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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重生宋末之山河动-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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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花滚滚。

    说心里话,赵来的晚些与那二人连面都没见过,感情更谈不上,可想想亡国毁家之责要他们去承受。被人胁迫写封降诏要落得叛逆之名,可自己明知其身不由己还要再插上一刀,说起来也够损的,让他心中还是十分不安的。但是于公于私自己都只能这样做,才能扫平前方已有的或是可能出现的障碍。

    “这……陛下虽为大义,太皇太后及德帝却也多有无奈,应是权宜之计,为此就收回玉册,将其出籍,臣以为不妥。”以汝之矛攻汝之盾,小皇帝的话将邓光荐噎得说不出话来,也心知其说的不假,但还是难过心中这道坎,继续辩解道。

    “中甫,吾以为陛下以大义为先,罢其封号,消去其籍,并无不妥。”江接过话道。

    “宗保之语,吾不敢苟同。陛下若如此处置,定会留于史籍,弃母兄的不孝之名再难除去!”邓光荐又争辩道。

    “二位爱卿不必争论,若是能复我大宋,朕即便落些污名又有何妨。而朕此时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又何必在此争论不休呢?”赵知道两人的经历不同,自然是得出的结论不同。江举家赴难,前赴后继,家中子弟死伤无数,为国弃家何谈尽孝,行的正是正是大义。而邓光荐却无此经历,又是典型的儒者,重的是名誉和他人的看法。所以就是争论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的。

    “陛下之言有理。当年周公诛杀管叔、蔡叔,由此周室得安;季友鸩杀叔牙而鲁国宁。唐太宗杀兄弑弟而继位,打下大唐盛世之基,后人又有几人言其过!”应节严这时说了话,且说出来的让人无法争辩。

    “唉,世事如此,朕为了天下也只能暂且委屈太皇太后和皇兄了,待复国之时,朕定会重新收入宗籍,恢复封号!”赵听了面色悲戚地叹口气道。而心中却是暗乐,这世道就是强者为王,哪里有什么正义,都是胜利者的遮羞布罢了……

    赵算是知道了,对于每一帝王登基学习圣王之道,都不会绕过那些亡国之君以吸取失败的原因,但秦皇汉武这些成功的之人也是学习的榜样。而他当然也不能免俗,既是必修的功课,也是需要揣摩的对象。人们都说站的高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他现在站在了俯视众生的高点,对史籍记载也就有着自己的解读。

    以赵看来,在古代的礼法中的已然确定了兄弟之间的关系首重长幼。长幼即尊卑即是一种天然的稳定次序,而中国承袭制度也就很早便确立了长子继承制以及“立长不立贤”的原则。与“贤能”相比,长幼之序更加重要。

    单就玄武门之变的对决双方而言,功业伟大的李世民实际上已经成了传统伦理道德的囚徒,于是他试图从政治伦理中突围。他是贤(他功劳最大),而李建成的优势在于他是长。李世民固然贤,但却除了以血腥的手段消除他的兄长,是根本不可能继承帝位的,因此杀兄弑弟是他不二的选择,所谓的公义不过皆是借口。

    而政治永远是法律与道义的免疫之地。李世民弑兄、杀弟,却被立为皇太子,继承了大位,没有罚,只有奖,而且是倾国之奖,最终将整个帝国都奖给了他。自从弑兄杀弟以后,李世民也曾深受良心谴责,又受到群臣对禅位合法性的质疑,以致噩梦不断,要让尉迟敬德和秦叔宝给自己当门房才睡的着觉。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对者被清除,局势也稳定了。大权在握的李世民也逐渐从愧疚中摆脱出来,而且时愈久,气愈壮了。然后他对玄武门之变进行了重新阐释,以求正统之名,为自己统治的合法性加分。为此对房玄龄说:“周公诛杀其弟管叔、蔡叔,朕之所为,义同此类,盖所以安社稷、利万民耳。”此时,他已将杀建成、元吉比作周公诛其弟管叔和蔡叔,是安国利民的大义灭亲之举这块牌坊立的!

    经这么一升华,黑钱洗白了,“伪钞制造者”自然也心气和畅、心中光明,甚至不怕“露富”于众了。李世民主动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是因为他是聪明人,他深知,玄武门之变可瞒一时,不可瞒一世。与其待后人纷纷议论,加他之罪,还不如由他亲口做一个发布,为己正名,封堵后人之嘴。于是他说:“公明正大之事,史官执笔,何必故意隐讳?”他要求:“立即改削浮词,直书其事!”

    当然,李世民所谓的直书,也不能就认为是‘真’的可以‘乱写’,其实是只准按照他设定的议程来直书的,事实上,正是自此始由官方主持修纂史书,从此史学便为朝廷之奴隶了!他这样做也就是给兄弟阋墙这件不义之事蒙上一张大义的外皮,让人们不仅不指责他,反要像歌颂周公那样歌颂他。看看,这就是历史上常言的不能让君王随便翻阅本朝国史的原因,皇帝看到不满意的地方,便会情不自禁地使用权力加以篡改,那还有真史吗?!

