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 水晶之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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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是好孩子，却因为已经相爱了而痛苦。。。。。。因为相爱了而不得不分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被拆散！？我不管什么身份地位之类的问题，我只是知道，我的儿子现在很痛苦，我只知道他们在一起时很快乐。。。。。。我只要我的儿子能幸福。。。。。。为什么这样小的愿望我都得不到呢。。。。。。」　
　　安抚着哭泣着的水岛薰子，育嗣帮薰子提早关上店门。告别了水岛薰子，育嗣已经无法再整理自己那乱成一团的心情。　
　　相爱的两个人为了对方的未来而分开！？这是什么道理！相爱的话，只要在一起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分开！？除非，是两个人的感情不够深吧！　
　　精神恍惚的育嗣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松本敬治的公寓。站在松本的门口良久，育嗣终究还是没有敲门就离开了。很想见到松本，可是又不愿看到为了忙碌工作而忽视自己的松本，想着比起自己却更重视工作的松本。。。。。。育嗣忽然感到胸口传来的疼痛干扰了呼吸，捂住心脏的位置，育嗣第一次有了害怕以及想逃开这一切的冲动！　
　　毕业典礼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气温也已经暖和多了。育嗣看着身上整洁的制服，心想着今天是最后一天穿着高中生才有权利穿的制服了，从明天开始，自己就要准备当个大学生了。　
　　很快的毕业典礼就要开始了，永井育嗣趁着大家都在或兴奋或伤感时找到了松本敬治。招了招手示意松本跟上来，育嗣和松本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无人的天台上。　
　　「老师。。。。。。」育嗣站在距离松本两公尺的地方，站在这个地方，就算不用抬头也可以看清楚松本脸上的表情。「老师，你喜欢我吗！？」仔细地想一想就会发现，松本敬治从来没有对育嗣说出过「喜欢」！那种带有为难表情的模糊感情，大概就是育嗣不满和不安的原因。育嗣也已经决定，如果松本再不说出「喜欢」着自己，那么他就会放弃这段感情。至少不要像一郎那样需要长时间地背负着痛苦，如果爱上一个人是痛苦的，那么就干脆的放弃吧！　
　　听到育嗣突然这么问的松本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在学校里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松本在一瞬间感到非常尴尬。「怎么突然这么问。。。。。。我、我。。。。。。」总觉得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是件很羞耻的事，个性严肃的松本微红着脸低下头，虽然回答就在嘴边却无法爽快地说出来。都已经和育嗣有过这么多次的亲吻和拥抱了，就算身体疼痛的时候远比得到快感的时候要多很多，可是还是答应了育嗣一再的请求而放任自己的身体接受育嗣的。。。。。。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吧！很多事情松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是他自问，像育嗣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是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的。松本奇怪都已经和育嗣做了这么多不可能和不喜欢的人做的事了，为什么现在，育嗣又来问自己是否「喜欢」着他的问题呢！　
　　「老师感到很为难是吗。。。。。。那太好了！」　
