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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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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慕北易在世。他是喜欢面子的,他疑心重且手段凌厉,他对皇权视如命脉。他刚愎自用也自视甚高,纵有千万种的不好,但他会在慕家的颜面与苍生的福祉之间选择哪一个。

    众人心中,那个答案昭然若揭。

    满朝文武,撩袍举笏而跪,声音响彻金銮殿:“恭请皇后赦令谈和”

    枕春颔首立身,朝着龙椅上方建极绥猷的描金牌匾,轻轻低头。

    她是无梦的。自从慕北易驾崩之后,枕春是没有做过梦的,他的魂魄不曾入梦而来。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压在御书房的案牍之上,枕春甚至没有精神去想任何无关家国命数的儿女情长。危难在即,连储君新帝与后位的尊封都来不及考虑。

    好像整个乐京都如临深渊,全力以赴地应对着扶南国的战事,再无其他。因为死亡,那么真实。

    此刻骤然回头,想起当年的勾心斗角,那时眼前的十万大山,今日好似背后弹丸。

    收到慕永钺的回信的时候,天气仍是燥人的怒晴。大魏与扶南国经过了小半年的持久征战,南疆寸土寸焦,再战下去,湖水亦要干涸。那时,双方拢共近三十万的士兵,皆要死在那片旱土的平原之上了。

    扶南国王要求入乐京谈和。

    枕春允了。

    先回来的是慕永钺。留下数万将士在南疆威慑敌军,慕永钺轻车快马地受召归京。扶南国王率亲卫五百人,自岭南道一路北上,遥遥行来。

    堂前见到慕永钺,枕春忽觉轻松了一些。

    这些日来一力掌持朝政,忽然见到一个慕家人,竟然有些亲人相见的感觉。

    慕永钺看到枕春守丧中已经显怀的小腹,皱起了眉。

    苏白迎慕永钺进来。枕春轻轻掌着门栏进了御书房案前坐下,掌了茶等慕永钺先说话。

    慕永钺晒黑了许多,满脸粗粝的伤痕与胡茬,看着便能知道这场鏖战的辛苦。他着一身轻便简薄的戎衣,可以看见脖颈之处有大刀劈砍的伤痕,紧紧挨着血脉,那定然是九死一生。他先说话:“抱歉。”

    枕春端茶的手微微一抖:“怎么说了这样的话。”

    “慕北易那小子素来是固执的,他要率领前锋身先士卒,我本该劝下。”慕永钺如此说,手兜在袖子里。

    枕春失笑:“并肩王竟会觉得抱歉,我很意外。”

    慕永钺想了想:“他死了第一日,我得书信是有些高兴的。旋即便觉得,往后的日子或许便无趣了。”

    枕春垂眸,不想接这样的伤心话。

    慕永钺察觉她的沉默,便不说如此轻浮的话了。又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你选好储君了吗?”

    “他留下了圣旨,要遣散后宫,立怀凌为储。”枕春道。

    慕永钺挑眉:“他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说着扬眉,轻轻靠在软椅的枕上,好整以暇拢着手道,“遗诏呢?”

    “我不慎烧掉了。”

    慕永钺轻笑一声:“你不愿意?”

    枕春摇头:“我不知道。如今诸嗣年幼,唯有大皇子适龄。倘若立个幼子为新帝,朝政不安,还要再受许多苦难。二来,我想让怀凌去雁北,去继承我二哥哥的衣冠。”

    慕永钺翘脚,仰头望着御书房金色的粱柱:“慕北易为帝时十分凌厉,将诸世家、贵族掸压得服服帖帖,连温家、薛家都跪在他脚面上头都不敢抬。大皇子性子中庸了些,他若做皇帝,或许下头的世家们,便要开始动心思了。到时候社稷动乱,将有许多麻烦。”说着也是唏嘘,“如今我大魏的第一簪缨之族,是你们安氏。好在你是个蠢笨又懒的,不然眼下家国权柄皆在你安家手上,倘若你有一丝野心,家国倾覆也不过一夕之间。”

