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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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况超群让自己主动与龙若海进行交往的安排,周的秘书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县长说的那个虚与委蛇的尺度,周若文会不会执行,那可不一定哩。
说到周若文,宁北人只知道他是况超群的秘书,为人不错,谦恭有礼。但如果说到他的姑妈,就是机床厂邓大安的妻子。知道的人就肯定会要多上许多。
对于邓大安的妻子跳河自杀,宁北不少人也曾经为之叹息了好久。时间一长,这件公案也就逐渐被人忘怀。
只有少数老人提到这事时,才会痛悼一番。惋惜地说道:“好人呵。好好的一家人,就被那个说‘人格’的家伙给毁了。”
那时刚刚大学毕业的周若文,也曾随着家人一起,到宁北来为姑妈送葬。
听着当地的街坊邻居,介绍了这段惨痛的人间悲剧。后来又常常在半夜三更,听着小表弟思念父母的哭声。
到省政府工作以后,周若文也想通过不懈的努力,能够让自己迅速成长,从而有能力来惩治张跃进这种丧尽天良的渣滓。
时间不长,他就发现自己想得太幼稚。
仕途的升迁,简直比一本百科全书还要复杂。要想实现自己的愿望,不知是牛年马月的事儿了。
就在周若文灰心丧气准备离去的时候,听到了况超群到宁北任职的消息。
他不禁眼前一亮,自己不能亲手惩治奸邪,假手于人也是不坏的选择。
就这样,本来准备辞职下海,到朋友集团任职的周若文,改变了主意。主动来了个毛遂自荐,随况超群来到宁北。
可惜的是自己的愿望难以得到实现。况超群很快就和张跃进走到了一块儿。现实残酷无情的告诉周若文,自己心中的依仗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保护伞。
表面上,周若文跟随在况超群的后面,和张跃进这帮人打得火热,违心愿地装作随波逐流。
到了深夜,他的耳边,总是在回荡着小表弟的哭声,眼前也总会浮现出姑妈那张被河水浸泡得苍白的面庞。
他恨况超群的贪婪,恨张跃进的无耻,恨自己的无能。
他的手中虽然也掌握到了不少证据,但也只能证明况超群收受贿赂,却不能将张跃进绳之以法,更不能将张跃进的不义之财毁于一旦。
时间长了,周若文的心也有所麻木。
他不再思虑此事,只想伴着况超群将这任县长干完就走人了事。就在这时,龙若海的到来,引起了他的关注。
并不是周若文有什么心灵感应,而是他从张跃进这帮人身上感受到了紧张,看到了恐慌。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治安大队长的到任,会出现这样的反映?这不能不引起周若文的思考。
徐大勇的恢复职务,孙圣杰母亲被打事件的处理,‘红枪会’和‘黑龙帮’的被连锅端……
点点滴滴,让周若文得出了一个结论:龙若海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一个能让张跃进这帮人间渣滓害怕的克星。
看到朱定军在况超群办公室发狠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那些大家族的子弟,要想搞掉一个小小的治安大队长,那还不是如同捻死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除了为这个年青人悲哀以外,周若文也在为自己感觉到失望。
到了今天下午,事情出现了重大转机。先是张跃进要请龙若海吃饭,后来又演变为况超群的主动出击。
这种大起大落的变化,让他感觉到眼花缭乱。
他从张跃进的迂回请客,从况超群由冷落到热情的态度转变,从朱定军的一去不回,看到了希望。
这个龙若海是个有实力的人,是一个能成为张跃进克星的人。
今天晚上的宴请,让周秘书近距离的接触了龙若海。从对方那侃侃而谈,不卑不亢的神情,他看到了一个强者,看到了一个和况超群不一样的男子汉。
张跃进将玉佩掏出来的时候,他的心也在往下坠。
当初的况超群,也是从一幅画开始和这个老贼相交,成了如今狼狈为奸的这副形状。看到玉佩往龙若海手中传递的时候,他的心中在滴血。
完了,又是一个被张跃进拉下水的人。
就在这时,他捕捉到了龙若海眼中的一丝不屑。由于他是坐在龙若海的斜对面,将这丝神色看了个一清二楚。
接着,那个言行文雅,举止得当的叶婵娟,接过玉佩之后,丝毫不以为意的抛进了身边的小包。对,是‘抛’而不是放,更不是轻轻的放。
那个玉佩的价值可不菲。事前听张跃进说过,不会低于30万人民币的价值,而且是有价无市。
这么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又说明了什么?这一对小夫妻应该不是无知之人,不会看不出这块玉佩的价值。
他们的家境,也不是那种视几十万于无物的豪华世家。那又说明什么哩?周若文心中不由一阵兴奋。
得到况县长的授意后,他更是坚定了信心。要借助龙若海之手,让张跃进这种‘人渣’得到应有的惩罚。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夜色之下(四)
此时的张跃进,还在夜总会里安抚‘二狗子’。从接到儿子在打砸东西的电话开始,其他的事都已经被他丢到了脑后。
那是他的心头肉,谁也比不上‘二狗子’在张老板心中的位置。这一点,身为张跃进情人的唐彩凤最是清楚不过。
早在去年,张跃进就把自己的老婆和女儿,送到了北美一个国家。现在正常陪他出席公共场所的女人,都是他的情人。今天参加酒宴的唐彩凤,只不过是他最为看重的一个情人而已。
晚宴之前,况超群的介绍语就很能说明问题。
