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师太妖娆 作者:漓云(纵横2012-11-30完结)-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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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心里痒得慌,趁师父抱着我不备,伸脚踢开了柜子……不想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散乱的红衣裳和榻上雪白雪白相交缠的两个人。看那光景,河神似在上边,新娘子似在下边。
原来新娘子竟没有哭,只双腿缠绕在河神腰上,哼哼娇·喘。
此情此景,一点都不难领悟,我一看便知。
之前与大师兄一齐去人间那一回,我淘过许多话本回昆仑山。其中有一本叫做“男女不得不做的三两事”,里面的插画就是这般。只是眼前的更为鲜活一些罢了。
想我以往未曾识得情滋味,只觉得男女这回事奥妙非凡禅机深沉,若非道行高深的人定是参透不来。如今我心有所系,却是能够领悟七八分。
大抵男女心心相印,洞房之时都会做这样的事。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看到这副境况我满脑子装的全都是师父的影子……就是不晓得……有朝一日我能不能对师父也这般……我还欲走出柜子上前去以便能看得细致些,看话本的时候看得很粗略,眼下正是个钻研的好时机。日后待我行此事时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然我才将将往外挪了两步,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之后竟什么都不知道了。
……
后颈窝传来隐隐的钝痛,我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
边上有声音道:“诶诶小徒弟醒了。我说卿华,你下手也忒重了点!”
这下我也晓得是师父将我敲晕了。我睁开眼来,见师父正打横抱着我,他身体绷得死紧。我又巴望了一下新房那边,里面烛火还摇曳得紧,便又巴望着师父瓮声道:“师父,他们还没完……”
那些围着的无耻上神们个个笑得花枝乱颤。东华那货抽风得尤为厉害。
师父黑着一张面皮,凉飕飕道:“日后谁还敢与弦儿猜拳,我先剁了他的爪子。”
后来他们一个个冲着新房吹了几声口哨再捧着肚子离去了。只有东华抽风货走了两步又兀自折返回来,想约师父明后日去他无涯境下棋。
(四)
夜里深了,大家都散了之后,我与师父也就一起返回了昆仑山。
云头上,我觉得站在累,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想起师父的损友临走前皆是一副笑得岔气的模样,我心里头就有些不顺畅。
凭什么他们老是要嘲笑我师父。我怎么就不觉得我师父好笑。
“弦儿在想什么。”师父忽然出声问。
我愣了愣,拉着师父的衣摆道:“师父你站着不累么?”他顺着我手里的力道,也就与我一样坐了下来。
我踟蹰了下,还是问师父:“师父,他们为何那般笑话你?徒儿没觉得哪里好笑啊。”
师父侧过头来,脸与我隔得很近,我心跳亦跟着漏了好几拍。他双目深邃如黑夜,看着我沙哑道:“弦儿勿要再挑逗为师。”
说罢他头又低了些,微微斜侧,直至唇碰上我的唇。
他只是碰了碰,随即头便歪了过去,蹭进我的肩窝里,一路往下滑。滑到颈侧时,师父突然张口咬了咬我的锁骨,咬得我有些疼有些酥颤。
最后他躺在了云上,头枕着我的腿,双手紧紧环住了我的腰。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我听到他梦里依稀呢喃:“弦儿再这样,为师怕要忍不住了。”
我瞠着双目,突然有些了悟,为何他们会笑话师父、为何师父会这般反应,大抵都是因为我。有什么东西又开始自我心尖上淌过,然后溢了出来,让我无比的悸动。我手臂环过他的脖颈,轻轻顺着他泼洒在云头上柔长的墨发。
最终,我什么也未对师父说。我未说我有多眷恋着他,我未说我多想与他一直在一起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是不是我的师父。
但我想,他心里都晓得。我与他都心照不宣。
即使什么都未说,我与师父,该是可以如这云头可以飞到天边一样,我们亦可以一直走到尽头。
好容易,就地老天荒。
章九十五
(一)
应了东华帝君的邀,隔天师父便带着我去了他的无涯境,找他下棋。
我还是第一回去无涯境。那里仙气飘渺云雾缭绕,风景瑰丽竟与我们昆仑山不相上下。想来那抽风货倒是寻了一块好山头。
刚到无涯境就有人出来相迎。看他着一身白衣与我昆仑山的师兄们无异,又对我师父毕恭毕敬,该是那抽风货座下的弟子罢。
只是,他长得也忒精致了些。与我师兄们的俊逸儒雅相比,他就似一只通透无瑕的精美玉雕。
早前听说东华帝君收弟子收得十分严格,如今自他弟子的面相来看,就晓得帝君口味偏重。
玉雕弟子有板有眼地引着我与师父入了一座林子。
林子看似十分古老,四周挺拔着高大笔直的大树,郁郁葱葱,连日光也只能透进个三两分。不过这里的空气倒十分清新,地面落脚之处花花草草好不奇艳。
往里走了不久,总算见着了抽风货。抽风货一脸闲适,今日褪下了一身金光闪闪的衣袍只着了素色的衣裳,眉间一抹淡淡的舒朗。
他正在摆弄面前的棋盘,见我与师父来了,便抬眼笑道:“唷,我正估摸着人该到了,这不,就来了。”
能在这深山老林里摆上一盘棋,着实有些意境。
师父与他寒暄了几句,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开始与抽风货执棋落子。我没别的事做,也就跟着坐了下来,在一旁观看。
听人说,棋局如人生。里边风卷云残处处透着玄机,怕是每一处落子都得经一番深思熟虑权衡考究,看不透的人定是不知晓对方的布局与诡计。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便遭了道落入了万劫不复。
输棋事小,但若赌的是人生,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弦儿在想什么?”师父手执白棋,放于下颚处,稍稍凝着眉似在思索,随后落子在棋盘上,淡淡地问我。
我道:“回师父,徒儿是在看师父下棋。”
抽风货笑嘻嘻凑过来一句:“小徒弟看这么入神,莫不是看出个名堂来了?”
