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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重生宋末之山河动-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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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陈宜中一早晨见了三次鬼,急忙拿起铜镜看去,只见镜中人脸上上被人用胭脂画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细看之下却是一把滴血的匕首,刀尖正落在咽喉之上,吓的不由惊叫出声。

    “昨夜谁曾进过屋子?”陈宜中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便镇静下来,他用毛巾擦掉脸上的痕迹转身问侍妾。

    “相爷安歇后,并无他人啊!”侍妾想想答道。

    “这便奇怪了?”陈宜中推推舷窗都是栓好的,而舱外有值守的仆役,门口有守夜的亲兵,座船之上更有巡视的兵丁,什么人能潜入自己的卧舱又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在脸上涂抹,其要做什么呢?

    “相爷,是不是有鬼祟作怪呢?”侍妾见陈宜中脸色几变,而门窗又是自己亲手关闭的,内室中只有他们两人,自己万万不敢在相爷的脸上涂抹的,那只有鬼才能悄然进入,想到此手脚发软颤声问道。

    “胡说,本相一身正气,鬼祟哪敢近身。”陈宜中低声训斥道,可心中也慌乱起来。他清楚来的绝对是人不是鬼,此人能不惊动船上的护卫,潜入内室绝对是个高手。而其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杀了,却只留下‘墨宝’说明是在警告自己,而非要他性命。

    “来的会是何人呢?”陈宜中暗自嘀咕着,又挨班想着自己最近做过的亏心事,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赶紧摆平此事,下回来人就不是在自己脸上涂鸦这么简单了,但一时又想不起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

    “柳佥,昨夜是谁值守?”陈宜中又想了想这么严密的防守怎么可能有人潜入,只有内奸才可以做到,于是问值守的亲随道。

    “禀相爷,昨夜是亲卫营张平,张副将。”柳佥施礼答道。

    “嗯。”陈宜中点点头道,“柳佥你到我跟前也有年余了吧?”

    “相爷,小的到府中再有一个月就一年了。”柳佥答道。

    “好,时间也不短了。你做事勤勉,也该提拔你一下了,今日你便接任亲卫营副将一职,来日再给你某个官身。”陈宜中言道。他知道查出想杀自己的人要费番周折,当务之急是要增加警卫力量,撤换掉那些可能是内奸的人。

    “多谢相爷,但有吩咐小的万死不辞!”柳佥听了立刻跪地施礼道。

    “不必多礼,你接任后立刻挑选一队信得过的心腹,专司保护我的座船,出行时相随。”陈宜中虚扶下说道。

    “小的遵命,定会尽心保护相爷周全。”柳佥再施礼道。

    “好,你换了腰牌后,去周虞侯那里领一百贯钱分给大家,算是年资了。”陈宜中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

    “谢相爷赏!”柳佥谢过道。出的门来撇撇嘴露出丝讥笑,其家资巨万,拿出一百贯钱还要分给一队人,都不及殿下给自己的月钱多,就这还想让人给他卖命……

    为了便于各船往来,也利于防护,朝廷船队将大船彼此以铁链连接搭上木板,形成连城结为水寨,将御船和粮船置于其中,并留出水门,方便舟船往来,听到召唤,张世杰等人片刻便以赶到。

    “张副使,帅府军意欲何为,早时为何没有示警,以致船到跟前才发现!”陈宜中本就不爽,话说的自然不那么客气,大有问罪之意。

    “陈相有所不知,帅府军对海峡防范甚严,每隔一个时辰便有哨船驶出往来巡视,我们的哨船不敢离他们的水寨过近,因而会有所延误。”张世杰解释道。

    “那陆上帅府军已然布满七星岭,占据了各个要地,营寨都扎到我们鼻子底下了,难道也不知吗?”陈宜中怒道。

    “陈相,帅府军自与刘深交锋后调动频繁,这里是战略要地,又有朝廷驻扎于此,他们加强防备也是常情,又何必动怒呢!”苏刘义上前解释道。

    “哼,你们翁婿二人疏于防范,还一力辩解,非等帅府军将刀架到我们脖子上,挟持了陛下和太后才备战吗?”陈宜中一甩衣袖冷哼一声道……(。)

