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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春秋霸途-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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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相国这是怎么了?”

二百五十六 鼠目寸光

    子罕已过知天命之年,激动起来胡须直颤颇为可笑,然而其嘴里说出的话却让子冯半点笑不出来。

    “天子手谕?”子冯皱紧眉头,“唐使真这么说?”

    “回禀主公,正是。”子罕笑眯眯地弯下腰,“唐使荀文若所言,唐公主动替主公分忧,以示永结盟好的诚意。”

    出乎子罕意料的是,子冯闻言并没有喜出望外,反而面色阴沉了下来:“相国答应他了?”

    嗅出子冯话中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子罕赶紧否认道:“没有主公发话,臣不敢自作主张答应,只是让唐使回驿馆等候消息去了。”

    子冯点点头,目光移到插满各色小旗的地图之上,半晌没有说话。

    明明前日还在抱怨郑忽越来越不听话,怎么今日有了把人撸下来的借口态度反而大变了呢?

    以为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子罕静悄悄走到子冯身边,小声试探道:“主公,要不。。。臣去回绝了唐使?”

    “此事不急。”子冯手指移向陈楚、蔡楚边境,“郑忽与秦、吴结盟之后胆子大了不少,竟然都敢摸楚国虎须了,看来野心不小啊。。。”

    子罕眼珠转了转,明白过来子冯在担忧什么,嘴角扯出一丝了然的微笑,顺势推波助澜道:“郑忽今日联合陈蔡就敢攻楚,真要给他打赢了,怕是会更不把我大宋放在眼里啊。”

    “哼,绝不能让他称心如意!”子冯一拳砸在地图上,回首问道,“唐国要与我大宋结盟,就没有什么要求?”

    “自然是有的。”子罕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唐公希望主公重新把郑国握在手里之后,能顺便打打陈蔡两国的主意。”

    陈、蔡两国夹在宋国和郑国中间,国力不强,两国加起来带甲也不超过六万,为求自保一直抱团,向来是个随风倒的墙头草。

    以前宋国势强的时候对子冯点头哈腰,俨然一副“大宋属国”的模样,后来看郑国攀上了秦吴两棵大树之后,立马就换上了另一张面孔,主动要跟着郑国一起伐楚,把子冯气得是七窍生烟,早就想找机会收拾收拾这两个东西。

    “听起来都是与我大宋有利的事情嘛。”子冯揉揉有些发痛的拳头,问道,“他方离就没想着让我大宋发兵攻魏,好解了他的荥阳之危?”

    “这。。。荀倒是没提起。”子罕想了想,“主公若是感兴趣,不如当面询问唐使?”

    子冯沉默半晌,点了头:“也好,相国安排,午后寡人要单独会会这个荀。”

    宋国不像齐楚秦燕之类的大国人才济济,也不如赵魏韩等国励精图治。国内人才凋零,偶尔出几个有出息的也单独都去了其他地方寻求出路,朝堂上大多都是混吃等死之辈,是以比起诸多所谓的“重臣”,子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另一边,在子罕着急忙慌地入宫去见宋公同时,荀也紧赶慢赶地回了驿馆,当头便碰上了等他等得焦头烂额的属官。

    见属官面色青白急得浑身冒汗,荀想起子罕所说的话,登时一惊:“可是主公有消息传来?”

    那年轻属官急得连行礼都没来得及,见着荀,慌忙将七国同时发兵,魏军将要兵临荥阳城下的消息说了出来。

    荀沉默着听完,也不顾属官焦急的心情把人赶了出去,然后紧闭屋门,把自己关在里面一整日苦思对策,直到午后宋公派人召见才重新走出房门。

    此时的荀表情沉静,已经全然没有了清晨初闻噩耗时的担忧与紧张。听闻宋公要单独召见自己,当即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衣裳,然后登上了子罕专门为自己准备的车驾。

    宋宫之内,子冯早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就在忍不住要派人催上第三遍的时候,荀终于姗姗来迟。

    见着衣冠齐整不急不缓行礼的荀,子冯是又好气又好笑:“先生让寡人真是好等!”