我思忖了下,点了点头。
师父便挑眉笑睨着我,问:“那弦儿看懂什么了?”
我总觉得师父那笑似在说:你看得懂才奇了怪了。我见怪不怪,淡定地稳下心神,瞅着棋盘上的棋子,缓缓道:“黑白分明,委实曼妙得很。”
抽风货手抖了一抖,落了棋子,笑道:“小徒弟何时何地都如此有见地,真是难得难得。”
我谦卑道:“哪里哪里,帝君太谦虚了。”
下一刻,抽风货看见师父落子,冷不防一声惊叫:“诶不对!刚刚我明明不是走的这一步!不对不对!”
师父淡淡浅笑,道:“东华,落子无悔,几万年你都还不记得?”
我眉头欢快地跳了两下。大抵,抽风货将将那一下手抖,抖得也委实有见地。
(二)
后来不晓得多久过去了,照时辰算这天色该是黑白来回变换了好几回,可树林里一丝儿一丝儿漏进的日光丝毫没变过。
而师父与抽风货亦是战得不亦乐乎。我在一旁看得直打瞌睡,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还是师父先问我:“弦儿可是累了?”
我忙摇摇头,生怕坏了师父的雅兴。但下棋这玩意儿我又委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是有些许无聊。
抽风货便道:“小徒弟若是闲得慌,不妨四处走走看看。反正这林子里大得很。”
见师父也应了声,我心道这局棋怕是一时半会下不完,便自己随便逛了逛,指不定还能寻到一两只兔子。
走着走着,我就发觉,这林子里除了花花草草参天古木,怕是长不出其他多余的东西了。而且这里的天有些稀奇古怪。它不会黑。定是东华那抽风货施了什么法术弄了一个结界。
寻了好久没寻着心底里想着盼着的一两只烤兔,我难免有些丧气。走得累了便随地坐在一棵树下,闭目歇息。
不想一坐下,我就感觉到席卷而来的倦意。这还真有些难说,师父与抽风货下棋是不是真下了有几天几夜而不自知。
空气里弥漫着清淡的花香,眯眼看过去,林子里染着一层薄雾,薄雾之下星星点点的小花朵,十分可爱。
能倚在这里,嗅着花香入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么一想,我果真就放松舒适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我的师父。
同样在一片飘渺雾气之中,师父一身黑衣款款飘渺俊逸。梦里他问我,若是他离开了我我会怎么做?
我坚定道,我会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不离不弃。我要一直随他走到天边的尽头,不离不弃。
他便对我笑,道,好,那便让我去追随他。
果真,话一说完师父就转身而去好不决绝。他走得很快,背影在雾气了眨眼间就变得黯淡无比。我心慌失措的四处跑四处寻,就是寻不得他。我撕心裂肺地大吼,但依然是听不得他回我一声。
……
我身体一抖,被吓醒了来。嘴里先前胡乱念着什么我记不得了,但心里头就是隐隐有股很压抑很难受的感觉。仿佛我真的要失去师父了一般。
这时肩头紧了紧,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道:“弦儿可是睡醒了?”
我愣了愣,仰头看去,却见师父不知何时已坐在我身旁,一手揽着我的肩。我的身体正斜歪着靠着师父,头倚在师父的肩上。
鼻子冷不防就酸了。原来我还是害怕,就是他在我身边,实实在在地触碰着我,我还是感觉到害怕。害怕不经意间,他就不在了,离开我了。
我动也不动,只闷闷道:“嗯,醒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师父便问:“什么噩梦。”
我动了动唇,垂下眼帘自喉咙里发出一句若有若无的轻叹:“梦见卿华不见了,如何都寻不到。”梦里依稀记得,我是唤他卿华的,没有唤他师父。
师父身体一颤,随即低低问:“若有一天,真不见了呢。”
我道:“我说我会跟随着你的脚步去寻你。可是若真有那一天……”
“若真有那一天?”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狠狠抱紧了师父的腰,抱紧了他就不能再跑了。我就笑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就这么抱着你你如何能不见。”
“弦儿。”
“嗯。”我抬起头去,看他。
下一刻,他低头就吻住了我。他修长柔软的手捧着我的脸,眼泪由不得我滑了出来。我晓得,我被他疼惜着。
师父伸舌舔了舔·我的泪渍,夹杂着咸咸的苦涩,扫过我的齿,捉住我的舌尖,与我纠缠。
身体就被他压在树脚下,他的吻炽烈而霸道,让我一回又一回,甘愿越沦陷越深沉。即使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便是阖上眼,手攀上他的脖子,手指之间,流·泻的全是他柔长的墨发。
(三)
师父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直在丛林里走。尽管只是一小段距离,我想该是可以抵得上万水千山。
他拉着我回去了与东华帝君下棋的地方。只是棋盘上棋子还在,东华帝君人却不在了。
我忍不住问:“师父与东华帝君下棋下完了吗?”
师父道:“嗯,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