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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灵性蒙古高原-第264章

小说: 灵性蒙古高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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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平常装傻充愣的,但是我是看明白了,你还是个明白人,你良心还在。你比你那个五姐强多了。”小勇大夫点点头、伸出大拇指。(未完待续。)

三六五、人生不易

    三六五、人生不易

    “唉!我这么多年行医,看到多少生老病死?虽然生老病死咱们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亲人之间不互相伤害,我们还是能做到的,不能因为一个人厚道、谦让,你们就一直欺负她,一直占人便宜还不感谢,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小勇大夫拿起一块烙饼,倒了一大碗奶茶,吃起来。

    “对的,就是有时候吧,心里虽然明白,但是你像大姐从来不出声,就是埋头干活儿,别人又是都削尖脑袋的,没办法的事。”十娃点点头。

    “大姐可不是个窝囊的人,你听听大姐在江岸草原的名声,人家那是响当当的人物,虽然是个女人,但江岸草原的大事小情哪一个能少了大姐的发言权?大姐的心里明白着呢,她之所以不计较,是人家的大智慧,吃亏不在别人那里,都是一个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兄弟姐妹,那是她亲你们,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如果因为大姐对你们的厚爱就觉得理所当然,一直掏空人家,那就是你们不厚道、不懂事。”小勇大夫笑道。

    “这就像两头牛拉犁,肯出力的就多出点儿,不肯出力的就少出点儿。”十娃比喻道。

    “人、牲口都有那不厚道的,也倒是。”小勇大夫应道。

    “快去叫大姐来吃早餐了啊,哪儿去了?”小勇大夫问道。

    铁蛋儿妈哭了一顿,心情轻快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昨儿一天的折腾,觉得身体有些累,腿脚也觉得不利索了,捯饬一下酸麻的腰身,慢慢直起腰,一步一步往回走。

    十娃媳妇正走出来找,看到大姐有些老态的样子,亲热地拉起大姐的手,“吃饭了,大姐。”

    十娃媳妇儿人有些痴、懒,但是人善良、没心眼,铁蛋儿妈倒是挺喜欢这个弟媳,馋吃懒做不要紧,起码不像其他人一样尖酸刻薄。

    两个人进屋,铁蛋儿妈看看锅里的粥,差不多煮好了,舀一碗出来晾上,加一点盐搅一搅,再加点黑糖。

    “大姐,来,快趁热吃饭。”小勇大夫挪开炕沿说道。

    老太太又“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小勇大夫拍拍老太太的手说道:“不要叫了啊,你等等叫你大闺女先吃点儿饭,好不好?”

    “她估计是饿了,我先喂她吃饭哇。你们先吃,我待会儿再说。”铁蛋儿妈上炕把母亲轻轻抱起来,半坐靠在被子上,端起稀粥慢慢喂起来。

    老太太在努力下配合铁蛋儿妈把粥吃进嘴里,可是,身体已经不听她使唤,小小的一小勺粥都撒在嘴边,铁蛋儿妈的眼泪又出来了。

    用手巾把撒出来的粥擦干净,再一点点地喂。

    二闺女和三娃媳妇走过来,看到大姐在费劲地喂饭,两人上炕,一个人帮老太太把头固定住,一个把嘴打开,才勉强喂进去一点点粥,铁蛋儿妈已经累得一身汗,跌坐在大炕上。

    二闺女拿起碗:“大姐,你抱住妈的头,我来喂。”

    三个人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喂了不到半碗粥,小勇大夫说:“喂一点就行了,我药里头加了营养和葡萄糖了,她不会饿的。等看看过三天会不会好一些,不过看样子屙屎送尿的是不成了,吃饭估计能好一些。”

    “活着真是受罪!”铁蛋儿妈流着泪心疼地说。

    “人都有这么一回的,没办法的事儿。大姐,你还是吃点饭哇,再把你累垮了,就更加麻烦了。”小勇大夫把铁蛋儿妈拉到饭场,把一块烙饼递在她手中,倒了一碗奶茶也递过去。

    “这个小勇,我不饿。”铁蛋儿妈难却小勇大夫的好意,味同嚼蜡地吃起来。

    看到五闺女扶着腰走进来,一家人都没有出声,铁蛋儿妈轻声说:“来,上炕,吃点儿饭,吃完饭就回家去哇。这儿有我了,你就不用挂念了,有事情再打电话给你哇。”

