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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重生宋末之山河动-第7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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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淑道,“贵妃,便烦劳你分与诸位夫人,打造首饰,做些配饰还能用的上。”他干脆交给陈淑让其处理,也显得其在皇帝跟前有面子。而当初娶人家闺女进宫,一文钱的彩礼都没给,还让让人家倒贴嫁妆,礼重些他觉的也没什么不妥的。

    “臣妾便谢过陛下了!”陈淑谢过,让人捧了匣子,与女眷们告退,到后堂与母亲和姐妹们说些私房话。

    “谭飞,已经到了府中,你们不必再陪着朕了,随便些吧!”赵看着众人也随之退出,堂上只剩下陈氏兄弟和几位年长的儿辈子弟相陪,他对侍立在身后的谭飞及几位近卫道。

    “夷吾,陪谢统领去偏堂休息,且不可怠慢!”陈则翁听了赶紧叫六子陈济时相陪,安排他们歇息。

    “有劳了!”谭飞向陈济时施礼道。想想这里是贵妃的娘家,而陈氏兄弟又是陛下的老臣,断不会有谋害之心,再说他们是突然来访,欲行不轨也没时间准备,即便如此他还是留了一名近卫在堂外值守,以防不测。

    “朕冒昧来访,惊扰了众人,真是惭愧!”自己一来,折腾的人家两家子不得安宁,赵还是觉得不落忍的,再次表示歉意。

    “陛下驾到敝舍,乃是臣的荣耀,何谈惊扰!”陈则翁连连摆手道。据他所知,自行朝迁回临安后,小皇帝还是第一次到臣僚府上拜访,说出去面子老大了。

    “陛下每日烦劳,忙于国事,能偷闲来府上,属下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陈任翁过去一直也皇帝的家臣自居,当下虽然当了国丈,却也没有改了自称。

    “朕今日与民吾闲聊了两句,说府上今日宴饮,便不请自来的凑热闹,讨杯酒喝!”赵知道自己突然造访,让陈家哥俩儿摸不着头脑,心里肯定是直犯嘀咕,干脆挑明了,免得他们心中不安。

    “陛下不必为淑……贵妃娘娘遮护,定是其的主意,陛下万勿宠溺,失了皇家礼数!”陈任翁却是不信地道。皇帝若是独自前来尚可解释,可自家的闺女跟着来了,就不能不让他生疑。自家的孩子当然了解,陈淑在家就刁蛮惯了的,且自幼就欺负皇帝,想着定是皇帝纠缠不过才微服待其偷着出宫,而皇帝如此说乃是给闺女打掩护,为其开脱。

    “这真的是冤枉了贵妃了,不信待民吾回来一问便知究竟了。朕想着贵妃也是多时未归家,便带着她一起来了。”赵笑笑说道。

    “诶,贵妃也是不懂事,宫中那么多人,皇后娘娘都不曾回家探望,偏其多事!”陈任翁还是不大相信地道。

    “麟洲,君臣之礼不可忘,勿要妄言!”这时陈则翁瞪了兄弟一眼提醒道。

    “这……兄长教训的是!”陈任翁想想也是,自己闺女是贵妃了,占着君的位置,他自然也不能在随便的教训了,虽然是为了皇帝好。

    “无妨,其即便为贵妃,也是你们的侄女,该教训也是要教训的。”赵连连摆手道。

    “陛下,君臣之礼不可荒废,否则岂不乱了规矩!”陈则翁确是不肯,施礼道。

    “呵呵,今日夏至,正是酷热难耐之时,可你们身着朝服,不热吗?”看着堂上坐的几位,都穿的严严实实,满头大汗,也不敢打扇。赵看着都替他们热,怕是再这么下去,不中暑也得捂出痱子来。

    “这……”说不热是假的,皇帝如此问,陈则翁听了讪笑着不知如何作答。

    “你们还是那朕当外人,整的跟上朝似的,大可不必如此,换上常服大家也都随便些!”赵笑着道。

    “兄长,吾就说不必如此,当年在琼州,陛下与吾等行舟海上,也是一样赤膊操练,同在甲板上蹲着用饭,也未见哪个对陛下不敬,反倒是愈加敬服!”陈任翁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不免抱怨道。

