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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重生宋末之山河动-第6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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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章,既然陛下有利物,就得要有个章程,非是猫啊狗啊的射上两箭便能得到赏赐的。”陈凤林伸手按住其手言道。

    “老陈你这叫什么话?别看你是步军,弓马娴熟,洒家虽说是水军却也不惧你,有本事只管来夺!”章子珍挣脱其手,横着弓笑道。

    “如此便由陛下定下章程,咱们这就比过!”陈凤林反手又抓住其手拉了过来道。

    “没有规矩便没有方圆,陛下刚刚已经是技压众将,那便请陛下做个仲裁,定下规矩,比试比试!”刘洙向众人拱拱手言道。

    “好,就请陛下圣裁!”赵孟锦丝毫不让地道。

    “也好,那么咱们就依军中的规矩,先是个人先比,就以八十步为基点,每人三支箭为限,弓型自选,中靶多者为胜。若是平局,可再战一轮。”赵昺言道。

    “陛下,步射太过简单,咱们还是骑射如何?”赵孟锦又提议道。

    “赵都统,这是欺负吾等水军不擅弓马,不若我们乘舟来射如何!”刘洙却是不愤地道。

    “就是,赵都统我们本是同属帅府,这才不到一年便与我们生分了!”董义成撇撇嘴言道。

    “董都统这话也不对了,难道我们非是出身帅府,便要另眼相看了?”江钲听了却极为不舒服,厉声言道。

    “呵呵,江都统勿恼,皆是洒家错了,一切依陛下安排,咱们就比步射!”赵孟锦一看矛头皆指向自己,拱手向几个人施礼,尴尬地笑道。

    “开始!”赵昺见此并未多言,挥手下令开始道。

    在赵昺下令后,众将轮番上前射箭。想那弓马解释武将的基本功,也可以说是保命的功夫,都曾下过苦功的,因此比赛也是十分激烈,接连射了两轮才淘汰掉半数之人。靶垛直至移到一百步外才终决出了胜负,赵孟锦最后胜出,得到了一只半斤重的金碗,而其他人也没有空手,参赛者皆有恩赏,只是份量上要轻一些,个头儿小一些。

    赵昺悄悄进行了总结,这场比赛从表面上看是赵孟锦拔得头筹,但是帅府一系总体上要弱于禁军一系,步军要强于水军。其中缘由也很简单,帅府军的来源比较复杂,多是地方军和义勇出身,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而后帅府军又大规模的换装了火器,在远程打击力量上是以火器为主,弓手这个兵种很快被淘汰了。

    但是禁军一系不同,他们经受过正规的训练,且当初江万载练兵严格,弓手作为军中的重要组成,定然也受过正规的训练,胜了帅府军也不足为奇。另外步军和水军的弓手因为作战环境不同,训练的方式和重点也不尽同,步射逊于步军也不奇怪。

    不过顺理成章的事情,现在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由于水军的主要将领皆是出自帅府,他们两下都没占着便宜,自然不大甘心,刘洙自然选择与赵孟锦联合‘御敌’,而赵孟锦对于刚才失利于禁军一系也不服气,便支持其要求再比火枪。荣誉对于军人要胜于生命,不等赵昺点头,江钲便点头同意了。其实他也清楚在火器的运用上他们要逊于帅府军,可此刻到了这个份儿上,是头可断血可流,但就是不能掉面子,因而明知是败硬着头皮也要比。

    赵昺当然最擅于‘成人之美’,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令人取火枪来,重新布置靶垛,再来一轮比赛。不过心中却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分权制衡是稳定政权的必要手段,若是朝中只有一个声音反而是极为不正常的,也是极为危险的。

    进入江南后,文官们屡次对自己发难,使得赵昺不得不依靠武臣对他们施压,从而达到一种平衡。而他可借助这段时间来重新调整朝堂上的各方势力,以达到新的平衡。大朝会上的那个屁让他也看出了文武之间的不和谐,显然自己的动作已经有了效果。可今天武臣的表现又让他发现新的问题。