    五闺女没出声,慢慢爬上炕,趴在母亲身边拉着母亲的手哭起来。三娃媳妇嫌恶地往远坐一坐。铁蛋儿妈看着五闺女哭,也哭起来。

    “快不要哭了,人家不是说‘活时候给上一口食,死了也不用哭’?哭有啥用,你看你把大姐也引逗得哭了,快别哭了,起来吃点儿东西,趁阳婆还高往家走哇。”三娃媳妇略带讥讽地说道。

    “妈,我错了!”五闺女哭着说。

    “来,不哭了,吃饭。”铁蛋儿妈心里还是真疼这个最小的小妹妹,尽管她也烦她的一毛不拔。

    “呜呜呜——”五闺女反倒哭得更加响亮起来,她也有自己的苦楚和委屈,还有放不下对母亲的牵挂。

    一家人不再说话,一个个抹着脸上的泪水。

    “看得出是一家的孝子贤孙啊!老太太还在呢,你们这么哭不好。快,收场!”小勇大夫看着一家人哭哭啼啼,说道。

    “不要哭了,病人也心里不好受,咱们先吃饭哇。”铁蛋儿妈擦干脸上的泪痕,拉起来五闺女说道。

    “大姐,我错了!”五闺女就势趴在大姐怀里放声大哭。

    “大姐知道,大姐知道你的苦,你不说大姐也知道。不哭了,好好吃饭,吃完饭坐车回家,把家里都安顿好,不要出什么散失,妈这儿有大姐了,你就放心回去哇。”铁蛋儿妈抚轻拍着五闺女的后背说道。

    “大姐,你告诉铁蛋儿,我不怪他,我就是该打,是我太混蛋了,是我没本事。”五闺女泣不成声。

    “大姐知道,知道你的难处,不哭了,你去洗把脸,先吃饭。”铁蛋儿妈扶起五闺女。

    “妈,对不起!”五闺女突然跪起来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转身下地出门就走。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五闺女急匆匆走出去的身影。

    “快!十娃,拿两个烙饼给你五姐拿上,昨儿没吃饭,今儿也没吃,不要在路上出了事,快,拿那个饮料瓶子灌一瓶冷滚水给她带上。十娃你先去发摩托车,我准备好吃食你送给她。”铁蛋儿妈看十娃媳妇儿痴痴呆呆的样子,其他人又袖手旁观,只好急忙下地,拿起大柜上不知哪个娃娃喝完饮料的空瓶子,倒了一瓢滚水跟一个大碗倒腾晾凉,灌进瓶子。再拿一个塑料袋装好两个烙饼,交给十娃,十娃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去追五闺女。

    五闺女一边走一边哭,她很伤心。(未完待续。)

三六六、各怀心事

    三六六、各怀心事

    铁蛋儿姥姥的病情始终没得到多少缓解,不过是清醒过那么几次,然后是一口吃食都喂不进去了,她连吞咽的动作都不会做了,一****耗着日子。

    一个月后,人只剩一把骨头,关节处生起褥疮,好在季节已是蒙古高原的深秋,气温降到几度,还没有发炎恶臭。

    铁蛋儿妈一直陪在身边伺候,到了到了也没有几个子女轮流伺候,还是铁蛋儿妈和二闺女、三娃媳妇三个一起伺候。说是伺候,也就是帮助翻身、擦身、帮老人家按摩日渐僵直的四肢。

    一个月不进食,胃肠道早已是空空如也,一点排泄物都没有了。铁蛋儿姥姥是大个儿,后来缩到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团,铁蛋儿妈的心疼了又疼,每日里倒是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来祈祷母亲早日离苦得乐、早日解脱,不要再这样受苦。