他只是在言语之中,模糊介绍说唐彩凤是张跃进的女人,而不是老婆。这在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介绍语中,也算得上是别出心裁哩。
不过,这也怪不得况超群。明知是情人,却要说是夫人,有点太丢县长的面子。如果说是女朋友的话,张跃进的面子也不好看。左右权衡之下,还是模糊说是女人比较妥当。
还好,张跃进不想为唐彩凤争什么。唐彩凤本人哩,即使内心想争,也无从出口。再加上龙若海也是明白人,当然也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笑了之。
更重要的问题,此时的唐彩凤有一肚子的烦恼。对这些称呼上的细节问题,也顾不上加以计较。
几年前,张跃进从广东返回,成了第一批收购国有资产的获利者。他将皮革厂买下之后,就看上了一个女会计。
那时的唐彩凤,结婚没有几年。年方三旬,正是女人一生中,最亮丽照人的时光。
身材修长,酥胸高耸,脸上总是带着妩媚之极的笑容,标准是十足成熟妇人韵味的尤物。
虽说张跃进自己是个其貌不扬的糟老头子,但是他有大把大把的票子砸下去,再加上一些长久美景的承诺,当然还是能抱得美人而归的。
张跃进玩的女人不算少,养起来的也有好几个。但真要认真算起来,最宠爱的女人,还就只有这一个唐彩凤。
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张跃进就总是喜欢用直勾勾地眼神,盯住唐彩凤那随着脚步而不断起伏的丰满shuangfeng。
正是因为这种发自内心的欣赏,他为这个女人专门买了别墅,正常时间也基本和唐彩凤住在一起。
他能和这个女人如此公开地恩爱,也有一个很特殊的原因。
唐彩凤的老公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婚前婚后都在玩女人。她之所以会红杏出墙,也是为的这个原因。
那个好色的男人,听说张跃进勾搭上了自己的老婆。并不是和常人一般,打上门来讨要公道。他非但不生气,而且比什么人都显得高兴。
他的想法,老婆和人睡觉,是一件大好事。睡来睡去,还是自己的人吗?跑也跑不掉的。只要能获得相应的代价,就是一场‘双赢’的买卖。
双方都是明白人,没有费多大的事,很快就达成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协议。
张跃进一年出资十万元,帮唐彩凤支负家中的生活开支。他俩任何鸡零狗碎的事,老公当然也承诺放手不管。这样一来,双方各得其所,相安无事。
老公拿着张跃进的钱,终日在外寻花问柳,乐不可支。张跃进和唐彩凤也如同正式夫妻一样,出入于公共场所。
唐彩凤的婆婆,曾经无可奈何的说道:“自己的儿子又不争气,不由着她去又能怎么样?好歹孙子是我儿子养的,媳妇的钱也只是往家拨拉,没有送给别人。”
从酒店出来,唐彩凤看着张跃进去了夜总会,自己就往别墅的方向慢慢走去。
她走得很慢很慢。
在外人看来,这只张跃进的金丝鸟,似乎是在欣赏灿烂的夜空,似乎是在享受秋风的阵阵凉爽。
其实不然,她是不想急着回家,不想回去面对自己的妹妹。
她的妹妹叫唐彩云,在省城读大学。
鸡窝里飞出个金凤凰,唐家几代人出了这么个大学生,也算得上是唐家的骄傲了。
这丫头到省城上学,其他本领没有见长。倒是被灯红酒绿看花了眼睛。
整天就在谋划着如何攀上个大款,也让自己过上几天那种金粉世家的生活。
也不知是因为她的姿色一般,在美女如云的大学生之中显现不出来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太急功近利,吓跑了潜在追求者的因素。大学两年,她竟然没有碰得上一个能让自己心动的金龟婿。
暑假期间,得知自己那个除了稍许丰满和妖娆的姐姐,竟然被人金屋藏娇了起来,她很是惊叹不已。姐姐仅有高中文化,肚子里有多少货色,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连她都能找到一个富得淌油的冤大头,自己这一生,不是活得太亏了吗!
暗自伤神的唐彩云,带着不服气的矛盾心理,住进了这个所谓‘姐夫’养娇的金屋。
唐彩云进了别墅,魂就不是自己做主了。
两眼冒的全是小星星,做的也是女主人的梦。
人常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衣。没有几天功夫,她就如愿以偿地滚进了姐夫的怀抱。
看到妹妹和自己的‘老公’,整天眉来眼地打情骂俏。唐彩凤也是过来之人,哪儿还会有不明白的道理。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只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
只好用话暗示妹妹,希望她能识相早点走人了事。只要妹妹回了学校,一切都还能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唐彩凤的想法固然是美好的,但唐彩云可不是省油的灯。到口的馍馍,怎么也不会再吐出来。
回到学校又能怎么样?还去过那种整天捧书本的日子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姐妹俩就此打开了口水仗,而且是逐步升级。
这也难怪。
唐彩凤是无路可退,必须打好自己的阵地保卫战。
有钱的情人养着自己,儿子有婆婆带着,老公除了索要钱财和偶尔的鱼水之欢外,对自己也是百依百顺。
在社会上,唐彩凤更是以张宅的女主人自居。
求上门的人,没有个张太太不开口。
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鼾睡。这么一步,无论如何也是退不了的。
唐彩云初尝甜头。
豪华的住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