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为头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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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确实有些急,但冯海涛在中间游刃有余,几分钟的工夫,轻轻松松的就到了对岸,他现在不用不过来,也在岸那边找了快大石头,把葛藤系住,朝这边招手。
冯宏兵第二个下水,书包和衣服绑在背上,顺着葛藤朝对岸游,不多时,他也轻松游到了对岸。他留在那一边,冯海涛则游到河中间,扯着葛藤停在那,这边冯文下水,他水性略逊,衣服书包都不拿,只一个人向对岸游,到了河中间,冯海涛带了他几把,接下来,另外会水的两个也被冯海涛接应过去。
然后,冯海涛和冯宏兵轮流着,把大家的衣服、书包、鞋带到对岸。最后,两个人一人拖一只手,把冯一平和另外一个不会水的带过河。
冯一平是最后一个,这几分钟很短,冯一平仰面朝天,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手动不了,只剩下脚胡乱的踩着水,正确的说是打着水吧,他可不会踩水。
河水确实很急,他们时不时就被冲歪,这时冯海涛就伸手拉一把葛藤,至于河水溅起来,弄得冯一平一头一脸的,还不可避免的喝了几小口,那就真顾不上。
等总算过了河,脚踏实地了,冯一平才放下心来,然后一个个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家都笑起来。
冯文说冯一平,“就说你多次一举,你看,大家一点事都没有。”
冯海涛说,“还是有用的,比起以前,今天轻松不少。”、
冯宏兵也说,“是,别看是只拉几把,还真省点力,我看以后也可以这样。”
有他们两个说的,也用不着冯一平再去反驳冯文。他穿好衣服,看到上面不远的田里边,有几个大人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在田里忙活着,他们肯定是看到了河边的这一幕,也没有说过来帮一把。
冯一平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农村,不但他们这些小孩子心大,什么都不知道怕,大人们心也大,根本就不担心会出事。
这农村的孩子,还真是散养的啊。
家里近半年没人住,窗户都关的紧紧的,很闷,又是这样闷热的天气,一进到屋里,不一会就满身的汗。灰尘真是无孔不入,桌子上,灶沿上,明显看到有薄薄的一层。
漏雨倒还好,只有伙房和堂屋有两处比较厉害,堂屋的那处漏的时间比较长,地上都滴出一个坑来,里面还积着水。
冯一平重点去看了建在伙房里的谷仓。谷仓就砌在伙房的角落里,下面留有一个漏斗样的出口,那里插着一块木板,用的时候,拿麻袋接在漏斗下,拿起木板,谷子就流出来。
还好,谷仓上下四周都没漏雨,也没有老鼠在上面打出洞来。
一直以来,谷仓就是家里最重要的地方。如果说冯一平对房子有执念的话,那顶着地主的成份,在建国后的那段特殊时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经常挨饿的冯振昌,对粮食有着相当重的执念。
从冯一平三年级那年起,这座房子建起来那年开始,谷仓里就始终放满了粮食。每年秋天收的谷子,最多只加工一担米回来,让家里吃上几顿新鲜大米煮的饭,主要是煮粥。
新收谷子碾的米,煮出来饭的味道,和陈粮煮的差别不大,但是新鲜米煮的粥,和陈粮煮出来的,绝对是两个味道。也只有谷子刚收的那一个月碾出来的新米,煮粥的时候,本来的风味之外,还带着一股清香!那活着是自然的味道,或者是收获的味道,总之,那味道,是冯一平后来买十几块一斤的东北大米也吃不到的。
这担新米吃完,晾晒好的谷子加入谷仓,以后再吃的大米,都是谷仓下面去年的陈粮,一年一年的,都是今年吃去年收的谷子,明年吃今年收的谷子。
二舅很早就跟在师傅后面做石匠,没怎么种地,所以很不解,有一次上来,就问冯振昌,“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总是吃陈粮?今年的粮食收上来,把去年剩下的买了不好吗?”
冯振昌当时抽着烟说,“我们拼死拼活,辛苦了一整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一仓粮食,现在粮价这么低,就这么卖了我不愿意。”
梅秋萍当时叫弟弟不要再说,她知道原因,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那满满的一仓粮食,三四千斤,折算成钱,也就不到两千块,不够好多人在外面吃一餐饭。
但它是农民辛苦一年,最大的成就。看着满满的粮仓,冯振昌不仅能找到成就感,而且更踏实,更有干劲。
所以冯一平这次回来,最要紧的就是看看谷仓,谷仓没事,那就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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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收上缴(求收藏 盼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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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短短的一天一夜,加上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冯一平一时也懒得收拾,把东西放下来,正准备去几个叔伯家里混餐饭吃,冯卫东和冯宏兵父子就进来了。
冯卫东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还算不错,就两处漏的厉害些,特别是堂屋的这处,一定要修。我家去年也没翻检,没想到今年这么反常,雨这么多,现在也有三四处漏雨,预报说后天雨会停,我明天先想办法到附近搞些瓦回来,后天我们两家一起翻检一下,不过我一个人做不过来,东明他们都在家,下午你去说一下,叫他们后天来帮忙。”
中午饭在冯宏兵家吃,晚饭在二伯家。从年初开学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二伯家也是把他当客人看待,咸鱼腊肉新鲜豆腐,加上蛋花汤和几个新鲜时蔬,绝对是农家很丰盛的一餐。
吃饭的时候,冯一平把这事说了,二伯一口答应,后天他和东明两个一起去帮忙,“今年雨这么多,你们要不回来,我也正想去卫东家拿钥匙,去你家看看的。”
吃完饭,堂哥东明还笑他,“看不出来啊,你看起来这么瘦,吃起饭来比我这个壮劳力还厉害!”