    枕春从来知他说话不好听,也不想计较,闲闲问道:“那你呢,做皇帝吗。”

    慕永钺似是被击中心中一处酸痛,眯起眼睛,忽然玩味着去看枕春。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笑道:“本王是皇叔,本王若为帝,是不能尊你为太后的。不过你可以下嫁给本王,本王再称帝王,你继续做皇后,侄妻叔继,算得合理。”

    枕春想了想,呷了一口淡茶:“你们慕家的男子太过聪明,此生遇到一个便熬尽心血。再来一个,我应付不来的。”

    慕永钺笑笑,便不说了,他扭头又去细细品味御书房梁顶上的描金画。

    两人便都有些沉默。

    慕永钺忽然换了一只脚翘,道:“扶南国的国王……”

    “嗯?”枕春警觉抬头。

    “最多十日便会抵乐京了。”慕永钺此时意外的严肃,“是个武力极强的年轻人,徒手可以将人撕作两半。扶南国尚武,对我大魏亦有血海深仇,他皇族满门皆被慕家屠戮,你要小心应对。”

    “扶南国虽因怒晴连败三战,但如今兵力胜于大魏。”枕春愁绪写在眼里,“扶南国王愿意谈和,可有甚么要求?”

    “土地,金子,联姻。”慕永钺轻轻摩挲着袖口上卷边的花纹,“必会提出一个,不管答应哪一个,朝野都会掀起波澜。他们也打累了,我们也打疲了,谈和是一场博弈,没有那么简单。此间事关重大,是半点都不能退的。”

    枕春略一思忖,割地、赠金都不行,只要让出一点点那便不是谈和,而是求和。倘若大魏低头一次,往后诸国对大魏上国的崇敬都会烟消云散。联姻……不管是嫁是娶都还算上策。可是慕北易英年早逝,大公主还年幼,大皇子贵为长子不可轻联姻。

    又是一件难事。

    慕永钺看她又皱眉,略微宽慰道:“孕中不可多思。虽然本王没有得过孩子,但到底还是知道的。你皱眉时,腹中儿子也在皱眉,生出来时便是个苦瓜脸。”

    枕春奇道:“你如何知道是个儿子?”

    慕永钺颇是神秘,玄玄乎乎神神道道地说:“本王昨夜在回乐京的马车上做了个梦,梦见了天上紫薇星处一颗星魂陨落,落在了凰元宫里。”

    枕春半笑半嫌:“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周围八曜环绕,文昌星、文曲星左右相拱,天魁、天钺遥遥呼应。”他说得真真假假,引得枕春一笑。

    枕春偏头,淡淡嗔怪着道:“天钺星是天子征疆的巨斧,主刑杀伐戮,是一颗好战的贵星。说来,并肩王爷的钺,便是这个钺了。”

    慕永钺轻笑:“先帝……先先帝是本王的长兄,他仁慈优柔,这刑杀伐戮,也只有本王来了。或许本王便是天生八曜,没有人主之命。”他撩袍起身,朝御书房外走去,“千百次来此处,也是臣属之身。”

    枕春堪堪抚身而起,唤他:“并肩王……”

    慕永钺回头。

    枕春低头看着小腹,道:“我本想着,勿论长皇子还是五儿,不管谁人为帝……想请你,做这守卫大魏国的,唯一的摄政王。”

    慕永钺看她的眼神变幻,戏谑着道:“你如今便在为慕北易的江山做打算了吗?先抚本王不臣之心,又要本王为这社稷的马前尘,为他慕北易的宗嗣做垫脚石。啧啧啧,陷身政权斗争,你倒熟练得挺快。连消带打欲擒故纵这一套手法,颇有慕北易那小子的影子。”

    枕春摇头:“并非连消带打。以王爷的政治才能与心性,做一个冠绝古今的天钺圣星,护一国百姓安平,是会流芳百世的。千年之后,后人们说起王爷的故事,会赞叹王爷的智慧与韧性,代代歌颂。”

    慕永钺并指点了点枕春的肚子,朝御书房外走去,半是戏谑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先诞下这颗紫微星,再说罢。”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战神

