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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灵性蒙古高原-第40章

小说: 灵性蒙古高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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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蛋儿没有违背母亲的意愿,他把铁夹铙儿还给了三舅。和三舅说起夹到一只火狐狸时,三舅脸上泛起红光,他早就看到了那只火狐狸。

    跟踪了一个冬天,它是那么聪明或者说是狡猾,怎么**都没能夹到它。铁蛋儿却只一天就夹到了它?他本来以为铁蛋儿根本夹不到东西,他一个老猎手现在都很难得手了。所以那天铁蛋儿来借夹铙儿时他很爽快地把夹铙儿借给了他。

    此时,他是那么懊恼和沮丧!或许再有点耐心多放几次夹铙儿就夹到那只火狐狸了,不想被铁蛋儿抢了去。

    他坚决要到铁蛋儿家看看是不是铁蛋儿吹牛,或许根本就不是那一只火狐狸。

    到铁蛋儿家一看,铁蛋儿大已经把狐狸筒了皮塞上麦秸变成一只活灵活现、灵动的火狐狸!毛色火红如霞,毛梢是金色的毫毛,脊梁上一层厚厚的绒毛,五官那么精巧,尾巴比身子还长,拖着长长的的红色、金色的毫毛。

    铁蛋儿三舅垂涎欲滴,他拿上手就舍不得放下来,他和铁蛋儿说:“三舅用三张狐子皮跟你换这一张,咋样?”

    铁蛋儿笑了,“这是给山丹换生活费的,你跟她说。”

    三舅转头看着山丹:“咋样?山丹?你反正是卖钱,我三张狐皮的钱和你这一张的钱估计是差不多的。你就换给三舅吧。三舅想做一顶好狐帽呢。”

    铁蛋儿大很反感三小舅子的做法——每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弟弟妹妹都会来死皮赖脸地要。

    这回是山丹的生活费,他都好意思要?想想山丹考上大学借他的钱,**个舅舅、姨姨只借到他100块还很快就来讨回去了。

    如今,他没说什么却连呈现出不悦的神态。

    铁蛋儿妈怕山丹吃亏也没有吱声。

    山丹在心里暗自计划:“三舅是老猎手,对狐子皮的行情了如指掌,他拿三张狐皮换一张,也绝对不亏,这个买卖一定还是他赚,就凭平时他们耍奸使滑的脾性,这个交易还是不做为好。”

    山丹心中注意已定,说道:“这样吧,三舅。我们明天去集市拿上这张狐皮去看看它值多少钱,你那么喜欢,我就不卖给别人,卖给你。它值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你看咋样?”

    山丹妈在一旁似乎是放下了担着的心,暗暗为山丹的机智感到欣慰,她又一次用慈爱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个聪明的闺女。

    铁蛋儿大听到山丹的话,当即就兴高采烈了。“山丹说得对,就这么办!你喜欢你就买了去,你自己的狐皮自己卖,这样两家都不吃亏,没有隔搅。”

    三舅听了山丹的话,脸上青一阵紫一种尴尬无比,他为了山丹洞察了他的小九九而不好意思。

    而后讪讪地说:“哦,那好的,三舅把其他狐皮卖了来买你的这张吧。”接着跳下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铁蛋儿说:“三舅可能生气了,毕竟是借人家的夹铙儿夹到的。”

    铁蛋儿妈说:“我平时可以让着他们,但对于山丹的上学和你们作为小辈的份儿上,我不再让着他们了。”

    铁蛋儿大一副喜不自胜地样子:“呵呵,叫他看看长大了的外甥不同了!想再来占便宜不容易咯!”