    “也好,就依陛下吧!”陈则翁也是热的难受,想想便也就坡下驴,却做出副勉强的样子道。

    “你们也别热着了,去换了常服吧!”陈任翁见兄长答应了,可几位侄子仍不敢动,他怕长兄,却不怕他们,厉声言道。

    “是,谢过陛下!”几个人这才敢起身,与父亲一同退下换衣服。

    “看来瑞洲先生家教甚严,谁也不敢造次!”赵看看陈则翁的长子、次子与陈任翁年龄相仿,却对其的训斥不敢有丝毫不满,一个个跟猫儿似的老实。

    “陛下有所不知,属下是跟着兄长长大的,自幼其动辄便是对吾一顿训斥,即便是当下也不免!”陈任翁却没有一点当老丈人的觉悟,看着兄长的背影消失在堂外,才小声的跟女婿抱怨道。

    “有兄长在身边时时提点、照顾也是件幸事。朕兄弟七人,当下不是被鞑子掳走,便是早夭,只剩朕一人孤苦伶仃,独自苦苦支撑朝局,连一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赵听了知道其这是坐下病了,可待哪日没人训斥了,反倒会不自在。再想想自己,不禁苦笑道……

第998章 ‘饭’难() 
    陈则翁首先离座去更衣,但他却是直奔后堂,火急火燎的将长子陈昌时夫妇和夫人叫到一起,此时事情已经明了,皇帝是来他们家蹭饭的。如此就出现问题了,早先备下的宴席肯定是不行了,倒不是说怕不够吃,而是标准如何设定。且现在已经是辰时了,再做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拿出个方案来,抓紧时间采买、制作。

    “相公,皇帝和贵妃驾到,自然要盛情款待,便按照御宴的标准准备吧!”陈则翁的大夫人薛氏言道。

    “母亲,御宴乃是宫中的御厨烹制,咱们府中的家厨见都没有见过,怕是做不出来。且御膳所用的食材皆是各地进贡的山珍海味,咱们即便有钱也买不到啊!”陈昌时的正妻周氏苦笑着道。

    “这可如何是好?”薛氏有些慌了,自己的长媳也是出身名门,其父乃是状元周埏,自然有见识,而府中的大小事务也是由其一直打理,且说的也十分在理。

    “家厨不行,可以到外边酒楼去请,食材尽可能去采买,只是时间有些紧张,花费多一些!”周氏言道。

    “唉,皇帝驾临府中那是多大的幸事,不要在乎银钱,改进去办!”薛氏也豁出去了,为了这顿饭也准备大放血,“若是人手不够,将两家的人都集中一处,皆由你调遣。”

    “相公,你看如何?”周氏也为经过这种场面,不免心慌,扭脸问丈夫。

    “吾觉得不妥,御膳房集天下名厨于一处,岂是那些民间厨师所能比的,即便采购齐了食材也做不出宫中御膳的口味,反倒弄得非驴非马,更是不美。父亲觉得如何呢?”陈昌时摇摇头道。他在礼部任职,见识过御宴的排场,觉得倾府中之力也难以做出那么一桌让皇帝满意的御宴。

    “物吾所言有理,若是咱们府中做出的宴席比御宴还好,也并非是幸事!”陈则翁沉吟片刻道。他清楚帝王之心最难猜测,若是自己的府中吃的比宫中还好,岂能不遭到皇帝猜忌,尤其是自己为户部主官,位置十分敏感,这让他不得不防。要知道小皇帝也不是善类,吴家出了个皇后,不还是只因为件‘小事’转眼败落了。

    “若是民吾在就好了,其常伴圣驾,自然知道陛下的喜好,可惜其今日轮值!”左右都不行,大管家周氏叹道。

    “若不行,去问问淑儿,其总知道一些吧?”薛氏急中生智道。

    “昏话,淑儿乃是当今贵妃,身份早已非是从前,岂能去问她!”陈则翁瞪了一眼夫人道。他清楚为了防止有人投毒,皇帝的饮食喜好是宫中的机密。若是从淑儿口中问出,没事儿还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陈家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那……怎生是好?”周氏见半天也没能商量出个方案,让她也无从下手,眼看时间飞逝,她也有些慌了。

