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母难为 作者:温奶茶(晋江14.05.20vip正文完结)-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俗话说圣心无常,谁能保证今日高高在上的皇后哪天不会成了冷宫弃后,又或者活蹦乱跳的大皇子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总之,只要圣上还活着的一天,那个位子,谁都有机会!
薛娴真很明白皇后如今的焦虑,两派人马现在比的不过就是在圣心明定前,培植自己的势力。现下吴贵妃动作不断,手甚至借着沈茉芊伸进相府来;相府又同时连着薛国公府,一旦让吴贵妃得逞,对皇后和大皇子来说都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过对薛娴真来说却反倒是最好的筹码;皇后需要相府、需要薛国公府,那就得满足薛娴真的所有的要求。
薛娴真下了决意,隔天一大早,她叫来新来的ㄚ环金鸾为她更衣,趁空档时将玉佩塞给了金鸾,金鸾眼中一亮,不过手上动作还是没断过,替薛娴真换好衣服后,她才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无声退下。
过了几日,薛娴真就应了周府的请帖,去参加周府小姐的及笄大典,当然,这在京城的贵妇圈是在自然不过的事,尤其是以薛娴真高贵的相府夫人身份怎能不去皇后母家的宴会呢?
所以没有人在意,就连吴贵妃也只是要沈茉芊注意点,而沈茉芊为了符合宁姑姑严格的要求,整日忙着练舞,前不久差点伤到了脚踝,她急着养伤,也就向薛娴真推辞不去。
薛娴真慰问她一番后,便带着沈元蓉和沈元兰一同去了周府。
到了周府,薛娴真先带着两位小姐和宴上的贵人们认识,等二人融入其中后,她借口小解,一位粉黄裙装的美ㄚ环便主动带她过去,薛娴真看她腰带上系着的玉佩,微微一笑,接受了她的陪伴。
她们穿过长长的回廊,千曲百折,薛娴真都数不清到底过了几个弯脚几个岔路。
想是来到了周府的□,楼阁外尽是一片片浓绿葱茏,青翠蔽天,外头的阳光被细密的叶网筛成一束束金线,有些角落更阴暗得彷佛接近傍晚,看来此地极为隐密,薛娴真原本还惴惴的心顿时安了不少。
她们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厢房,ㄚ环轻叩了门几下,门里传来同样的叩门声,节奏和次数是相合的,看来是开门的密码吧?薛娴真对皇后的小心谨慎颇为满意。
门开了一道缝,ㄚ环已经退在旁边,她对薛娴真恭敬道:”夫人请进吧,奴婢会在外头守着。”
薛娴真朝她点点头,便小心推开了门。
室内,紫铜鎏金的三足香炉慢慢吐出几缕熏香,几个侍女守在一道紫檀木边刺绣青鸾大屏风旁边,它横摆在中间,几乎隔去了室内大半的空间,薛娴真看着映在屏风上的人影,红唇一勾。
“劳烦沈夫人来这一趟了。”
一袭家常青莲色长裙,皇后姿态淡雅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异常朴素的装扮削弱了她身份上的傲气,淡描的娥眉添了一种柔媚的风情,薛娴真莫名觉得这才是皇后真正的样子。
“本宫就不废话了,这几年本宫的人马一直在监视着吴贵妃,她对相府动作频频,当然,这全是为沈三小姐而来。”皇后轻声细语,彷佛只是再与薛娴真闲话家常一般。
“沈夫人也察觉到了吧,不过施什么手段,沈三小姐永远都能逢凶化吉,”皇后笑容依旧温婉,只是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冰冷,道:“本宫还真有意外贵妃妹妹对沈三小姐如此上心,竟然舍得将吴老夫人最宠爱的大ㄚ环送进相府,茯苓这机灵的ㄚ头沈夫人应该不陌生吧?””
薛娴真一愣:”茯苓?”
