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还珠之雍正当道+1番外 作者:苍霞(晋江vip2013-12-31正文完结)-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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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受贿东窗事发时,只有他顾念着奴才。”
詹莫问正色道:“奴才虽对弟弟有些好处,但奴才与他是亲兄弟,又是长兄,照顾他是应当的。何况,知事后奴才知道父亲对他不公,为防他他日报复,自然对他施与小惠。那时候奴才身穿锦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哪里料到日后会成为阶下之囚,甚至靠着云鹤才续了一命。以前的事说来惭愧……”
“如今,云鹤就要成婚了。可奴才看着,他的性子仍是没改,就怕主子误会。”詹莫问话毕不再多言,磕头请退。
天佑听君一席话,却并未对詹莫问说什么,只在他退去之时,让他善待夏丫头。詹莫问笑着回道:“主子放心,奴才的子嗣必出自夏儿。奴才记得当年云鹤说过,他若娶妻定是心仪之人,而他的孩子只会由妻子所出。若不然,就是生下孩子,也是来世上受苦的。”
一语中的!
前一世,康熙对太子允礽比对其他的儿子好得多,这其中不乏时局的推动,但更多的是因为允礽为孝诚仁皇后所生。或许,康熙是对孝诚仁皇后动过真情的,允礽更是她唯一留下的儿子。若是换了允禔、允禩,或是其他阿哥做出允礽范的错事,只怕早被圈禁了,而不是再三的妥协。
康熙对允礽可以说真的视若珍宝,但他是一个帝王,哪里能为死去的皇后停留驻步?无况,允礽之前还有惠妃所出的皇长子允禔。如没有允禔的紧逼,允礽也许不会一错再错,最后得到这么悲惨的结局。
多子是福,可在这帝王家就是祸。便是同父同母所生,在权势面前也不免兄弟阋墙,何况不是一母同胞。再者,上辈子之所以闹得如此,多因康熙偏心所致。好比清世祖福临宠爱董鄂妃,把董鄂妃所生的儿子称为‘第一子’,结果如何?还未取名便夭折了。这其中要说没有手脚,谁信?但下手的人为何敢?还不是因为福临已经有了福全、玄烨两个阿哥。
福临对董鄂妃的儿子疼入骨髓,康熙把允礽宠上天,不是这份宠爱要了他们的命,而是福临、康熙都留下了隐患,最后反噬其主。如果,康熙朝只有允礽一个阿哥,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天佑明白,只要是皇帝,又想做明君的,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子嗣。便是自己不愿,也有臣子吵着闹着让你纳妃。上一世,他忙着争那把椅子,后院无人能入他的眼,自然对她们生下的孩子也不怎么上心。天佑自问对孩子一视同仁,但就像赏云鹤说的,不是心爱之人所出的孩子,叫他难以挂心。
他教儿子帝王心术、为臣之道,一介帝王该给儿子的,他自问都给了。然而,仍闹得这般下场,害他不得不来收拾烂摊子。这其中确实有他的错处,可当时他是大清的帝皇,要想的,要平衡的,实在太多了……那么如今呢?
“汪汪,汪汪!”
温温的叫唤声打断了天佑的思绪,她闻声抬头入目的是温温圆溜溜的脑袋,和一条粉红的在她脸颊上不停舔舐的舌头。天佑上身微微后倾,只见一丰神俊朗的男子托着温温胖嘟嘟的小身子凑近她。
“你怎么在……”天佑话说了一半咽下肚去,她与眼前的男子俱是聪明人,有些话未必要说出口。
赏云鹤摸了摸天佑怀中温温毛茸茸的脑袋,垂目凝视着天佑道:“公主能否收留我一夜?”
天佑瞅着温温在赏云鹤掌下温顺的模样,扬眉道:“往日你在禁宫内来去自如,子夜时分于本宫屋檐上赏月也是常有之事,何用请示?”