    “大哥,怎么一去不返了,皇帝跟前只有二郎和三郎陪着,时间长了岂不失礼!”这时陈任翁匆匆寻来道。

    “麟洲,陛下乃是为夏至宴饮而来,我们正为如何款待陛下发愁……”陈则翁将刚才所议简略的说了一遍。

    “大哥好糊涂!”陈任翁听了却不无埋怨地道,“我们兄弟追随陛下多年,难道还不知其脾性吗?陛下最厌恶生活奢靡,用膳也从不讲究,直至今日仍然按照统制的膳食费备膳,非有特殊的事情从不超支。”

    “吾也知陛下由此规矩,不是只在外用膳才会如此,难道在宫中依旧如此吗?”陈则翁点头表示知道,但仍觉得其不过是在臣属面前才会这样,并以为表率,在宫中无人监看的情况下,必然不会再如此简朴了。

    “唉,大哥对陛下还是多有误会。皇帝是一向如此,无论是公宴,还是私宴都恪守此规定,非是做给外人看的。有时陛下在军中一住便是月余,皆是如此节俭,甚至与兵丁们同桌用膳,吃着一样的饭菜,绝非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是名至实归,军中谁人不知啊!”陈任翁叹口气急道。

    “吾以为淑儿嫁入宫中,定然是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谁想陛下竟如此节俭,淑儿在宫中岂不是要吃苦了!”薛氏听了却觉得侄女受了委屈,心疼地道。

    “大嫂,陛下十余年来都是如此,淑儿又如何吃苦了!”陈任翁却毫不为意,而是觉得理当如此。

    “叔父,那这午宴当如何准备?”陈昌时向其施礼请教道。

    “一如平常即可,不需特别准备。只是陛下食量较大,遇到喜欢吃的也要多吃几口,但是最忌浪费。若是有人剩下了,会非常不高兴。所以菜量要比往日大一些,又不能太多,剩下了反而不美。”陈则翁言道。

    “叔叔,不知陛下在饭食上有何忌讳,又喜欢吃些什么?”周氏也赶紧请教道。

    “吾倒是没有发现陛下有何忌口,什么东西都能入口。说起喜欢的,也只是湖鲜和海物,只要做的精致些便可,看盘只需简单几样做做样子即可。”陈任翁想了想道,又想起陛下常言看盘,只让看不准吃,实在是浪费,而若没有看盘又显得失礼,他又叮嘱道。

    “如此便好准备了,这些东西家中皆是现成的,也不需另行采买!”周氏听了大松口气道。

    “饭菜可以简单一些,但是毕竟是陛下在咱们府中用膳,无论是肉食,还是菜蔬,水果都要新鲜,且厨房要有专人看顾,绝不可出丝毫问题,否则陈家绝对担不起这份罪过!”陈任翁肃然说道。

    “叔叔放心,吾就在厨房盯着,绝不会出现任何纰漏!”周氏施礼道。

    “你一个人哪里看顾的过来,这饭菜从采买、清洗、烹饪到上桌都要有人盯着,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陈任翁跟随小皇帝在崖山多时,那时候正是小皇帝刚刚继位,根基不稳,众臣不服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做手脚,在饭菜中下毒,他们这些随扈的人都要将每一个环节看死,甚至以身试毒。

    “如此妾身便在这里主持,将几个媳妇都叫过来,再挑选几个中用的老仆协助,以保不失!”薛氏想了想言道。

    “母亲怎能在此做这些粗活,贵妃还在前边歇着,那岂不施礼了!”周氏连连摆手道。

    “说的对,嫂子是长辈怎能为她个小辈屈尊在此!”陈任翁也不同意。

    “母亲,吾这就将二郎、三郎和四郎、五郎家的都叫过来,每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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