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明当皇帝-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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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点:不顾大局,何腾蛟亲手安排出这样一场同室操戈的好戏后,欣欣然自以为得计,于是好整以暇的指挥军队攻下永州,进占宝庆。同时连番飞章告捷,自称功勋卓著,克服长沙必然指日可待。没想到虎踞湘西的堵胤锡不能体察何督师之苦心,竟然又亲赴夔东力请忠贞营李过率部南下助攻长沙,李过慨然应允,发大兵经常德南下,一路上势如破竹,很快就对长沙形成合围之势,长沙城虽城高池深,然而守城清军只有三千多人,在李过亲自督兵昼夜猛攻之下伤亡惨重,守将徐勇在城头督战时也被李过一箭射倒,重伤不醒。眼看长沙旦夕将破,堵胤锡也颇为得意地说:长沙自“督辅(何腾蛟)失之,我为复之,不亦善乎。”何腾蛟听到此话后妒火中烧,竟然不顾大局,利用督师的身份强行下令,以援助金声桓为借口将即将攻破长沙的李过调赴江西。这一举措,对困守围城的清军来说,无疑是救命的甘霖,而对南明来说,好不容易获得的局部优势再次如儿戏一般断送了。
何腾蛟赶走李过,以为长沙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了。他仍重操当初下永州,宝庆的故智,一路上慢吞吞的向长沙进军。那里知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此时清军派出的援湘大军正在郑亲王济尔哈朗统帅下迎面扑来,何腾蛟向来缺乏统兵驭将的才能,在消息传来后,何亲自节制的南明军各部纷纷溃逃。何腾蛟无可奈何之际,只好上疏永历朝廷称“湖南千里一空,前恢复诸城一旦尽弃,引罪自劾。”1649年,清军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即顺利抵达何腾蛟驻节的湘潭城下,与何同在的明将马进忠见清军势大,撇下腾蛟率部南逃。何腾蛟成了光杆司令,落入清军手中。
何腾蛟被俘后,清军一再劝他投降,都被严词拒绝,终于在正月二十七日被杀害于湘潭流水桥旁。据汪辉《湘上痴脱离实录》记载,何腾蛟就义前“惟举手拍地,呼:‘可惜!’两掌皆碎”何腾蛟所谓的可惜是指什么,无人能知。或者是痛悔自己在抗清决策中的一再失误,还是内疚因私心自用而陷隆武于死地;或者是痛悔因一己偏私而败坏大局,还者是叹息大好局面竟然功败垂成。后世之人也无从揣测了。然而他内心的追悔莫及之情却是显而易见的。何腾蛟向来以兴王济世为己任,然而在危亡之时却一误再误,致使大局败坏。在南明史上他与史可法一样,都以临死不屈的坚贞气节著称,在今天尚为人们所景仰称道,然而何腾蛟内心,恐怕留下的却只有深深的悔意吧。
笔者总结:很多史书都大肆鼓吹何腾蛟和史可法,将他们说成是南明的顶梁柱,妒贤忌能、误国误民的何腾蛟一直被推崇为正人君子,描写成支撑南明政权的擎天大柱。其实正是这些人的毫无眼光导致了南明多次丧失大好机会。虽然对于何腾蛟、史可法等被俘后不肯投降的气节要予以肯定,但作为南明政界高层而言,这些人根本就不合格。事实上南明真正有眼光的是堵胤锡,正是此人开始了促成了南明同农民军的联合,从而使得南明政权能长达20多年之久。虽然南明和农民军的第一次合作是何腾蛟和堵胤锡一起促成和李自成侄儿李过的联合。但两人的出发点不同,何腾蛟是主张抗清的,但对农民军又怀有深刻的敌意,只是在自己的官军打不过大顺军的情况下才被迫达成联合抗清的协议,所以其“合营”协议是被迫的,“合营”以后就想方设法加以排挤。而堵胤锡是从大局着眼,认识到只有联合农民军共同抗清才有中兴之望。当他得知大顺军各部屯集荆州、澧州一带时,就亲自赶赴湖北荆州地区的草坪李锦等的大营中谈判会盟事宜,堵胤锡后来基本上都是积极支持大顺军的抗清行动,堵胤锡着眼于民族大义,始终不渝地奉行联络农民军共同抗清的政策。可惜的是堵胤锡官位低于何腾蛟,一直受到何腾蛟的排挤。而被南明遗民史书编写者鼓吹的何腾蛟实则确是史上第一猪队友。
第110 陈屠(五)()
此刻,当他们从一片人山人海中穿过,走进杀气弥漫的法场,法场上竖起了一排排木桩,每个木桩上都写着一个名字,名字上打了一个鲜红的大叉时,他们不自觉的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双腿发软的瘫在了地上。
法场外的万千民众大声唾骂着那些涉案乡绅,尽皆拍手称颂,大呼巡抚大人执法如山,乃当世包青天。一些中小乡绅,富贵商贾则拍着额头,纷纷暗呼侥幸。
午时三刻一到,陈邦彦沉声吩咐:“开始!”