    六月干燥的热风笼罩了乐京,枕春卸下了素色的白衣与白玉的花簪,穿上了织金的大妆与百珠的凤冠。

    在金銮殿代表大魏,要与扶南国王会晤。

    慕永钺穿着簇新的摄政王长袍,拢着手站在她的身侧,带着玩味的眼神,从金銮殿的大门眺望出去。

    氤氲着金色光耀的帷幔垂下,遮住枕春的容颜,她轻轻朝外睇去,听见了内侍的宣唱。

    八个配刀斧的扶南汉子鱼贯而进,后头随入了一个兽皮大氅,半露肩膀的高大男子。枕春隔着帘子瞧不清楚,只依稀见得那男人约有九尺高,入殿时携进来一股草木之气,睥睨着满堂文武。

    身旁的慕永钺笑意依旧,拇指半开了太阿剑的剑鞘。那太阿剑既出鞘,带着刺眼的清芒,映在枕春瞳孔之上。

    枕春哪里不知道这中间的家国大业与血海深仇,她轻轻抬手压住慕永钺的手背,触及到一痕粗粝。旋即敛眉,直身而坐:“本宫乃大魏神宗崇武大圣大光孝皇帝之嫡妻崇明皇后安氏,丹陛之下,何人来觐。”

    那男子不跪,声音穿透金銮高粱,说着略显生涩的汉话:“本王是扶南古宗叶柳女王与贺业神王第十一世嫡孙,扶南国当今王主。如今是你们汉人称的谈和,何以惺惺作态,问本王是何人?”

    兵部尚书素来是个易燃的脾气,闻声是勃然大怒,大殿之上摔笏而斥:“尔扶南小国称臣数载,觐我大魏嫡后,安能不跪?!”

    那男人道:“你大魏自称上国,如今却是一个女人临朝。你们皇后倘若跪我,我便跪你们的皇后。”

    枕春轻轻眯神,出声沉沉:“你既是扶南国王,也眼睁睁看了南疆的血腥冲天。我大魏与你扶南国继续鏖战,天怒人怨,你们万千子民能承受吗?!”

    “你魏国太祖太宗屠杀我贺业氏近千人,若不是本王得恩人解救,偷命渡江归国,岂能有今日扶南?要说天怒人怨,又哪能及你们慕家开疆拓土时的业障。今日我扶南便是与你魏国抵死鏖战,你魏国的万千子民,能承受吗?!”那男人的音色里充满了愤恨,振振而谈,“你若谈和,便不要倨此无关紧要的高傲,本王无所畏惧。要不然,索性便战个昏天暗地,不死不休!”

    慕永钺的太阿剑,几乎快要出鞘。

    枕春可以感觉他手腕的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抑制着怒意:“既是鏖战已休,便该平战言和。你我两国休养生息,莫要使兴亡百姓俱苦。”

    “你们汉人,最会虚假言辞,作壁上观。”

    枕春蹙眉,直接了当道:“你要什么。”

    扶南国王出声震震:“割地。”

    “割地?”枕春轻笑一声,满是愠谑,“我魏国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每寸土地每条河流,俱是故乡。扶南国王开口便讨土地,未免狮子大张口了些。”

    “不要你魏国的土地,要的是你魏国侵占我扶南数十年的三座古城池。对你们汉人来说,偷来的边疆也算故乡?我扶南国要的,是你们魏国的孬种军师,如今快要守不住的那三座城池!”

    “三座城池尔。”慕永钺再难按捺,撩帘而出,“祖宗基业寸土不让,你休得痴人说梦!”

    他扬手一把太阿剑扬手甩脱,铮铮一声朝着扶南国王的面门飞去。那太阿剑出鞘带芒,八个扶南战士应声而动,上前护驾,八把腰间抽出的巨斧皆是不敌,被那力道震得横飞出去,摔倒在地。

    只见得扶南国王伸手凌空一探,当着满朝文武将那太阿宝剑接在手掌之中,虎口顿时震得裂出血沫。

    枕春从未见得慕永钺这般上头的恼怒,撑身而起,呵道:“摄政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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