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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重生宋末之山河动-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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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翊善生于宰相之家,又颇有家资,当然看不上这些粗物!”王德冷哼一声帮腔道,“为了能让众人有个栖身之地,殿下将行在都让了出来,一些义勇能在门洞中得到一地都是千恩万谢。为了让大家吃饱,殿下将太后和陛下赏赐的金银器物都换了粮食,殿下几次为不能为将士们配上衣甲而伤心落泪,最难之时殿下恨不得将身上的衣物都当了以解燃眉,这种日子江翊善怎会知晓!”

    “这……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江璆被两人连疾带讽搞得措手不及,但觉得还是要分辨一二,不要让殿下产生误会。

    “哼,当日本王欲将敌帅衙中的一应之物作为战利品收缴入府,你们却说本王如此有失体统,丢了皇家的颜面。好,本王听了!可你们想过没有,琼州贫苦,财政困难,我们数万人前去,吃穿住行如何解决?难道还要强占民宅,鸩占鹊巢,让他们腾出地方来给我们住吗?本王没有那么狠的心,也没有刮地皮的本事!”赵昺脸涨得通红,冷哼一声道,“本王从逆贼家里搬点你们眼中无用的废物,还得担心你们没完没了的劝谏、教训。现在偷着装上船,你们还要不依不饶的问,好像本王犯了多大的罪过一般!”(。)

第113章 师徒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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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主仆两人连珠炮般一番反击,将毫无准备的江璆彻底打懵了。∏∈,首先殿下站在了为民的道德制高点上,而儒家的执政理念便是‘民为重,君为轻’,江璆知道自己若是再强行分辨就是离经叛道。可心里却是觉得冤枉,自己只不过是想尽一个师傅和臣子的本分,担心殿下索取无度,与民争利,更怕他暗地里做些坏事,却完全被殿下曲解了,现在又是有口难辩,尴尬异常。

    “殿下,江翊善绝非那个意思,只是不想引人非议,从而有损殿下声誉!”邓光荐心中也有气,自己明明是来管教学生的,现在却被学生给问的哑口无言,见状起身替江璆分辨道。

    “声誉?!皇家的声誉就毁在……毁在那些打着忠心侍君的大旗,暗中行那苟且之事的臣子手中,让天下黎民以为天子不明,任用非人。”赵昺本想说毁在你这种眼高手低的人手中,话要出口时又觉不妥,这岂不将天下读书人都卷进去了,因而赶紧改了口。但也噎得邓光荐闭了嘴,因为自己那些同年同乡们确实也不争气,许多人都望风而降,做了逆臣。

    “殿下勿恼,臣等询问殿下行踪也并非恶意,只是一心为殿下安危担心,以致言语失当,还请莫怪。殿下下次还要出去,还烦请通报我等一声,免的大家焦心,也免的有急事寻不到。”应节严暗自摇头,这俩人太小瞧殿下了。唉,没办法,谁让他们缺乏与殿下的‘斗争’经验呢!现在眼看已经成僵局了,他只能出来打圆场。

    “本王此事做的确实欠妥,让师傅们担心了。”有了台阶还不下驴那是傻子,本来这事儿自己做的就孙子,赵昺向三人施礼道。“再者还有事麻烦各位参详一下,看此事可做的。”

    “殿下,请讲!”江璆见殿下再次承认错误,这是给了自己面子,也不能不兜着,连忙还礼道。而邓光荐却依然板着脸,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这几日,本王批阅有关叛逆的公文,发现其中多有涉及侵占他人田产、宅院,甚至霸占妻女之事。现本王已将相关案卷命人抄写誊录。想查找苦主,将其被侵占的财物返还,不知是否可行?”赵昺询问道。