张家玉得令,高呼:“人犯就桩,验明正身!”
片刻之后,有侍卫亲军军校快步走上高台,报道:“禀报统制大人,三十四名人犯全部验明正身,无一错漏!”
张家玉点头:“鸣鼓行刑!”
棋牌官令旗挥动,鼓声大作:“行刑手就位!”
三十四名行刑手整齐分列,踏着赳赳武步,分别走到各个木桩前站定。
“举刀!”
唰的一声,三十四柄厚背大刀一齐举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亮芒。
“斩——!”
一片刀光闪过,鲜血喷溅,直达丈许,三十几颗人头同时落地,没了头的胸腔只微微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鲜血顺着脖腔缓缓流出,刑场上瞬间形成一片血滩,炎炎烈日下,血腥味迅速弥漫,人们恶心呕吐,顾不得拍手鼓掌叫好,纷纷四散逃开。
高台上一干州府官员的表现也好不到哪,低着头,翻着白眼,强忍着呕吐感,不停的用袖子擦着额角冒出的汗渍。
靖江王更是不堪,早已在一旁吐得稀里哗啦,吓得身侧的几个服侍他的内侍们一阵慌乱,赶紧拿出锦帕,帮忙擦拭。
陈邦彦一脸肃穆的坐在副位上,静静的看着靖江王和那些官员们出丑,他自起兵以来,和清军打过数次恶仗硬仗,多么惨烈的情形都见识过,经历过残酷战争洗礼的他对这点小阵仗眉头都不屑于皱一下。
良久之后,靖江王终于不再呕吐了,他面色苍白,虽然极力的想表现出镇定,但是颤抖着双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亲自目睹了集体刑杀的惨烈场面,此刻的靖江王肠子都快悔青了,从一生下来就处在安乐窝中的他何曾见过这般血腥惨烈的场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国法的威严。
看着身旁一脸杀气腾腾的陈邦彦,靖江王油然生出了一股恐惧,明知他是杀鸡儆猴,却仍旧忍不住惊恐,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心中如是告诫自己,在王府里的那种优越和自信早已消失的荡然无存,如今的他只想早日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不过显然,陈邦彦并没有让他如愿,刑杀立威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下一刻陈邦彦觉得是时候和这位藩王摊牌了。
将靖江王邀请到府衙内堂,屏退左右后。陈邦彦目光直视着靖江王,直到将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后,方才不急不缓的道:“王爷,可知朝廷法度?”
靖江王强忍着不适,道:“本藩愚钝,不知陈大人此言何意?”
见靖江王到了此时尤自揣着明白装糊涂,陈邦彦愠怒之色一闪而逝,他沉声道:“朝廷三申五令,藩王不得侵吞田地,可王爷却侵吞了十几万亩军田,民田,到底是何居心?”
