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贵少缠辣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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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他是自信过度,还是自恋过了头。
两人就这么半是挟持半是顺从的,绕过花坛,向着校门走去。
“你倒是松开我一点啊,这么拉着,象什么样。”黄蕊蕊提醒着他。
需要这么出去吃个饭,搞得象挟持人质似的?
“我这是在保护你。”霍景纬答。
“我需要你的保护?”黄蕊蕊再度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他。她都当跆拳道教练的人,需要他来保护?
“你得承认我比你强吧?”他望向她,嘴角是几丝得意的笑容。
黄蕊蕊不说话,虽然他比她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她决不开口承认。
这期间,校园里到处都是学生,看着一惯泼辣强势的黄蕊蕊,跟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以如此亲密无间的姿势走着,众人都疑心见鬼。
黄蕊蕊,那可是全校闻名的小辣椒啊。居然如此顺从一个男人,而且这男人,高大威猛,又英俊逼人。
最后,众人一致承认,也只有这么高大威猛的男人,估计才能拿下这泼辣强势的黄蕊蕊。
这么强强的组合,男的英俊迷人,女的活泼靓丽,确实羡煞了全校无数男男女女。
而且,两人皆是目不斜视,仿佛全天下的人,都与她们没有关系。
霍景纬是一惯不多瞧这些人,而黄蕊蕊,纯粹是自欺欺人——我没看到校友,校友也没看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要是我有这么帅的男友就好了。”
“哎呀,只盼他能多看我两眼,我就知足了。”
一干女子,七嘴八舌的花痴着。
黄蕊蕊被霍景纬拉上了车,一上车,她就嚷道:“霍景纬,以后不许跑我们学校来找我,我的脸,刚才险些都被你丢尽了。”
霍景纬的脸,黑得象锅,自己这么出不得色,很给她丢人么?
“你自己说,刚才那架式,是要来约我吃饭么?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要来绑架我,或者找我单挑。”
“好吧,那我下次来找你,换个很温柔很浪漫的方式,这样行了吧?”霍景纬咬着牙,恶狠狠的问她。
黄蕊蕊鼓起了腮,难道真是自己表达问题的方式不对劲?明明是要他以后不要到学校来找她,怎么他是改口以后换种方式来找他?
“想吃什么?”霍景纬缓缓发动跑车。
“串串。”黄蕊蕊没好气的回答。
“串串?”这下,换作霍景纬疑惑。
“哎呀,就是那种竹签儿串着的,五角一串的那种。”黄蕊蕊解释。
霍景纬是满头瀑布的汗,请客吃饭,吃五角一串的串串?
他不理黄蕊蕊的建议,径直去寻了一家上档次的餐馆。既然要请客吃饭,诚心重要,气氛也重要。
只是,两人还没走得进餐厅,黄蕊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黄蕊蕊住脚,接电话,霍景纬跟着停了脚步,等着她的身边。
电话那端,明显是个男声,声音急促:“蕊蕊啊,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奶奶的病又发作了,刚送医院急救……怕不行了。”
黄蕊蕊听得这话,一下就急了。她顾不得再说什么,收了电话,就顺着餐厅的台阶向下跑,跑到公路边,急急的伸手招出租。
“怎么了,蕊蕊?”霍景纬见势不对,追了两步。
黄蕊蕊不答话,仍是拼命的拦着出租车,她得赶去医院看她的奶奶。
她鼻子酸酸的,眼眶有些泛红,却是强行忍着,不肯让泪水流下。
这神情模样,分明是情急之下乱了阵脚。明明霍景纬的车就在旁边,却还在这儿傻呼呼的拦着出租车。
霍景纬伸手,拽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上自己的车。“要上哪儿?我送你过去。”
“b市,医院。”黄蕊蕊哆嗦着唇,极为艰难的答了两句。
霍景纬没再说话,踩着油门,兰博基尼以一种凶猛之势,驰了出去。
b市离a市并不多远,不过两百多公里的路程。
霍景纬一边稳稳驾车,一边却是留意着黄蕊蕊。
那丫头,整个心思显然已经飞到了医院,她紧紧的捏着衣角,心中却是在不住的祈祷,但愿奶奶能抢救回来。
虽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奶奶已快八十的高龄,真要去世,也是必然。
可黄蕊蕊仍是希望,奶奶能多活一些年头,自己要好好的挣钱,多挣一些钱,好好的尽孝。
只是,电话再度响起,却是连黄蕊蕊心中仅存的一点念头,也给她击得粉碎。
——蕊蕊啊,你奶奶已经过世了。
黄蕊蕊的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世上再没有哪一个人,会如奶奶那般疼爱自己了。
这世上,最疼她的人去世了。
不会再有人轻抚着她的小脑袋,给她讲狼外婆的故事;
不会再有人,大冬天的,给她烧好热水替她洗脚;
不会再有人,将鸡蛋攒着,只为让她考试的时候,吃了鸡蛋能考好一些……
第四十六章 伤心的往事
霍景纬扭头看她,这般至情至性的黄蕊蕊,令他有些意外。
印象中,她一惯是娇傲要强,一副打不死的小强的模样,再怎么为难她,她都勇敢的面对,可此时,一通电话,却让她是泪如雨下。
霍景纬很想将她搂在怀中,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但最终,他忍住了。
他手搁在方向盘上,脚下却是将油门踩得死死的,以离弦之箭的模式,尽快的带着黄蕊蕊赶向b市。
奶奶的遗体,已经从医院拉回了家中,黄蕊蕊守在灵前,是哭得昏天暗地。
“好了,蕊蕊,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大伯安慰着她。
邻居们自发的帮忙着,张罗着丧事,青纱白花,小屋也有了几份肃穆的味道。
