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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华姝-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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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一行拱手道:“总督大人,就此拜别。”

    赵文靖笑着点头,语中极为亲切道:“莫忘了,下一次再从杭州府过,便再不能这般匆匆而行了。”

    谢昀与韩振唇角稍稍温和了几分,赵文靖随即伸手道:“请。”

    眼见着眼前二人转而上了船,随着水声渐渐变大,船渐行渐远,恍然间,已是遥遥相对,赵文靖挥别的手还未收回,便是唇边的笑也仍旧留着,那挺拔而威严的身影立在码头之上,仿佛真的只是送别友人一般。

    而就在此时,身后的江巡抚与储臬台稍稍上前了几分,随即便能听得那储臬台忍不住脱口道:“这一次,让咱们是真的松一口气了。”

    松气?

    赵文靖微微侧首,唇角的笑意越发诡异,看起来似笑非笑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人。

    “如今你臬司衙门关的人还少了?那个不识时务的师爷你又抓到了?我今日便将话放在这儿,两位钦差是走了,可上面阁老的命令你若是不能如期完成,莫说是松气”

    那储臬台闻言嘴唇翕合,没敢多言,而下一刻,却是听得赵文靖不紧不慢道:“你就先等着断气罢。”

    话一完,赵文靖当即拂袖而去,看也不再看身后二人一眼,只吓得那臬台脸色一白,怔怔然看向那巡抚,却是觉得脖子顿时升起几分凉意来。

    “这,这”

    那储臬台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颤颤不得语,那江巡抚也是没来由地一阵窝火,看着眼前这没用的人,更是厌恶地转而甩袖去了徒留那储臬台一人站在那儿,只神色着急却不得办法。

    “大人,总督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听得身旁的人小心翼翼问自己,那臬台更是火冒三丈,当即转身道:“什么意思?你还问我什么意思?要不是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会闹成这样?你们还给我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去找人?”

    话越说便越激动,到了最后那臬台抬脚便踹了过去,踹的那人一屁股坐了下去,又连滚带爬地起来扶好帽子,看起来极为狼狈道:“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若是寻不到人,你们就都给我把脑袋拿下来!”

第三百八十四章

    转眼间过了数日,这一日天色沉沉,阴云雾霭笼罩在头顶,空中也渐渐飘起了丝丝细雨来,可即便如此,也未曾影响闹市来往穿梭的人群。商贩的叫卖声,市井妇人的讨价声,还有孩童或嬉闹或哇哇而哭的声音,虽嘈杂,倒也格外热闹。

    而就在如此和谐之时,一个突兀地声音骤然在人群中响起,显得蛮横而粗鲁,只见数名腰间佩刀的兵役横冲直撞而来,一路推搡间,但凡是看到了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必要一把抓过端详一番,说抓便抓。

    “让开,都给我让开”

    为首之人满脸不耐地推开眼前的百姓,路上的行人因为躲避不急,不由因此而撞倒在路边的摊贩上,将那一笼笼热腾腾的包子都推搡在地,只见那些包子滚了几圈后,那松软还冒着热气的皮上便沾染了一层灰土,只让人觉得可惜。

    “嗳,我的包子”

    那人哪里管得这些,抬脚便要继续走,谁知躲在墙角的一个小乞丐看到那冒着热气儿的新鲜肉包子,早已忍不住腹中的饥饿,犹豫纠结了许久,终究咬了咬牙,如离弦的箭一般从人群中蹿了出来,手一探到那包子便急忙朝嘴里塞,顺便还不忘将滚在旁边的几个迅速朝怀里揣。

    那为首的兵役见眼前竟还闪出这样一个要饭不要命的,倒也饶有兴致地“嘿”了一声,缓缓走上前,在那小乞丐还沉浸在肉包子的滋味中不能自拔时,竟是毫无怜悯之心的一脚揣进他的心窝处,在众人受惊倒吸冷气时,那小乞丐竟是被踹的朝后飞去,后背重重挺在柱子上,刚刚咽下的包子竟是尽数吐出来。

    那兵役原本是习武之人,方才又用了十足的力,此刻只将那小乞丐踹的胸口一滞,竟连呼吸都成了问题,一张脸涨得通红,一双手却是牢牢卡住自己的脖子,两脚不由乱蹬,似乎极为痛苦,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小子倒是有胆量,还敢在爷的脚下偷吃的”

    听到那兵役的嗤笑,那小乞丐虽是极为难受,却还是强皱眉头,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道:“我没有偷”

    那卖包子的人看到如此,有些过意不去,可一看着站在那儿的一群兵爷,又哪里敢多说一句,只得将话生生咽回去,同情地看着那乞丐。

    眼看着那小乞丐脸色由红渐渐发紫,此刻俨然转白,进气多出气少时,身边围着的百姓不由有些害怕道:“该不会要死了吧”

    就在众人悬着一颗心时,一个打扮寻常,戴着斗笠的人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人群中,而此刻更是在众人既惊又忧的目光中缓缓走向那乞丐。

    那兵役微微一皱眉,眸中沉然渐渐浮起一抹危险,而那人却仿若未觉,只寻常的蹲在那小乞丐身边,抬手朝着那乞丐背后便是一掌,下一刻,那乞丐便朝前一倾,顿时吐出了许多的秽物,咳嗽间,几乎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在众人不由倒退几步时,那小乞丐的脸色渐渐转好了些,仿佛顿时呼吸通畅了一般,就那样瘫倒在那儿,连连喘着粗气,俨然是刚从鬼门关出来的人。

    “好了,好了”

    在围观人群的惊喜声中,那人却是默然站起,转身便要走,那小乞丐连忙跪地磕头,感激的掉下泪道:“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而那人似乎听不到,只顾自朝前走,可下一刻,他却是停了下来,只因他前面的路被人挡去,而他自己,也早已被那几个兵爷团团围住。

