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明当皇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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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张同敞用行动告诉他,他不怕死,他不是一个懦夫,而是一个忠肝义胆、义不顾私的伟男子、大丈夫!
从张同敞私自决定留下断后的那一刻,翟式耜已经从心底原谅他了。
“同敝啊!是老夫错怪你了,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是老夫的荣耀!下辈子有缘,希望还能再做你的老师。”
想到这里,翟式耜内心不禁充满了深深地自责。
就在这时,三四个锦衣卫骑士从城内奔出,到了翟式耜等人跟前后,下马说道:“圣上口谕,宣东阁大学士,协理京营戎政大臣翟式耜进殿面君。”
“罪臣翟式耜接旨。”
皇帝的话翟式耜不得不听,不得已只得放弃心中的打算,跟着锦衣骑士进城面君。
刚进大殿,朱由榔就亲自迎上前来,一把扶起将要下跪行礼的翟式耜。
“先生辛苦了。”
见皇帝如此礼尊,翟式耜内心更为自责,他眼眶一红,泣声道:“罪臣无能,有负圣恩啊!”
“先生不必自责,肇庆失守责任不再卿,在朕!”说到这儿,朱由榔泪盈满眶,哽咽难言,在得到翟式耜一行人进入广西的消息后,他就猜到结局了,肇庆兵微将寡,在他看来能坚守个两三天就很不容易了,没想到翟式耜竟然硬生生守了五天。要不是陈邦傅阳奉阴违,救援不力,也许可以守得更久,一想到这,朱由榔就对陈邦傅恨得牙痒痒,这厮果然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等落座后,朱由榔向翟式耜询问了肇庆的战况和敌情,翟式耜一五一十的说了,当他说到张同敞为了保全自己,不惜牺牲生命断后时,不禁再次老泪纵横:“老朽对不住他啊!”
朱由榔也是忍不住一拍座椅,目光中寒意森森的道:“张贤卿和那一百大明勇士不会白死的,李成栋,朕必杀之!”
翟式耜含着泪,起身躬身一礼,也是一脸决绝的道:“罪臣愿为吾皇前驱,提那汉贼之头,以告慰别山在天之灵!”
“好!好!”朱由榔感动的道:“只要咱们君臣协力,朕相信这一天迟早回来的!嗯,迟早会来的!”
随着肇庆前线的失守,广西梧州府城风声鹤唳,一日三惊,百姓惶恐,时有骚乱,梧州府衙配合陈邦傅兵马镇压,抓铺了数十个想要借机生事的地痞无赖,城里也开始实行戒严和宵禁。
直到几天后见清军还没有攻过来的迹象,民心才稍稍安定,戒严和宵禁也稍有放松。
这到不是李成栋不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而是他被一件麻烦事扯住了,当他正想趁胜直取梧州,斩下明朝皇帝朱由榔头颅的时候,他的后方出事了,道滘义兵首领叶如日等在后方设伏,忽然出袭,杀掉没有任何防备的数百清兵督粮队,广东巡抚佟养甲派千余绿营兵援救,又被义军杀死三百多,援军溃败。
时刚刚攻破肇庆的李成栋问询大惊,本着囊外必先安内的想法,他先派总兵施琅由水路前往,然后留下部分兵马驻扎肇庆,自己亲率主力由陆路行军,杀向道滘,梧州上下终于再次得到了一次喘息的机会。
梧州城内,因为翟式耜的到来,朱由榔得到了一只有力的臂膀,他的品格让不管是同一派的清流还是反对他的阉党都十分敬服,威望和资历在朝廷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朱由榔便顺势将军伍城防之权尽数交给了翟式耜,翟式耜也不负所望。集合兵、工、户各部大臣,连夜商讨出了一个防御方案:固守待援的同时,坚壁清野,整顿军伍城防,争取御敌于坚城之下。
第二天,梧州行在就宣告全城,大战即将来临,同时发动州城百姓们积极备战。城内城外大兴土木,几千名青壮打着赤膊,挑土背石,挥汗如雨,城墙再次加高加厚,护城河拓宽挖深,城墙外的屋舍被全部拆除,粮食,丁口收入了城内。
所有人都愿意听从翟式耜的安排决策,期间唯有一人不满,他就是陈邦傅!
在翟式耜入梧州前,中枢大佬中已经基本上无人能与陈邦傅抗衡。与此同时,陈邦傅的妾父茅守宪,亲信幕僚沈渭源分别担任吏、兵二部职务,所以朝廷的调兵权和官吏任免权几乎被陈邦傅篡夺。
鉴于上次的事件,剩下的官员要么投奔了陈邦傅,要么是畏于他的威势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当时外廷大致处于陈邦傅的掌握之中的。陈邦傅也终于体会到了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确实让他感到棒极了。
第028 逼宫(上)()
然而随着翟式耜入梧州,朝局似乎开始变化了,原来因为畏惧他威势不敢反对他的官员,现在一个个胆子似乎都大了起来,对他的一些要求都开始委婉的拒绝了,他安插在朝中的亲信也被各部官员有意识的排挤,架空掉了。甚至一些之前已投奔他的阉党官员现在对他也是若即若离的状态。
翟式耜的存在,已经切切实实的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事实上,梧州城上下似乎已经不再是他说了算了,这种感觉让陈邦傅很不爽。
于是陈邦傅暗中和心腹谋士商议,打算除掉翟式耜,即便杀不了他,也要翟式耜远离朝廷,远离梧州。
正月二十日的清晨,数百名营兵打扮的士卒,手执刀枪棍棒,从东城破门而入,一路上高声嚷着索饷,最后齐聚翟式耜的临时府邸。
翟式耜得报大惊,军队哗变是大事,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随即找来了负责城中仓廪的户部官员,让他即刻取出库银当场支付军士们的欠饷。
户部官员一脸哭丧的告诉翟式耜,府库存银只有三万两,不够军士们索要的额度。
就在众人无计可施的时候,翟式耜的夫人邵氏主动站了出来,邵氏当众命人取来了自己所有的首饰交给了哗变的军士们,并且承诺将会满足哗变军士们的要求,尽量早日补足饷银的缺额。见到这一场景一些军士深受感动,主动收好了刀剑按原路返回兵营中去了,可是还有百余军士却在知晓内情的营官的带领下继续留了下来,而他们的借口是饷银还差了那么一点,不补足他们的饷银就要开杀戒。
这下翟式耜幕府里的官员都感到一阵胆寒,连首辅夫人身上佩戴的耳环、手镯都交出去了竟然还不够数,难不成上天注定真的要让大家被乱兵砍死吗!
