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还珠之雍正当道+1番外 作者:苍霞(晋江vip2013-12-31正文完结)-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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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某些人心中不免大逆不道暗生:连亲生儿子都这么说,难不成还真是……若不然,五阿哥如何敢这般斩钉截铁,当着诸多大臣的面说出来?这可不仅仅是大逆不道之罪,实可论谋反处置了。若非有真凭实据,五阿哥他怎么敢?
就是要篡位谋反,也不会孤身来战吧?五阿哥而今不带一兵一卒,可不是对此事极有自信?怪不得连日来皇上发些匪夷所思的旨意。不过,眼前御座上之人的气势、模样,都仿若记忆之中,真能是假的么?怎会那么像?为什么不经皇上传召的五阿哥会是站出来指证皇上真伪的第一人?那些后宫娘娘们知道吗?太后与皇上可是亲母子,她又站于什么立场?
在弘昼怜悯的扫视五阿哥之时,乾隆看向下首永琪的目光亦颇为复杂。乾隆回忆往昔扪心自问,当初他怎么会看好这个五阿哥,为了他的话鄙弃皇后膝下的嫡子,忽视其他的儿子;亲近令嫔让她一次次进位;还提拔了文不成武不就的福尔康、福尔泰;并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小燕子的粗鲁无礼;甚至连正大光明匾后的遗旨写的也是他的名字……
不,只永琪一人无以成事,是令嫔魏氏那贱婢与他沆瀣一气,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二者相辅相成,把他蒙在鼓里当猴耍。乾隆气愤之余更多的是痛心,被锁在紫禁城下的日子里,他听了太多的谋算,知道了太多的阴私。他从不曾待见的皇后,虽不见得有多好,但作为人母作为国母,并未有太过的失德之举。反而是他呵护着的慧贤、孝贤、令嫔等人辜负圣恩,不仅双手布满血腥,而这鲜血中更有他的子嗣。
也罢,这个儿子已经废了,又何必在意。乾隆轻嘲的视线掠过永琪,俯视众位大臣道:“这孽贼说的话,你们信吗?”
好么!孽贼,不就是指孽子与反贼吗?皇上这么说是要大家站队啊!可这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啊!五阿哥是说的活灵活现,但皇上这段日子虽有些反常,之前被刺的谣言也传的沸沸扬扬真假莫辨,可光凭五阿哥的一人之言,便想他们拥护其反帝,岂非可笑?
“大胆反贼,竟还敢胡言乱语!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从龙椅上拉下来,他岂配坐这个位子!”也不知令嫔对永琪说了什么,许下了多少的好处,亦或是永琪对小燕子深入骨髓的相思之情,令他对乾隆威吓的目光视而不见,反而冲其身侧的公公们怒目而视,大声呼喝道。
乾隆不搭理永琪,手一挥,乾清宫正殿的大门便由侍卫从外关闭,同时抽出刀锋守于门外,而殿内伺侯的太监则摆开架势,立于金銮座周围。大臣们见此情景面面相觑暗暗猜测,难道皇上真是假的?被五阿哥说中便恼羞成怒,要置他们这些知情人死地吗?
有些成算的老臣们念头一转,心道也不对啊?若他们出了事,一下子去了那么多肱骨之臣,难道假皇上还能站住脚?这事儿能不漏一丝风声?不过,皇上又是什么意思呢?他们又该怎么做?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更有那几个在夜宴中见过天佑,隐约猜得其中隐情的,却想着瑞珍公主是否知晓此事。如若不然,是不是该强行闯将出去禀报才是?
大臣们正胡思乱想着该干些什么时,乾隆面向弘昼道:“弘昼,还记得你和朕舞象之年,皇阿玛派遣我们去渝州的事吗?那时候正是梅雨天,你我微服出访也没带多少侍卫,因为急着赶路衣衫都湿了,你还因此得了风寒发起热。只得借住在一户姓徽的人家,还是朕冒雨去镇上请的大夫。”
弘昼躬身颔首道:“皇兄说的事,臣弟还记得。那户姓徽的人家门口摆着两只小石狮子,也算是大户人家。连那大夫臣弟都还没有忘,仿佛是姓吴。”
“对,就是姓吴。”
乾隆刚欲再说什么,被他的雷厉手段吓懵了,终于回过神的永琪气急败坏道:“你们别被他们骗了,连皇阿玛都被贼人暗害了,和亲王府可比不上大内森严,说不得早就以假乱真了。”
简直胡扯!