    “宋公恕罪。”荀风度翩翩拱手施礼,“外臣昨夜与子罕相国彻夜相谈,回驿馆后便蒙头大睡,刚醒来就得知宋公召见的消息,这才急忙沐浴更衣,让宋公久等了。”

    荀态度不急不缓,子冯想起清晨子罕所言却有些等不及了,招呼人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开门见山:“听相国所言,唐公要与我大宋结盟?”

    “正是。”荀从衣袖中拿出一叠厚厚的礼单递给一旁的侍者,“这是我主的一番心意,还请宋公笑纳。”

    为了让这个贪财贪得举世闻名的宋公满意,方离这次是下了血本,除了从晋国得到的金银珠宝,还特地奉上了唐国特质的白纸、从梁翟等地得到的宝马良驹,以及从熊侣那儿搞到的美玉美人,直看得子冯眼睛发直,连连叫好。

    “唐公果然大方啊!”子冯恋恋不舍地把礼单放下,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又低声道,“只是。。。怎么不见说好的天子令谕?”

    没想到这子冯会心急到如此地步,荀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怎么接话。

    好在子冯马上意识到自己问得过于直白,又挽回似的补充了一句:“这郑忽穷兵黩武又不尊天子,陛下就没想要训斥两句?”

    这话还不如不说。。。

    荀无语,只好顺着子冯的话暗示道:“宋公尽管放心,外臣已经修书我主,告知陛下郑公的斑斑劣迹,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话说到这里,子冯也没了什么遮掩的心思,直言道郑国公子现下就在商丘,只要唐公能确定天子的意思,只需将郑国国相祭仲哄骗到商丘,威逼利诱其改立国君便可。

    祭仲不仅贵为国相,而且是前任郑公亲口嘱托的托孤之臣,在郑国只手遮天,其人又贪生怕死,可以在他身上做些文章。

    荀听得连连点头,心中直叹这乱世之中小国国君真是跟无根的浮萍差不太多。

    有了这层利益关系在,荀几乎没再废太多口舌便与宋国订下了盟好之约。

    子冯承诺并签字下印,只要天子令谕一到商丘,就会设法让郑国国君换人。到那时,新的宋郑联军便会即刻兵发陈、蔡,将二国收入宋国囊中。

    楚国危机已经解了三分之一,接下来,就要看法正和贾诩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否替唐国解围了?

二百五十七 牢狱之灾

    数日之后,大周天子的诏书终于送抵宋都商丘。

    郑军已经接连攻陷了城父、湛板、函氏三座城池,与楚国援军在许城城下对峙。

    宋公子冯接到诏书喜不自胜,当即以公子郑突的名义召郑国国相祭仲前来商丘,说有要事相商。

    祭仲不疑有他,接到书信后便动身启程,结果一到商丘就被子冯软禁,威逼利诱其改立国君。

    在宋兵寒光凛凛的刀刃下,祭仲几乎没怎么挣扎,就干脆地表示郑国将会遵从天子令谕,改立公子突为国君。

    郑忽的反应和历史上一样软弱可笑,从侍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这位郑公既没有斥责祭仲并罢免其相位,也没有做出任何弥补措施来保护自己的国君之位。

    而是如同丧家之犬般连夜逃出了国都,一点也不管在前线拼杀的三万将士会将如何。

    历史的一幕重演,郑国兵不血刃就换了主公,在宋国的支持与郑国祭仲的拥立下,在郑国客居多年的公子郑突摇身一变成了郑国的君主。

    公子郑突在兵荒马乱中继位,第一件事便是召回已经兵临许城城下的三万郑军,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子产、子展二将处死。然后换上自己心腹嫡系担任大将,就迫不及待地将这三万大军的指挥权交与了宋国以示忠心。