    赵昺自‘独立’以来,一直将军队视为最大的依仗,所以始终将军权抓在手里,而凭着他的手段和在军中的无法取代的威信也成功的做到了。不过在行朝迁琼后,赵昺也曾担心殿前禁军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可他通过对张世杰一系的压制和分化,迫使其让出了军权,改由忠于自己的江钲接管,通过整训和对中、基层军官的调整成功的将殿前禁军收于麾下。

    但是赵昺现在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自己虽然从形式上完成了对军队的整编,可实际上在高级军官中仍然存在着隔膜。若是在和平时期,对于这种情况他自可冷眼旁观,不会过度干预,只需通过对高级军官们的调动和升迁逐步解决这个问题。而当下强敌在侧,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且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调换熟悉本部的高级军官更是容易造成指挥失当,失去战机倒是小事,若是造成部队的巨大损失就可能导致多年心血付之一战,甚至亡国,这是他不能经受的起的。

    比赛重新开始,这比之射箭却要热闹的多,持续不断的爆响声打破了昔日皇城的寂静,枪声在山间不断的回响。但赵昺却没有起初的兴致,而结果也不出他及众人所料,帅府系的水步军以大比分战胜了禁军系,毕竟他们都曾接受过换装初期严格的射击训练,此后又率先参加过实战,再者一个将领的射击技术好坏,同样与箭术好坏一样,影响着其在军中威信,所以都是下过一番苦功的。

    对于意料之中的结果,赵昺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再度下场展现自己娴熟的射击技巧,在发放了利物之后。他吩咐设宴款待众将,这又不同于大朝会那种宴会,更像是朋友间的私宴,所以大家也皆少了拘谨,也放松了许多。

    “陛下,今日的御酒真的不错,是不是可以多饮几碗?”菜肴虽比不了大朝会上的精细,但是皆出于宫中御厨之手,且油多盐重,符合军中的饮食习惯,因而无论是赵昺,还是众将都很满意。而大家亦不像文人那样斯文,先用杯和不过瘾,酒也皆是用碗盛,两碗酒下肚,刘洙笑着问道。

    “可以,当年在琼州时因为粮食紧张,禁止酿酒,也只能在大朝会上开一次禁,前日看你们喝的并不尽兴,今日即可放开痛饮,喝醉了朕赦你等无罪。”赵昺举杯言道。

    “好、好,陛下有谕,咱们便也不要客套了,干了此碗!”赵孟锦也端起碗来言道。

    “如今陛下也能饮些酒了,却不要多饮,免得伤身啊!”江钲与众人同饮一杯后,还是相劝道。

    “江都统太过小心了,咱们行伍之人皆是痛快人,喝酒怎么能不尽兴。陛下虽身为人主,但是洒家以为陛下更似武人,在万千敌军之前面不改色,仍敢于领军冲击。当年七洲洋之战,陛下以三千对三万,我们都担心的要死,可陛下竟然斩将夺船,打得刘深重伤而逃,此后帅府军中无人不服,想那时陛下才满六岁!”赵孟锦抹了把胡子上的残酒,让人再度斟满感概地道。

    “是啊,陛下的胆气可谓是无人可比,当年直率一营亲卫便渡海前往行朝,而那时朝中诸多人对陛下却是身怀敌意,可陛下却依然谈笑风生,着实让众军镇服。”江钲笑笑补充道。

    “朕之所以有胆气,并非是真的不怕,而是因为朕知道身后有尔等,有众军的支持,你们不会弃朕而去。”赵昺放下酒碗道,“七洲洋之战,朕知道刘都统必会率军来援,所以才敢于迎敌;而朕在行朝不惧危险,是因为江都统就在门外守护,有何可担心的呢!我们众军作战皆舍生忘死,不畏艰难,又是为了什么呢?”