“今日,我想借住厢房之内。”赏云鹤摸着温温安抚,黝黑的眸子却深深的盯着天佑道。
天佑的心猛然一缩,随即暗恨自己竟被对方的眼神逼退。怎么说,他都曾为帝王,天下有什么他惧怕的?就算他此生成了女子,也不输与人。天佑挑目对上赏云鹤的眼眸,目光交缠了半晌无人退却,方哼声允诺道:“可。”
之后,天佑不再搭理赏云鹤,随意挑了本书抱着温温躺于卧榻上翻看。赏云鹤从怀中掏出香喷喷的肉干,温温先是抬头对着天佑瞅啊瞅啊,见天佑不理它,小身板便开始扭啊扭啊的扭到塌下,小短腿迈开一骨碌的奔向赏云鹤,眼巴巴的扬起脑袋望着举着肉干的手指头。赏云鹤倒也没有吊温温的胃口,一把抱起温温柔软的小肚子,并递上喷香的肉干。温温吧嗒吧嗒的吃着,小尾巴是摇的人眼花缭乱。
“吃货!”天佑小声骂了一句,暗道不过是被赏云鹤喂了几次,竟对他那么亲热了,真是贪吃,自己又不曾饿过它。然,天佑瞧着温温吃的欢快的样子,到底没训斥它,让温温吃了个尽兴。
咽下最后一块肉干,温温舔了舔赏云鹤的掌心,算作答谢。接着又忠心耿耿的跑回天佑身边撒娇打滚,最终在天佑抚摸着小肚子的节拍下睡熟了……
次日,辰时。
“贝勒府里收拾的怎么样,伺侯的奴才懂规矩吗?昨晚额驸什么时候回房的?该问的事都问了吗?”太后端起茶杯,掀开杯盖试了试茶末,喝了口道:“起来回话。”
“谢太后恩典。”管事嬷嬷磕了头起身,躬身立于旁侧低头回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四下里看过,贝勒府内都收拾妥当了,不管是正院还是偏房,全修缮过。就是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也都精细着。府内的管家说了,贝勒怕公主住着不舒坦,园内大到庭院家舍,小至盆景摆设,都是按着公主的喜好布置的。”
管事嬷嬷见太后听了自己的回禀笑着点头,赶忙接着道:“管家还说,府里的奴才都是贝勒亲自挑选的,俱是忠心老成的,断不会出幺蛾子。贝勒府后院也没那等妖妖娆娆的婢子,通房更是没有。”
“嗯。”太后满意的哼了一声,把青瓷茶杯置于茶几上,暗道她是不担心贝勒有收用过的女人,她的小姐可不是那等性子软绵的女子。就算贝勒有通房,她不信在小姐的手段下,对方还能笑着给小姐添堵。
不过,小姐是她伺候大的,小姐什么性子她最是明白,天生就霸道冷淡,一点事儿不合心意,便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若是额驸在女色上惹恼了小姐,那小姐的孩子、夏家的后人、她的小孙孙岂不是没影了?现在听嬷嬷这么一说,额驸倒是个极好的,先前对小姐献殷勤看来也是真心的。就算对方是为了仕途,也是个知道规矩的。和知道规矩的人打交道,总比那些不知进退,得陇望蜀的好。
何况,按额驸的武艺,本就可以有一番作为,他求娶小姐,或许不是为了攀附权贵,而是真喜欢小姐。小姐是冷性子,但俗话说烈女怕缠郎,额驸要是有心,只要日子长了,不怕小姐不动心。要真是这般,小姐日后也算有靠了,她也放心了。
太后知道天佑能干,可天佑做的事都是大事,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事儿。从小就没有人帮她,是她一个人支撑着走过来的。太后每每午夜梦醒,摸着床榻之上的锦被,想起往事恍若梦境。自己曾是民间奴婢,一朝成了大清最尊贵的女人,连皇上都要给她磕头请安,这是何等的殊荣?