    子冯以三万郑军在前作为先锋,五万宋军押后,趁陈、蔡联军在楚国攻城略地之时突然进犯。两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国内兵力不足两万的情况下,仅仅坚持了半月就被攻破国都。

    此役郑军战死近半,宋军却死伤不足一万人。战后子冯并未按照承诺将蔡国土地交给郑国,而是把两国国土全部纳入了宋国版图。

    郑突虽气愤,然而并没有任何办法,在郑忽好不容易抱住吴国大腿争取到与宋国分庭抗礼的机会后,郑突再次把郑国交到了宋国刀刃之下。

    在楚国境内的五万陈蔡联军听闻国都沦陷的噩耗后无心再战,迅速溃逃,楚国北部重归安宁。

    熊侣得知此消息时正对着地图头疼,眼见兵力捉襟见肘,吴军沿长江而上把安庆团团围住,安庆已不可守。

    得到支援的秦军如同疯狗一般战斗力猛增,项燕要维持住对峙的局面已经拼尽全力,根本无力再分兵救援。

    正焦头烂额之时,猛然得到郑、蔡、陈三国剧变的消息,熊侣大喜之下差点把地图撕成两半。

    “好,太好了!”

    熊侣一把抢过侍卫送来的战报,上上下下一字不差地读了个遍,“方离贤弟果然给寡人送了份大礼!那个叫荀文若的,此战过后寡人一定要重赏!”

    不仅熊侣喜上眉梢,楚国众文武也不禁长舒一口气,虽然秦吴两国压力依然不减,但没了北境八万大军的压力,胜利也不是没有可能。

    “传令景缺、景翠火速增兵潜山,与逢侯丑的大军汇合!”

    熊侣意气风发地下令,“告诉逢侯丑,安庆被吴军水路合围已不可守,让他的大军退守潜山。论陆战,我大楚勇士不虚他吴军!”

    楚国这边形式转好,荀被子冯当作贵客供了起来,出使魏国的法正却没这么好的待遇,此时正在地牢里伴着老鼠啃面饼。

    魏斯是铁了心要报十万大军损失过半之仇,听闻唐国来使见也不见,直接把人关进了地牢,说是要灭了唐国之后,让方离去接他出来。

    魏国的地牢建在地下,年久失修是既阴暗又潮湿,几乎每隔半柱香的时间就能见到窜来窜去的老鼠,狱卒送来的面饼还带着一股子霉味儿,也不知道是在这地牢里存放了多久的。

    法正倒是没顾忌什么形象,双脚放在牢里仅有的一张床榻上,伴着老鼠吱吱的叫声吃得开心。

    一边的属官就没有法正这么悠闲了,也不顾地上积水能淹没半只鞋,不停地晃来晃去,一会儿探出脑袋朝外面张望,一会儿唉声叹气说我命休息,法正看得好笑,居然也没有阻止。

    不知过了几天,属官终于坚持不住了,坐在一边唉声叹气道:“大人,这魏斯不会打算把我等活活关死在这里吧?”

    法正咽下一口刚送来的面饼,舒适地感叹了一句:“不错,今日的没有发霉。”

    属官气急:“大人!”

    “嘘。。。须知食不言寝不语。”法正竖起一根手指头,慢条斯理地把面饼吃完,抹抹手,见属官憋得已经面色青白,这才笑道,“你说得对,魏斯说不定还真这么想。”

    对法正的话信任至极的属官立马被吓得脸色发涨:“这,这可怎么是好?荥阳危急,主公还等着我等的信呢!”

    没想到这胆小如鼠的年轻属官到这时还记挂着荥阳的情况,法正瞬间对其高看了一眼,便也不再开玩笑:“放心吧,不出三日,便会有人来放你我出去的。”

    “大人就别拿属下打趣了。”属官是一个字也不信,“魏斯下定决心攻唐,对荥阳那是势在必得,怎么可能回心转意放我们出去?”

    法正却再也不解释一个字,自顾自躺下闭目养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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