐在了桌前。玉瑾站在桌边,犹豫了片刻,道:“就不吃了罢,我搬到前面的盛丰客栈了,再几步路就到,回客栈再吃罢。”
陆正嚣抬首,挑眉看她,仍旧一言不发。玉瑾只能坐下,要了碗馄饨开始吃。
“那个,我跟家里闹了点矛盾,所以搬出来住了。”
还是跟往常一样,玉瑾说着,陆正嚣听着,这次他却难得地搭了腔:“需要帮忙么?”
“不用不用。”玉瑾立刻摇头,在她的印象中,陆正嚣的帮忙,估计就像上次的那个毛贼一样。
陆正嚣点头,不再说话。玉瑾继续说着些有的没的,直到吃完一碗馄饨。
“那个我自己走吧,只有几步路了。”
“反正只有几步路了,我送你。”陆正嚣说完,已经迈步往前走了。玉瑾无奈,只能跟在他身后。
到了盛丰客栈对面,陆正嚣终于停下了脚步。玉瑾跟上前,道:“我自己过去罢,你快回去。”
陆正嚣难得听话地点了点头,随即摸出一支烟,点着了捏在手中,道:“你过去,我抽完这支烟,刚好看你进去。”
玉瑾点了点头,笑着转身过马路。陆正嚣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了一口烟。
盛丰客栈是个老式客栈,一楼是个大堂,放着四五张桌子,有七八个人在用餐。om玉瑾进了大堂,也未多加注意,便要绕过大堂,往二楼客房去。
她还未上得二楼,却被人拦住。玉瑾抬眼一看,却是不认得这人。
“姑娘,陶先生请您过去有话说。”那人说着,手指了指西北角的一张桌子。
玉瑾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却正瞧见陶建仁笑着向她挥手。玉瑾当下一阵恶心,她原是不想过去,但转念又怕陶建仁闹出什么是非,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有话便说。”
“我这番来,是给玉大小姐赔罪的。”陶建仁嘴上说着赔罪,脸上的笑容却满是得意之色,“那日玉大小姐走后,我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女儿家这般的没教养,确实不成样子。谁知玉师傅也是个脾气硬的,真就不让玉大小姐进门了。”
“你!”玉瑾气极,指着陶建仁,却是说不出话。原来是他从中挑拨!
“玉小姐先别生气,我看你被赶出来了,却也没有丧家犬的悲惨模样,反倒过得挺滋润,这还有了护花使者了。”陶建仁说着,嘴角一扬,轻蔑地笑了起来,“我道玉小姐为何三番五次拒绝我,却原来是早有了奸夫。玉小姐这是与那长工勾搭上了,这番被赶出门,倒正好让你无拘无束了。我却是想不明白,我哪点比不上一个穷酸长工。不过我又仔细琢磨了一下,俗话说得好,破锅配烂盖,这话还真是不假。”
陶建仁的话难听至极,玉瑾忍不住要反唇相讥。忽而,她记起朱爷说的“隐而不发”,便强压着怒火,自从容坐了下来。
“陶先生,你我二人总不能无休止做这唇舌之争。”
“哦?”陶建仁有些惊讶,玉瑾竟是没有被激怒。
“我与陶先生无冤无仇,若说有什么过节,也只是我小姑娘不懂事,言语上得罪了先生。可先生又何必这般纠缠着不放呢?”
陶建仁隐约觉得,这玉瑾比起前几次,已然沉稳许多,他不由小心起来。陶建仁敛了笑,道:“一句得罪了,便可抹了往日的言语讽刺?姑娘这帐,未免算得太容易了些。”
玉瑾点点头,道:“陶先生说得对,只是不知陶先生想怎么样?”
陶建仁略思索了一番,两人之间已然撕破了脸,想要再将她弄到手,估计不太可能,即便费工夫将她弄到手,也很难保证她对自己一心一意了。正好自己最近生意没什么起色,不如让她从许三千那里找点便宜给自己,这般也算是补偿了自己这段时间在她那里吃的憋。
陶建仁打定了主意,便低声道:“玉小姐和许三千是什么关系?”
玉瑾一愣,这人果然是满肚子坏水,打自己的主意,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能辨别玉石,还看中了自己与许三千之间的关联。玉瑾自不会让他得逞,淡淡道:“我与许三千能有何关系?我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他是生活在酒池肉林的主。”
“你这丫头,还想跟我耍花招?我前些日子找到张婆子了,她是买干货亏了钱,才躲起来的。她如今尚不知为何,我却不傻,这明显是你给她设了个套。你知道许三千会抛货,却故意告诉张婆子,说许三千要囤货,她这才会打量购买干货。你说你和许三千没有关系,抛货或囤货这种商业机密,他又如何会告诉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玉瑾知道瞒他不过,也不打断再费唇舌狡辩,只冷脸道:“我与许先生是何关系不用你来操心,你只消说你想怎么样。”
陶建仁笑了起来,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道:“难怪玉师傅说你近日脾气越发厉害,原来是找了个这样大的靠山,有了底气,自然就有了脾气。”陶建仁说着,笑得越发坏起来。
玉瑾厌恶地皱起眉,道:“你若没事,那我们以前的帐就算了了,你以后若再纠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许先生的新欢,给我十个胆,我也是不敢纠缠的,只是我们的帐没这么容易就了了。你跟在许三千身边,多少也会听到些生意场上的消息,你漏一个消息给我,让我狠赚一笔,我从此不会再找你麻烦。”
让你狠赚一笔?我恨不得你赔得倾家荡产才好!朱爷所说的隐而不发,如今却让这无耻之人越发得寸进尺了,这可如何是好?
玉瑾心里极不情愿,但眼下也只能先稳住他。玉瑾面上强装镇定,道:“可以,便这般说定了。若我给了你消息,你从今往后便不再纠缠。”
“那是自然。”陶建仁满意得点头。
陶建仁走后,玉瑾在屋内思索了半天,却不知如何是好。自己与许三千的关系虽不错,许三千时时说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但若真要透露商业消息,恐怕他也是不肯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让陶建仁那个小人得逞,玉瑾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想了很久,玉瑾始终无计可施。她只能将这事简单写了出来,托了伙计送去朱府。却不知朱爷能否看见,能否给她出个主意。
22。真假难辨()
天刚亮,玉瑾下了楼,就碰见昨天托去送信的那个伙计。om那伙计迎上前来,却是已经将回信带来了。玉瑾给了他几毛钱,拿了信便转身上楼了。
进了房间,玉瑾仔细将门锁上,这才拆开信,仔细看起来。
玉瑾这般小心谨慎,信里却没有什么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