    耗到生命最后一刻,已经是40多天之后。

    各路人马齐聚,商量老人家的后事。

    老人家还摆放在大炕上,这一大家人的祖宗已经仙逝,她生育的后代们都挤在她这间给予了他们生命的土房子里。八十几年的人生——艰难、困苦,养育了十个孩子的伟大母亲走了。

    蜷缩成一团的老人盖着殷红的锻被,脸上盖着白麻纸,无论好坏,这一辈子算是交代了。

    而她的儿孙们却在她还未入殓时候,就已经吵成一锅粥。

    这些儿子、儿媳,闺女、姑爷,分成两派,一派是坚持大操大办,热闹一下,反正是最后一位要送走的老人;一派觉得人已经不在了,没有必要折腾,大家没时间,说白了是没有那么多钱来折腾。

    铁蛋儿妈操劳了40多天,人瘦了一圈,老人家一升天,她帮穿戴好老人的衣着、被褥,停靠好。一个人就躲到三娃家去睡觉了,她终于可以放下心好好休息一下了。

    她知道,老人家的后事一定又会闹出很多事情,现在老人家不在了,她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了,要是谁敢此时作妖,她定不会手下留情。

    她躺在三娃家的大炕上,想着心思,想起母亲的一生,想起她小时候、长大、嫁人、生儿育女、想到小雨的出生、再想到久远的似乎不太清楚的画面,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恍惚间来到了小时候生活过的胡噜宝,看到父母在院子里忙着什么,家里还是没有吃食,她只好到地里去挖野菜,肚子饿得咕咕叫,顾不得那么多,还是多多挖些野菜回家,好让母亲做熟了吃。

    又似乎走到一块麦地里,很丰收的样子,饱满的麦穗低垂着头,她想:今年的收成不错,口粮应该够吃了,不远处母亲正在拔麦子,她还心里嘀咕:这麦子好像还没熟透,母亲怎么就把它拔了?她走向母亲,想问一问缘由,但是一转身就不见了母亲,她急着叫:“妈,妈!”

    睡梦中把自己叫醒,睁开眼睛看到天色已晚,这一觉可是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口干舌燥地感觉,她坐起来想找水喝,看到三娃媳妇和二闺女走进来。

    听到三娃媳妇说:“这群黑骨头!你说一个八十几岁的妈,最后一个在我们手上养老送终的老人,莫非就悄没声地打发了?他们要是没人愿意出钱,我就一家打发了。”

    进门看到铁蛋儿妈刚刚睡醒的样子,三娃媳妇说道:“还是大姐聪明,不跟这群半吊子瞎白话,你是没在场,你要在,非的气死不可。”

    “该上灯了,妈也该入殓了,都安排好没有?”铁蛋儿妈没有接三娃媳妇的话,问道。

    “安排好了,就等你跟大哥一起来帮妈入殓了。”二闺女回答。

    “好,那我们走吧。”铁蛋儿妈下地,到水缸前拿起水瓢舀了半瓢水喝下去,觉得身体一下子舒展开了一样、轻松很多,这一个多月,她像被绳索捆绑了一样沉重。如今,母亲走了,剩下这些人狼吃鬼、鬼吃狼她都不管了。

    三个人到东院,灵棚已经搭好,引魂幡子已经高高挂起,棺材已经停放好。

    穿戴、铺盖要长女亲手安排。铁蛋儿妈把为母亲准备的被褥铺好,衣服穿戴好。

    元庆抱起母亲:“妈,我抱你到你的新家了,你跟着来。”儿孙们口中哭哭啼啼,大家把老太太安顿在老榆木的棺材里。

    铁蛋儿妈给老太太放了一个“袁大头”做口含钱,把做好的烙饼放入老太太宽大袖子的装老衣服中,整理遗容、放好一愣物品,老太太这一生也就盖棺定论了。

    然后是第一通烧纸、哭丧,所有的儿孙都在嚎啕大哭,虽然有些瓜葛、怨恨、不满、矫情……但一看到人已不在,心中那一份久违了的温情神经被牵动,放下一切恩怨,放声悲号,也放一放积累已久的晦气。

    铁蛋儿妈反倒没有那么悲痛,暗暗地她似乎觉得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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