霍景纬以黄蕊蕊学长的身份,跟着参加了这个丧礼。
那丫头,纯粹是没有了精气神,满脸悲凄。
令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着黄蕊蕊的父母,按说这种情况,她的父母怎么也会在。
在下葬的那天,终于是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灵堂。
“哎呀,黄从贵,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不快去给你妈多磕几个头。”
有人在指点他。
随即,黄蕊蕊的大伯站了出来:“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妈死了,你纯粹没事一样,现在才回来。”
男子耸搭着头,却是没说话,去灵前磕了几个头,再上了一柱香。
至始至终,黄蕊蕊没抬起头,跟他说过一句话。
忙碌了两天,死者终于是入土为安。
这期间,霍景纬一改以往那强势气场,倒是极为温和体贴的,帮着黄蕊蕊处理一些事情,甚至在黄蕊蕊不吃不喝中,还是劝黄蕊蕊吃点东西。
众人皆心知肚明,这人是黄蕊蕊的男朋友无疑。
处理完后事,黄蕊蕊依旧要回学校上课,当霍景纬带她上车时,黄从贵,也就是黄蕊蕊的父亲,却是追了上来。
“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女儿的男朋友了,看你这车,就知道很有钱,你总要给我这当老的一点见面礼吧。”
霍景纬愕神,黄蕊蕊却是又气又急,她冲着黄从贵叫嚷道:“你说什么呢,他只是我的朋友,送我回来而已。”
“什么朋友啊,骗人的吧,蕊蕊,别骗爸爸。”
“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黄蕊蕊惨白着脸:“奶奶死了,你是什么都不过问,你整日只知道酗酒打牌,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样说那样。”
黄从贵的脸色,极不好看:“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将你将这么大,你居然敢跟我顶嘴。”
“你养过我么?别忘了,当初你是要将我丢中河中淹死,是奶奶将我强行抱回家,是奶奶将我拉扯大……”说到这儿,黄蕊蕊掉转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嘿,你翅膀现在硬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打死你……”
“有本事,你倒是打我试试。从小妈妈被你打怕了,独自一人跑了……我就说过,我一定得学好武功,不会再让你喝醉了酒,就乱打人……”
黄从贵怒极反笑:“好好好,你这个死丫头,有本事,别再回来……”
“奶奶去世了,我也压根儿没想过回来……”
霍景纬沉不住气了,不管这个男人是怎么一个人,但他不想再度让黄蕊蕊跟他争吵。
似乎提起的,全是黄蕊蕊的伤心事。
他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袋纸,里面有十万块钱的现金,这是以作不备之需的。
他从中,抽了几万块,隔着车窗,递给了黄从贵。
一见钱,黄从贵似乎一直没睁开过的醉眼,却是睁得大大的:“哎呀,果真有钱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这嘴脸,委实有些可恶。但他吊着车窗的手,却是松开了。
霍景纬可是怎么也想不出,黄蕊蕊会有这么一个父亲。
他不说话,只是沉着脸儿,开动了汽车。
“你不该给他钱的,你真的不该给他钱。”黄蕊蕊坐在副座上,仍旧是一脸的悲切。
“没事,身外物。”霍景纬平静的说。
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给了黄从贵,令他不再跟黄蕊蕊起争执,这样对黄蕊蕊是再好不过。
“给他钱,他又是坐在赌桌上,不输得净光,他根本不会离开桌子,这一辈子,他的眼中,只有赌……”黄蕊蕊强忍着,将泪水压了回去。
霍景纬沉默着,黄蕊蕊跟黄从贵的争吵,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他却是听得极为明白。
黄从贵,一惯贪酒好赌,输了钱,就打骂黄蕊蕊的母亲,以至于黄蕊蕊的妈妈,在黄蕊蕊很小的时候,就丢下她,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家。
甚至黄从贵在某个喝醉了酒的时候,要将黄蕊蕊丢在河中淹死,幸亏黄蕊蕊的奶奶赶得及时,才将黄蕊蕊给救了起来。
也难怪,黄蕊蕊会那么的怕水,无论如何都不肯去水边,她自小,心里有着阴影。
霍景纬再度扭头看她,她独自坐在旁边,头望向车外,什么也没再说。
但看着她那微微耸动的肩,微微颤抖的身体,他知道她在哭。
他将车停在路边,轻轻的,搬过她的头,她的脸上,早就泪流满面,眼中,是一种悲伤到绝望的苦。
刚才的争吵,将她幼年时,所受的一切苦难,悉数的勾了起来。
“别哭,蕊蕊。”他搂住了她,拉扯着胸前的领带,胡乱的给她抹着泪水。
她的泪,就如决堤般的,止也止不住。
他只得按着她的头,按在自己心窝处,他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她的头发,不住呢喃着:“蕊蕊,别哭,过去的事,已经过去,虽然你奶奶不在了,但我以后,会代替奶奶,好生照顾你。”
听着他提起奶奶,黄蕊蕊再度的痛哭失声。
她颤抖着肩,哭得几近晕厥。
她反伸着手,只是紧紧的抱着霍景纬,想寻求着支柱,想寻求安慰,想寻求一个可以容她栖风挡雨的地方。
就如幼年时,奶奶将她从河中捞出,那时的她,恐惧得身子僵硬,只是紧紧的吊住奶奶。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命草。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同样的,寻求着温暖,寻求着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