    “攻则相护,退则相守!”赵昺话音刚落,众将齐声回答道

第905章 先治军() 
    “攻则相护,退则相守。回答的好,这也是我军为何能屡战屡胜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我们都明白站在自己身边和背后的袍泽兄弟可以性命相托,在危难之际会有兄弟舍命来援,即便是死也有兄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我们可上下一心,同仇敌忾,直捣敌阵。”赵昺听罢点头道,“不过让朕忧虑的是,从前我们可以做的到,如今还能做的到吗?”

    赵昺这句话可谓问的诛心,但他清楚当下说出来比以后说出来要好。刚刚的争标让他已觉察到众将间心生嫌隙,而一军之将的态度往往会影响到所部官兵的看法,天长日久小摩擦亦将引发矛盾,直至演变成两军对立,甚至刀枪相向。若是这种状态打起仗来,只怕未曾临阵,已经自己先干起来了。

    “陛下,属下昔日能做到,今日仍不敢忘!”江钲听了起身施礼道。

    “陛下之言,属下一直牢记在心,怎敢轻忘!”赵孟锦也随之起身施礼道。

    “陛下,尽可放心,旦有相召,远隔万里也定会前往,定不负君恩!”韩振也起身施礼道。

    “朕知道各位对国对朕皆是忠贞无二,但是如今各军分驻四方,汝等亦皆是镇守一隅的诸侯。与友邻之间难免会有利益上的冲突,进而会心中生怨,导致兄弟失和。”赵昺压了压手,让众人坐下接着说道,“如今强敌在侧,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朕担心的是汝等会因为昔日的小隔阂而相互擎肘,未必能做到攻则相护,退则相守。”

    “陛下……陛下说得是,进来是有些时候各军因防务上和物资调配的顺序上会有些争吵,但是绝不会因此而影响大计。”赵孟锦起身迟疑了下说道。

    “真的没有影响到吗?”赵昺笑笑反问道,“前时江北大量走私羊过境,正是自两军防线的结合部过境的。以朕所知正是由于此军追击走私者越过了两军间的界限,而彼军则以对方擅自越界为由扣押友军船只和兵士,却放跑了走私船,可有此事?”

    “属下……”赵孟锦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作答。

    “陛下、置帅,此事却有发生,是属下一时糊涂,为了些昔日小怨而拦截了二军的船只,并扣留了士兵,伤了兄弟部队间的和气。此乃属下之过,还请惩处。”第三军都统庄思齐起身施礼请罪道。

    “不、不,此非庄都统之过,事情皆是因吾而起,若非因为前时吾处置两军殴斗之事失当,偏袒了己方士兵,也就不会引发后边的事情。陛下若是责罚便请处罚属下吧!”第二军都统刘志学赶紧起身请罪道。

    “嗯,此看似小事,若非过江的是江北的走私贩子,而是满载敌军的战船或是刺探军情的敌方斥候,岂不是会筑成大错。朕就罚你们各饮三碗酒,以后再有此等事情发生,朕便不会这般客气了。”赵昺板起脸来说道。

    “属下知错,愿与庄都统共饮三碗!”刘志学施礼道,随即拿过一坛酒亲自给庄思齐斟上酒,又拱手道,“此事错皆在洒家身上,还望庄都统原谅,不要再记挂心上。”

    “岂敢,此事也皆怪吾心胸狭窄,忘了昔日相顾之情,犯了糊涂,还请兄长勿怪。”庄思齐也赶紧拿过酒坛给刘志学斟上,双手捧着呈上道。

    “来、来,兄弟和解,咱们也陪饮两碗。”赵孟锦见状起身举杯笑着道。

    “你当他们和解,便没有你的事情了吗?”赵昺指着赵孟锦道。

    “陛下,还有属下的事情?”赵孟锦一愣,放下酒碗道,“是属下统军无法,御下不严,让陛下忧心了,属下也自罚三碗!”

    “那是另一回事,朕说得去岁为湖广诸军运送粮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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