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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重生宋末之山河动-第6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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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以为当下以为最重要的事情是国是、编敕和科举三事,其次是兵事!”应节严略一沉吟道,“国是定,然后设施注措以次推行,上有素定之谋,下无趋向之惑,天下事不难举也;编敕修订法典,天下人共遵之;科举,可选天下人才为陛下所用。如这三事毕,则人心定,天下稳,陛下自可远图。”

    “先生所言甚是,但是朕觉得要完成三事,少者要三年,多则五年才可初建成效。朕觉的时日太久,可否借用秦制,套用商鞅之法呢?”赵昺琢磨了下,试着问道。

    其实在收复江南之初,赵昺也是想与众臣举行公议,商讨国是,定下远期的战略目标和近期的发展规划。通过编敕来打破祖宗家法的桎梏,并借此进行政体改革,构建新的战争体制。至于科举当然也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以广泛吸收人才,完成新老交替。此刻他觉得老头儿之意是要实施‘法治’,以此为据构建新的政治结构,而他觉得秦制是由法家主导的,且在战争动员和执行力上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因而借机提出自己的想法。

    “陛下万万不可,秦制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非是立国之道。而商鞅之法看似可富国强兵,却是亡国之法,亦是秦二世而亡之根源……”应节严一听就急了,连连摆手道,进而对其展开了说教。

    赵昺起初不知道老头儿为何会如此激动,但是细听下来却也不无道理,其意大概就是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全民皆兵在特殊时期是一件给力的事,因为战争动员能力强,战争效率高,国家体制都是面向战争的,一切财富、阶层都是为战争服务的,这样的国家在交战中是无坚不摧的,它只能是赢家,因为它把全部都压在战争上,输不得,也输不起。

    按照赵昺的理解就是如果输了,便像战败的日本一样,会空降一个管理eo来个拆卸,将军国主义的零件拆完,按照“和平的意愿”重组一个正常的国家。如果赢了,那弊端同样大了,因为战时体制势必要向和平体制转化,而战时被隐藏的矛盾,真正的阶层之间利益的博弈,在战争结束的那一刻,就要爆发出来。

    所以说秦国政体本质就是军国主义国家,它就是为战争而生的,秦国之所以能迅速崛起为令六国闻风丧胆的力量,一看就秦军黑色的衣服就以为是死神降临。而原因很简单,秦国是以对外扩张而谋生的,且秦国的每一个子民都是为战争而生的,阶层划分不是靠诚实劳动合法经营,也不是靠“拼爹”,完全是靠军功——斩首级的数量。

    通过杀人的数量来获得财富、土地,通过斩首来晋升,封爵,而且秦国大量的文化艺术作品包括民间艺术,都是在为军人歌功颂德,整个社会已被洗脑。所以秦朝统一后很久,实际还处在战争状态,它的靠军事统一的,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政治制度,也没有切实可行的“律法”,更没有统一的文化,六国贵族势力依然在,而且势力还不小,这些旧贵族,尤其是楚国旧贵族迫切需要分享权力,秦朝当然不允。

    秦朝的郡县制实现了中央集权,这是中国最早的中央集权,它是不成熟的,因为当时没有科举制,不但是平民百姓,就是有一定实力的贵族都没有进入权力核心的途径,所以秦朝统治岌岌可危。而一个成熟的国家体制,势必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利益的平衡,特别是具有一定实力的那拨人,得让他们中的一部分能站到权力核心,这样才有助于国家的稳定。

    “陛下,不用过于烦恼,事情也非陛下想的那么困难。虽然治国之权归于执宰,但是任免宰执之权却在陛下手中。且宰执有过自有台谏弹劾、百官参奏!”应节严看看小皇帝面带忧色,愁眉不展,显然是上火了,笑笑言道。

    “唉,姜还是老的辣,朕真是忙糊涂了!”赵昺讪笑着拍拍脑门道。大宋法度是政府与台谏的分立,人们也惯常将“执政”与“台谏”对举,可以看出其中有着非常明确的分权意识:“天下之事,一切委之执政”;“一旦谏官列其罪,御史数其失,虽元老名儒上所眷礼者,亦称病而赐罢”。

    而君主则居于超然地位,“常使两者(执政与台谏)之势适平,足以相制,而不足以相胜”,如是,“人主可以弁冕端委而无所事”。君主不要**,是作为宋朝的一项宪则惯例传承下来的。但他也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精妙的政体结构,体现了中国式的分权与制衡之美——谁说传统政治中没有优良制度呢……

第927章 反思() 
    应节严的一番话让赵昺沉默了,也让他对自己这一阶段的所为进行了反思。在与蒙元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自己亲率大军收复了江南,这让他自信心也为之膨胀,权利欲愈加强烈。而这也是在太后回到临安后接管权力,自己骤然被迫‘修养’后,极度郁闷和烦恼的根源所在,是对权力贪恋的渴望的爆发,进而急于求成,丧失理智的原因所在。

    而对权力的贪婪则往往会使人丧失理智,回想其自己要采用诱敌深入的策略尽歼蒙古淮西之敌,以夺取江淮,其实如今想来也够疯狂的,自己是只想到胜的结局,却没有想到败的结果。此战一旦失败,蒙元大军则会渗入江南,可他们的大军全部投入到抢占寿州的战役中,没有任何机动兵力在手。或是蒙元自淮西南下只是调虎离山计,主攻方向在平江,那么临安就有再次失守的可能,长江防线失守的后果不难想象。

    赵昺想到这里有些后怕,自己这简直就是玩火,为了满足自己对权力的贪恋就是在拿整个国家赌博,但幸好临门一脚的时候及时停了手。而对于整合内政,他更觉自己有些急于求成,正如老头儿所言完全失去了昔日的耐心,甚至不惜动用武力来解决内部矛盾,建立以军人为主导的政权,却没有顾忌到后果。