靖江王哈哈一笑,道:“凡事都得讲证据的,陈大人这么说可有证据?没有证据本藩可以告你污蔑诽谤的,你一个小小巡抚,到时候吃罪的起吗?”
“没有证据这话下官敢随便说吗?”陈邦彦说完拍了拍手,道:“来人,将卫所经历司历年的田亩账册给王爷看看。”
几名僚佐得令,手捧着田亩账册走到了靖江王跟前,靖江王将信将疑的拿出一本,翻看了几页,知道陈邦彦所言非虚,他确实有王府私吞军田的证据,不过靖江王却不愿就此服软,他强作着镇定道:“王府近来度支拮据,府中那么多家奴仆人,开销很大,取些田亩补贴家用也是情有可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此事连皇上都不追究,陈大人能拿本藩如何?莫非还敢如那般乡绅一样砍了本藩人头以正法纪?”
靖江王的反应早在陈邦彦预料之中,他知道单凭这一点,是不可能让一个藩王服软的,他早已准备好了后续的杀招。
陈邦彦道:“王爷说笑了,下官只是有一点不明,朝廷对王爷一向优渥,年年岁岁都有赏赐,王爷为何还不满足,要私吞那么多田地,莫非要积攒钱粮图谋大事吗?”最后一句话,可谓诛心到了极点,直言靖江王私吞田地乃另有所图,什么图谋他没有明说,但是傻子都猜的出陈邦彦所谓的图谋大事是指什么。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靖江王闻言大惊失色,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私吞田亩事发,即便皇帝有所怪罪,这个罪责他也担得起,但是一旦将这事和造反联系在一起,他就是藩王也承担不起那可怕的后果。
“本藩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绝不敢有丝毫忤逆之心,陈大人休要危言耸听!”
“那也得皇上信啊!”陈邦彦冷笑一声:“王爷可别忘了上代的靖江王是怎么薨逝的,此事若是让有心之人添油加醋一番,王爷可知后果如何?”
靖江王听到这,不由得冷汗直流,上代的靖江王就是因为争位而被胜出一筹的隆武幽禁而死的,好在隆武心不够狠,只是囚杀了靖江王本人,并没有趁机将靖江王一系斩草除根,夺爵除国。在隆武统治的那一两年里,他作为继任者,也着实低调了好一阵子。
现在陈邦彦旧事重提,特别是后面的一句淡淡的威胁之语,让他不得不认真考虑后果,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以陈邦彦的心狠手辣,到时候添油加醋之人也必然会有他的一份。
第111 陈屠(终)()
一想到可能会出现的可怕后果,靖江王再顾不得摆架子,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陈大人如何才肯放过本藩啊?”
陈邦彦捻须一笑,道:“王爷是聪明人,该怎么办何须下官多说?”
靖江王试探的道:“交出那些私吞的军田?”
陈邦彦不答反问:“除此之外,王爷还有别的选择吗?”
靖江王苦着脸道:“田地若是都交出去了,本藩衣食何来?王府的体面如何维持?”
“不是还有两千余顷的民田吗?民田的租税所得不够不是还有朝廷俸禄吗?王爷如此深明大义,下官到时候一定多多美言,皇上一高兴,说不定还会多给一些俸禄赏赐呢!”
靖江王死死盯着陈邦彦,良久之后,终于颓然叹了口气:“本藩今日算是栽在你手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拂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王爷慢走,下官公务在身,赎不远送!”陈邦彦拱了拱手,目送着靖江王出了后堂,乘坐着肩撵消失在眼帘中。明亮的眼眸中一片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靖江王回到了王府,总管吴太监忙弓着腰上前问道:“王爷真打算将那些军田都交出去吗?”
“你以为本藩想吗?”靖江王靠在椅背之上,没好气的瞪了吴太监一眼,道:“那厮心狠手辣,有股子愣狠的亡命劲,本藩要是不让步,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呢!
再说前些日子本藩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