    “此乃为民之义举,彰显朝廷恩德之事,当然做的。”赵昺话音刚落,邓光荐立刻起身说道。

    “殿下,下官也查看过相关案卷,其中涉及的财物不是小数目,如若返还。必定影响筹款,还请殿下三思!”身为转运使的江璆却要比邓光荐冷静地多,谨慎地答道。

    “老夫却以为殿下之议可行,发还强占之物也是有据可查的。那些田产和宅院只要苦主保有旧契,或交易时价格悬殊则可认定,照实发还。而银钱或已被挥霍,或拿不出实据。或查获之数不足以相抵,则可酌情发还,不必拘泥。而贿款及贪赃所得皆可认定为逆产。尽数予以收缴充公。”应节严答道。

    “嗯,还是先生老成持重,此事就由先生主持,召集各司主官议定个章程,尽快发还!”赵昺点头道。心里暗筹还是老头懂自己,那些田产和宅子都是死物,想带也带不走,还不如还给旧主收买人心。至于钱财老头也留了活口,就看你怎么认定,我说钱早被其花光了,你总不能让衙门从公款中拿钱补偿吧!

    “臣等遵命!”应节严三人齐齐答道。

    “各位师傅为本王也是一夜未眠,先休息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赵昺笑着说道。

    “多谢殿下关爱,臣等告退!”大家施礼道,不过这回他们都想一块去了,明明是他困了要休息,要赶自己走却说的如此好听,真是假惺惺。

    将文卷交给三人,礼送他们离开。赵昺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哈欠也不打了,蒙惺的双眼也瞪得溜圆,将屋子里的闲人全部赶了出去,又命王德将门窗全部关好。如此一来却把王德吓的够呛,怀疑殿下是不是要将自己灭口,以防藏金的秘密被泄露。

    “你过来,离我那么远干嘛?”赵昺又探头探脑的查看一番,立着耳朵倾听片刻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了,招手让王德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王德往前挪了两步道。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以为咱们的事情让他们知晓啦!”赵昺撸起袖子,又随手拿起一本书扇着风道。

    “是啊,我也吓了一身汗,现在还未干呢!幸亏殿下答对有方才将他们瞒过去,否则白忙乎了。”门窗都关上了,他又紧张,王德抬手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不然,邓光荐脑子转的慢,心眼少,糊弄他还行。应老头儿是个人精,他肯定有所觉察,但是不会再问。麻烦的是江璆,他疑心未消,江家的人又死心眼儿,说不定还要暗中追查此事,万一被他查出些蛛丝马迹捅了出来,钱保不住,还落得一身骚,弄不好还得告到太后哪里去!”赵昺摸着自己的双下巴说道。

    “殿下,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将昨夜参与的人都……”王德的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说道,他在宫中见惯了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便脱口而出。

    “混蛋,你不怕我将你也灭了口!”赵昺抬腿踢了王德一脚骂道。

    “殿下,是小的失言了,打死小的也不会说出去的,殿下……”本来心中就有鬼的王德被吓得不轻,噗通跪在地上道。

    “滚起来,杀了你谁给本王跑腿儿!”赵昺见状笑骂道,像王德这种有艳色,会演戏,又胆小、贪财的亲信还真不好找,杀了可惜了的。

    “谢殿下!”王德一骨碌爬起来一脸媚笑地道。

    “你马上让周毅挑几个手艺好、干活麻利的金银匠送到御船上去,但不要告诉他干什么,然后将那几个莲花缸都化了,重新铸成金锭,与银砖就铺在船上本王的寝室中。你再让人将那晚送上船的旧家什砸烂扔到海里去,有人若问就说殿下看着生气!参与的人不要让他们出府公干,免得让其套出话来,尤其是倪亮那憨货!”赵昺吩咐道,而王德也秒懂了,殿下这招毁尸灭迹实在是高……(。)