    这让赵昺想到前世时,林语堂在评价武则天时所言:谋杀既然成为了习惯,凶手对谋杀就失去了恐怖在武则天心里,屠杀就是伟大,就是权威。也正如有西方学者在政治中的人性一书中是这样说的:绝对不可能从人性原则推断政治学。而自己一旦也习惯以此解决问题,即便确实是出于防患于未然的考虑,甚至理由也还有些‘大公无私’,但也会逐渐失去了本心。

    当下老头儿一番告诫就如给了赵昺当头一棒,也让他清醒了许多。大宋沿袭三百年的制度,按照存在即合理的原则,也定然有着其存在价值,当然也不排除其中亦有不合理。而后世的评价也往往是站在当下的角度上去评论,难免有偏颇之处。更不能排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加以利用,将芝麻说成西瓜,这条原则同样适用于优点和缺点。

    如此赵昺也对大宋的‘虚君’也就有了另外的解读,宰相虽然名义上掌握着实际治理权,但是同样要独断朝纲也是很难。因为不仅有台谏的牵制,同样他们也是一个执政团队,需要进行集议,形成统一意见才能定夺。而历史上权相的出现也往往是独相的时代。另外皇帝掌握着宰相的任命权,大可以选择与自己执政理念相似的朝臣为相,或增加副相进一步分解权力,避免权臣的出现。

    所以赵昺以为‘虚君’虽然是士大夫们的共识,但是在实际权力运作当中离‘虚君共和’尚有很远的距离。这种集体决策制度虽然避免了相权的不可控,减少因个人认识的偏颇造成损失。但同样有着不小的弊端,很容易因为意见分歧严重导致议而不决、人浮于事执行力差,无法对紧急事件作出快速反应,甚至引起党争等等弊端。

    再有虽然在制度设计上,为防止皇帝独断作出了种种限制,使得皇帝的诏书若是得不到执宰们的副署难以执行和贯彻。但赵昺以为同样自己若是不在两省的敕令上盖章,他们同样无法下发执行。另外皇帝在理论上也可以绕过中书舍人草诏、给事中审核等法定程序,也不用宰相副署,直接以“手诏”、“内降”、“内批”等形式颁布命令。即使这类私旨在法理上并不具备合法性,却也能通令天下,让宰相们无可奈何。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弊,赵昺心中豁然开朗,自己大可利用制度上的漏洞和后门为自己打开一条通路,而不必非得诉诸武力。但不能说他就甘心于对自己的桎梏,自己仍然需要剔除其中的糟粕,为实现自己的目标扫平道路。这条路虽然依然充满坎坷和不确定性,但总好过一场可能引发全盘震荡的血腥清洗,毕竟那存在着诸多的不确定性

    “陛下,吴家之事还要早作定夺,以免节外生枝!”见小皇帝神游天外,脸上的阴霾之色渐渐消失,应节严暗自舒了口气,知道其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要明白即便两人是师徒,关系也颇为密切,但是有些话他依然不能明知讲,只能让其自悟,显然小皇帝已经理解了自己的话中之意,他再问道。

    “先生,朕以为既然有约在先,便令在朝的吴氏直系子弟削爵一等致仕离京,在地方任主官的调整为副职或是闲职,余者回乡教养子弟,做个耕读人家也好。许国公则留其爵位,仍居京中府邸,可留一子侍奉;那吴硕就是一个纨绔,待有司审讯定罪后,朕再表其父功,饶其性命,削去一切爵位,流配千里,终身不得入京。”赵昺想了想道。

    “陛下如此亦是法外开恩,如此重罪吴氏一族得以全身而退,他们定会感恩不尽的!”应节严点点头道,他也深知不敬之罪向来是不赦之列,小皇帝即使限于家法免其死罪,株连三族也不为过。但如此处置即缓和了朝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也算给几位举荐的重臣个面子,吴家侥幸逃过一劫,此后定也会安分守己了。

    “至于皇后亦不能不罚,朕打算让其于宫中思过,罚俸一年,暂不主持后宫事务,以示惩戒!”赵昺想了想又道。

    “陛下如此很是妥当,皇后毕竟年纪尚轻,对于宫中事务不熟,更不懂朝政的繁杂,亦可原谅,对朝臣也算有所交待。而陛下对皇后稍有惩戒,但后位尚在,吴家也说不出什么的!”应节严捋捋胡须道,他早已探知吴家的底牌,他们所作的一切,其实都是围绕着保证皇后不被罢黜来进行的,而结果要好于预期,自然也能安心接受,不会再节外生枝。

    “先生,吴家之事已是尘埃落定,但是外患仍为消除,朕想夺取淮西以消除对京畿的威胁,先生以为如何?”赵昺对于蒙元南侵之事一直挂心,并思索解决之道,但是自上次以后一直未有良策,当下向老头儿请教道。

    “陛下,当下蒙元对我朝的威胁似是来自江北,但臣以为西南方面才更加危险!”应节严言道。

    “哦,先生此话怎讲?”赵昺有些惊异地道。

    “陛下请移步来看!”应节严站起身来到墙上悬挂的舆图前道,“我朝面对的江北蒙元军队,一是山东、河北蒙军都万户府,下辖左手万户、右手万户、拔都万户、哈答万户、蒙古回回水军万户、都哥万户及哈必赤千户、洪泽屯田千户。府治原驻于沂州,在江南失守后已经移驻淮安府;二是河南淮北蒙军都万户府,下辖八撒万户、札忽儿台万户、脱烈都万户、和尚万户。原府治在洛阳,现下也移驻寿州,所辖各军也皆南移。”

    “我朝收复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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