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召唤猛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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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跟在刘辩身后,黄琬心头的压抑一扫而空,朗声道:“尚书令卢植因为与董卓意见不合,在一月之前已经下野,据说正准备动身前往冀州隐居,若是陛下有意重用此人,老臣愿意修书一封于卢植,唤他来江东辅佐陛下。”
刘辩其实对于“陛下”这个称呼并不感冒,但既然黄琬愿意这么叫,就随他便好了,谁让他是三朝老臣,料来也无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至于卢植,对于三国稍微熟悉的人一点也不陌生,这位在汉末官僚中可是鼎鼎大名,不仅是镇压黄巾的三大名将,而且还是刘备、公孙瓒的老师,真要是能把弄到麾下,实在是再好不过。
“卢尚书能文能武,对汉室忠心耿耿,要是能把他招来,寡人必然如虎添翼。待会儿黄卿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洛阳,请卢植来江东共谋大事。”
刘辩控辔徐行,对于黄琬的提议高举双手赞成,又得陇望蜀的说道:“若是能把其他几位重臣招到江东来更好,朱儁、皇甫嵩等人都是能统兵打仗的人,不如黄卿每人修书一封,邀请他们来江东共谋大事如何?”
黄琬考虑片刻,表情凝重的道:“老臣能保证卢植见到书信之后必来江东。至于朱儁,现在处在半下野的状态,或许有可能来,也有可能不来。至于皇甫嵩,董卓对他很器重,此刻正率领三万边兵,在凉州与马腾、韩遂作战,绝无可能来江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黄卿只管修书一封,能招来几个,看天意好了。”
听了黄琬的话,刘辩在马上泰然自若的说道。管他们来不来,尽量争取一下就是了,能招来更好,招不来拉倒!
长江南岸十里,虎林大营。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整个营寨却被火把照耀的亮如白昼,闲来无事的随军百姓把帅帐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等着看这个女将军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穆桂英面色铁青的坐在帅案之后,因为愤怒连晚饭也不吃了,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洁白的银牙咬的格格作响。
箭伤已经好了一大半的周泰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一脸严肃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刚刚从南昌率部返回的花荣则眉头紧皱的坐在右边,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帅案两旁站了六个校尉,除了在宛城建军时候任命的马肃,以及鲁家庄门客的头号人物司马腾之外,其他的四个校尉都是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从上向下依次是罗天王、杨长臂、彭双刀、齐飞猿。
在帅帐门口绑了五六名兵卒,其中还有一个穿着军候制服。虽然被捆绑了双手,但几个人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因为他们是罗天王的亲兵,而且那名军候还是罗天王的堂弟,虽然惹了麻烦,但他们相信老大一定会救自己的。
在几名兵卒的旁边,跪了一个衣衫凌乱,有些姿色的妇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此刻正跪在地上悲鸣不已。在妇人的身旁还有一副担架,上面摆了两具尸体,一老一小,岁数大的是妇人的丈夫,岁数小的是她的儿子。
当然,这可怜的一家并不是鲁家庄的百姓,而是附近村庄的居民。有鲁家庄的门客和庄丁随军,而且鲁肃在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虽然这支军队成分复杂,但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事情并不复杂,大鱼大肉惯了的罗天王犯了馋瘾,便派堂弟带了几个亲兵到附近的村子去买鸡回来吃,谁知道罗天王的堂弟看到这妇人姿色不凡,不由得见色起意,非要让这女人陪自己上床。
这女人乃是良家妇女,自然不会同意,但这罗堂弟欲火攻心之下不肯善罢甘休,在兵卒的协助下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正行事的时候,妇人的丈夫和儿子恰好回家,双方便拼了性命,可怜这一老一少,怎么是几个当惯了蛾贼的汉子的对手,纠缠之中被活活打死。罗堂弟一看惹了祸,便带了几个兵卒偷偷的溜回了军营。
妇人的同村乡邻目睹此惨景,一个个愤怒不已,便抬了这对冤死父子的尸体,前来军营告状,故此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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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骑虎难下
听民妇把整件事情诉说了一遍之后,穆桂英就一言不发的坐着。
自始至终保持着一种姿势,一动也不动,甚至就连眼皮都很少眨。
一开始,帐外的百姓还议论纷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议论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全场鸦雀无声,数千人围成的圈子一片沉默,到最后只能听到每个人的喘息声,以及跪在地上的民妇的呜咽声。
这气氛让人感到压抑,甚至让人感到诡异,但聪明的人却明白,这很可能是风暴来临前的征兆。
穆桂英面色铁青的吓人,看着跪地呜咽的民妇,眼眶里渐渐的有了晶莹。
作为女人,她能理解身体被玷污之后的那种屈辱,更能理解在受辱之后还要承受痛失至亲的痛苦,什么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比起民妇现在的遭遇来说,哪个敢说自己更悲惨一些?
“咳咳……”
在压抑的气氛之下,罗天王终于率先开口了,上前走了几步,悄声道:“穆王姬,你看这件事……”
“喊我穆将军!”
穆桂英面色如霜,声音更是冷的像冰。
眼睛也不去看罗天王,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乎要哭昏过去的民妇,一双拳头攥的越来越近,若是可以,她恨不能自己亲手砍下这几个兵痞的脑袋!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是将军,必须按照军法来处置这件事情,而不能任性的快意恩仇!