如果说前一刻永琪说的话,让众人疑窦丛生,那么此刻的话,简直就是狗尾续貂,画蛇添足。和亲王今日与他们一路上朝说过不少话,恰巧还因为皇上近来的旨意,谈起了先帝在位时发布的政策,私下说过的言论,和亲王回忆的时候讲的可是分毫不差。难道,在二十年前,反贼就已经把和亲王给换了不成?
说句大不敬的话,那时候当今的圣上,也就是宝亲王身边守卫看顾的还不似如今这般严密,为什么换走弘昼这个不着调的,却不换明显被众臣视为下任帝位继承者的宝亲王?既然,能把人养的与和亲王一般无二,可见这些反贼耳目聪明,在宫中、朝中很有些势力。那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吗?
有些个喜欢多想的还要深究,或许反贼虏去了人后严刑逼问,假王爷他们才知道那么多。可是,弘昼若真是反贼,他除了办办生葬,败坏败坏自己的名声,还有什么作为?那些个反贼不是口口声声要反清复明,一次次铤而走险刺杀圣上么?为什么不利用假王爷做刺客,而是仅仅为这次换帝做个旁证?不是傻子是什么?
重臣们浮想联翩,乾隆也并不辩解,而是朝索尚书道:“索卿也是两朝重臣了。你还记得雍正八年,皇阿玛派朕去泸县赈灾,你亦是其中之一。到泸县后,你怕发生瘟疫,还给朕上了几条防范之策,这事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奴才记得!”索尚书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皇上还记着那么久之前的小事,顿时激动的浑身颤巍巍的,险些摔倒在地。
不待索尚书再说什么,乾隆瞅向另一侧道:“佟爱卿……”
……
乾隆一连说了几起过往,永琪插口不及急得面红耳赤,在场之人眼见如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丁点怀疑早已烟消云散。此时反倒疑惑起五阿哥是否得了魔怔,要不诛九族这般的大罪竟敢胡乱攀扯?
而且,还是独自一人上殿,也不知他听信了谁的谗言,自找死路。不过,据人所知这五阿哥平日尽做不着调的事,比如不与同胞和睦反认奴才为兄弟、常对朝臣口出不逊、不敬亲母嫡母反敬庶母……何况还出过曾与还珠格格传出丑闻后娶民女为妻之事,也不知其中有什么三味。想来,也只有五阿哥这般没脑子的,才会弄出今日这样的闹剧。
不少家中有子的大臣在心底叹道,先前自己一直觉得儿子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是天生来讨债的。如今想来,最可怜的竟是皇上,果然为君者不易啊!看看,不过是老子病了两天,儿子就这么不给脸的当众说自己爹是假的,要把老子拉下马,还有比这更伤人心的吗?
“你们别听反贼胡说!难道你们要助纣为虐吗?你们还是我皇阿玛忠心耿耿的臣子吗?你们要眼看着大清江山毁在反贼的手里吗?”永琪环顾众人,不死心的怒喝着。
众臣也不应声,只是双眸中都透着‘可笑’二字,回望永琪。他们不懂,事实已是如此明显,为什么五阿哥仍是执迷不悟。
实则眼下永琪心里也没底,早先令嫔娘娘信誓旦旦说皇上是假的,而且是她亲自查实的。令嫔娘娘更用十五阿哥的命发过誓的,此事绝不会错,他方敢一人上朝欲以舌战群臣,揭穿假皇上的真面目。令嫔娘娘也说了,带着太监侍卫是无法入金銮殿的,且人多了势必打草惊蛇。而要是有其他阿哥跟着,那最后论功行赏该怎么分?总不见得把皇位劈两半吧?无况他没有亲兄弟帮衬,何必扶持劲敌呢?