    铁蛋儿妈白了铁蛋儿大一眼,铁蛋儿大立马闭嘴。

    山丹看看母亲说:“其实我是想换给他的,哪怕吃点亏,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他可能各人占便宜太多心虚不好意思换了。明天哥哥去打听一下火狐狸皮的价钱再说。”

    村里人听说铁蛋儿夹到一只火狐狸便都来看个新鲜,很多老猎手都说可能要卖到上千块钱不止哦。

    铁蛋儿扯扯山丹的衣袖低声说:“还是你精,要是我,我都同意换给三舅了,听你说的有道理才没有多说。”

    山丹翻翻白眼,一副“切”的样子!心说:“想跟我斗心眼?去读几年书、见见世面再来!”

    山丹和铁蛋儿说:“你想想三舅会给我们三张好狐皮吗?肯定是挑最次的三张打发我们,三张狐皮一起卖到500块撑死了!他做狐帽?切!骗人!他转手就卖掉赚一大笔!你不记得我小时候妈买了一块布给我做裤子,做大了,五姨说拿她一条小一点的裤子换我的新裤子,妈就同意了,她拿走了我的新裤子,拿来的裤子就是一条纱布做成的东西,穿都不能穿,你记得不?”

    铁蛋儿看着这个从小鬼精鬼精的瘦小的妹子,心里第一次觉得了读书的好处——让人有了判断事情,分析事情,解决事情的能力:“记得,记得。”

    也暗暗佩服起了山丹的决绝但明朗的处事风格。

    一个正月一家人都喜气洋洋地度过了。

    北方的寒假放得时间长,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期间,大家闲的没事,就开始做媒了。给二莲说了几家,也去看了几次,没有一个合心意的。这件事也暂时放下来,慢慢等等看。

    期间有人听说铁蛋儿家有火狐狸,上门用1200块的价格买走了火狐皮。

    山丹正月底才开学,有这笔钱山丹这学期的花销足够了。但她只拿了一半,她知道马上天气转暖就要春耕了,柴油、化肥的都要钱来买。她只要可以维持日常饮食就可以了,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一个打工的地方,这样生活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她坐着和回家时相同的大巴去往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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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原始生活

    六十、“原始社会”

    不巧的是,车正好上到大青山的山顶,暴风雪从天而降,大片的雪花像棉花团一样迎面扑来,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能见度不足20米。车下道路是汽车尾气消融了的雪水立马结成的冰,空中是肆虐的风雪,脚下不到几米的地方就是万丈深渊。

    大巴在颤颤巍巍、摇摇摆摆中艰难前行,稍一个不留神就会摔下万丈深渊。一车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紧紧抓住前座的把手,眼睛紧盯着车前。

    顾不得白花花迎面扑打的风雪,售票员打开车门站在门口,指挥着司机的前行方向。

    大巴像一只攀上悬崖的大象,战战兢兢地如蚁爬行。

    司机大冷的天却是一头大汗。

    走了几百米,司机慢慢地把车在一个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停下,用手上那双黑黢黢的手套擦擦头上的汗水,说:“大伙儿下车先走下这个陡坡,这坡太陡,路又滑,车重很容易滑下路基。为保险起见,你们先走下这十几里的陡坡,我慢慢把车开下山顶,下了山顶有一个避风处,那里暴风雪会小很多,你们在那儿等我,再上车走。”

    大家扶老携幼地都下了车,迎面而来的暴风雪打得人睁不开眼睛。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能看清楚眼前几步远的路。有几个年轻人带路,一个个人都拉着手慢慢前行。

    有一个老奶奶已经很老了,大家劝她坐在车上,她死活不肯,非要自己走,身边的儿子也是一个五十开外的半大老人,哆哆嗦嗦地扶着老人往前挪。

    司机望着这白茫茫的一片天,抽了一支烟,打着车,慢慢滑行,大巴还没有人走得快。

    期间,几辆大巴车的人也都下车步行,上山的车都停在山下没有上山,下山的车都放下乘客空车慢行。

    沿途路上都停着走到一半的上山车。

    山丹他们走不多远的地方就有一辆小面包车翻入深沟,路旁的石头柱子护栏被撞断一根,车翻入深不见底的深渊。旁边看到的人胆战心惊,也束手无策。

    九十年代初期人们还不知道手机是什么,也没法拨打110报警,只能等下山的车到达武川,才能通知相关部门来救人。掉下去生还的希望就是渺茫的,且不说那万丈深渊的摔打,就是这零下二三十度的温度也会令受伤人员顷刻间毙命。

    大雪纷飞,一会儿就能把车和人深深埋葬掉,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哪里寻得到踪影?