    自唐太宗李世民给玄武门之变定了调子,这块唐初的言论禁区也就开放了,包括著名的《贞观政要》都记载了李世民给房玄龄的那段大义凛然、毫无“虚心”的训词。由于唐太宗功业太著、名声太盛许多人宁愿相信他的解释,李建成传中就写下“时太宗功业日盛,高祖私许立为太子”这样的不实之词。甚至有人说,如果以‘残忍’的建成为天子,‘凶狂’的元吉为辅,唐必亡国。

    当然也有人不同意李世民的自辩词,范祖禹就说李世民杀建成、元吉,根本不能等同于周公杀管叔、蔡叔,管、蔡勾结殷商残余势力,并且流言诽谤周公,不是周公要杀他们,而是天下人要杀他们。可是建成、元吉何罪?实是李世民自己要杀死他们,而不是天下人要杀死他们,他是为了一己之私才那么做的,因而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

    至于信谁的,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说白了其实是看其中所言对自己是否有利了。断章取义,歪曲其意……都是惯用的手法,当年孔圣人不也变成了臭老九,被推下了圣坛,挖坟掘墓,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吗?而几十年、或是几百年后谁又敢保其又不会重新被捧上天去呢……

    “陛下,仅凭一纸招降诏书便罢黜太皇太后,还需谨慎一些,否则恐难以服众。”邓光荐想了想,觉的小皇帝和应节严说的都有理,可又觉得其中缺少点什么。

    “中甫,可知当年城陷之后,太皇太后和德帝所颁布的诏书吗?”江反问道。

    “吾还记的,时人有言诏书无玉玺压印,只有太皇太后御笔花押,因此质疑其为伪诏,不能作为受命之凭。”邓光荐言道。

    “嗯,我确看过此诏,确如中甫所说。而按照规矩降书上应由宰相同署,其上也无。传言伯颜曾请被扣于其营中的文相在降书上同署,却遭文相严词拒绝,因而有军民认为此乃伪诏,并不认可。!”江言道。

    “可这次却是不同了!”这时应节严插言道。

    “哦,其中还有不明之处?”邓光荐惊讶地道,而赵和江也惊讶地看向应节严,不知道其有什么发现。

    “请陛下赐诏书一阅!”应节严向皇帝拱拱手道。

    “好!”赵让刘灵速速取来诏书,在案上展开,其他三人也凑了过来。

    “陛下和各位请看!”应节严戴上老花镜浏览一遍后,用手指点着文末道。

    “瀛国公之印,寿春郡夫人之印,至元十六年七月,他们用的是伪号!”邓光荐轻声念罢,惊讶地看向应节严。

    “不错!”应节严点点头。

    大家一阵沉默,他们都知道瀛国公和寿春郡夫人乃是赵显和谢道清被押送到大都后,忽必烈给他们的封号,他们在信中如此自称并加盖印玺就大大的不妥了……

第598章 ‘ 蒋干’中计() 
应节严的‘发现’让事情出现了转机,这封来书因为谢太后和德帝使用了敌国的封号,就表明其已经放弃了大宋太后和皇帝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能称之为诏书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封家书。顶点 S.C更新最快而书信中出现劝降的内容,也就可以就此断定叛宋也非不可。若俩人哪怕只是用自己的名字落款,他们都没有办法反制,现在好了这就是犯罪的铁证了。

    不过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其中定有隐情,想想孤儿寡母被囚于敌国,又有什么办法能对抗蒙古人呢?但不管是因为他们是处于敌国身不由己的缘故,还是心甘情愿的助敌,都不能作为被原谅的理由。眼前的小皇帝比之德帝还要小上一岁,但是已经承担起了复国的重任。

    应节严三个人知道小皇帝把他们当做亲信心腹才会与自己商议涉及皇家之事,可也知道让小皇帝去做大义灭亲之事,说实在的就是其的意思也不能让他说出来。那么他们作为帝师,又是心腹,为了维护小皇帝的光辉形象,这个锅也只能由他们来背了。而邓光荐作为御史台的临时负责人,那奏表便由其来上更为合适。

    此事宜快不宜缓,君臣四人又商定了奏表当如何来写,其中既要表明太后的功绩,又要说明其‘恶’,言明其罪只有消其封号,除其宗籍才能像天下黎民交待。而在上奏后赵不要当堂表态,要表现的极为慎重,才能表现出其‘孝’。其后再提交中书省经众宰执朝议,根据朝议的结果再做进一步的部署。

    “陛下,郑主事遣人来报,刘知事已经进入留梦炎两人的寓所!”这时刘灵跑进来报告道。

    “嗯,告知郑主事,一定要严密监视,保证刘知事的安全,出来时少一根头发,朕拿他是问!”赵点点头又叮嘱道。

    “是,小的这就告之!”刘灵答应一声小跑着出去传话了。

    “陛下,计划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应节严看看赵言道。

    “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愿天佑我大宋!”赵抬头看看窗外,已经日暮西山,他长出一口气道……

    …………

    坐立不安的不止是赵一个人,在琼台驿馆中的留梦炎和王积翁也是如坐针毡。眼看天都黑了,刘黻还没有前来‘拜访’,而他们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向门外张望,两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能不能得到改观,能不能完成使命,可以说都寄予其一身。

    “来了、来了,声伯来了!”王积翁突然听到堂外有人说话,抬眼一看一行人走进了自己的院子,为首者正是刘黻,兴奋的起身大叫道。

    “好,快去迎接!”留梦炎也赶紧站起身喊道。可看那王积翁已经先自己一步抢了出去,见状不禁摇头苦笑,他也只能随后出去,寒暄了几句将刘黻迎进堂中。

    “怎生这么大的霉味?如何能住人!”刘黻进来后抽抽鼻子,又扫视了一圈看看局促的空间,皱着眉头道。

    “声伯勿怪,这已比之临高水营中好了许多!”王积翁笑着说道,悄默声的先告了驿丞一状。

    “这些狗东西,连待客之道都不懂的,明日必重重责罚!”刘黻听了愤然道。

    “声伯勿要与其置气,这其中定有缘故,否则他怎敢如此怠慢。”留梦炎大度的摆摆手道。

    “吾以令人置办了酒宴为了二位接风,略表歉意!”刘黻听了仿佛也想到了什么轻叹口气,拱拱手道。

    “声伯能来探望,吾等已是十分欣慰,快请上座!”王积翁听了如见亲人一般大为感动地道,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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