　　听到育嗣这么说觉得很奇怪的松本敬治抬起头，看到育嗣突然一脸「放心了」的表情在笑着！松本忽然预感到似乎要发生什么不祥的事情了，那种黑色的感觉像一只无形的手按压住心脏然后胃部也开始悄悄地作痛起来。　
　　育嗣撩开额头前垂下来挡住了眼睛的发丝，「老师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吧！虽然我很喜欢老师，可是老师这么长的时间里也没有说过喜欢我。仔细想了想我才突然发现，就算我喜欢的人没有对我说出过喜欢啊爱啊这样的话也不会感到难过，这样似乎很奇怪啊！马上我就是大学生了，就算今后和老师见面的机会很少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关系。。。。。。这么看来，我对老师的感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深啊！」走到松本面前，育嗣抱了一下松本的肩膀然后放开手。「大概真的只是一时的迷恋吧！呐，老师，我们分手吧！其实老师也不喜欢我，和我这个男孩子交往也只会让老师觉得很困扰吧！我没有爱上老师。。。。。。唔，也就算是比较喜欢老师吧！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毕竟我还未成年，很多事情还是不能做得正确，不过就算我做错了事也是可以得到原谅吧！和老师在一起的时间很快乐，等我上了大学后交到了真正喜欢的女孩子再带来拜访老师！」退开了几步，育嗣笑眯眯的对松本挥挥手。　
　　「再见了！松本老师！」　
　　一直到育嗣离开了天台许久，松本都没有回过头。直到僵直的脚跟开始发软，站不稳的身体摇晃着跌坐在地上，松本才意识到毕业典礼都已经结束了！挣扎着站起来，心里只想着要再见育嗣一面的松本跌跌撞撞地跑下天台。找到育嗣所在的班级却发现门是锁着的，毕业班的学生都已经离开学校了。。。。。。靠着墙松本茫然地看着走廊里的天花板，却发现眼前模糊成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松本敬治像是失去了魂魄般茫然地坐在客厅里。上次育嗣来的时候带来的一小簇玫瑰花还摆在餐桌上，经过了好几天，花朵已经枯萎凋落，只剩下枯黄的叶片和桌子上已经褪去鲜艳色泽的花瓣。　
　　突然就被告知「分手」了！　
　　松本敬治回忆着育嗣说出分手的理由。原来，自己并没有被育嗣爱着！也就是有些喜欢吧，至少那个学生喜欢过自己。因为育嗣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爱上那个老师，所以才说出要分手吧！那个学生。。。。。。根本就没有爱上一个叫做松本敬治的男人！　
　　育嗣都说了些什么，松本没有记住多少。唯一记忆的最深刻的，是那句「分手吧！」因为不再被喜欢了所以就被丢弃了。。。。。。果然是年轻人才独有的任性特权啊！只要说自己还是未成年、只要说自己知道错了所以要改正，那么一切都可以被原谅了吧！就算曾经有过多么亲密的关系，也都可以一笔勾销！　
　未成年。。。。。。多么好的借口！　
　　因为育嗣对自己说了「喜欢」，那份原本属于对好学生欣赏的心态才慢慢发生了改变；因为育嗣总是笑着说「我喜欢老师」，自己才像被催眠了一样越来越期待可以每天都看到那个笑容；因为育嗣总是不断地说出「喜欢」。。。。。。让从来没有主动过的自己感觉到了被爱着，胸口被甜蜜的感情所涨满，不知不觉地付出了不可能再收回的感情！　
　　曾经甜蜜的爱语突然被一句「分手吧」全部击碎，曾经认为美好的感情被告之那只是一时的迷惑，付出的感情被丢弃了。。。。。。爱情，竟然从来没有存在过！　
　　松本敬治很想对育嗣说，自己已经付出了不是一句「末成年」就可以抹杀掉的东西。可是，作为一个老师又是一个成年男人却和自己的学生纠缠不清似乎也太可耻了些！既然育嗣已经决定要分手了，那么，就当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不停地告戒自己要振作，可是松本敬治还是好几天在工作的过程中出现失误。不停的向同事道歉，然后认真的去弥补错误。每天都自动的留下来加班，却发现育嗣的身影还是清晰的存留在内心深处。整理新生名单时发现一个叫永井英嗣的男孩，看到亲属栏内写着的「兄：永井育嗣」字样后，松本抖着双手迅速的合上资料夹跑出了学校。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看到貌似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就会忍不住多看两眼。育嗣已经在新的大学里学习了吧。。。。。。捂住最近频繁出现疼痛的胃部，松本才迟钝的明白，忘掉过去、忘掉育嗣。。。。。。是多么地艰难！　