    况且,山区的道路情况和天气条件给救援工作也带来很大的困难。

    就在山丹跟随一车人慢慢往山下行走时,一辆警车逆风而行,闪着警灯。

    大家都说可能是去救掉下山的面包车。

    经过千难万险,山丹终于在日落西山时,到了学校。

    宿舍的同学还没有来,山丹整理床铺和书本,拿出母亲给带的麻花儿和烧饼点心什么的,到开水房打回一壶开水,将就着吃了晚餐。

    她拿好洗浴用品,到学校的大澡堂去洗个热水澡,好洗去一冬天的污垢和死皮,还有那死气沉沉的阴郁。

    蒙古高原的江岸常年气温不高,夏天八月数伏天的气温也不会超过三十度,一个人一年出的汗都不如南方人在一天里出的汗多。

    因此,蒙古高原人从来不洗澡。铁蛋儿爷爷以前,一个人一生中洗三次澡:落地一次,结婚典礼一次,告别人世一次。

    大家的头亦不洗——无论男女。

    女人的大长辫子几天梳一次,先用牛角梳梳通,再用筚梳筚,把头上寄生的虱子筚掉,虱子的子子孙孙叫虮子,白花花的一片,全部趴在头发上,根本梳不下来,筚也筚不掉,不久便会发育成熟变成会吸血的虱子,所以一个女人一生中就和虱子和虮子在不停地战斗。

    头发油的像刚蘸过墨的毛笔,梳一次手会被油到粘腻。

    干净一点的女人会用清水抿头发,邋遢人家的女人就用自己的口水抿,满头油光发亮的头发规规整整被贴在头皮上,看着干净整齐,却不知是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咯。

    蒙古高原的人们传统的习俗是身体发肤来自父母的精血,一生中都不剪头发,老老少少的女人都是一头长发,年轻的是一根长长的麻花辫,老人家是一个大大的发髻盘在后面。

    不洗澡,不洗头,衣服自然也是不洗的。况且,大抵的人都是穿着老羊皮袄和皮裤,有人毛朝里有人毛朝外,无论如何穿,当然也没得洗。

    一个人一辈子就几件衣服,里面可想而知是不是小生物的大本营?

    山丹很小的时候到姥姥家,看到母亲给姥爷抓衬衣上和汗衫上的虱子,那个多哟那个大哟!看着真是恶心!

    母亲和几个姨姨用擀面杖把汗衫放在炕桌上擀,就听到“哔哔叭叭”的声音,那声音敢和春节放的那几串廉价的鞭炮相媲美。

    山丹小时候虽然也洗头,但自然也一样被虱子包围着,母亲成天价用一碗水给山丹和二莲筚头,那虱子就落在碗里,像掉入水塘的鸡,不停地扑腾中慢慢送了命。

    当时洗头用的是猪胰子,就是用猪的胰腺加小梳打使劲碾到成为一块可以洗衣的胰子。

    一家人过年时最多杀一口猪,所以只有一块胰子给一家人用,没有谁舍得大手大脚浪费,也就孩子们轮流几个月洗一次头用用胰子,平时宝贝一样收着。

    洗澡的事是从改革开放后,在乡里卫生员的走村串户的大力宣讲下,人们开始意识到卫生对人体健康的重要性才开始的。关键的是没有一间房是可以用来洗澡的,也没有自来水笼头可以来水、下水道可以出水。

    于是,大家因地制宜,每家买一个大大的锌铁盆,加半盆热水坐进去洗,一家人其他人出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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