感受到了穆桂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罗天王心中一咯噔,知道事情有些棘手,陪着笑脸,说道:“是、是穆将军,有句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传出去对大王名声不好。依末将看来,还是赔偿这民妇几个铜钱,打发她回家去吧。所有的钱财,从末将的俸禄里面扣除就是了!”
“哼哼……”
穆桂英冷笑一声,缓缓的把眼睛挪到了罗天王的脸上,“依照你的意思,应该赔偿这民妇多少钱合适呢?”
罗天王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两根手指:“两百……不、不,这太少了一些,赔两千吧,两千钱足可买一匹马了,这民妇拿着另外嫁人也足够了。”
“哈哈……”
穆桂英突然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里面满满的全是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剑光一闪,就架在了罗天王的脖子上。
“穆……穆将军,你这是何意?”罗天王有些胆怯,惊恐万分的问道。
穆桂英声色俱厉,一字一顿的道:“若是我把你杀了,赔偿你家人两千钱,赔偿你家人两匹马,行不行?”
“穆……穆将军,你不要开玩笑行不行?”
罗天王小心翼翼的推开穆桂英的剑,后撤了两步,确保自己处在安全的范围。然后提高了声音,“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什么人?我以前是渠帅,现在是校尉,我的命能和几个普通百姓相比吗?”
穆桂英大怒,恨不能一剑把无耻的罗天王劈了,无处发泄之下朝着帅案劈出一剑,伴随着电光火石,却是砍下了桌案一角。
“人命都是父母所生,只有职位不同,岂有富贵之分?”
穆桂英强忍着怒意,不仅是说给罗天王听,还要说给那几个兵痞,让他们在死前能够俯首认罪,更要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看到穆桂英极度愤怒,花荣起身安抚道:“穆将军息怒,军法处置就是了。万气坏了自己身体,却是得不偿失。”
“都杀了!”
周泰也愤怒的砸着桌案嘶吼,“俺周幼平在长江上做了三年的水贼,劫掠的除了官府就是商贾,还从来没有欺辱过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们现在已经成了官兵,怎么还能赶出这些连匪寇都做做不出的事情呢?”
获得了花荣和周泰的支持,穆桂英的心情稍微痛快了一些,收剑归鞘,沉声道:“刀斧手何在?”
“在!”
顿时从人群里挤出了几个手捧大刀,体格魁梧的汉子,一个个身体绷得笔直,表情肃穆。
“把这几个滥杀无辜,祸害百姓的败类给我斩了,悬首营门,以儆效尤!”
穆桂英一抖披风,声色荏苒的下令道。因为愤怒,头顶的大红稚翎不停的颤动。
“诺!”
这几个刀斧手早就义愤填膺,此刻得了将令,大步流星的上前把几个绑了手脚的兵痞踢翻在地,扯了衣襟便向外拖去,嘴里喊着“让开、让开,免得溅一身鲜血!”
这几个本来还不以为意的人渣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杀猪般的向罗天王求教:“兄长,渠帅……救命啊,你可不能看着弟兄们被砍头呀!”
这几个人都是罗天王的亲兵,除了他的堂弟之外,其中还有一块长大的发小,没想到真的要被砍头,罗天王顿时有些急眼了。
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大声争辩道:“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当了官兵就不让睡女人了?老子以前少说也睡了百儿八十个,是不是连老子也杀了?这娘们的男人如果不拼命,我的弟兄岂会把他打死?自己讨死而已!”
周泰大怒,朝着罗天王的脸上就是一口唾沫:“老子把你母亲睡了行不行?”
罗天王更怒,也朝着周泰啐了一口,只是被周泰躲了开去,没有得逞。咬牙怒目的骂道:“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水贼而已,你投军的弟兄只有三四百人,你我都是校尉,凭什么你坐着,却让老子站着?啊,是何道理?”
周泰跨前一步,雄伟的身躯足足比罗天王高出一头,凶神恶煞的说道:“老子就是坐上面了,怎么着,不服?划出一条道来比划几下,生死由命!”
周泰的本事罗天王也见识了,自然不敢鸡蛋碰石头,后撤两步,扫了一眼同为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其他几个校尉:“我说你们几个难道就不吱声么?她穆桂英今日敢杀我罗天王的兄弟,他日就敢杀你杨长臂的弟兄,就敢杀你彭双刀的弟兄,就敢杀你齐飞猿的弟兄,我看到时候谁站出来帮你们说话?”
听了罗天王的挑唆,除了杨长臂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之外,彭双刀和齐飞猿对视了一眼,齐齐站了出来,拱手道:“穆将军,这件事不值得杀人吧?而且就算要杀,杀一人抵罪足矣,我军正是用人之际,招募兵卒还来不及,岂能都杀了?”
彭双刀又补充道:“若是因为这么一桩小事而大开杀戒,恐怕寒了三千多从葛陂投靠过来的兄弟的心啊,若是有心之人煽风点火,后果只怕难以设想呢!”
穆桂英之前一直沉默不语,就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后果。
军营之中现在有五千兵卒,有一多半是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虽然已经把他们和鲁家庄以及宛城过来的人进行了混编,但私底下,葛陂整编过来的人走的还是比较近一些,真要是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导致军心哗变,那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
就在这时,数骑从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