茯苓是在前些年新买进的一批ㄚ环里,本来是想全替换掉福安院一些上了年纪的ㄚ环,但老夫人却特地分送了一个ㄚ环给沈茉芊,这让薛娴真对老夫人明目张胆的偏心很不满,所以也就特别记下了那ㄚ环的名字,她的名子就是茯苓。
“茯苓本是游医之女,由于家境长年困窘被卖入吴府,她靠着一身游历四方的好医术把长年为宿疾所苦的吴老夫人伺候得是服服贴贴,听说在吴府的待遇甚至不比庶小姐们差。”她说得又顺又快,显然已经掌握了不少可靠的情报,薛娴瞬间了解到皇后所能掌握的力量,而这正是她一个内宅妇人最需要的助力!
“现在沈夫人明白了吧?那些毒药暗计在她眼里只是雕虫小技罢了……”皇后轻挑蛾眉,勾起的嘴角带了点讽刺的意味,医女!茯苓竟然是游医之女!怪不得她花重金买下的南方异毒对沈茉芊一点用也没有!今日被皇后毫不留情的点破,薛娴真顿时觉得自己有如一只跳梁小丑,姣好的脸蛋也难看了起来。
皇后注意到薛娴真难看的脸色,也十分善解人意的替薛娴真缓颊,道:”其实沈夫人不需羞愧,认真来讲,沈夫人可是一直单枪匹马和沈茉芊背后的吴府对抗,以小博大,沈夫人虽讨不到好却也没损失多少不是吗?本宫一直看在眼里,所以今日沈夫人才有站在这里的资格。”
果然薛娴真一听,心里舒坦不少,不过浸淫后宅多年,薛娴真的心思动得很快,仔细思忖一下,她敏锐察觉到不对。
从刚到现在几乎都是皇后一人的独角戏,她先是展现自己势力,让薛娴真明白势单力薄的困境;而后在抛出一根橄榄枝,无助失望的薛娴真还能不感恩涕零的接受吗?若皇后真帮自己出手,那相府、薛府成为太皇子一派之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到时想跳出皇位这滩混水不就难上加难了吗?
皇后果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差点就被她算计去!薛娴真眯起眼打量皇后。
皇后暗服她的聪悟,面上无奈摇头叹道:”沈夫人不愧为相府大家,是本宫太着急了,请沈夫人谅解。”
“皇后娘娘爱子心切,臣妇深为人母自是明白,只是臣妇不过一介女子,只求相夫教子,看着一双儿女平安长大罢了,其他的臣妇不敢肖想。”薛娴真姿态放得卑微,可是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她很清楚,一旦牵扯到那个位子,那随之而来的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身为妻子和女儿,她绝不能轻易将薛府和相府当作交易的筹码!
场面似乎有些难堪,皇后暗暗恼怒薛娴真的灵敏,不过提及儿女,她的确能明白薛娴真的立场,皇后的纤指揉了揉眉间的皱纹,她看着薛娴真倔强的脸,轻叹道:“本宫明白沈夫人的苦处,但沈夫人有没有想过,一旦圣上有了不好,相府还能维持中立多久?吴贵妃利用沈茉芊无非就是想针对相府,若是能笼络就笼络;若不能为己用,相府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薛娴真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皇后的话,皇后知道她动摇了,立刻加把紧,劝道:“吴贵妃找来宁姑姑教导沈茉芊,无非就是想投圣上所好,试问沈夫人真能容忍一个卑贱庶女得了圣心,在妳面前作威作福吗?只要沈夫人肯相信本宫,本宫定会住沈夫人一臂之力。”
她的声音有如玉石相击,掷地有声,其中的威严让人不得不信服。
但薛娴真经历了两世,有如一只添了九尾的老狐狸,只差没练成妖了,她心知如今筹码在自己手上,若是由皇后主动,她反而会错失机上的优势。
只见她轻转美目,一躲狡黠的笑花在嘴角绽放,她道:”若是皇后能先为臣妇出一力,臣妇自然愿意以心交心。”
想让我站在妳那边?先付些订金吧!