第114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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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亏心事的赵昺一边布置如何销毁罪证,一边暗骂自己真是个‘坏人’,口中让属下们一定要公正廉明,暗地里却偷藏私房钱,真是不可救药了。⊥頂點小說,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此不过是筹集点逃命的本钱。而这钱又不是偷的、抢的,是自己劳动所得,有什么可心虚的。再说谁知道皇帝哥哥能不能活过明年,但只要自己活着大宋就不能算亡国,如此做也是为了延续国脉的大事。

    几番挣扎后,赵昺算是解开‘心锁’,消除了心里负罪感,还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以后这种事情不仅要做,而且要多做。如此才能不辜负太皇太后的期望,大宋遗民的盼望,让蒙古人绝望,给自己活下去的希望。没了心事的赵昺立刻觉得瞌睡虫再次袭来,歪在软榻上沉沉的睡去,嘴角上还带着笑,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呓语……

    …………

    宋代的地方一级州县衙门通常都包含了居住区与办公区,“或以衙为廨舍,早晚声鼓,谓之衙鼓,报牌谓之衙牌,儿子谓之衙内。”廨即官署,指政府办公区;舍即官舍,指官员居住区。这样一来,有紧急公事皆能很快找到人,也免于往来奔波之苦。王爷交待了公事,应节严三人就要着手安排,没有赵昺的福气,能躲着补个觉。出了府衙他们奔抚司,因为相距不远,他们也不必乘车坐轿,走不了几步便到。

    “世叔,我总觉今日之事古怪,殿下似仍有事情瞒着咱们,他怎么会只搬些杂物上船。”走了几步,江璆停下脚说道。

    “吾却以为殿下所言是真!”没等应节严回答,邓光荐接过话头道。

    “中甫先生,何以见得?”江璆扭脸不解地问道。刚刚其比自己说的还多。疑虑还深,怎么片刻功夫便改了立场。

    “宗保先生,余以为有三:一者殿下毕竟是个孩子,童心未泯,得知赵贼府中所获与传闻差距悬殊,必然怀疑和好奇,想亲自去看并不稀奇;二者,赵贼府中已被提刑司翻检了数遍,他们都一无所获,殿下怎可能一夜之间便有线索;三者。确如殿下所言,担心一无所获被人耻笑才选择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出府,此乃人之常情。而府中经济紧张也是事实,殿下搬些粗实家什偷运上船留作自用并非不能。”邓光荐说出自己了的理由。

    “中甫先生之言,余不敢苟同,此皆是殿下一面之词。”江璆摇摇头表示不信,“我与殿下相处虽然日短,却观其身多有世俗之气,言辞粗鄙。行为粗鲁不合礼法。且内府常有行踪诡秘之人出现,可殿下却从未告知他们所为,而殿下又对黄白之物多有偏好。种种所为不能不让人心存疑虑,如不追查恐殿下误入歧途!”

    “宗保先生所言甚是。殿下不喜礼法约束也是实情,但也不难理解。府中出入者皆是军汉、乡野村夫,或是衙中小吏,此等人多出身市井未得先贤教诲。言语粗鄙不知礼法并不稀奇。而近墨者黑,殿下年幼难分优劣,不过受其言行所惑罢了。”邓光荐分辨道。只可惜此刻赵昺没有在场听到其竭力维护自己,否则不知道将是何等尴尬。

    “黄白之物最动人心,世上有几人不喜。殿下虽不能免俗,但并能以常人视之,其若贪弊又何必要我们返还钱物。而你我都知这些良田大宅价值不菲,在查抄之物中所占甚大,想来比赵贼宅中私有要多的多,殿下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中甫先生虽有理,但余以为此事仍需追查,万一……”江璆虽明知如此,但余虑未消,觉得心中还是不舒服,还要一力追究到底。

    “宗保,你可知当初殿帅一力举荐你为卫王府翊善,太后力主你入府是何意?”应节严对两人的争论并未干涉,听到此突然问道。

    “哦,知道。”江璆愣了下答道,“彼时朝廷欲遣殿下出质蒙古,太后及叔父大人让吾入府乃是执教导、辅佐殿下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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