听令嫔娘娘这么一分析,永琪茅塞顿开。况且他心头早积了一股怨气。小燕子、福尔康、福伦一家,确实可能骗过他,但那也是必不得已的。人死了,他生前许多的错误都会让人淡忘,特别是某人刻意的遗忘,而对方的好处却会被无限的夸大。这不,永琪忆起往昔无忧无虑的日子,有尔康、尔泰、小燕子陪着他,当时的他是何等的春风得意?
永琪想回去,回去那段没有忧愁的日子,可惜时光不能倒转。然而而今一切的不如意让他明白了权利的可怕,他那蠢蠢欲动的复仇心更是驱策着他紧紧抓住每一个机会。
永琪被令嫔说服来早朝前已是义无反顾了,而这样的事他并非没有做过,曾经因为闯祸的小燕子,他一次又一次挑战皇上、太后的底线。如今,为了给小燕子复仇、为了不再被人打压、为了让那些有眼无珠的大臣跪倒在他的面前……他不能输,即便心中骇浪滔天,已然骑虎难下。
永琪见无人吱声,再添一把力道:“天下皆知尔等都是我大清的国之砥柱,反贼会不知晓吗?既是如此,他说的话便不可信!”说罢,永琪冷笑着直指乾隆。
要多么想死才敢这么说话啊?大臣们一副见鬼的神情打量着红脸粗脖子的五阿哥。索尚书等人却忍不住了,“此言差矣,皇上说的可是二十几年前的事。”
“是啊,皇上提及之事,除了皇上和奴才,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难道五阿哥要说我等也换了反贼不成?”
“二十多年前就没反贼了吗?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只是你一面之词,不足取信。那么长时间了,说漏嘴也是有的。”永琪胡搅蛮缠道:“你们是不是被反贼换了我不知晓,但你们的年纪记错些事也不奇怪。”
“你……”
佟大人几个气得吹胡子瞪眼,连君臣之礼也不顾了,刚要反驳,紧闭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众臣诧异的回首,永琪亦惊喜的扭过头,不料却失声叫道:“魏总管,你怎么会……”
侍卫们押着几人入内,令其跪倒在金銮殿前,为首者不是魏清泰是谁?
怎么跟商定的不同?这些侍卫不是该由魏总管带着进来诛杀反贼吗?怎会颠倒而行,反让魏总管被押着跪倒在反贼脚下?令嫔娘娘不是说了,不管大臣们是不是相信他的话,叫他先拖住反贼使其□乏术,让令嫔娘娘、魏总管稳住后宫,之后他们会带着太后的懿旨,指证皇上是反贼,并立他为帝吗?一路来乾清宫的路上他都想好了,待他诛了反贼登上皇位,就是他和太后、皇后清算的时候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发生的事与预想中的却截然不同?
魏清泰虽被堵住口满身狼狈,却浑不似旁侧的阶下囚一般,不但下巴昂起头仰的高高的,一双严辣的双眸狠狠的瞪视着乾隆,而且眼中满含着嘲讽。
乾隆视魏清泰为无物,瞥向为首的侍卫道:“事情解决的如何?”
侍卫统领单膝跪地拱手禀报:“回皇上,反贼皆已拿下,顽抗者当场斩杀。”
乾隆闻言环顾大臣道:“爱卿们看这些反贼,是不是觉得眼熟?”
这时候谁敢做出头鸟?重臣们尽皆躬身、俯首、垂目,就怕乾隆看到自己,来个迁怒。当然,其中也不乏心虚者。
乾隆冷冷一笑,面朝弘昼道:“和亲王怎么看?”
弘昼只得出列道:“奴才看来有些眼熟,是臣当年统管内务府时见过的。”
“内务府的?”乾隆深深的看了朝臣一眼,哼声道:“好个内务府,都成贼窝了!这些不都是旗下的奴才吗?他们今日敢串通一气反朕,定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平日难道没有些蛛丝马迹?他们的统领、旗主是不知道,还是有意蒙蔽朕呢?”
“皇上圣明,奴才确实不知啊!”
“请皇上息怒!奴才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