　　竭尽全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松本敬治继续着和以前一样的工作生活。失去了育嗣的陪伴非常寂寞，松本经常不知不觉地陷入到过去一年的回忆中。回忆里有着一个叫永井育嗣的少年，似乎是从育嗣出现了之后，松本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色彩。育嗣带领着松本体会了另一种生活和感情的世界，曾经有过的美好经常使松本陷入回忆而忘却了现在。　
　　偶尔在课堂上的失神和日渐消瘦的身体，松本被自己的回忆折磨着，终于有一天昏倒在了课堂上。　
　　被校长放了半个月的长假，突然没有了工作的压力，松本敬治对可以「一整天无所事事」的情况不能适应。看电视只看了一会儿就觉得非常无聊，打扫了多日没有兴致整理的公寓后却发现时间还有很多。看完了一直想看却苦于没有时间去看的好几本书，假期却还有一大半。。。。。。想不出可以再去干什么的松本呆呆地坐在客厅里，大脑不自觉地又开始想起了育嗣。　
　　无论怎么样都忘不了育嗣！无论怎样都无法忘记曾经有过的感情！松本拿出育嗣送给自己的两颗水晶。两颗水晶依然闪亮崭新，松本取出最初得到的那个圆形的水晶坠子。举着坠子来到有阳光照耀着地方，透明的水晶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泽，一瞬间异常的耀眼。看着这颗水晶似乎又看到了笑容灿烂的育嗣，心里一阵难过，松本把坠子握在手里好长的时间，最后小心地把它戴在脖颈上用衣服盖好。不能忘记育嗣那就不要忘记，就算已经不被喜欢了也没关系。松本把手按在挂在衣服里的水晶上面，默默地想念着育嗣。是自己放弃了挽留育嗣的机会；是自己的暧昧态度使育嗣离开了自己。。。。。。如果当初可以坦率的对育嗣说出「喜欢」，也许育嗣就不会离开了；也许当初自己再更加重视一些育嗣，那他是不是就会再多喜欢自己一些。。。。。。带着遗憾和疑问，松本独自懊悔着。　


第八章　
　　转眼之间又接近了冬季。在一个下着冷雨的晚上，松本敬治捡回了一只浅棕色的小猫。被放在纸盒子里丢弃在路边的小猫冷得打着哆嗦，松本是听到很微弱的猫叫才停住了脚步看到那只猫。原本只是想留下一块面包就离开的，可是却因为摸了摸猫的头，猫就将整个身体挨了过来寻求着温暖的举动而无法再放开手。　
　　带着猫回到公寓，被仔细洗干净的猫温顺地喝着盘子里的牛奶。看着猫开始发呆，松本敬治用手指轻轻梳理着猫眯柔软的乳毛，小小的猫咪只比松本的手掌大一点。吃饱了的小猫挥动着四肢费力地爬上沙发，然后蜷窝在松本的身边眯起眼睛。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动物，松本露出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的笑容。把小东西抱到胸前，看到眯着的猫眼似乎很困倦地闭起来，松本找出垫子在沙发的一角给小猫做了个猫窝。　
　　猫咪在松本的公寓里住了下来。乖巧的猫咪不吵不闹，每天都只有在松本回家的时候跳到门口轻轻地叫上两声。自从有了猫咪的陪伴，松本的精神好了许多，每天抱着猫咪，看着猫咪在屋子里玩耍成为松本每天最放松的时刻。松本没有给猫咪起名字，能想起来的名字只有一个，可是在看到猫咪的时候却无法将这个名字叫出口。每次想起这个名字总是会忍不住叹气，松本时常将手按在胸口挂着水晶的地方，心跳穿过水晶传递到松本的手心，虽然会出现小小的疼痛，可是只要忍一忍，疼痛就会很快的再次消失。。。。。。　
　　◇◆◇　
　　就在松本敬治已经不再奢望能再次见到永井育嗣的时候，育嗣却毫无征兆地又出现在松本的面前。　
　　松本敬治在下班后总是会去超市买一些食物，由于家里养了只猫，所以更是经常的到超市里买鱼肉。手里拎着东西出了超市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