关键时刻,朱由榔得到军队哗变堵住了首辅翟式耜的府邸的消息后,立即派出吴继嗣领着两百锦衣亲军前去解围,两百锦衣亲军各个锁甲在身,刀枪齐备的骑马奔到了翟式耜府邸。
带头索饷的陈邦傅部将没有想到只有几百御前亲卫的皇帝竟敢派亲兵阻止军队哗变,面对突然而到的天子亲军,哗变主谋营官一时之间有点措手不及,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撂下几句狠话后逐渐散去回营了。
在皇帝的干涉下搞垮瞿式耜的计划出现了纰漏,消息传到陈邦傅耳中时,陈邦傅感到一丝吃惊,皇帝就几百兵力就敢阻止营兵的哗变,这勇气可不是一般的大,难道他不怕引火烧身吗?这是陈邦傅没有考虑到的问题。不过在一番深思熟虑过后,陈邦傅终于明确了一件事情,要想搞定瞿式耜就得先搞定皇帝,只要皇帝服软,翟式耜就得下台!
于是陈邦傅故计就施,第二天,令亲信带领本部三千人马突然包围了行宫。包括皇帝朱由榔在内的所有人无不大惊失色。
眼见宫门的守卫即将抵挡不住,紧要关头,朱由榔亲自出马来到行宫门口找营官答话。几经交流试探,朱由榔终于得知了军士围宫的理由:讨说法!
营官首领向朱由榔禀告说,户部已经很久没给他们发饷银了,昨天去向首辅大人讨饷,首辅大人肯勒着不给,所以弟兄们一时忍耐不住没能获得陈大帅的批准就擅自来围了宫讨说法。营官首领特意强调此事陈大帅绝不知情,希望朝廷不要错怪大帅!
朱由榔听完后立马就明白了里面的道道,他当即表示:“既然尔等不是谋反又不想连累陈爱卿,就不可再轻举妄动,等陈爱卿来了,朕亲自与他分说!”
营兵们第一次与贵为九五至尊的皇帝如此近距离的见面,心里本来就比较紧张,一见到天子如此镇定威严毫无畏惧,便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并停止了挤兑宫门的举动。
看到天子出马压住了场面,宫内的小内监也马上行动了起来去总兵府找陈邦傅火速入宫解决此事。
还没有等到内监们出宫门,陈邦傅自己就到了。
军士们见大帅来了,纷纷避让两旁,主动给他让了一条道。
顺着那条通道,陈邦傅大步走到皇帝跟前,深施一礼后,万分抱歉的道:“臣来迟一步,让皇上受惊了。”
朱由榔闻言,心中冷笑,假装惊讶的指了指他身旁的那些大兵:“不知陈爱卿这是何意啊?”
陈邦傅一脸无辜的道:“皇上错怪微臣了,此事臣毫不知情,想来是营卒的自发行动,决计不是谋反,不过微臣身为梧州守将,不能勒束本部营卒行伍,臣有罪。”
“然。”说完这些必须要澄清的话后,陈邦傅话锋一转,道:“首辅翟大人身为宰辅,节制户,兵二部,确不能给足军士粮饷,臣要弹劾他!
所谓天子不差饿兵,皇上要是不给他们一个说法,这些丘八们粗鄙无礼,不知尊卑,到时候万一不小心作出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后果难料啊!臣虽然是上官,到时候怕是也节制不住他们了,望皇上三思!”
陈邦傅说这番话时语气虽是软的,但是明眼人都听得出这之中的态度很强硬。这摆明了就是在威胁!
朱由榔宽大的袖袍下,双拳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意,但是他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如果真像陈邦傅所说的军士们对于皇帝的答复不满意而再次发起逼宫行动的话,宫内的所有人都将有生命危险。
但是翟式耜是目前中枢行在里唯一的一个既有能力又有忠心的能臣干吏,他又怎能轻易弃之,寒其拳拳报国之心?直到此刻,朱由榔终于尝到了陈邦傅这把双刃刀的锋利。
皇帝身边的内监宫女们也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恐惧,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而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皇帝的应对措施。
片刻之后,朱由榔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事朕已知之,明日便给众将士一个答复如何?”
陈邦傅知道皇帝肯这么说,表明他已经妥协了,自己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他暂时还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皇帝逼得太急,决定给皇帝一个薄面。于是呼喝着让手下讨说法的军士撤离,一场危机终于暂时得到了化解。
等军士们逐渐退去之后,陈邦傅大声保证会回去严加看管,并追究各营将官的责任的,不过双方的心里应该都很清楚,这些场面话不过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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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朱由榔将翟式耜秘密召入行宫问对,等翟式耜进了行宫内殿,朱由榔就将白日里陈邦傅逼宫的事和他分说了。
翟式耜惊怒异常的同时,羞愧万分,他很清楚,一想到堂堂天子竟被一粗鄙武夫所胁迫,他就觉得自己无用,以至双目渐赤,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