如夏兰心这样大胆的女人,已是出乎预料。没想,天佑小姐所做的事,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天佑小姐本是皇上的私生女,但而今,她是太后的义女、皇上的义妹、大清的固伦公主,比顶着不明不白的格格名头,不知好了多少。天佑小姐为了报夏家之仇,换了皇上,灭了太后,这其中是怎么一步步过来的,她虽是管中窥豹,但亦知是凶险万分。现今,夏兰心正法、福家灭门、令妃等人也生不如死,夏家的仇报了……
太后心道,要小姐成亲不仅是因为小姐在夏老爷的尸身前发过誓,更重要的是小姐是一个女人,不管是多能干的女人,背后都该有个男人护着。她成了太后,这些日子享尽人间富贵,使她深深的明白,为什么有人能为了权势鬼迷心窍。太后自问,她绝不会为了眼下的位子对小姐不利。可是,皇上呢?皇上还年轻,又手握重权,一年两年还不要紧,十年二十年呢?她在,两者还能制衡。要是她死了呢?皇上会不会怕小姐泄露秘密,而动杀机呢?
太后知晓天佑在宫里有不少眼线,可她见过的那些都已不年轻了。再等几年,这些对小姐忠心的,恐怕也都不在了。那时候,小姐即便再能耐,对上大清之主,有几分胜算?
为此,她一定要让小姐尽快成婚,有了这么个武艺超群,人缘又好的额驸,再生下孩子,与大家族牵根连瓣,多养些自己的人脉。到那时,皇上就是想动,怕也要顾忌多了。
管事嬷嬷偷瞟了太后一眼,见太后露出笑意,方又禀道:“昨晚贝勒爷是酉时正回的房。”
太后拧起眉峰道:“这么早?”为了小姐的婚事不出一点差错,试婚格格是不可免的。当然,其中也不乏试探之意。但她不愿见额驸重视试婚格格,便是额驸因敬重小姐而对试婚格格另眼相看,也不行。
管事嬷嬷瞧着太后眉间浮现隐隐的怒气,急忙道:“贝勒爷没有进房,只是见了守在门外的奴婢。说,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太后双眸一瞪,喝道。
“贝勒爷说,若是太后不放心,让御医过去便可,试婚格格就免了。”
管事嬷嬷说的战战兢兢的,就怕惹火太后受迁怒。在嬷嬷看来,贝勒爷的话怎么也有些大不敬,可是太后问了,她如何敢不说实话?
管事嬷嬷以为太后会着恼,哪知太后不仅不生气,反而笑道:“额驸既然不愿,哀家怎能强人所难?就顺他的意思,让平日给哀家和皇上请脉的御医去贝勒府吧。”
亲信福如嬷嬷接下太后的眼神,立刻会意的躬身往太医院而去。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太后一高兴,面上带出笑意,挑眉道。
管事嬷嬷眼见太后的脸色由阴转晴,原不愿再说些不中听的搅了太后的好心情,可想到日后要是出了事,她这个管事嬷嬷绝对是罪加一等,只得哆嗦着道:“回禀太后。昨日奴婢瞧着贝勒府内处处妥当,就是那试婚格格不安分。”
“噢?怎么说?”听冬丫头说,黄鹂是自愿做试婚格格的,而且教训她的话也应承了。黄鹂可是跟了小姐多年的大丫头,难道还藏了什么心思不成?对了,昨儿黄鹂好像还说年纪大了难嫁的话,看来是对小姐有怨了。若真是这样,这丫头可留不得!
太后问的焦急,管事嬷嬷慌忙回道:“试婚格格打扮的过于出挑不说,在贝勒府里行事好像自己便是个主子,称贝勒爷额驸,叫的很是亲热。之后,贝勒爷吩咐奴婢说不入房,那试婚格格猛地冲出房门,一脸带泪楚楚可怜的看着贝勒爷。口口声声说是公主让她做试婚格格的,贝勒爷要是不进房就是不敬公主。”
“鹰贝勒如何回她的?”太后眯着眼道。
“贝勒爷不搭理试婚格格,转身就走。试婚格格竟跑上前,想要拉住贝勒爷。嘴里还说着,自己做了试婚格格,是不会和公主争宠的,只要贝勒爷偶尔记起,看她一眼便好。贝勒爷哪里应她?一下子就跳出院落,奴婢怕试婚格格胡言乱语损了公主声威,作主把她捆起来在房内关了一宿。”
太后抿着唇,垂于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厉声道:“这贱婢现在何处?”
“回太后,今儿一早试婚格格就不吵不闹了,规规矩矩的跟着奴婢进宫,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