皇后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她发现自己还是太低估薛娴真了,明明和沈茉芊斗法时,薛娴真都没能占上风;怎么和其他人勾心斗角,薛娴真反而变聪明了?连商人那般讨价还价的狡诈也能被她用上……
若是薛娴真知道皇后心里的嘀咕,大概也会很无奈吧,要知道薛娴真和沈茉芊二人纠缠二世,其中的恩恩怨怨让薛娴真很难将沈茉芊当成寻常人般对付;而沈茉芊对薛娴真更是宛如天敌般的存在,即便到现在,薛娴真还是没法明白为什么沈茉芊总能看透她的技俩,事先做好防范,让自己讨不到半点好,当然,她永远也想不到沈茉芊和她一样都是重活一世的孤魂。
皇后深知一时半晌根本没法说服精明的薛娴真,她略显疲倦地点点头,道:”夫人就在旁边看吧,本宫说到作到。”
薛娴真听到了皇后的妥协,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不久,她便在侍女的带领下离开了。
皇后静静听着房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在昏暗的烛光下,她的表情晦暗不清,青色的衣裙染上了黑影,侍女们都不敢吭声,默默等待皇后的指示。
终于,皇后开口了,她娥眉轻扫,目光看向屏风后面,语气冷淡,道:”都决定好了”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屏风后面竟走出了一名小ㄚ环,她面色平静,彷佛没听见皇后和薛娴真刚才的对话。
“妳母亲身负重担,所以才会有所顾虑,一直无法大展身手,偏偏遇上妳的三姊姊……本宫还真是大开眼界,一个小小庶女竟然敢把主意动到自己的家族身上,真不知道她是太自以为是,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皇后的语气彷佛是在嘲弄,那小ㄚ环却冷冷回道:”她不是我姊姊,她是我的杀母仇人!”话到尽头竟是不符年龄的狠戾。
皇后很是满意的觑起眼,她转头对ㄚ环嫣然一笑,道:”听沈四小姐这样一说,本宫是否可以确定妳已经接受了本宫之前的提议?”
作者有话要说:這事我第一本小說,在看完無數本宅鬥文后打出來的,說實話,看文很容易,寫文可洠屈N輕鬆,我承認到現在自己對文裡一些內容很不滿意,可能是我在塑造人物上還是新手,比如說薛嫻真,我想描寫出一個想保護所有至親的女角,她不能只是盲目的復仇,她還有很多顧懀В驗樗且粋妻子一個女兒一個母親,她洠мk法像庶女有毒的李未央那般孑然一身,橫衝直撞,至生死於度外,只是我的文筆還太青澀,寫著寫著女主真的挺彆曲的,讀者看了不高興,我看了也不高興,只能說當初挑戰宅鬥的確有些自不量力,又或者是自己根本選錯睿模贿^我還是會寫完~不會坑,想看的就留下來,不想看的離開前記得留個批評,你們的批評對我有很大的幫助,下一本小說我會嘗試輕鬆的穿越睿模M菚r你們能過來看看~ps:85度c的溫奶茶讓我失眠了一整夜,看了三本宅鬥文才睡著(*+﹏+*)
第四十四章 毒入根骨
屏风后走出的少女正是沈元兰,她扮成小ㄚ环的模样,和房内几个侍女相差无己听着皇后的笃定的语气,她还是沉默了一会,随后突然一个大动作,她屈膝一拜。
皇后看着她的举动,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
沈元兰死死盯着地上刺绣的红毯,百花争艳,她看过,在薛娴真的房里,那时她还小,只能垫起脚尖伸手想采一朵画上的花下来,薛娴真看她喜欢,还笑着说要照着那幅画给她绣一件衣服。
其实,当时的她不果是在想,要是母亲可以看到,该有多喜欢这幅画阿,母亲向来喜欢这种华丽的花样。
潘姨娘模糊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沈元兰闭上眼,一字一板,僵硬道:”臣女虽身份卑贱,但愿意为娘娘赴汤蹈火,以尽犬马之劳。”
皇后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她总算能如同吴贵妃那样,在相府埋下最深的钉子。
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