第278章 话不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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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宜中的话让张世杰和苏刘义二人十分尴尬,好像是他们故意如此一般,但事情真不是如此,可又无从辩解。而是他们以为有皇帝和殿下在此,帅府军万万不会造次,更会轻动,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一夜之间便将朝廷置于他们的攻击之下呢!

    “陈相,七星岭上燃起了烽火!”柳佥跑进来报告道。

    “陈相,各位大人,帅府水军突然泊船列阵,不知意欲何为?”又有军士进来禀告道。

    “他们打的谁的旗号?”张世杰皱皱眉问道。他知道现在帅府是殿下和安抚使应节严说了算,可二人都在行朝船队之中,可谓是群龙无首。

    “禀张副使,他们打的是琼州兵马使赵孟锦的旗号。”军士禀告道。

    “赵孟锦?!他不是死了吗……”张世杰惊异地道。

    “张副使认识此人?”陈宜中急问道。

    “赵孟锦曾任真州副将,传闻与敌力战后落水而死,他怎么又会在帅府军中?”张世杰依然纳闷地道。

    “末将与其相熟,其是太祖后裔,从军后以战功累积为副将,作战十分勇猛。真州之战中他率部趁大雾潜入敌船之上,连续射杀敌将多人,后来坠水失踪,没想到他居然投到帅府军中。”刘师勇有些感慨地道。

    “刘将军既然与其相识,可否过船询问所为何事兵逼朝廷船队。”陈宜中说道。

    “这……也好。”刘师勇沉吟片刻,心中暗骂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你们将人家主将都扣于军中多日,人家当然要上门讨要,谁像你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死了都没人埋。

    “陈相,帅府军倾巢而出,恐怕不会善了,有何可谈的,还是赶紧备战吧!”张世杰言道。

    “张副使以为我们能打的过帅府军吗?”陈宜中冷笑道。

    “这……”张世杰立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人家一战便打得刘深重伤而逃,自己跟其纠缠数月却被追着打,双方没有交过手可也高下立现。

    “陈相不必着急,卫王在此他们是不会造次的,必然会先遣人来谈的,他们摆出这么大的架势只是威慑而已。”苏刘义见状拱手道。

    “苏将军,这行朝之中不仅有卫王,还有陛下,先皇的遗脉都在此。而不要忘了,那赵孟锦却也是宗室,他为了上位又有何不敢呢!”陈宜中手指几乎都点到了苏刘义的鼻子说道,他真不明白这些人做事怎么都不过脑子。

    “那还是请卫王出来吧!”刘师勇进言道。

    “哼,卫王睚眦必报,我们将他留置朝中数日,其怎会不明白是为什么,他脱身后定会挟私报复,那时将更不可收拾。”陈宜中冷哼一声道。

    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这主儿如此难伺候,大家都不吭声了,其实谁都明白正是陈宜中做贼心虚,先前得罪卫王的也是他,以担心卫王自立扣人的也是他,殿下要报复也是找其,根本牵扯不到大家。而说卫王要自立大家谁也不信,否则他冒险迎驾作甚,看着朝廷被刘深灭了岂不省事,现在惹了麻烦却迁怒于他人。

    “陈相,帅府军有使者到。”正冷场的时间,陆秀夫进来禀告道。

    “哦,来者何人,又为何事调动大军?”陈宜中急问道。

    “来人乃是广南西路提点刑狱高应松,他称大战之后尚有善后事宜需请殿下定夺,且春节将至府中已经准备好一切,特请陛下也移驾琼州过年。”陆秀夫回答道。

    “来人是高应松,高筼亩?!”陈宜中听了脸蛋一阵抽抽儿,当年在临安陷落前夜溜了,人家留下来了,可听说他死于北行途中,怎么也活过来了,而这卫王何德何能将这些人都招至麾下?不过有了他们的辅佐,也就难怪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帅府经营的风生水起。