    这一刻,百姓们再一次噤声不语,都有些害怕地看过去,而那为首的兵役却是不紧不慢地上前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眼见着眼前那个背影沉沉然不说话,那兵役转而走上前,这才将对面那人看清,眼中顿时浮过不屑,不过是个三十来岁的寻常之人罢了,再一瞧这上下普通的打扮,他便更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敢在咱们爷们儿面前卖弄,胆子不小”

    那兵役颇为不在意地用手中的刀鞘戳着眼前那人的肩膀,正出言讽刺,可当他话至一半时,那人却是不知何时出的手,竟是快的连他也未曾察觉,而下一刻,他手中的刀鞘还在,刀却是从他的耳畔飞过,厉生生划断他的发丝,紧紧插在他身后的木桩里,纹丝不动,只有刀的震颤之声。

    那兵役脸色一白,脚下不由一阵发软,在百姓们都瞠目结舌之时,他渐渐回过神下,下一刻,整个街道上便响起了他的咆哮声:“抓住他,这是逃犯的团伙,抓住他!”

    话音一落,团团围住那人的兵役当即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只听得刀剑碰撞之声随即响起,而那人以一敌数,却是游刃自如,就在那兵役首领气滞之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以眼神示意其他几人将那人团团围住,而就在那人忙于应战之时,他竟是悄悄从后偷袭而去。

    只听得男子闷哼一声,半跪下去,那几个兵役见机会来了,群群将刀架上那人的脖子。

    “把人给我捆了。”

    当男子被牢牢锁住后,那首领笑的阴险而满是嘲讽,上前便狠狠给了一脚,将那人踩在尘土里。

    “打呀,你倒是给我继续打一个看看,还敢在我的面前逞英雄,也不看看有没有那条命?”

    说到此那首领还不解气般,又狠狠踹了几脚,这才懒散道:“将人给我送回衙门大牢里去,我看他还怎么打。”

    眼看着那大义凛然的义士被如此作践,在场的人都不由叹息,心中也渐渐升起担忧。

    “这才安稳几天,抓人的兵又来了,这还让咱们怎么过。”

    听到身旁人既悲又愤的叹息声,一胡子皆白的贩菜老农道:“这人若是抓不到,哪里能安稳?前些日子不过是因为有京城的钦差过路罢了,如今人家钦差走了,谁还管咱们的死活?可怜刚从那位壮士,进了臬司衙门的大牢,又得罪了那样的主,能不能活着出来也是个问题了。”

    说到此,那老农不由惋惜一声,摇了摇头转而走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臬司衙门大牢。

    外面仍旧是些许绵绵小雨,使得这牢内更是潮湿阴冷,一入牢内,随着铁锁声响,外面的光亮渐渐变得微弱,直至最后全然消失,只有两边墙壁上悬着的油灯微微闪烁着,散出摇晃的光影。

    “滴答滴答”

    越入里,一股发霉的潮湿气味就越为浓重,在光晕不及的阴暗角落里,低沉而诡异的滴水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地面,规律而清晰。

    眼见着关押犯人的牢门渐近,里面的人似乎有了觉察,隐隐中动了动,下一刻便毫无征兆地扑了上来,引得牢门作响,可来人却被那一扇极为结实的牢门挡住了。

    “为什么抓我们!放我们出去!”

    那原本被押着朝里走的人默然朝过看去,只见一个正值壮年的憨实年轻人此刻死死趴住牢门,看身上的打扮,不过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带着血污的脸上满是不甘,一双眸中更是无法抑制的愤怒。

    许是才察觉到衙役的到来,又许是被这年轻人带动而起,下一刻,从眼前直至尽头的牢门顿时被剧烈摇晃的“哗啦”作响,只听得怒骂声,反抗声此起彼伏,几乎响彻整个昏黄的过道。

    “放我们出去!我们犯了什么罪?”

    “你们这群黑了心的贪官污吏,就不怕遭报应吗?”

    耳边的怒骂声越来越大,扰得那衙役的首领眉头不耐地一皱,当即抽出缠在手腕上的鞭子一扬,只见那鞭子如阴毒的灵蛇一般缠绕而下,凌厉地打在最近的牢门之上。

    随着鞭子掀开皮肉的声音响起,那年轻人顿时惨烈出声,在怒骂声短暂停滞之时,那衙役当即扬鞭指向关在牢门之内的人威胁道:“你们这群刁民,不给你们点颜色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是吗?还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风?”

    说到此,那衙役冷笑一声,眸中满是不屑地打量了一眼道:“谁再敢给老子闹事,老子要了他的命!”

    话音一落,牢房内渐渐归于平静,只见那牢门之后的人似乎都胆寒地瑟缩了回去,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我们从未做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你们凭什么把我们抓起来?”

    就在周围一片寂静无声之时,那个受了伤的年轻人却是不服输地再一次站起来,眸中是将要喷薄而出的愤怒。

    那衙役见还有人反驳,倒也不急,只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冷笑着看着那年轻男子道:“胆敢聚众杭州府,扰乱城中秩序,这难道还没有违反我大兴律法?”

    听得此话,那男子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诡异的笑死来,直至那衙役嘴角的冷笑渐渐阴恻恻地敛去,那男子才终于说出话来。

    “吴江大堤绝口,整个吴江县沿堤都被尽数淹没,我们的家都没了,上面那些所谓的父母官不闻不问,冷眼看着我们等死,我们不过是为了保命,想到杭州府求一条活路?何罪之有?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将我们关押在这里?”

    “凭什么?”

    那衙役闻言唇角勾起几分兴致,眼眸一挑道:“就凭你们只是群没用的刁民,胆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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