伯母在一边说他,“莫说别人,你和一平这么大的时候,不也一样能吃!”
吃完饭从二伯家出来,东明打着手电送他回家,手里还拎着一大包花生,那是二伯母晚上专门为他炒的。
因为家里什么都没收拾,所以晚上的时候,冯一平和冯宏兵挤在一起,好在也是一张大床,两个人睡两头,很宽敞。
第二天上午,冯一平正在卧室箱子里翻衣服,听见有人进来,他出来一看,原来是村支书带着会计和妇女主任来了。这几个等闲不登门的村干部,估计是从昨天一起回来的同学那里得到的消息,怕是吃了早饭就特意过来。
也不等冯一平招呼,他们自己找凳子坐下来,支书大大咧咧的说,“烟也不敬,怎么连茶也不招呼的?”
冯一平还正想着去冯宏兵家端一壶茶过来,听他这么说,索性懒得跑,“我昨天才回来,都是在别人家吃住,火都没生,不要说茶,连热水都没有,只能怠慢了。”
支书顿时一噎,他是村里另外一个塆子的,不姓冯,以前也经常见。小学的时候,冯一平每次上学都要从他家门口过,印象中这是一个有些胆小,不太会说话的孩子,怎么现在说话这么呛?
不过冯一平这么说,他即使有意见也不好发作,大人不在家,他和一个孩子计较,传出去怎么说都是他不在理。妇女主任见机的快,去隔壁冯卫东家拿来一壶茶,顺带还拿了几个杯子。
听说支书他们都来了,冯卫东也跟着过来,在一边坐陪。
支书他们来没其它的事,是来收上缴的。村会计拿着算盘在桌上扒拉一阵子,递给冯一平一张条子,“你们家今年的公粮折津和三提五统,加上其它的杂费,一共383。6。”
冯一平接过条子,说实话,他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对上面的条目很有兴趣,就一项一项的往下看。
冯卫东敬了一圈烟说,“我叔还婶都不在家,你们现在过来没用的,一平还是个孩子,这样的事他也做不了主啊。”
支书在那吞云吐雾,把冯卫东敬的烟夹到耳朵上,“你不知道啊,你这个兄弟这一年不到的工夫,写了写字,就轻轻松松的赚到了近万块钱,这几百块钱的事,他当不了家,做不了主?”
冯一平的事冯卫东当然知道,不管私下里是什么态度,这个时候肯定要挺他,“话不是这样说,一平写字赚钱是他的本事,村里要是这样的学生多几个,我们大家脸上都有光,是不是?上缴这些事,当然要大人做主的,我叔他们收谷子的时候也会回来,到时肯定一分都不会少。就是前几年日子难过的时候,他们也没欠村里的钱,现在日子好过了,这些钱更不会欠,放心吧。”
支书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大早上就在哪家喝了酒,本来知道冯振昌他们秋收时回来就可以了,他不,兀自说道,“我晓得欠不了,但是现在要能交的话,为什么还要拖到下半年?”
冯卫东虽然是临时工,但在县酒厂上班,自忖见过世面,有收入,在村里也算个人物,也讲面子,都这样帮着说了好话,支书还是今天就要收钱,他也有些恼,“乡里乡亲的,有些事情大家都清楚,上缴的钱拖到年底交的人家也不少,你要是趁大人不在家,来找小孩子,那你看着办!”
这句话就有些硬,对于村里的这些干部,没多少人是喜欢的,一年到头,屁事没做,光知道收钱。
收钱主要有两种,一个是收上缴,一个是收计划生育罚款。收钱的时候,他们工作力度很大,去年上半年,因为计划生育罚款的事,他们差点鼓捣着把一户人家的房子给扒了,还是冯振昌他们出头拦了下来。
收上缴,这两年还好,往年也很厉害,没钱就拿粮食,粮食不够,圈里的猪都会给你牵走。
要是在去年以前,碰到这样的事,冯卫东最多帮忙说两句就算了,今年不一样啊,冯振昌他们现在能赚钱了不说,打击都觉得冯一平将来会有出息。冯一平现在虽然离考大学还有好几年,将来能不能考上大学也还不一定,但他现在做的事,比考上大学还光彩。
在农村,因为普遍文化程度都不高,反倒敬畏有文化的人,冯一平这样的奇葩,不要说在村里乡里,在县里都算得上少有。
所以这个时候,面对这样的事,冯卫东当然要维护冯一平。
支书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十几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知道冯一平一个人在家,他原以为这件事就手拿把掐的,冯卫东最多就帮着说两句,没想到他冯一平好像不是省油的灯不说,冯卫东还坚定的站在对面。
塆里的情况他当然清楚,虽然穷,但是对外,还是很齐心的,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说出去也确实经不住推敲。知道了这些事,那些性子急的,比如东明,说不定就会当面指着他骂。想到这,他酒也醒了一大半,偏偏找不到台阶下,一时也没话可说。
村会计是姓冯,按辈分要叫冯一平小叔的,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今天过来,主要是通知一下,也没有说今天就一定要收钱,条子在你手里,小叔你通知大人一声,心里有个谱就好。”
冯一平还真没在意这场争论,他是完全被条子上的内容吸引住了。现在所有的上缴,都是会计一张条子,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