    “陈相,船已至寨外,是否要见?”陆秀夫看陈宜中眉头紧锁,面色苍白,眼神发呆,又问道。

    “见,开寨门迎接!”陈宜中想想点头道。现在人家兵逼城下,见不见不是他说了算的,而这时候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啦!

    陈宜中命陆秀夫前去迎接高应松,又让刘师勇和苏刘义布防以防双方谈崩了打起来,但又要低调免得让帅府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这样布置看似周密、妥当,可大家都觉察出左相心中已经怕了,谈不谈都得放人走,如此不过是为了张脸皮,让自己好看些罢了。不过他们也觉得堂堂朝廷正朔却让帅府给逼成这样,也够丢人的,躲了也好。

    “陈相,多时不见了。”两人同殿为臣多年,自然相熟,高应松上的船来拱手施礼道。

    “筼亩,咱们同僚多年,何必客气,快请坐!”陈宜中连忙迎上笑笑还礼道,不过并未以官阶相称,而是以字相唤以显亲近,可其脸上那股傲气还是让他心中十分不舒服。

    “呵呵,下官哪里敢,陈相请上坐!”高应松却并不领情,而是相让道。

    “也好!”陈宜中愣了下,面露尴尬道。显然对方是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势,并不想与自己论私交。

    “陈相,殿下在朝中逗留多日,而现在形势多变,急需殿下回府主持大局,还请行个方便。”双方落座,高应松没有寒暄,直抒来意道。

    “此时并非本相能做主的,陛下和太后与卫王多时不见,想要多亲近些时日,我也没有办法。”陈宜中笑笑道,将事情推到了太后和陛下身上。

    “此事好说,府中已经准备好一切,既然陛下和太后不舍得殿下,那边到府上居住,总比这海上方便些。陈相和各位大人也一同前去,让下官也略表地主之谊。”高应松并不买账,报以微笑道。

    “高大人,你们排出这么大的阵仗,本相看不像是请,倒像是来抢啊!”话没说两句,陈宜中便感到话不投机,对方是咄咄逼人,他也不由的有气便也不那么客气了,皮笑肉不笑地言道……(。)

第279章 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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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宜中的话看似有着玩笑的意味,但其中也是暗藏杀机,他扣留殿下是事实,可却将责任推到了皇帝和太后的身上,他们要留自己也没有办法。可到了高应松这里他却用了抢,这要是认了,那顶以下犯上、挟持皇帝的帽子便算是扣上了。他便在道义上占据了制高点,是杀是剐全在怎么说了。即便脱身也是没打着狐狸惹身骚,杀不了你也腻歪死你。

    “陈相此言差矣,如今琼州并不安生,俚人不服王化一直是蠢蠢欲动,欲要生事。船队在此驻扎,保护陛下和朝廷周全帅府责无旁贷,并无它意。而刘深败回广州后,敌将梁雄飞要寻机报复,他们的战船在琼州周边海域频频出现,我们也不得不防啊!”高应松当然不会往套里钻,他知道这个时候没必要详加解说,越解释越容易让让人家抓住把柄,但必须有个理由,哪怕这个理由谁都知道不靠谱,所以他随便找个理由就搪塞过去就是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琼州也并非良善之地啊!”陈宜中‘恍然’道。

    “琼州过去是什么样,陈相想必不会不知,这岛上可还有陈相不少旧识呢!”高应松捋捋胡子依然笑着道,却并不生气。

    “呵呵……如今人心不古,这世上又哪里还有良善之地。”陈宜中干笑两声道。

    陈宜中暗骂这东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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